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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继续说什么:‘喂!那个娃娃有Ru房吗?没有吧?’”
“哎呀,那小子也真是的,够可恶的!我们姝美不回答他,不理他,这就对了。”
“不,后来我回答了,我说:‘有,怎么了?’”
“是吗?呃……”
承宇竭力憋住笑,把头扭到一边,用力咬着嘴唇。好疼呀!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干吗那么说呀?多没有风度啊?”
“要不怎么办?难道我说没有吗?那样的话……我们芭比不就有毛病了吗?眼睛鼻子嘴巴胳膊腿都有,就是没有Ru房,那样的话,芭比该多伤心呀!”
“嗯……听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是吧?我做得很对吧?”
“是啊。那小子怎么做的?是不是点点头走开了?”
“才没有呢,他居然说要看看!”
“啊?看什么?”
姝美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前。
“Ru房?”
“嗯。”
真是的!居然有这么无礼的小子!是因为母|乳吃得太少吗?怎么张口闭口Ru房Ru房的?要不就是……因为他爸爸是动物医院的院长?承宇嘴里自言自语。
姝美竖起耳朵:“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后来呢?你给他看了吗?”
“怎么给他看呀?根本就没有,真的没有。”
“嗯?难道芭比娃娃真的没有Ru房吗?”
“是啊。你看!”
姝美迅速跑进自己的房间,一手抱着芭比娃娃回来,猛地撩开芭比优雅的白色连衣裙。苗条的金发美女芭比胸前果然没有Ru房,确切地说,虽然微微隆起,但没有|乳头,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哎呀,真的是这样啊!”
“是吧?要是有这个的话,我一定马上给他看,再狠狠教训他一顿。”
姝美把自己的上衣撩起来,指着黄豆大小的|乳头给爸爸看了一眼,接着伸出手指摸了摸芭比的胸前。
“姝美,除了爸爸,在别人面前可不能随便撩起衣服来呀!绝对不行!记住了吗?”
“那当然了,因为是爸爸我才给你看的,嘻嘻嘻!”
“嗯。可是,就算那样,姝美打阿蓝也太过分了吧?”
“不过分。有什么过分的?他居然想看我们芭比的Ru房呢!”姝美对爸爸发火了。
嗬!现在这些孩子脑袋里想什么,心里有什么感觉,真让大人搞不明白。承宇心里大发感慨,嘴里却连忙说:“是啊,你说得没错。”还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如果不这样,恐怕姝美的矛头就会从阿蓝身上转向承宇。
“爸爸要是再那么说,我就要也给爸爸一下。”
“哪儿?打爸爸的脸?”
“不,打这儿!”
姝美做出用手掌拍打承宇大腿的样子。哎呀,这种情况到底该一笑而过还是该对她大发雷霆呢?虽然女儿打爸爸是大逆不道的,但姝美这么个小不点,就算被她可爱的小手打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孩子到底想说什么呢?哎呀,对了,她说芭比娃娃的黑裙子撕破了———这样可不行,任由她说下去恐怕一晚上也说不完,还是插到她前面去是上策。
“啊呀,我现在明白了,因为你说不给他看,阿蓝就抓着芭比娃娃的衣服非要看,你抓着不给看,结果衣服就撕破了,是不是?爸爸说得没错儿吧?”
“啊……爸爸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老师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不过,只要是当爸爸的,都知道这些。”
“是吗?不过,我揪掉了阿蓝的一绺头发,就这样。”
“揪掉了一绺头发?”
“嗯,我追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就这样,这样,他可疼了,哇哇大哭。他撕破了我们芭比的衣服,我就惩罚他,让他哭了一个小时。”
天哪!现在不能不说了,承宇小心地选择字眼:
“啊……阿蓝除了哭什么都没干吗?”
“不,他哭着向我冲过来,我就这样,做出小猫抓人的动作,恶狠狠地瞪着他。他怕我抓他的脸,就又坐回地上继续哭了,哇哇哇地像只小狗。”
“像小狗?真是的!姝美呀,这样可不好,朋友之间应该和和气气的才对。”
“我也想那样啊,可是我不惩罚他,芭比一定会很伤心的,衣服也撕破了,没法穿了。今天她一直光着身子躺在我的书包里。”
“嗯,姝美讲义气,爸爸知道,可是,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要是阿蓝的妈妈来找爸爸,叫爸爸把她儿子的头发种回去,爸爸可怎么办呢?”
