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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叠锦满是欣赏的看着眼前的美景,齐安之觉得这种东西美是美,看过了也就算了,沉迷的话值不得,只是也特别高兴自己的准备的东西被人重视。
桌上还有朱砂壶,倒了一杯热水之后,齐安之咳了一声,把乔叠锦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礼物再好能比自己好么?
乔叠锦道:“皇上?”
齐安之觉得这样的时候说些朝政未免有着焚琴煮鹤的嫌疑。说些诗词歌赋他自己又不舒服,想了想,道:“前几天也没有问贵妃,这几个月在宫里可还好?贵妃每到夏季就要病上那么一次,朕在行宫也一直担心贵妃的身体。”
乔叠锦闻言道:“臣妾多谢皇上关心,一切皆好。”
齐安之接着道:“母后在行宫也一直惦念着贵妃,有好几次听戏曲的时候,还念叨着你呢。”
乔叠锦对太后的观感并不坏,上次齐安之寿辰的时候,太后还记挂着她,当即感动道:“臣妾改日一定要去趟含寿宫,还要多谢太后娘娘的念叨。”
齐安之当即不是滋味了,怎么先前朕说记挂着你,你怎么就没这么感动?嘴上还是道:“太后喜欢热闹,见了贵妃去一定开心,朕每次去含寿宫请安,太后可是经常说起贵妃你呢。”
两个人说了会话,秋季到了下午凉意就浓了,齐安之顺势道:“去长乐宫拿披风的人还没有回来,去屋里坐会吧。”
乔叠锦点了点头,想着到了傍晚的时候再出来看看。
可是到了最后她也没有出来,齐安之进了殿里就让人拿来了一方端砚,上面刻着流云花纹,端方温润,就这那方端砚说了起来。
齐安之之前做好了准备,恶补的知识比不得人家扎实,但是他丝毫不露怯,说起来头头是道,乔叠锦和他讨论的倒也自在,话毕,乔叠锦意犹未尽,心里想着,要不是这人实在不可信,在宫里当个能谈天说地的好友多好。
齐安之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机的讨好,最后只让人家筑好的围墙颤了一下,又恢复了原先的稳如磐石。
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乔叠锦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出去,现在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外面灰蒙蒙的,只能作罢。
齐安之笑道:“反正枫树长在那,又跑不了,哪里想看了,就过来好了。”
乔叠锦敷衍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皇帝的寝宫哪里是旁人能随便来的。
晚膳齐安之特地让御厨做了一碗长寿面端了上来,红绸的手艺自然比不得御厨,但乔叠锦就是爱的那个口味,草草吃了点就作罢了。
等到了九转宫灯上的蜡烛点燃起来的时候,齐安之心满意足的在乔叠锦的身上连本带息的讨回了。
衣衫不整的乔叠锦却觉得又羞又恼,又急又怒,忍住羞愤的喘息,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支撑,对着齐安之道:“皇、皇上,熄、熄灯!”
齐安之强硬的拉住乔叠锦的青葱细指,放到嘴边亲了下,乔叠锦却觉得晴天霹雳,皇上怎么出去了一趟,怎么这么轻浮!
齐安之喘息略为急促,另一只手禁制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道:“爱妃,爱妃。”
现在心里爽的要死,他能说今日看到她的小脚从裙子底下伸出的时候就想扒光她么?看着身下满脸通红,发鬓凌乱的乔叠锦,心里别提说爽了。
朕想了几个月,回来还生生憋了这么几天,想这么快放过你?怎么可能!
