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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风君子勃然而怒、舌绽春雷的神态,依稀又见了当年那个少年地影子。二十三年前在亚特兰大洋的上空,那个笑眯眯地少年因为她一句“异教徒”地呵斥,突然间勃然大怒。朝她挥出了“凶器”黑如意。那是她永远抹不去的回忆,开始是耻辱,后来变得有些苦涩,再后来又变的说不出的神秘,到现在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
因为风君子赠送的青春之泉,她可以永驻青春,可今天的风君子两鬓已经有了白发,阿芙忒娜看见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有些酸酸的。今天看见风君子一路挥剑。那一声喝恍惚又回到了当年,阿芙忒娜当时就觉得心神一荡,可紧接着风君子也训斥了她一顿,很不客气的把她赶出来。
阿狄罗等人断定风君子是凶手,虽然没有直接地证据,可说的话又是句句在理。阿芙忒娜已经不想听了,她脑海里迷茫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样子有些出神,伊娃的样子也差不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山下海恩特遇难的地方。有泪水在眼圈里打转。阿狄罗过来拉住了她的手:“伊娃,不要太难过了!”
伊娃就像被咬了一口一样突然缩回了手,人也往旁边闪了几步:“他就是在这里死的,他的灵魂还在天国看着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来面对明显无法对抗的强大敌人,他是在寻找归宿与答案吗?”
她地神智有些不清醒。阿狄罗又问:“伊娃,你到底怎么了?”
伊娃突然一转头看着阿狄罗。水汪汪的眼睛中尽是悔恨之意:“我明白,你也应该明白的,他为什么要选择一个自己无法对抗的敌人?他想解脱!……他的死,是我地错。”
灵顿侯爵走过来安慰道:“肯迪夫人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杀他的人是风君子。”
伊娃:“我知道了,我一定要为海恩特报仇。”
阿狄罗有些着急,过来拉伊娃地衣袖:“你不能去,他太强大了,你不是对手。”
伊娃一闪身退后两步:“我一定要为海恩特报仇;否则我这一生的灵魂都会不安。你呢?难道你怕了?”说完话也不顾众人,转身飞快的下了山独自走了。阿狄罗在她身后喊道:“伊娃。不要太冲动,会有危险!”
“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想再见你,海恩特的仇我一定要报,哪怕像他一样死去!”伊娃的声音远远传来,人一路而去连头都没回。
阿狄罗站在那里神色很古怪,伊娃问他是不是怕了风君子?确实是,刚才那一剑之威到现在阿狄罗仍然是心惊胆寒,不敢再面对这个强大的敌人。这和灵顿侯爵的感觉一样,自从公园中企图暗害风君子却差点杀了自己之后,已经不敢亲自动手对付风君子了,所以他才会答应小白的条件。但除了恐惧之外,阿狄罗眼中还有另一种复杂的神情。
鲁兹神官看着伊娃远去地背景,又看了看阿狄罗,眼神中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他说道:“肯迪夫人要为丈夫报仇,我相信不少人愿意帮助他,对付风君子需要合众人之力。……维纳小姐,您认为呢?”
