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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恋雪扬起唇角,一伸胳膊勾住了车娘的脖子,凑到她脖子边上呵气道,“哪能呢?小妹看姐姐在前面第一个人寂寞,怕姐姐虚火上升,按耐不住,这不是放开郎君出来陪姐姐了么?姐姐可别不领情啊~……”说罢,还伸出手指轻轻的撩了一把车娘的脖子。那车娘哪见过这个,当下手腕子一抖拉偏了马头,那马一受力蹄子一个转向差点就一蹄子踢到前面陈莫的马车上。车娘一惊,赶紧左手拉缰,右手催马,这才让车子回到正轨。众人见状,笑得更厉害了。恋雪收回了手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一个要小心哦的眼神飞了过去,吓得车娘一缩脖子,赶紧连声讨饶,行了我的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
坐在前辕座上和车娘伙计护卫一干人等聊天打屁,恋雪觉得这路途的时间过的也算挺快。众人对她这个海客本就充满了好奇,见她从车箱子里出来看样子又是个能说话的主,立刻什么杂七杂八的问题都招呼过来。恋雪基本把当初在海崖李村编排的那一套又原封搬了出来。别的本事没有,说瞎话她还不会么?那一段一段的真真假假,听的一帮人一愣一愣的。其他人还好说,唯独谷天兰整个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风土人情、人文地貌等等等等问的是无一不细。一路下来恋雪觉得自己险些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幸亏她编排的版本是在原本世界的基础上改装地,要是凭空捏造让古天兰这么连珠弹似的几天不间断轰炸下来,能不露馅那才有鬼呢。
海崖本就是山丘之地,这一路走来虽然不知道是否出了海崖地段,但途中的山峦叠嶂倒是一成不变的。官道基本是穿梭于山峦之间,虽然多少有些上下坡,坡度却都不大。恋雪本以为这中古世界的官道出了城镇就应该是那种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可一道下来却是发现,除了个别地段外,整个官道基本都是石条石块铺成。恋雪不禁感慨,难怪马车的使用那么普及,原来是路况交通相对较好。想她刚毕业那段时间也曾在路桥公司打过工,有些东西虽然不太懂行但多少也有些概念,这石块铺路必有石山方可采石,这一路放眼望去一片片的郁郁葱葱,哪来的石山啊?
赶车的车娘听她提出这个疑问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斜着眼睛奇怪她这个海上人的脑袋瓜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哎?你问这些谁知道,这官道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啊。我奶奶辈如此,妈妈辈如此,到我这还是如此……。”不光是车娘,连带着一队的伙计护卫都跟着嚷嚷她的注意力不往正地方使。一片打哄声中,还是钟晴出头给她解了围,据钟晴介绍,大约一千二百年前孟朝后期,接连两个皇帝都为了西巡游玩车马方便全国大兴土木修建这种石路,西部官路大部分的石条石块都是当时从东部运过来的,工程浩大,历时数十载,劳民伤财。所以到孟朝末期民怨四起,因此才有了慕容德的揭竿而起,以及后来慕容家燕岚王朝的数百载。
钟晴的讲述绘声绘色,包括车娘在内的一干人等聚精会神的跟听书似的。听后还频频感慨原来如此,还是钟二小姐懂得的事情多云云。恋雪毫不意外的留意到佩剑的四个师姐,钟岩还有谷天梅姐妹对钟晴的讲述并没有多大热情,与其说是没有热情,还不如说她们应该是早就熟知这段历史。果然,恋雪暗暗下着结论,从说话气质和眼神也能看得出来,这几个人果然都是受过相当程度的教育,神韵不同于普通人。
“石铺官路的雏形是源于孟朝,经千年下来几朝几代官家民间的扩铺修护才形成了如今恋雪见到的规模——但凡有点名头的地段,往来官路无一不是石铺路。”钟晴见恋雪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微笑着问道,“也难为陈妹妹有心,竟然注意到了官路石铺的问题,难道在妹妹的国度,往来的官路不是石铺的么?”
