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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如果知情识趣,这会应该见好就收了。毕竟,错不在赵晓潼。而且,附近已经逐渐有不少百姓聚了过来。这事若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太子妃见赵晓潼这么懂事会做人,心里那口闷气总算顺了些。正想着一笑泯恩仇,说几句场面话将这事抹过就算。
然而,就在此时,却没来由的觉得小腹一痛。在她惊慌的瞬间,忽然有股热流从双腿间往下渗。
太子妃面上刚露的尴尬被她疼痛难忍掩盖了,她身旁的万灵几乎立刻就发觉到她不对劲。
眼睛往太子妃腿间瞄了瞄,随即惊慌轻叫:”啊……太子妃你……你小产了!“
万灵这叫声绝对不高,似乎就是故意想让赵晓潼听见一样。而赵晓潼确实也如她所愿的往太子妃脚下扫了过来,这一望,当然看到了隐隐渗出衣裙的血迹。
小产?赵晓潼被惊得心头跳了跳。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万灵飞快瞥了赵晓潼一眼,不但将她眼里困惑收尽眼底,眼里更飞快的闪过一抹狠色,”赵晓潼,你撞了太子妃的车驾,你居然谋害皇嗣……你罪该万死!“
皇嗣?赵晓潼用力晃了晃仍晕乎乎的脑袋,开什么国际玩笑?太子妃如果真有身孕,她肯定比任何人都紧张,哪里还舍得到街上招摇。
而万灵这一嚷,赵晓潼才留意到离太子妃不远的马车旁,有一个摔破的送子观音像;另外……还有一个很眼熟的包袱。
包袱?那是她给紫茹新添置的冬衣!
赵晓潼似是突然想明白了,刚才太子妃莫名其妙怨怒针对她的源头。
据说太子妃膝下育有两位郡主,偏偏就是没有儿子。而大太子府上其中一位侧妃这会却怀孕了,据说太医还诊出来是个男胎……。
太子妃刚才是去庙里求送子观音来着?好不容易求来的送子观音却因为马车这一撞,好死不死的摔出马车跌得粉碎,而旁边还正正散落着几件小女孩的衣裳。
这不是存心破太子妃的求子梦,还预示她只能生女儿吗?
恶……!赵晓潼莫名的摇了摇头,这种神逻辑,也只有像太子妃这种身在皇室却沦为生育工具的女人才会有。
这么一推测,原本笃定太子妃绝不会怀孕上街招摇的赵晓潼,这会也不确定太子妃是不是真的怀有身孕了。
如果是真的,那这事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
谋害皇室子嗣?这罪名光想想,赵晓潼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再一次仰头望天,叹自己为什么没看黄历就出门。
赵晓潼本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态度,扬出一抹很友善很温和的笑容,看向太子妃,轻声问道:”太子妃身体不适,不如尽快回府看太医?“
太子妃没有理会赵晓潼,而是目光复杂的掠了旁边垂首的万灵一眼。
”太子妃的身体不劳你这个罪人操心,你还是自求多福,想想谋害皇室子嗣会有什么下场吧。“万灵忽然极为嚣张地喷了赵晓潼一句,眼底闪动着莫名的得意与算计。
”来人,你们还不赶紧将这个冲撞太子妃,企图谋害皇嗣的刁民押入大牢。“太子妃不吭声,万灵的胆子也肥了起来,当场就指手画脚的指挥那批侍卫将赵晓潼捉起来。
先不说这个罪名最后会不会成立,可一旦将人关进牢里。赵晓潼就是用脚趾去想,也能想到会发生什么事。
赵晓潼一撩裙摆,对缓缓围上来的侍卫摆出格斗的姿势。同时还不忘轻蔑地掠了太子妃一眼,扬声冷笑道:”原来这位姐姐才是太子妃,难怪发号施令的事做得娴熟无比,信手拈来就是罪名一堆扣在无辜百姓身上。“
这番话,不但暗讽太子妃无能,还表明太子妃无故陷害别人清白。
太子妃很清楚,赵晓潼口中的无辜百姓,指的就是赵晓潼自己。
马车相撞的事,本就是她理亏。这会又被赵晓潼如此不客气的直接反唇相讥。
太子妃的脸原本就有些白,这会更是白上加白,比那雪白的面粉还要没血色。
她狠狠盯了眼万灵,然后阴沉地扫了眼赵晓潼;就在赵晓潼暗暗紧张戒备观望的时候,她忽然对那群侍卫的头领使了个眼神。
那些侍卫掩下眼里挣扎,一个个突然将手里的长刀举了起来,然后杀气腾腾的唰地朝赵晓潼围拢了过去。
赵晓潼眉毛狠狠拧了一把,尼玛,她好想穿越回现代去。在法治的社会生活多幸福,在这里,经常要上演暴力全武行,她一点也不爱。
”今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大梁的律法是专门为大太子妃而设的。“低沉动听的男声突然横空朗朗传来,随即耳边响起刀剑噼呯落地的撞击声清脆而起。
再然后,空气微微一动,鼻端突然拂过淡淡熟悉好闻的青荇气息。
