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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压力,才让你我单独出兵的,希望你不要让太师失望。”
破下辩之后,虽然崎岖的山道仍然在困扰着西凉铁骑,但沿途守军再没有人敢象杨怀那么傻冒了,董卓军所到之处,沿途关隘不是开关投降,就是弃城而逃,吕布、张绣的另一个重要目标略阳守军更是在董卓军刚到城下之时,便哗变杀死企图迎战的主将,开城投降董卓军,使得董卓军长驱直入,进军速度反而远超过康鹏率领的主力部队。
这一日,吕布、张绣部队杀到阳平关前,这是进川的另一道咽喉关口,依山傍水而建,地形之险恶甚至朝过康鹏久攻不克的首萌关,关前仅有一条凌空飞建的木质栈道可以通行,尤其关前地形更为狭窄,几乎全在关上弓箭手的射程之内,不仅投石车无法部署,就连脚踏弓手都不能布置多少,守卫阳平关的严颜自然是不会投降的,而且他手中还有贾龙下的死命令一一不许出战,只准坚守。
张绣先领军到关前巡视一圈,见关前地势险峻,便不急于攻打阳平关,而是回营与吕布协商道:“温侯,这阳平关天险果然名不虚传,我军若是强攻,士卒伤亡必然众多不说,还不一定能拿下,依末将看来,这阳平关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张绣的看法很有见地,可是吕布和他那个冒牌义父一样,都是被一连串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吕布大咧咧的说道:“守达(PS:张绣的字正史无记载,此字出自小说《寇奴传》)
莫慌,量此区区小关,弹丸之城,能耐我大军如何?守达暂且安座,待本侯去取下阳平关,回来与你共饮庆功酒。“
张绣吓了一跳,忙阻止道:“温侯不可轻敌,这阳平关可不比我们路上遇到的小关隘,地势之险要,甚至超过潼关,何况守将严颜乃是川中名将,有勇有谋,太师临行前再三交代小心的三人之中就有他的名字,我们还是慎重为好。”可吕布那里听得进去,不顾张绣劝阻,自行领军而去。
吕布的海口是夸下了,可到了阳平关前,吕布还是傻眼了!心说世上怎么有建在山谷半空的关口?就关前的那块空地和狭窄的半空栈道,布置一千步兵都困难,别说是投石车了,就是脚张弓也无法部署!
眼见阳平关险峻如此,但吕布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去,硬着头皮到关下叫骂,想引严颜出战,可严颜却死活不肯出战,只是领军在关上回骂,反倒是脾气暴躁的吕布几次被严颜激怒,直接杀到关前,却都被关上雨点般的弓箭射回。从正午骂到夜色全黑,严颜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吕布也只得空手而归。
“温侯不必着急。”张绣安慰窝着一肚皮火回营的吕布道:“阳平关地势虽险,但守军无论装备与训练都不如我军,我军只需引守军出战,那么我军必胜。”
“我骂了半天,严颜老儿就是不出。”吕布没好气的说道:“老东西脸皮奇厚,怎么引他出战?”
张绣一笑,洋洋得意道:“温侯,你忘了西凉军第一骂将是谁了?”张绣奸笑道:“我己经想好骂他的词,‘盐腌老儿,盐巴腌出来的老儿!’温侯您觉得怎么样?”
“好!就这么骂,盐腌老儿脸皮再厚也会忍不住。”吕布拍手大笑道。
第二天,吕布与张绣一起到关前m战,严颜自然又是老虎不出洞,张绣马上发挥他的骂将本色,领着一帮大嗓门的董卓军士兵臭骂严颜,“盐腌老儿,盐巴腌出的老儿!洲盐腌老儿,快出来让爷爷腌了你!洲盐腌老儿,再不出来就是阉了的老儿!”
从早上骂到日头偏西,阳平关还是毫不动静,倒是吕布又坐不住了,又亲自领兵强行攻打阳平关,但在阳平关前那块狭窄的空地上,董卓军根本无法发挥人多势众的优势,每次只能投入少许兵力上阵,在阳平关铺天盖地的羽箭、落木面前,有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混战中,严颜忽然抢上关楼,拉弓搭箭对准站位靠前的吕布就是一箭,正中吕布心窝,吕布大叫一声,翻身滚落赤兔马,张绣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抢上前去,从乱军之中将吕布背出,但过不多时,董卓军中突然号哭连天,后军大乱。
“恭喜严老将军。”看着董卓军丢盔卸甲的狼狈而逃,还有那哭声震天的场面,严颜的副将大喜,向严颜恭喜道:“那吕布乃是天下第一武将,今日竟然死在严老将军箭下,从此这天下第一武将就是严老将军了l”
严颜苍老刚毅的脸上古纹不波,丝毫不动声色,只是在心中暗问自己,“我真把吕布射死了吗?应该吧,我亲眼看到射进他心窝的。”
“派几个人,到董卓军大营查看。”严颜淡淡说道:“看他们有什么动静。”
黎明时分,益州军的细作欢呼着跑回关中,边跑还边喊,“吕布死了,董卓军全军挂孝吕布真的死了!”
