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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深处,好像有人在对他微笑。
“为……什么。”眼眶一阵热,“会想哭呢?”
热热的液体延着眼角滑下脸庞。这,明明就是这样温暖,但内心不断的抽痛到底是什么?
他到底忘了什么?
不敢去回想。因为太痛、太痛……开始厌恶起懦弱的自己啊,桠尔尼用手背抹去脸上的痕迹,不想让人看到。
反正回想也没有意义。
反正已经没有感觉。
反正……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呢?好轻松,全身都被释放成空气一般。
已经不用再烦恼,
已经不用再思考,
已经不用再动作。
只是不停的沉睡,把自己整个忘却。
为、什、么。
偶尔会感觉到,那个人温暖的大手抚着自己的脸。
在耳旁低语,低语着存在。
此时已经不会悲伤了。
很高兴,那个人的怀抱是如此温暖,已经没有了遗憾,也没有那种深沉的低闷。
“我觉得很幸福。”
是啊……虽然没办法说出来,但的确是这种感觉。
因为,已经得到了。
……
那是一个春天的夜晚。
下着小雨,像小瀑布般的自窗外流下,形成清脆的节奏。滴,滴答,滴滴,越来越密集,直到转为近乎为一体的流旋,哗啦啦的敲着窗檐。
那个人也静静的听着。
以前并没有注意到,这样一直听着雨声,可以让心情平静下来呢。他轻笑着,勾起手中的意大利画笔,准备为出版社交代给他的工作下个结语。虽然有点应付,但总是为了生活。
尤其他现在是为两个人而活呢。
除却自己,也为另一个让他不惜出卖灵魂的赎罪羔羊…
也是被他伤害到无法站起的人。
他收起笔,眼前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不禁又闭起双眼,聆听着这细细的春雨。
哗啦、哗啦。
“这孩子的情况,唉,我早就说了吧。”自己的好友这么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笑容,“你把他逼得太紧了。”
面无表情。朋友这么说也是意料中事吧?
虽然多么期待听到一点希望。
“贝利亚……”他低声的叹了一口气,“那么,他真的是……”
“精神层面整个崩溃了。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贝利亚喃喃地说道,“像他现在这样跟活死人没两样,会呼吸,对外界也有感觉,但不会自己动作,也不会有回应。”
“……”紧抱着头,“天呐……”
说什么,也救不回了。后悔有什么用?紧咬着牙不发出声,但复杂的情绪快要把自己逼疯。
“是这样吧?你要把我也弄到疯掉!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越来越激动,最俊直接吼了出来:“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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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教堂啊,路西……”
随着贝利亚的提醒,他这才想起来。他不就是来到这个神父朋友工作的地方——圣保罗大教堂商量事情的吗?
他大口的喘了喘气。反正,得来的结论只是让自己更加的绝望罢了。
他本来有机会得到的,那个纯真无比的微笑,被自己污秽的双手硬生生的扯碎,这样的结局,也是应得的吧?
“哈……哈哈……”
他笑了,笑得歇斯底里,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此时笑出来,这就是过度的极端吧?或者,是在嘲笑愚蠢的自己?这个不知悔改不清楚自己立场的自己?
“哈……可恶……”
他止住了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困惑。等待、追逐了这么久,就这样……毁于一旦。真的是这样呢!只有那个晚上一整夜的温存,讽刺的浮现在脑海里。
历历在目。那楚楚可怜而诱人的模样……那个期待已久、不停反覆预习的梦想,那个让自己近十多年无法忘怀的人儿……
到底做了什么?
“路西法?”
“……什么?”
“这并不是没有救。”贝利亚眼睛半闭,样子很严肃,“可是,对你来说,不要抱持希望会比较好。”
“……”
“希望很低,但也有可能复原。在宗教的立场上,没有什么事是天主办不到的。”
“所以你说我不要抱持希望?”冷笑。
“不是这个意思。”贝利亚又微微一笑,“人体有自我调节的功能,对于这种心理上的影响,他因为承受不了而崩溃吧?但是,也有可能会自行复原啊!”
