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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不肯,但我坚持,他也没法,只好让我下车,紧了紧我风帽的带子,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还是送你到府门口吧?”
“好了,你快走吧!”我撑起油伞,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夹杂着小冰晶的冬雨在伞上打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漫步在寂无一人的街上,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没多久,就能看见四贝勒府的府门了。
这时,一架马车从身边驶过,停到了四贝勒府隔壁的一个门前,我的目光不由地飘了过去,胤禛的邻居?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了帘子,接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心猛地一颤,急忙用伞遮住了脸,胤禩?!
我猛然想起,那天受伤以后,好像是从他家的院墙翻进了一个院子里,然后就昏迷了。这么说,胤禩一直就住在胤禛的隔壁?
新仇旧恨
我进门的时候,胤禛正在榻前歪着看书,见我突然推门进来,一副见了鬼的惊异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跑得太急,雨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我低头看看自己,从头到脚都滴着水,加上惨白的脸色,冻得乌青的嘴唇,看起来像个水鬼。我扯开嘴笑了笑,扬了扬手里拎着的油纸包,“还好,给你带的点心没有湿。”
“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拿来毛巾给我擦了擦头发,然后就开始扒我身上湿淋淋的衣服。
我一动不动,任由他把我身上的湿衣服扒光,只剩下小衣。我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爬上了他的床,扯开被子裹在身上。冬雨的寒冷深入骨髓,我在被子里还是不住地抖。
他坐在床边,迟疑地看着我,“到底怎么了?”
我蜷缩在被子里,“没什么,只是遇见了一个人。”
他怔了怔,“他看见你了?”
“没有。只是今天才发现,原来他住在你的隔壁。”
“那天你是从他的院子翻墙进来,我以为,你知道。”
我苦笑,“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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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下令命胤禛清查户部欠款之事,这一阵子胤祥与胤禛跟那讨债的似的天天追着那大小官员的屁股后面追要欠款去了。我在府中倒也清闲。
无意中发现胤禛书房里发现了不少佛经,闲来无事便找来读,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胤禛胤祥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疲色,我放下手中的笔,吩咐绿萼去泡茶,顺便准备些小点心给两人垫垫饥。
胤祥走到桌前,翻看起桌上的纸稿,“好不容易四哥不抄佛经了,如今你却又开始了。你们一个个的这都怎么了?”
我笑笑,“心不静而已。你看看,我学你四哥的字,像不像?”
胤祥拿着两本佛经对比着,“已经有了九分像。不过,还有一分气韵还是有差别。四哥的字清癯大气,刚硬中不乏平和圆润,你的字透出一分……”他想了想,斟酌着字句,“戾气。”说完自己笑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戾气,许是我看错了。”
我也笑了,伸出手把垂落的发丝别回耳后,一抬手,皓腕间露出一圈圈缠绕的佛珠。
晚上胤禛问我,为什么又戴上了佛珠。
我笑笑,答道,因为心中有魔。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不在意不计较,但是一想到伤我至深的那个人,就在隔壁,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我拼尽性命生下来的孩子,就在隔壁,牙牙学语,认另一个女人为额娘,我就不能不怨恨。这怨恨像一颗毒瘤一样长在我心里,毒素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催人成魔。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在这个世界,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地位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我奈他何?现在的形式下,胤禛自己尚且举步维艰,若要他与八阿哥公然作对,那是将他推入火海。还是,我干脆将他杀了?