齐安之在畅快的眯着眼幽幽的狠笑。
*
第二日乔叠锦脚步有些虚浮的坐着轿撵离开了承乾宫,脸色有些阴沉,绿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沉默的跪在在一边小心伺候着。
乔叠锦也不可能告诉别人,她觉得有些恼怒,如果要是现代的话,乔叠锦觉得在某些地方是情趣,但是在这里灯没熄,外面还有一众人伺候着,梳洗都没弄好,直接就把她摁到了桌子上,她却觉得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越想越气愤,把昨日刚刚回升一点的好感度又回复到了原位。
只能说,齐安之昨日因为他的猴急,之前的一番功夫全都白费了。
齐安之却不知道这一茬,这日的早朝,神清气爽的要死,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心情极好极好的。
可是偏偏有人不识抬举,齐安之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底下的喋喋不休的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齐安之有些恶毒的心想,这样的人身子都埋了半截了,早该让贤了,干什么还死死的占住位子不让年轻人上来,面上却是春风拂面,安抚道:“乔将军也是想速战速决。”
这就要说起今日才来的战报了。
前几天,齐安之才接到战报,乔叠景已经带兵逼近了南疆的国都,他就想,胜利是一定的了,只是可能又要磨一段日子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就得到了战报。
南疆大捷。
确实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只是这喜事太过于血腥,乔叠景包围了国都之后,稍微意思意思的劝降了下,就果然的命人屠城了。
没错,就是屠城。
整个国都成了一片火海,烧了三天三夜,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这样血腥的手段传了过来,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弹劾乔叠景太过于血腥残酷的折子一道接着在一道的呈了上来。
齐安之也吃惊了一下,乔叠景一向铁血,但是这样屠城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做,里面可是有着几万人那。
吃惊归吃惊,但是处置乔叠景他却是不肯的,看着御史唾液横飞的样子,齐安之一拍桌子,底下顿时安静了下来:“贾大人不用多说了,乔将军为国征战,现在南疆大捷,尔等不说别的,居然让朕降罪?诸卿是要寒我大雍士兵的心么?”
贾大人一愣,忙跪下,口中喊冤,道:“微臣冤枉,乔将军为我大雍守卫国土,臣等自然铭记,只是大雍是礼仪之邦,天朝上国,这样血腥手段,怎么能让高丽诸国放心臣服······”
眼看又是一通的大道理。
齐安之不耐烦的道:“行了,朕不想听,朕只知道,南疆战事耗时三年,多少士兵死在战场上?大雍又付出了多少?礼仪之邦?以礼待之者,朕自当回之,这样向我大雍开战的,朕自然也要让她们知道什么叫血腥!再说往日朕也没使出什么手段,难道边疆就消停了,朕怎么就没看他们甘愿臣服,朕只知道突厥人还在北疆虎视眈眈觊觎我大好河山!”
贾大人还想说什么,齐安之又冷哼道:“怎么朕处置了乔将军,北疆烽烟再起的时候,难道贾大人想去前线为国效力?”
贾大人头上冒汗:“这、这·····”
齐安之冷笑道:“既然贾大人没考虑好,那就回家里多考虑几天,再来答复朕罢,退朝!”
等散了朝,杨首辅和张大人一起走,杨首辅低声道:“看皇上这威仪是越来越重了。”
齐安之想要削弱老臣的实力,培养新贵,杨首辅这样老成精的人不可能看不清楚,张大人这些日子为了儿子的婚事焦头烂额,这会听到杨首辅这么说,有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会儿才道:“那首辅可以什么······”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云大人和赵大人结伴过来,杨首辅也知道这三个人的糟心事,看到张大人不自觉的摸着额角,心里同情了下,不过这样的事情别人更不好插手了。
张大人硬着头皮道:“云大人,赵大人。”
云大人和赵大人也道:“首辅,张大人。”
杨首辅首先道:“你们三个聊着,本官的孙子还未大好,本官就先行一步了。”
杨首辅的宝贝孙子被人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当即理解道:“首辅大人慢走。”
等杨首辅回到府邸,杨夫人出来给他整理帽冠,看着杨首辅紧皱的眉头道:“老爷有什么烦心事?”
杨首辅任她按了按眉心,叹气道:“还不是整天就那些事。”
杨夫人耐心的又给他按了按肩膀,杨首辅道:“你接到燕儿递来的消息了?”燕儿就是他们的嫡长女,现在的杨太妃。
杨夫人一惊道:“难道老爷真的决定了?”
杨首辅闭着眼睛道:“我是三朝元老,又教导过皇上,衬着现在皇上还感怀我的苦劳,不如早些告老还乡的好,况且现在年纪大了,会老家享享福也好。”免得到时候皇上羽翼丰满,感到老臣给他的压力,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他这个首辅。
杨夫人笑道:“老爷可说的准了?”
杨首辅睁开眼,又叹了口气:“你没看到这一年来皇上提j□j的新贵,老一派的都被若有若无的打压,现在皇上还克制着有商有量的,等他掌控了时局,谁能保证他能放过那些老臣?”
杨太妃传出来的消息不过是让他正确定而已,他一生富贵,权势全都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