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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我这里围前围后。他的眼睛不时盯住我的脸,但我总躲避他关切、焦虑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光让我难过得想哭,我不知如何在他面前伪装,我怕他瞧不起我。
“快睡觉去,天这么晚了,又这么冷。”我说。
“如果你晚上需要人帮忙,我的床离你太远了,我怕我听不到。”
我本来想说我可以叫甜甜,但我马上意识到这可能使他不高兴,就随口说:“你睡我床上”
“……”小海闪动明亮的眸子,脸上漂亮的线条在夜色里生动的令人心跳。
沉默了片刻,我轻声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睡。”
我看到小海极柔顺地冲我微微一笑,然后和衣钻到我的被子里。我伸出胳膊,轻轻搂住他,然后我更紧地抱住小海。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我听着他有力地心跳,终于感觉白天里用冰,用石头,用钢铁包裹起来的屈辱和愤怒一点点、一点点地化解了。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脆弱的时候,我竟然用力搂住一个男人,竟然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
22
498专案组一离开,大青上又是我的天下了,我每天睡到近中午才懒洋洋地爬起来。脚上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带着班组下工地劳动。我心里非常明白,498一案虽然结束,但不等于我在大青山真正安全,更不等于我能有活着出狱的一天。我知道我妈那里几乎放弃了通过减刑、保释等方法让我出去的希望,他们正策划通过另一种方式,危险性很大,却是唯一有效的方法将我弄出大牢。
那是绝顶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肖海依旧如从前一样沉默地出操,上工,吃饭,就寝。我和他并没有更多的亲近,我在保守自己的对自己许下的诺言,不再打扰他,让他平安出狱。只不过自那次打我之后,小海总想方设法帮我做这做那,特别是我刚刚受伤那些日子,他默默地照顾我。表面上的事都由甜甜、老三他们做了,但总是在不被人注意、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肖海就出现在我面前。
刚刚从工地上回来,吃过饭,洗过澡之后,我将身上的脏衣服脱掉,团成团扔到床角。我看见肖海走过来,他拿起我扔掉的脏衣服说,正好他现在要洗衣服,顺便帮我带了。从前我的衣服都是甜甜、尼姑为我洗,小海没帮我洗过衣服,即使在他正式成为我的“伴儿”那半年,肖海也从来不帮我做任何事情。
我想起甜甜说的,小海老觉得498的案子是因他而起,我受苦也是他造成的。甜甜还感慨地说心地太善的人最好不要欠人情,否则他天天自责。
“小海……”于是我追了出去叫住已经走到水房的他,说:“衣服放那,让尼姑他们洗。”
肖海回过身,看看我,有看看手里的衣服,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我走过去,用手轻轻按在他的肩头,看着他说:“别老觉得欠我什么……我喜欢你是我活该愿意,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你不欠我什么,别弄的跟报恩似的,我顶他妈的烦那个了。”
肖海听着冷冷一笑,我听到他说:“你有什么恩值得我报答?给你洗件衣服,我也是活该愿意……给我抽一口。”他说完,从我手里夺过烟卷放到嘴里猛吸一大口。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的肖海,我靠在水泥池子上,仍然绷着脸注视他,我说:“你不到4个月就出去了,要是咱俩真有缘份,等我出去了去找你,你别不认我就行。”
小海明亮的眼睛很柔和地望着我,他更靠近我一些,一边把烟卷放到我嘴里一边说:“我一定认你,你真的能来找我吗?”
还没等我回答,皮桶子,老三还有一班的几个人进来水房,我听他们笑嘻嘻地说:“哎哟,这么亲热!小两口说什么悄悄话呢?”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甜蜜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小海的话还是老三他们的玩笑。我不由得陶醉的有点心跳,索性微笑着不说话。
肖海此时好像收敛起笑容,他看看老三他们又看看我。我想到或许小海厌恶他们的调笑,他一向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对我表示亲近。我也收起笑脸,开口说:“你们他妈的……”还没等我说下去,肖海竟顺势搂住我的腰,凑过脸,用他的唇吸吮我的嘴唇……我过了好几妙钟才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小海正当着大家的面吻我,周围是众人嗷嗷地尖叫。不过等我明白过来他已经放开了我,把手里脸盆和衣服往池子里一扔,若无其事地说了句:“你找别人帮你洗吧。”就离开了水房。
我在大家善意到哄笑中得意了好久。
当天晚上,我和小海相拥着躺了很长时间,尽管我们都血脉膨胀地几乎不能自持,但小海依然坚持等大家都睡熟了再和我做那事。后来小海用他柔软、甜美的舌头细致地从我的额头一直吻到我的下面,他口里含着我的欲望,尽量深地上下移动,直到我轻呼:“海……快放开,我要……”。小海松开我,抬起头,他笑着再次扑到我怀里。
我将他按到身下,同样用我的舌尖,并带着我对他身体的疯狂迷恋,以及迫切要看到他在我怀中享受快感的欲望,温柔地吸吮他的每一分、每一寸肌肤。我不时抬起眼睛观察他的表情,起先他真的很享受,他轻咬着嘴唇,闭紧双目,微皱起眉头,漂亮的面颊被欲望折磨到快乐与痛苦的神情并存,
当我用舌尖品尝小海美丽宝剑前端晶盈的、略带微咸的玉滴时,我看到他不禁张开嘴,皓齿尽现,但他很快紧闭住双唇,甚至将朱唇用力抿住,像是忍受痛苦,但更象努力控制呻吟的泄露。随着我动作力度的加大,小海好像开始厌烦,他用手推我的额头,用脚猛踢我的双腿。我不得不停下来,连双手都离开他的身体,茫然地看着他。小海睁开眼睛,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同样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你不想做?”还是我先问。
“想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
我低下头,他的欲望果然依旧高涨,再看他明亮的眼睛,激|情的火焰没有一丝低落。
小海坐起身用力抱住我,说:“哥你使点劲……我喜欢你使劲儿……你别管我怎么扑腾……”
我没再多说,再次将肖海按回到床上,他侧卧着,我的双手在他前后最敏感的部位抚摸,他的情绪好像更高涨,同时他的反抗也更加明显,我将他趴在床上,将他的双手背后,用我的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从枕头下取出润滑济,我知道如果他真的要反抗我,我的一只手哪里可以制服他的双手。我看着他侧过去的脸,红润的嘴唇,我不禁再次上去亲吻,他回应我,他比我还要热烈,用牙齿咬我的唇,咬我的下巴,甚至咬破我的肩头。
身下的小海象一只发了情的危险的小兽。
我们合为一体,我将爱倾注他的体内。他翻转过来,我用眼睛看,用自己的舌头品尝,用我脸上、胸膛的皮肤感受--小海喷泊而出的青春的体液。
肖海静静地躺在我身边,只是他的左手握住我的右手,还常常有节奏地用力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我知道他还没睡着。
“舒服吗?”我问。
他闭着眼睛点头。
“进的时候不疼吧?”我又问。
他闭着眼睛摇头。
停了片刻,我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就喜欢这么做吗?”
小海睁开眼睛,问:“怎么做?”
“我是说进来前你也喜欢那个……激烈的?”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我本意是想说带有强迫性质的性茭,但我知道话不能这么直说。
我听到肖海回答:“以前我一直以为做那事就是很疼,忍着别叫出声就行了。”
“为什么不能出声?”
“他不喜欢,不让我出声。嗨,提他干什么,扫兴。”小海说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