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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总不能任你们打杀不是。
国公夫人让人查了她的出入登记,只是三公子当时就是随口说了是个端茶送水的丫鬟,不是扣了正头夫人的妾室,国公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姑娘出了国公府的门。
按照那个姑娘的说法就是:“奴家是低贱人家,比不得国公府的深宅大院,只是奴家现在也是平民了,如果奴家出了什么事情,奴家的情哥哥说不得做出什么事情来,国公爷要脸面,可是奴家为了这条命,可是什么都豁出的。”而且她的脸早就没了。
为了钱,她什么做不得。
国公爷被一个小小的粉头气的半死,回去收拾三公子的又加重了几分。
都是婊。子无情,戏子无意,这个姑娘绝对是其中翘楚,看着三公主倒霉,多看一眼都没有,拿起银子就出门了。
太后听的眼晕,道:“她现在还在京城么?”
诰命夫人道:“听说是回老家了。”
就算出了国公府的大门,国公府想要她的命,还不是动一动手指头的事情,她在京城里呆着,就是提醒着国公府的丑事,三公子和黄姑娘都让国公爷赶出去了,现在会让一个妓、女在这里呆着?
要说那个姑娘确实聪明的厉害,出了国公府的大门,当晚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太后:“那那个黄姑娘呢?”
诰命夫人脸上不显,嘴角却带着嘲讽,道:“跟着去了南方。”
连带着黄博知也让人疏通了关系,外放了,黄博知传统,读书人最在乎面子,现在他觉得自己实在无法面对别人一样的目光,就去了外任。
因为他申请的是南疆,倒是没多少人愿意去那里任职,在他们看来,那里是蛮夷,又是战后,缺人缺的紧,倒是很快批复了下来。
诰命夫人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太后,见太后听的还算开心,眼睛都迷成了月牙,就试探性的道:“说起来,另一桩事情就是安阳公主了。”
太后一听到这个名字脸就拉了下来,就因为她们母子,她的孙女差点没生下来,这多大的仇恨啊,让她心里自责了那么久,太后总算把安阳公主记牢了,只是印象不太好。
太后看了那个赔笑的诰命夫人一眼,道:“怎么说起这个了?”
不冷不热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按照太后的性子,这算是不高兴了,诰命夫人高高叫苦,没想到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棘手,只是她乘了安阳公主的情,想推诿怕是不妥。
只能硬着头皮撑下来,看了太后一眼,笑道:“还不是前段日子,京城里传的都是,臣妇听的多了,就想拿出来给太后娘娘说说,解解闷也是好的。”
太后道:“哦,什么事情?”
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诰命夫人得了这个话却是要说下去的,顺着话题道:“安阳公主前段日子思虑过重,病了,平阳侯府的姑娘也真的不是一般的孝顺,亲自爬了几百层阶梯去给安阳公主祈福,都说平阳侯府的大姑娘真的是纯孝。”
太后上次说话的时候太不留情面了,安阳公主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而且最让安阳公主生气的是她女儿的名声差点毁了。
虽然是无心之过,但是差点导致贵妃娘娘出了大事,怎么都会让名声上多上一点瑕疵,安阳虽然恼怒女儿不小心,但是更是担忧她的婚事。
有了这件事,她的婚事更为艰难了几分。
有了前段日子平阳侯府的姑娘为母亲奋不顾身的事情,她的名声才算好上一些。
太后冷淡了的应了声,其他的几位诰命夫人见她惹了太后不高兴,忙说些别的转移话题,太后很快又重新高兴了起来,那个诰命夫人一脸尴尬的看着其他人对她若有若无的冷落。
等几位诰命夫人走了之后,太后就一脸不高兴的对容嬷嬷的道:“谁知道是不是安阳装病,安阳从小就主意多,哀家就吃过她的亏,现在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见太后警惕的很了,容嬷嬷忙劝慰了几句,就算是安阳公主有什么算计,也是讨好太后,怎么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阴太后。
太后还在唠唠叨叨的:“你不知道,以前安阳哪个丫头养了一只猫,那只猫可娇贵了,养的肥溜的不行,还脾气大的要命,别人碰上一下,能挠上几个血印子,有一天她的猫被人吊死了,安阳哭着找她的母妃,话里话外是哀家弄死一样。”
太后冤枉死了,她只会把这只猫煮了弄顿肉吃,怎么会就这么吊死,只是当时她人微言轻的,让安阳母妃罚跪了几个时辰。
太后事后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安阳公主。
她跟安阳公主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太后见了她也是躲的慌,怎么会得罪她?