“是吗!?”路西法激动的叫着。
“先等我说完。”贝利亚脸沉了下来,“这种机会是很低的,低到几乎没有。又,醒过来的话,也大概不能像正常人一样。”
“……是啊,原来如此……”
“不管如何,你自行评断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吧?至少对你那个深爱至极的人来说是解脱了,不是吗?”
贝利亚笑这,无视于路西法恶狠狠的眼神。
虽然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哗啦、哗啦。
“咦?”
视野抽回近处,只见雨依然一直下,不停的打在窗上。先是愣了一下,他静静的望着前方,自己的倒影。
抽了口气。
原来……是陷进回忆了啊。真是不太好的回忆呢,他低叹了一声。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一年了吧?
他想着,口中呼出的气使窗面浮出水雾。他凝视了那层水雾,轻轻地、有点不自觉地用手指在上面写了“凯”这个字,在水气消去前,他又呼了口气,写了“路西法”这个字。正注视着字随着水露淡去,他眯起了眼,索性用手掌将露气抹掉,抹得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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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凯”与“路西法”……
矛盾的两个灵魂。
“也该去看看他了吧?”
慢慢的打开门,昏黄的光线透入阴暗的房间。杂乱不堪的房间里,唯一整齐干净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
长久纠缠住路西法精神的那个人。
小心翼翼的点了小灯,路西法轻步走向床边,看着。 整理
那个人依旧是静静的,安祥的沉睡着,平稳的呼吸从微张的唇传出,那种微妙的日。
路西法轻轻的将他那散在脸颊上柔如绸缎的黑发拨开,露出白里透红柔嫩的肌肤,以及诱人的朱唇。就这样一言不发,在旁边看着的路西法,居然也发出兴奋的喘息。
“宝贝,我心爱的羊,今天又下雨了呢……”路西法跪在床边,他轻轻的搓弄那人的手指,吻着他微凉的耳朵,他习惯这样与他低语。“记得你是不怎么讨厌下雨吧?羊儿。今天的心跳也是很平稳呢。”
手慢慢的滑向衣里,轻抚着胸口的律动。活着,路西法再确认了一次,一如往常的体温、呼吸及心跳。一面解开他单薄的衬衫,路西法淡淡的吻了那再也没说过话的唇。
空有余温的冷淡接触。
吻了吻那柔软的唇,路西法略带不满的爬上床上,轻吻,舔舐,然后变成侵略性的强吻……应说是对方也全然的接受,这种霸道的侵入、舌尖的暴力,毫不温柔的进行口腔内的交欢,仅仅是单方面的索求。
然而被迫的一方却任由身上的人侵犯;尽管路西法已经做的十分宽容——在对方因为缺氧而发出痛苦低吟时,路西法还愿意暂停这种暴行,离开对方的唇让他得以呼吸,这跟过去的他毫不相同。路西法保持着依然能感受对方呼吸的距离,用指尖轻抚着那柔软的脸。
他所爱的人,受牺牲的羊,让他又爱又恨的桠尔尼。
路西法眼一直,忽然伸出右手想勒住桠尔尼,但左手又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右腕。他知道,他想杀掉桠尔尼,他想将桠尔尼碎尸万段,用尽各种方法凌辱,他要这个男人向自己求饶,向自己道歉,他诅咒这个世界的一切,全部都是这个人害的,而这个人现在居然逃避到无感觉的空间,让自己承担所有的一切!
“呼、呼……”
终于冷静下来,也能重新思考的路西法,发现自己的左手将右手紧抓至发黑;他想笑,但却发不出声。他重新看着身下的人儿,依然睡得如此平静。
见状,路西法微微的笑了,是他不曾对别人露出的温柔笑容。
“晚安。”轻轻的在耳际一吻。
他愿意等待,就算对方再也不回苏醒。
◇◇◇
虽然下了一夜的雨,隔天清晨还是有着让人烦躁的阴云。
依照往常般,路西法向桠尔尼简单的告别,然后拿起公事包前往工作的地点。昨夜正好将工作完成,他今天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