杀人是我的专业。
但是想到要杀掉那个人,心里很怪异。如果天上掉陨石不小心把他砸死,那我可以很坦然地接受,到时候会很平静地哦一声表示知道了。但是要我亲手把他咔嚓掉……还是做不到。
我恨,咬牙切齿。恨为什么他负了我依旧可以过的那么好,恨我自己的优柔寡断无能为力。
这样的心理折磨着我,就算是抄着佛经心里也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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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彼岸……”
正在里间沐浴,就听见外面胤祥喊我的声音透着焦急和惊慌,就算合着门,我灵敏的鼻子还是能嗅出外面传来了一丝熟悉的淡淡的血腥味。
心里一惊,急忙从木桶里出来。来不及擦拭身上的水滴,匆匆忙忙披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软榻上,胤祥扶着胤禛坐着,胤禛的手捂在胸前,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留了下来,滴落到地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智还是很清醒。
绿萼在一边吓得小脸苍白,不知所措。
我皱了皱眉,冷声吩咐,“愣着干什么。马上去找止血散,剪刀,绷带,另外还有热水。”
绿萼这才回过神来,惊惊惶惶地下去找东西,不一会儿就把东西找来了。
我操起剪刀将胤禛胸前的衣服剪破,露出胸前的伤口来,刀伤,虽然长,但不深,没什么大碍。我松了口气,在他伤口上撒上止血散,不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但是伤口毕竟太长,不能这样敞着,我又吩咐绿萼找来针,羊肠线,烈酒。绿萼虽然疑惑,但也照办了。我把针和羊肠线在烈酒里浸了浸消毒,然后穿上线,看了看胤禛,“忍着点,用不用找个东西给你咬着?”
他摇摇头,“你缝吧!”
我毫不客气拿着针一针针的缝了起来,针每一次穿过他的皮肉,我就感觉到胤祥在旁边哆嗦一下。
这人,被缝的这个还没哆嗦,你哆嗦什么。我瞅了他一眼,“胤祥,别颤了,要是万一弄得我也跟着颤起来,缝的可就不好看了。”
最后打一个结,瞅瞅自己的杰作满意道, “还成,针脚均匀,还挺好看的。”
接过绿萼递过的在开水中泡过的棉布,轻轻为他擦拭着周围的血迹,“怎么回事?”
胤禛淡淡地开口,“很俗套的刺杀,一群黑衣人。”
我皱眉,“你们身边的侍卫都是要来干什么的?”
胤祥接口道,“那些黑衣人人数太多,侍卫死了大半。”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胤禛看了我一眼,“不知道。”
胤祥在一边插话,“怎么不知道?都从死了的刺客身上搜出八哥府上的腰牌了。还得怎样才算知道?”
我面色一冷。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发现了,写文不难,起名字好难啊!
这一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憋了好久也没憋出来。
最后马马虎虎起了这么个名~~~~
亲们只好将就着吧。
血滴子
胤禛沉思了一下,“不会是老八。老八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漏。如果人真是他派来的,身上不会有腰牌。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不会犯的。”
我看了他一眼,拿过绷带给他包扎,“这么说是……”
十三接过话头,“是大哥派出的人?”他灌了口热茶,冷笑道,“派出的刺客若能成功,便少了个劲敌,若不成功,还能嫁祸于八哥。他大可以坐观两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哼哼,好计谋,好打算!”
胤禛垂下眼眸,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也不能妄下结论,一切还是等粘杆处侍卫打探清楚再说。”
我给他包扎完,起身走到一边的水盆洗手,“阿真,上次跟你要的五十个人尽快找齐,不要再拖了。不需要身手多么好,只要能吃苦,不怕死即可。最晚后天,我要看到人。平日我不能一直跟着你,你的身边需要有可靠的人护着我才放心,那帮草包侍卫实在让人不能放心。”
胤禛看了看我脸上的不悦之色,没有再推脱,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擦干了手,回到床边,深深看着他,“阿真,我知道你不想再让我为了你手染血腥。可是你知道的,我从没在乎过这些。为你做这些事我心甘情愿。只要你平安,不要再受伤。”我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阴狠之色,“你放心,你流的每一滴血,我都会让他们以千万滴来偿还。”
一时间没人说话,屋里静了下来,蜡烛哔剥地燃烧着,火苗跳跃,三人神色各异,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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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别院
五十个人排成两列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我手里拿着马鞭,一个个地走过去,隔着面纱仔细地打量着每个人。
也许是见我一个女子,不少人脸上露出了轻慢之色,身形也松了下来。
“啪!”狠狠地一鞭子敲在眼前大汉的腿上,“站直了!”
那大汉虽然立刻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