“他们家那么多小狗,给他种点儿狗毛不就行了吗!”
“什么?”
这种时候真的跟她说不通。
后来姝美趴在爸爸背上骑马,在客厅里转了不到三圈就困坏了。
承宇把姝美送回她的房间,给她垫好枕头,盖上薄被子,又把因为没有|乳头而遭了难的芭比娃娃放到姝美身边。娃娃一躺下,就会闭上眼睛,露出长长的睫毛,像是睡着了。幸亏当时承宇在纽约购物街玩具世界买回芭比娃娃的同时还买回来12件衣服,如果没有替换的,姝美不会气得把阿蓝的头发全部拔光吧?呵呵,当然不至于那样,身为姝美父亲的承宇比谁都清楚,姝美的心地比她的脸更美丽,更善良。
承宇低头看着姝美熟睡的样子,看了很久,快乐和悲伤在他心里来来回回,彼此只隔一步之遥。这样的感情是那么美妙,叫人嘴角含笑,眼角潮湿。
幸好这孩子健健康康地长大了。
承宇突然想起跟美姝一起住在祥云小学的时候,美姝给他讲过一段关于绸缎娃娃的往事:是美姝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吧?一个捣蛋鬼把美姝最喜欢的绸缎娃娃塞进了教室地板的缝隙里,美姝说自己一直哭啊哭,可是怎么也不敢爬进教室后面的狗洞里把娃娃掏出来,最后只好一个人回家了。接下去的一年,她全身心感觉到自己喜爱的绸缎娃娃在地板下面变得越来越脏,进出那个教室对她来说像进出地狱一样痛苦。当时美姝7岁。
比起那时的美姝来,姝美坚强多了,如果有人冒犯了她,她一定要回击。当然,姝美并没有不讲理到让人担心的地步,只是她更加勇于争取自己应得的权利,这是她的天性。
因为这一点,承宇也有点儿担心:万一姝美有了新妈妈……如果庆恩成为姝美的新妈妈,会发生什么事呢?姝美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独占爸爸的爱,如果一直独享的爱突然要分一半给另一个人———不是天上的妈妈,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女人,那样的话,姝美会作出
什么样的反应呢?
或许她会绝食抗议,宣称:“爸爸!跟她分手!不然我就不吃饭!”又或许她会说:“我要跟爸爸一起睡,阿姨出去!”又或者:“阿姨去我房间睡!”要是被拒绝了,她会一屁股坐到地上扭着身子哭上一整夜吧?会一直哭到嗓子都哑了吧?
哎呀,要是真的出了那种事……光是想想,承宇已经感到头痛心疼了。
不管怎么说,最好早点儿创造个机会,让姝美跟庆恩自然地见面,不管自己会不会跟庆恩结婚。她俩见了面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承宇心里有些好奇,甚至有点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即使承宇真的爱上了庆恩,她也非常爱承宇,他们的爱也得到了美姝的祝福和鼓励,但只要姝美强烈反对,使承宇不得不在庆恩和姝美之间作个选择,他也会不假思索地选择年幼的女儿。
决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把小女儿的胸膛变成盛满泪水的鱼缸!如果每天不得不面对女儿没有一丝笑容的阴沉的小脸,他绝对无法忍受。他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庆恩在成为承宇爱人的途中,要翻越的第一座山也是最后一座山,就是小姝美。
姝美有时候像天使一样善良可爱,有时候却像老牛一样倔强。如果她开始耍脾气,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强的胶带,就连身为父亲的承宇也只能举起双手投降,没有丝毫办法。这个孩子,对承宇来说,是用整个世界、用自己的生命来换都毫不吝惜的。
姝美在睡梦中绽开笑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是不是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在叮叮当当的灯笼草地里奔跑?女儿梦里的笑声在承宇的脸上化为幸福的酒窝,越来越深,里面还有微波荡漾。
“这孩子,怎么睡得这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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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美爱爸爸
是不是昨夜通宵接待客户,结果身体透支了?
承宇早上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嗓子像撕裂般地疼痛,全身肌肉像挨了毒打一样难受。
“金社长,再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