阿芙忒娜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也许只有上帝才能告诉我,万能的主,请指引我方向。”
……
伊娃铁了心要杀风君子,可是在乌由闹市中不是那么容易找到机会下手地,需要等一个能掩人耳目的机会,就算没有机会也要想办法创造机会。白少流派了一个人留在齐仙岭附近监视动静,也发现了伊娃天天都会来齐仙岭,站在山中以仇恨的目光看着远处风君子的书房窗户。白少流派的这个人是他手下现在地第一高手,就是那个狼人吴桐。
星髓真的是好东西,小白带着吴桐修行“外境内摄”。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收效比以前两个月都要明显,吴桐与小白已经安然度过了“魔境劫”。在星髓的帮助下,吴桐的心魔被洗练一空,狂躁的压抑被释放到无边无际处散尽,复归于冷静。现在地吴桐是一只真正的人狼。他不需要失去控制,而可以随时运用自己强大的能力。
狼人的速度可以与小白媲美,爆发力惊人,感觉与反应超常的敏锐,无论是做监视者还是做保护者都是最佳的人选。对于吴桐来说,这也算是修行大成的一个台阶,可以说是古往今来最特殊的一位狼人。
修行大成地可不止吴桐,因为是小白带着他一起修行的。是以一人的念力心境合两人的修行,吴桐有什么成就小白也有。理论上小白也掌握了狼人那种狂化的能力,但是他和吴桐还不太一样,吴桐这种能力已经是随时具备的常态,小白要想变成狼人那样要给自己施魔境心法才行,短期内极大的加速神气消耗,从而获得更大的力量与更快的速度更超常的反应。
白少流获得地成就可不止这一点,他的摄欲心观修行终于大成。就在拜访风君子之后的那天夜里,小白在英流河里静坐修炼内息外感之术,突然间只觉身心内外一片光明了无分别。内息不再于内,外感也不再于外,内外相容方生不息。突然进入这种状态,就算他想再修习内息外感也不可能,此境界已破!
这天他从水中冉冉升起。就像英流河之神,不过这位河神先生样子有点不雅。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裤,光着脚丫脚踏河面走向岸边。清尘站在岸边张大了嘴看着他,小白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清尘:“小白哥,你没发现自己变了吗?”
白少流:“怎么变了?我也觉得我最近变帅了!”
小白喜欢和清尘开这种玩笑,也喜欢看她皱着鼻子伴嗔的样子,不料这次清尘却很认真地说道:“确实比以前帅了,看看,你身上一滴水都没沾。”
小白闻言地也感觉出来,自己从河里走出来身上却不是湿的。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的头发。头上仅滑落几滴水珠,也是舒爽柔顺。就像用了半斤护发素仔细揉过,又用半吨清水洗净,再好好吹干后的那种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入水不浸了吗?刚想到这里发现还是有一点点遗憾的——短裤还是湿的。
白少流笑了:“清尘,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清尘:“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先说。”
白少流:“你也有好消息?让我猜一猜,你恢复武功了,是不是?”
清尘一撅嘴:“真没意思,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你怎么一猜就猜出来了?”
白少流伸手刮了清尘的鼻子一下:“还怪我一猜就猜出来,你今天把紫金枪带来了,如果你没恢复武功,能拿得动这么重的枪?……这枪缨是怎么回事?”
清尘:“上次的枪缨损毁了,这新的枪缨是庄姐找细丝绳织地,织了两个星期呢。……现在轮到你说有什么好消息了?”
白少流点头道:“修行大成,我破了摄欲心观,也算是个高手了。”
清尘:“难怪你今天在水底下待了五个多小时,平时常都是不到两个小时,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差点没下水去救人。”
白少流:“这么长时间,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清尘:“修行破关之际,你当然感觉不出时间长短。趁着天还没亮,我们比一比怎么样?”
白少流:“比一比,比什么?比武招亲吗?”
清尘一跺脚:“你怎么又不正经?比武就是比武,假如,假如你真胜了我,那也行。……不许用其它的法术,就是比武功与内劲。”
白少流:“什么叫那也行?”
清尘脸红了,低下头呐呐地道:“小白哥,我的心意你早就知道。还用再问吗?”
白少流:“非得比武吗?你以前地修为我清楚,现在历真空劫应该更上一层楼,我虽然摄欲心观大成,可自己能吃几斤干饭也是知道的,就算用法术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况比武?”
清尘:“试试嘛。我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不全力施展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你就陪我试一试。”
白少流:“你要是手持紫金枪全力施展我还有命吗?……你不会想谋杀亲夫吧?”
清尘:“我可不管,接招!”说完一顿手中紫金枪,枪杆拄地,白少流就觉得脚下地面一片大力传来要把他掀倒。他像兔子一样一蹦老高,凌空翻身一招手,河滩上一道银光飞到他的手中。正是那一把已经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