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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绯染觉得此事未免太过蹊跷了。纵然是大夫人生生惹出这些个事端来,也不足以让老夫人和定国公一同来对付她。何况定国公与大夫人多年夫妻情分,至于这样待她么?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让大夫人走到如斯地步?难不成,仅是因为杜府那几万两银子么?
程绯染轻蹙峨眉,素指一下一下地打在案桌上,杜谨诚不禁便问:“染儿,你想什么呢?”
程绯染抬眸浅笑摇头,道:“没有,只是走神罢了。对了,今儿我要借你的丫鬟明兰一用,你可愿意?”
杜谨诚心中闪过一丝疑窦,不过瞬间,却已想通,笑道:“自然是愿意的。明兰,你今日且就留在郡主这儿吧!”
顾明兰的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悦,微微欠身道:“是!”
程绯染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顾明兰,半晌才道:“谨诚,大夫人银楼之事如何了?可需要我帮手?”
杜谨诚一愣,随即却慢慢浮现笑意,直达眼底,“不用,我还应付得来。”
顾明兰微微一怔,心里闪过无数疑惑,这二人,怎的突然提起夫人银楼之事!
“是么?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毕竟墨影先前接触过,也算得上熟悉。”程绯染浅笑道,髻上流苏被微风拂过,轻轻晃动,两颊有些许青丝跳跃,调皮地掠过她的凝脂雪肤。
杜谨诚伸手端起茶盏,优雅地轻抿一口,茶水清香,回味时有觉着一股鲜甜,仿似他如今的喜悦之情,勾唇浅笑道:“不过几日,怕是银楼便就要关门大吉了。母亲恐怕又要焦头烂额了!”
程绯染悠然笑开,眉眼间嵌了一丝冷意,“如此便好,我只担心你一人太过辛苦!”
杜谨诚面露柔色,感激道:“有这份心便也就够了。只是我不愿意你卷进这是是非非中来,亦不舍得你受够半点伤害。”
程绯染柔柔一笑,双颊绯红,仿似那还煮着的茶水一般滚烫,这人,竟也不知害臊,当着旁人的面便就这般柔情蜜意,也不怕传出闲话来,辱了她的闺誉。只是他每每这样说,她心里总是万般高兴的,仿似小时偷尝了蜂蜜一样,那般地甜!
“恐怕现下,是由不得我们自个儿做主了!”程绯染只浅笑地望着窗外那盈盈而来的世子妃杜昭岚,神情安然,幽幽地吐出这句话来。
杜昭岚一身绛红色长裙曳地,青丝绾成如意髻,行走时不急不缓,每一步都走得优雅大度。进屋时,便不大声喧哗,只轻声道:“染儿。”见到杜谨诚时微微有一丝发愣,却很快被她的盈满笑意掩盖,娇笑道:“二哥也在呢。”
程绯染忙起身迎了去,笑道:“表嫂今儿怎么得空了,表哥呢?”
杜昭岚依然笑着,眼角却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来,她亦是几日不见慕琰,她倒还想问问程绯染,慕琰呢?只是,她这样的心高气傲,又怎能承认慕琰对她的冷淡疏离,更何况是如今的境况。
浅浅笑着,言语里亦透出一丝埋怨来:“先前他说要去府衙,有些案子要查,这几日总是在外面跑着,也不回来,叫人担心得很!”
程绯染劝道:“表哥一忙起来便就忘了时辰,还请表嫂多多担待些。待会儿打发人把表哥找回来也就是了,表嫂切勿担心。”
杜昭岚揽了程绯染的手臂,笑道:“罢了,不提你表哥了。怎么二哥现下在你这里,你们两个谈些什么呢?”
程绯染也不避讳,只道:“二公子方才送了酸梅汤来,便留下说几句话。对了表嫂,方才二公子说大夫人的产业有些麻烦,可是确有此事?”
杜昭岚面色一僵,双眸里竟透出些许恐惧来,“什……什么麻烦?我倒不曾听母亲提起过,想来该是小事罢了,劳你挂心了。”
程绯染半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疑惑道:“是么?怎么我前几日外出时,街上的人纷纷都在说吉祥银楼即将倒闭了呢?那吉祥银楼我也是去过几次,里头首饰精美得很,怎地就要倒闭呢?一问之下,竟是大夫人名下产业。后来我打发人打听了,说不过是传言不得信罢了。只是方才二公子又提起……我还以为……不过终是无事,那也就好了!”
第七十五章 你是我姐姐么?