第四卷 蜀道难 第十六章 阳平关之战
“吕布真的死了?”虽然严颜还在强作镇静,可谁都能听出他于其中的惊喜与激动,“肯定吗?现在董贼大营是什么情况?”
“全军挂孝,哭声震天。”前去打听消息的习作喘着粗气说道:“董贼的各营各寨都挂上了白布,主营前书友招魂幡,还有哀乐声。”
“太好了。”严颜的副将欢呼道:“吕布一死,董贼偏师必退,阳平关就安然无恙了,丢失的郡现也可以顺利收复,还有董贼的主力部队也会士气大损,退兵只是迟早的事。严将军,你可以立下盖世奇功了。”
严颜虽然激动,但生性稳重的他还是不敢忘乎所以,没有亲眼看到吕布的尸体,严颜可不敢轻易冒险。琢磨半晌,严颜还是决定谨慎为好,“你带上几个人,与我走山道到董贼大营前探查,看吕布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副将虽然觉得严颜有些过于谨慎了,但还是依令而行,两个时辰后,严颜等人走小道绕到董卓军营旁,正如细作说的那样,董卓军大营中已经哭声震天,主帐前还竖起了五丈多高的招魂幡,各营各寨披麻带孝,放眼过去,白花花的一片,十分醒目。
严颜在山顶隐蔽处观察良久,尤其注意大营前的动静,间大帐中不断有人出入,虽然看不出他们的神色,却可看出那些人步履踉跄,显然十分伤心。而且各营都闭紧寨门,严禁军士出营,军营中应该已经戒严了。
“严老将军,看这情形,”那副将悄悄凑到严颜身边低声道:“吕布肯定死了。末将建议,乘董贼军中丧帅,军心大乱,我军夜间前来劫董贼大营,定可大破贼军,如果能抢到吕布尸体,送到葭萌关,定可令董贼主力不战而退。”严颜不说话,不说好也不说反对,过了半晌方才说道:“再等等,我们肩负守卫阳平关的重任,还是小心为好。”忽然,严颜远远看到董卓军右营中有几名士兵翻寨栏越营而出,鬼鬼祟祟的沿小道往阳平关而去,严颜立即命令道:“抓住他们,抓舌头。”
那些逃出的董卓军士兵似乎也是走惯山道的,专挑树林乱石之间,借以隐蔽身形,但他们毕竟不熟悉阳平关附近的地形,还没感到阳平关下,就被严颜的人轻易包围,忽然冲出将他们一网打尽,通通压入阳平关。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逃出董贼大营?”严颜喝问那些董卓军逃兵道。
那些逃兵说的都是益州土话,其中一人答道:“回禀将军,我们都是益州人士,只因战败被董卓军所擒,做了他们的降兵,昨天吕布在战场上被射死,张绣小儿要担当罪责,就拿我们降兵出气,要把我们全部杀了祭奠吕布,被我们偷听到,我们为了活命,就逃出董卓军大营,到阳平关避难。”
“吕布真的死了?你们看到他的尸体了吗?”严颜追问道。
那些逃兵一起点头,“是的,我们都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心窝都被射穿了,昨晚吕布的老婆貂蝉都哭昏过去好几次。”
“出征还带着老婆。”严颜轻蔑道:“难怪在战场那么没用。”
严颜的副将大喜,〃将军,我们趁机动手吧。“严颜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敌军主帅虽死,可兵力还是与我们不相上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严颜顿了顿又说道:”如果董贼撤兵,狭窄山道无法一次全部撤退,等他们撤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在乘虚攻打,一口一口吃掉他们,现在先等等。“
出乎严颜的预料,吕布死后,董卓军不仅没有撤军,第二天,身着白衣白甲的张绣反而领兵到关前骂阵,要严颜出关与他决一死战。看到在关下骂阵不止的张绣,严颜糊涂了,阵前主帅阵亡,应该士气大损才对,那还有继续骂阵进兵之理?
敌人举动不明,肩负重任的严颜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