太后白白跪了好几个时辰,膝盖都青肿了好几天,连药膏都没有,当时齐安之年纪还小,坐在一边看着太后青肿的膝盖,也不说话。
太后想起当时的日子都心酸的很。
太后:“哀家这个没文化的都知道孕妇闻不得麝香,安阳也不知道怎么教导她姑娘的,差点出了大事”
太后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说完安阳公主,又说乐阳公主的,安阳公主是笑里藏刀,乐阳公主就是明目张胆的开始找麻烦了,让太后说起来,她也说不得最讨厌谁。
说完乐阳公主又要开始说艳阳公主的时候,太后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看到乐阳公主了,以乐阳公主的性子而言,不是应该不放弃的么,太后道:“乐阳公主去哪了?”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而且人家一个公主,去哪里都是自由的很,哪里用得着报备,只是容嬷嬷决定是一个万能的贴身秘书,立刻道:“乐阳公主回江南去了。”
也不知道乐阳公主怎么想的,离家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想回湖南的念头都没有。
太后惊悚的问道:“她又回江南做什么?”
不是在江南吃了亏让她做主的么?怎么又一声不响的回江南去了?
太后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对她这个太后,乐阳都缠人的紧,现在在身份不如她的人身上吃了亏,乐阳公主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太后突然对容嬷嬷道:“乐阳以后回京,千万要说哀家身体不适。”
凭着太后对乐阳公主的了解,以后要说再上京,这件事怕是更加的棘手了。
第130章
时间总在不紧不慢的过着;对有的人来说时间过得很是漫长;对有的人来说时间不过是一瞬,等皇后康复了之后;乔叠锦干脆利落的把宫务都交还了回去;一心一意的陪着三公主玩,等到了年底的时候,前线终于传来了消息。
老突厥王病逝,十个皇子分为七个派别;各自打的不可开交;再也没有心来攻击边疆,当然对齐安之来说,他还有更大的收获。
最妃嫔来说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皇上终于班师回朝了,约莫到了二月就要回皇宫了;本来因为少了齐安之而变得很是简洁的除夕夜也气氛也好了些。
乔叠锦坐在皇后身边,看着底下言笑晏晏,不漏痕迹间就是一番唇枪舌战的妃嫔,微微皱了下眉头,陈嫔前段时间已经无声无息的去了,对外的原因是病逝,皇后不咸不淡的让人葬了去。
皇后说过,陈嫔八成以上的可能是被陷害的,而陷害她的人肯定是下面的某一个人,乔叠锦一眼看过去,全是珠玉满眼,脸上的笑容能把一个人的眼睛给晃花了。
各种的美人,皇宫总是不缺的。
乔叠锦默默的叹了口气,破天荒的拿起了眼前的杯盏,放在唇边,微微抿了下,淡淡的果酒,唇齿留香,等放了下来,就看到皇后站了起来,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就让各位妃嫔散了去。
大过年的,没必要整夜对着一张讨厌的脸。
乔叠锦扶着绿意慢慢的往长乐宫走,她穿的厚实,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手上也带着护套,捂的结结实实,只露出了一点小脸,等走了断路,乔叠锦觉得脸一凉,抬头看过去,黑漆漆的天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下来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到地上,很快落了一个白色。
乔叠锦看着地上的雪,还是慢慢的走着,在地上走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路,再不复原先的纯洁无暇,叹了一口气,对着绿意道:“还是上撵吧,本宫累了。”
这个宫里看多了听多了,只觉得累的慌,想想那日陈嫔的惨状,乔叠锦就觉得这座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既然这样,她还是不听不看了罢。
贵妃的轿撵宽敞的很,做到上面之后,就觉得暖和的很了,再没有了寒风吹在脸上刺刺的感觉,底下抬轿的人也稳当很,只是走了一段之后,就停了下来,绿意不小的声音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的,乔叠锦听不真切,就问了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