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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若茫茫然的望着妖之,只觉得他现在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大感不妙。
— —||这家伙,一旦这副表情就准没好事。
作势亲昵的两个人。
一个兴致盎然。
一个却是一副踩了狗屎般的表情。
镜子一旁的角落里,哑伯想笑却又极力忍着,背着他们,肩膀耸得一颤一颤的。
妖之对她的反映一点也不在乎,他目光紧紧的锁着她,指尖轻柔的拂过眉间……细细的摩挲着,碧眸里盈盈荡着笑意和意思别的什么复杂的情绪,“你真是我的亲妹妹么,除了这眉眼,我们俩长得可一点儿也不像。”
行之若身子一震,立马想起身逃离。
妖之笑得美极了,手用力地把她压在椅子上,不让动弹,“造型师,妆容淡了,给她描浓一点。”末了,他还用白皙修长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碧眸狡黠地抛了个媚眼,话里的声音像是呻吟一般,轻柔极了,“我的妹妹可不能让人小瞧了,该祸国的祸国,该妖孽的就该妖孽。”
!!!!
就知道,被他逮着就没好事儿!
于是在妖之亲力指点下,造型师们花了整整半个钟头终于把行之若从头到脚折腾完。
布幔被拉开。
周围一片抽气声。
“有什么不对劲儿么?”行之若迅速的瞟一眼他们,低头用手扯着身上的料子,原本妖之拎了一件华丽的和服给她,可她却以言辞相拒换了这身旗袍,开玩笑……死活都记得当初这位亲哥哥是怎么拉开她裹在腰间的和服带子的,一抽一收,脱得这叫一个干净利索,和服么,就脱起来方便,便宜了那些变态男。中国人嘛,就该穿保守传统的旗袍。
只是……
行之若纳闷的,扯了扯自己的下摆。
这料子短了些,衩开得高了些,其它的似乎感觉还不错
右衽大襟的开襟,中国水墨手绘无袖国画旗袍,底部开衩,式样简洁合体的线条,光泽质感优雅的真丝缎……
“真的很怪么?那我去换了它。”
“别……”
妖之碧眸里颜色深沉了起来,夹杂着很多道不清理又乱的情愫,那眼里明明满是惊艳,喃喃的道,“真美。”
咦?
真的假的……从美到祸国殃民的妖之嘴里听到这样的赞美之词,还真是少见。
行之若心里一下子雀跃了起来。
她斜着头,四处瞅着,终于在梳妆台上摸到了要找的东西,抬举着手,动作轻缓的将一枚耀眼的独钻耳钉别上,血红娇艳欲滴。
妖之噤声。
管家更是激动,一时间脸上的神情万般变化,“太像了,动作神态与那时候的小姐一模一样。”
小姐?
()
是妖之的母亲么?
行之若倏地抬头,直愣愣的对上了镜子。
镜中的自己,白皙莹润的脸庞,恰到好处的腮红,挽着发髻,斜插入一根月牙簪,传统韵味。散漫的斜刘海,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气质。妩媚有神的眼,眉宇勾了一红朱砂红,略显俏皮,纯情中却有着惊心动魄魅。
再配上这一身旗袍……
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妈呀……这是自己么,活见鬼了。
— —||
“之若,把手伸出来。”妖之望着她,笑得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行之若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又缩了一步,“你,干吗。”
妖之倾身,蛮横地拽住她往后藏的手,一点儿也不犹豫的从自己怀里揣出一个首饰盒。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东西,我可提醒你了,可别想往我手上套戒指,暂俩压根不可能的事儿。”
妖之无奈的笑着。
行之若只觉得手腕上一凉,沁凉温润的碧玉镯便落入了眼中,色泽这叫一个好,价钱一定很不便宜。
“这是我妈的最喜欢的,也就是……你亲姑的首饰,给你带着……正合适。”妖之望着她笑着,可那笑却让她觉得心里头疼疼的。
“快些去吧,已经迟到了。”
行之若的脸被他掐住了,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气,“回来告诉我那个祁小子到底耍什么鬼主意,咱行家不怕他,论财力权势他也比不过,论变态他也不及我。”
— —||
他这句话,极是。
说到某人心坎里去了。
她对着镜子款款转了一圈儿,拎着包,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外头的车已经备好了。