全神戒备准备开打的赵晓潼,眼里神色微微一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放下裙摆,端庄优雅十分淑女的站好。这才侧目看了看身旁无论是身高还是气势都突然让她安全感爆棚的俊隽男子,对他露出了自从赵紫茹出事之后,第一个轻松明媚的笑容。
轻轻道:”你来了。“
司马晨轻轻颌首,对上她明亮温和笑意,眼里霎时惊喜泛滥,”嗯,我来了。“你安全了。
百越质子,无论出现在那,无疑都是最让人瞩目的焦点。即使是见惯了各式皇家美男的太子妃,在初见俊隽无双的男子风流潇洒如天神般出现,也是眼露惊羡愣了愣。
可当她看见那容光潋滟的男子面露风流邪肆笑容,却目含温柔光泽以保护之姿站在赵晓潼身旁时,她心里忽然就有无限的妒忌冒出头来,酸酸涩涩的感受占据了她此刻所有感观。
司马晨,她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见,这个男人都让她惊艳,也让她小心翼翼不敢生半分亲近之心。而他,也从来没给过她一次笑脸。
这个男人,玉树一般卓绝挺拔的风姿。这个男人,那双仿佛载有万千重琉璃光彩的眸子,就像致命的毒药,无声无息轻轻一转,就能勾走人的心魂……。
那双眸子,她曾经以为,除了天上繁星的光彩,再不会有任何凡间的光影能入他眼。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赵晓潼,一个低贱的庶女,凭什么获得他青睐?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保护?
太子妃绝对不承认,这一刻,她从心底深深的妒忌赵晓潼了。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仇恨来得也是如此突然。就因为赵晓潼出身不如她,所以太子妃这一刻就觉得赵晓潼真该去死。
”六殿下这话何意?“太子妃极温柔地笑了笑,似乎这一刻,连小腹难忍的疼痛都忘了。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晓潼,好吧,她不过借着盯赵晓潼的名头不时瞄几眼司马晨,”四小姐冲撞我的车驾,还连累我……“
太子妃言犹未尽,极快地丢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万灵。万灵立刻机灵的接口,”四小姐连累太子妃小产了,她显然是有企图有预谋的谋害皇嗣。按律,理应将四小姐押入大牢受审,还请六殿下不要干涉。“
按律?按的自然是大梁的律法。万灵的意思很明白,你司马晨再尊贵也不过百越质子,大梁的百姓犯了事按照大梁的律法处置,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质疑。
太子妃面色骇然大变,为万灵不知死活的大胆讽刺。司马晨是什么人?就算这个男人看着风流邪肆,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从来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说话。
司马晨似乎还真不怎么在乎的仍旧容光潋滟笑着,赵晓潼怜悯地瞟了万灵一眼。姑娘,今天你才要自求多福了,相信今天过后你一定会明白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司马晨似乎一点动怒的迹象都没有,只是不带温度的扫过万灵,然后很好脾气的看着太子妃,”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连大梁的律法改成了车马行人皆须靠左行走都不知道。“
司马晨也不与太子妃直接硬碰硬,而是迂回的告诉她,除非规则改了,否则赵晓潼绝对是无过错方。想将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栽到赵晓潼身上?他允许了吗?
说罢,他宽大的袖子似是被风吹得动了动。太子妃旁边那个口出狂言的万灵突然便瞪大眼珠,扭着自己身子疯狂的舞动。
赵晓潼惊奇地眨了眨眼,司马晨不会是让万灵在大街上跳艳舞吧?她还以为他会直接废掉万灵的舌头呢!
司马晨冲她神秘地笑笑,还得留着那个婢女说话,所以舌头暂时先留着了。
本来不满万灵器狂太过的太子妃,这会虽看不出司马晨对万灵动了什么手脚。可她心里清楚,一定是司马晨暗下出手做了什么。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司马晨这么做,分明是不给她这个太子妃面子。既然如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