(昨天没更,今天双更补上,这是第一更哦。下午或晚上还有一更~~~)
杜昭岚浅笑着,可眼底却暗藏了一丝冷意,面上温柔婉约,道:“这几日我倒也是听人提起过,不过想来母亲该是能处理好的。再者说了,不过一出平常产业,败了也就败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国公府也不曾靠母亲那点产业来吃饭。再不济,另寻他法也就是了。”
程绯染抿唇笑道:“想来也是,倒是我多心了。”说着,也就拉了杜昭岚坐下,身侧杜谨诚便就起了身,道:“既然昭岚,那我也便就先回去了,谨诚告退!”
程绯染髻上的凤钗被金黄的太阳照耀得愈发熠熠生辉,她轻轻点头,那凤钗便随之摇晃,生生就刺痛了顾明兰与杜昭岚的眼。只是她仿似不曾知晓,依然笑意盈盈,娇俏道:“谨诚哥哥回去好好歇着,过会子染儿再来寻你!”言语之中,透着女子的娇憨与亲昵。
杜谨诚抿起半唇,眼里透着宠溺,只柔声道一句“好”!
待杜谨诚离去,杜昭岚才问道:“染儿,你与二哥……”
程绯染娇羞地垂下了脑袋,声音里透着些许甜蜜,也亦带着几分羞涩,红着脸颊道:“表嫂可要答应了染儿,不许说出去!”
杜昭岚只觉得她的甜蜜幸福有些刺眼,可转念一想,便又觉得,此事对她或许有益。旁的不说,单是慕琰那里,恐怕就要对程绯染死了心。念及此,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来,整个人也变得柔和起来,道:“真是如此么?真真是我杜家的福分,染儿,你且放心,我明日便让你爹爹进京面圣,求皇上为你与二哥指婚!”
程绯染暗暗冷笑,抬起的清眸却单纯无比,小脸像是红透了的苹果一般,透着少女独有的羞涩与对幸福的向往,“表嫂,你别乱说啊,这事儿还不一定呢。我都不知道二公子对我是什么意思呢。若是对我无意,那我岂不是要丢死人了?”
杜昭岚掩帕而笑,道:“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事儿,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程绯染皱了皱鼻头,羞涩地别过头去,道:“表嫂,我不理你了。”
杜昭岚笑着抚慰了程绯染几句,方才提起此次拜访的目的:“染儿,这次我母亲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表嫂且求你,救救我母亲。”
程绯染一惊,忙道:“表嫂这是怎么了,是又出了什么事儿了么?”
杜昭岚轻蹙眉头,神情忧愁不已,“我晓得,别院走水一事,看似是证据确凿。可顾姨父顾着与我们的情分,总是不肯治我母亲的罪,也引起旁人的不满。可母亲是冤枉的,顾姨父如何又能眼睁睁地冤枉一个好人?顾姨父耿直清廉,不过就是想还我母亲一个公道罢了。可偏生竟害了他,如今又出了十妹妹那事儿。祖母偏偏又要关起门来,不让这事传出去,反而是欲盖弥彰。这府里的下人,更加要将这些个无妄之灾,胡乱地按在我母亲头上。母亲性善,不曾与人计较,却是每日暗暗垂泪。染儿,表嫂亦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求你的,表嫂是真真心疼母亲那样委屈!”
程绯染忙宽慰道:“表嫂,公道自在人心,总是能还夫人清白的。旁人不知道夫人,我还不知道么?你且放心,染儿一定尽力而为!”
是,尽力而为,尽力让你母亲陷入更深得深渊,让她永无葬身之地!
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冷冽,面上却是如故,温然道:“那走水一事,我也觉得有些许蹊跷。只不过到底是找到了夫人的人,真是有些麻烦。顾大人那里是如何说的!”
杜昭岚低低地叹息一声,道:“顾姨父这几日卧病在床,不过先前倒是查到一些线索,而且现在也证实那银楼伙计并不曾纵火行凶,他那一日,是去给三妹妹送新首饰的。本该是白日去的,无奈银楼里活儿多,只得晚上去送。”
程绯染只微笑颔首,并不去追究杜昭岚的谎言,又道:“那位失去神智之人呢,可请大夫看了?还有那封书信呢?”
“书信倒是请人查了,并不是我母亲的笔记,只是林夫人不信,昨儿又找我爹爹闹了一场,现下已经惊动了我祖母。今儿早上,祖母硬是不肯见我母亲,梵华楼里贺妈妈又对我多有不敬之语,母亲如今……”说着,杜昭岚便也垂泪起来,娇柔的面庞挂着两行清泪,十分楚楚可怜,不由得叫人生起怜惜之情。
程绯染忙为她拭泪,道:“表嫂,何苦如此伤怀?不过是旁人陷害罢了。老夫人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