熟悉的旋律,婉转凄楚的女声,旧上海的怀旧歌曲。
脑子里突然浮现行之天的一句话,带着恳求与悲伤,你会和我在一起的是么……
行之若独自安静地坐着,有些乏的闭上了眼睛。
车外的雨,下得很悲伤。
虽然城堡与祁家相距不是很远,但宴会还是迟了。
本想很低调的进场……
看来,只是美好的愿望了。
她一出现在宴会大厅的门口,上百双视线刷刷的扫在她身上,有诧异,兴趣,惊艳,热切还有嫉妒……
总之,真是贵宾级的待遇,这叫一个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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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若浅笑着,风姿卓越,环顾四周,像是在寻人,一席旗袍将那纤细又丰盈的玲珑曲线美好的展露无疑,这般的脱俗别致,却也有着小女子惟有的娇媚妖娆与摄人心魂的魅惑。
这就行氏继承人中最大的赢家,行老爷子的孙女,行之若。
宴会上的各派高贵的公子都被她吸引住了,女人们都一阵窃窃私语。
只见她收起浅笑,拒绝了一个人的邀请,绽放更灿烂的笑容,眼睛放着光,朝一个男人走去。
这个男人不是别的,正是一脸无奈的白洛兮,他正被一堆莺莺燕燕围着,束手无策。
只是这还没到……
一只手便楼上了行之若的腰,将她强占似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
'卷四'ACT12'二'
一只手便楼上了行之若的腰,将她强占似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熟悉的温暖,清爽的男人气息……
“你来迟了。”祁秀明嘴角勾起笑,手臂收紧了力度。
行之若乖顺的将头窝在他颈处,细溜滑腻的肩被他搂着,小巧的脸颊抬起,眉眼里含着笑意,水盈盈地望着被一群女孩包围着的白洛兮。
白洛兮眉宇蹙着,似乎被那些无聊的搭讪感到厌烦,不经意地抬头,正对上行之若的眸子,一时间神色倏然变了渐渐温柔起来,脸庞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只剩满眼的与惊艳。
行之若头枕在祁秀明肩上,不怀好意的笑着,眸子慵懒地一眯,食指放在唇边,轻柔的一挥,直愣愣地给他飞了一个吻,神色俏皮极了。
周围一阵抽气声。
那些女人嫉妒地望着她,牙恨得直痒痒,有些气度内涵不好的杯子都快被拧碎了。
白洛兮似乎很受用,一双清澈的眼睛亮亮的,笑得很柔和,清秀的脸庞有种朦胧的美如明珠般熠熠生光,他举着手中的杯子向她示意。
行之若浅笑。
像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不安分,祁秀明蹙着眉,执住了她不安分四处乱动的头,轻轻地说,“你可是一刻都消停不了。”
“是啊,所以你不该招惹我。”
“你个调皮的小东西。”
“……别乱摸。”
他的手无意中像是触摸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指间再轻轻蹭了蹭行之若耳垂上的东西,一霎间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你戴上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了,还以为你弄丢了,你戴着很好看,我喜欢你这样。”
“你抱得我好难受,别这么紧。”行之若推拒着,却用不上力气。
祁秀明笑着,搂着她的腰,那原本象征性的礼节式拥抱却越拥越紧,手臂用着力气……他的怀抱像是吸足水的正渐渐膨胀的海绵,沉重,让人头不过气来,行之若都能清晰地听到从他胸膛里传来的怦怦心跳,那么紊乱。都到这份上来了,他还不忘威胁般地说,“不准你再逗那姓白的小子,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而出席这场宴会的,小东西不乖,可要受罚的。”
“没忘,我还记得一清二楚。”行之若轻笑了一下,巧妙地离开他的怀抱,“我哥呢?”
祁秀明轻挑眉,还带着做明星时的那份风流和引诱意味,但只一瞬便恢复了庄重肃颜,“我只说你来宴会我便放了他,可没说他也有资格来参加,毕竟他已不实行家人,身份地位不同往日。”
“幸好我不是被领养的。”行之若嗤的一声笑了,转身在自选食物的餐桌上,用指捻起一块冷羊肉片,尝了一口,“不然,岂不是我也没资格来了?”
“你是不一样的。”祁秀明神色复杂,就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