闻言恋雪轻轻笑道,“被姐姐说中,我们那虽然也有石铺的路,但大部分路都不是石头的,所以看到这边官路都是石铺的有些意外。”这句话不算说谎了,恋雪暗中吐舌,自己世界的路应该大部分是柏油、沥青或水泥。石路,有但不多吧。
虽说坐在前辕座上比较不颠,但恋雪每天还是保持在车厢内和江南风独处一段时间,一是不想让自己前后的行为有所突兀,再来也是休息一下自己的脑神经。对她而言,和江南风在一起再怎么注意言词也要相对轻松的多。
七八天下来,她们基本都是早上起来赶四五个时辰路,中午在途中的饭铺或村庄或小镇子点口吃食,接着再赶几个时辰晚上夜宿村庄或店铺,倒是没有一天露宿野外的。有了张婶家的前车之鉴,恋雪再住民宅的时候一概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无论见到什么样的场景都是不闻不问不做多余举动。见识了几次,恋雪这才由衷的体会到老妻少夫在这个世界某种程度来说算是种普遍现象。不但如此,有一次入住的那户竟然趁江南风洗漱时把一个十四五的小侍领进她屋里去,问她要不要服侍。恋雪当时震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心道这户竟然拉自己的小侍陪过往的客商睡!真是想钱想疯了!幸得她将江南风抬出来这才解了围,不算太过尴尬。
想那告别了张婶家的那天中午,车队在一个山涧间搭建的包子铺停了下来,一队人呼啦啦的下了马或马车围坐在小铺子为数不多的几张长桌旁,倒是刚刚好坐满。恋雪自然是先扶着江南风下了马车,然后再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那是恋雪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饭,同时也是第一次看全了她们队伍的全部人马。其实车队行进时除了她所有的女人都在外面,她没见过的无非就是几个男眷。
除了江南风和陈莫,队伍中还有四个男子。有两个看衣着风格是和钟岩还有那四个佩剑的师姐一路的,都是青巾白褂。两个男子年龄看上去都在四十上下,都带着家伙式儿,平时和陈莫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还有一个是陈莫的小厮,十二三的年龄,有些瘦弱,在恋雪的眼睛里实在还是个孩子。最后一个是最引人注目的,谷天梅的小侍,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是个相当漂亮的男孩子。那天他身上穿着一件淡色的长衫,往那一坐,清雅俊美如三月春柳。那个孩子的眼睛生的尤为特别,一双眼眸在每个不经意的眨眼间都显的璀璨若星、流光异彩。纵使是看惯了江南风的风华流转对一般美色已入不得眼的陈恋雪,初见到这样一个绝色少年也是整个人一震,立刻看的呆掉了。
不过她的失态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江南风见她那一脸呆样后立刻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踩了她一脚。那一脚踩的绝对够力度,恋雪痛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差点没咬碎满口钢牙这才忍住了没有痛呼出声。这一幕显然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谷天梅似乎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看向恋雪时平淡得连眉梢都没挑一下。钟晴倒是毫不客气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眼睛扫了扫恋雪桌子下面的脚,无限同情的摇了摇头。江南风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那神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钟岩则是不以为意的瞟了恋雪一眼,然后继续将目光锁定在江南风身上。
想到钟岩恋雪就郁闷。坐在前辕座上,恋雪一抬眼就能看到前方钟岩坐在马背上的身影。八天了,从告别张婶家那天中午她们第一次下马车和大家一起吃包子开始,连续八天,每天中午这个钟岩都会主动凑过来坐在江南风的另一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南风,那眼神热切的都能喷出火来。一天两天的或许大家还没太注意,可是天天如此就是个瞎子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电流,何况她们这一路个个的哪个不是人精?
哎~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看太阳快到正空了,恋雪心中暗暗有些打怵。一开始的时候是钟岩自己过来要求和坐在江南风旁边的人换位置,一次这样,两次这样,到了后来江南风旁边的位置都没人坐了,大家都主动的空出来留给她。那四个佩剑的师姐先是对钟岩的行为深皱眉头出言轻责,到后来干脆不闻不问放任自流。古家姐妹从始至终只是淡淡的看在眼里置身事外。钟晴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表姐的心迹,自然不会有所言词。倒是她这个挂着名的妻主天天如坐针灸,她坐旁边尴尬难受啊。江南风面对钟岩的殷勤始终保持着一种礼貌的距离,应对的神气语态也很是自然。然而在这种自然之下,恋雪能感觉到他对钟岩冷淡的像一座靠不到近前的冰山,只能让人感到丝丝的凉气。不过很显然钟岩是不怕冻的,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