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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风看着她愣了足有5秒钟,然后则一脸好笑的问道,“看样子恋雪不喜欢这种方式?”
好一个答非所问,敢情从昨儿到今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恋雪在心里碎碎念叨着,面上的反映到是没耽误,“当然不喜欢,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站在旁边伺候我洗脸,这画面看着就暧昧,我好有压力啊。”
江南风闻言只是笑笑,随后便推着恋雪一起出了屋子。院子里,刚刚喂马的大叔此刻正用水帮马洗刷身子,井边那个洗脸池旁的少年依旧拎着壶站在那里,看到和恋雪一起出来的江南风,很明显的一愣。
江南风的步伐十分优雅,微笑着走过去拎过少年手里的壶往洗脸池里又兑了些热水,然后仪态万千的福了福身,“服侍自己的妻主本是身为夫郎应该做的,奴家实在是不好意思劳烦这位小哥,这些由奴家来就好。” 说罢落落大方的接过少年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毛巾,然后微笑依旧的将目光从少年平着转向恋雪,眼波流转间,桃花点点,风情无限。只是,那其中的意思恋雪理解的也很是透彻——他是在用眼睛告诉她——你可以洗了。
早饭是那个中年男子做的,虽然比不上昨晚的那个小侍,但手艺也算不赖。饭桌上和张婶闲聊才晓得,原来那中年男子竟是张婶的正夫。恋雪脑海中想起了大清早那个给马喂料的身影,面上则不动声色的问道,“奇怪,怎么昨晚没有见到他?”
张婶闻言摆了摆手:“那老头子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怕是污了小姐的眼,故昨晚叫他安顿您的车马去了。”
看了看垂着头坐在张婶旁边,脖子上那吻痕用衣领遮都遮不住的少年小侍,恋雪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老妻少夫,自然就有一个被冷落的原配,这样用膝盖也能猜到的常识,是她忽视了。
吃完了饭,江南风和车娘起身要去院子里整理车马行李准备出发,恋雪刚想跟着一起帮忙,这脚还没等迈出一步就被张婶叫了住。江南风看了一眼张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对着恋雪微微的欠了欠身,便叫着不明所以的车娘到院子里收拾去了。
恋雪被江南风临出屋子前那一抹诡异的笑弄得有些头皮发麻,连带着看向张婶的眼神都有些虚飘飘的,不过显然张婶并没注意到这些。看着江南风出了屋子,张婶赶快唤那个小侍过来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不一会,小侍就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里屋走了出来。恋雪一看,正是早上洗脸池边的那个孩子,心下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果然,张婶一把拉过那个少年推到恋雪身前,兴致勃勃的开始说媒。
“……这个孩子今年才十六,是我正夫三十五那年怀胎生下的第四个儿子。因为是高龄得子,我一直很是宠爱,你看看,这孩子模样也算是水灵……”
恋雪一听,脑袋里嗡的一下就被“正夫。。怀胎。。生下”六个大字给震住了,站在那里晕晕乎乎的看着张婶的嘴巴一开一合一开一合……正夫怀胎…正夫怀胎…正夫怀胎……天啊,这…这张婶的正夫……不是男的么???耳朵里隐隐约约的听到张婶在旁边说着什么拉扯这个孩子也不容易……看小姐为人和善……希望给小姐做个小侍……什么什么的。
恋雪木然的将目光转向这个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少年紧紧的咬着下唇,低着头一张小脸煞白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早上初见时那种含羞带怯的少年情怀。看着少年紧咬的下唇,恋雪的脑袋慢慢的恢复了清明,也是,早上被江南风用那样的方式“打压”过,再怀春的少年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对眼前这样的场面心有涟漪的。心里正感概着,这刚刚恢复了听力的耳朵正好听到张婶站在旁边说的最后那一句,“……陈小姐你若看着还算喜欢,只要给二十个银币的彩礼,这孩子,你就带走吧。”
☆、路途(五)
恋雪微张着嘴一脸惊讶的看着张婶,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愣愣的。
这~~~难道苍天觉得她受的刺激还不够多?觉得她的小心脏还不够强大?竟然接二连三得给她丢炸弹挑战她的心跳指数,难道这是在考验她的神经系统还能承受多少才会崩溃?
少年低垂着头,两只小手使劲得狡着衣角,纤细的肩膀因为不安而在微微的颤抖着。恋雪甚至能感觉到少年正在焦急的屏着呼吸竖着耳朵等待着她的回答。
暗暗的深吸了口气,恋雪在这样一个瞬间觉得自己竟然很想仰天长笑。这算什么事啊?她不过来这个地方住了一个晚上,身边从头到尾还都有江南风这个名誉上的相公“保驾护航”,她自任算得上洁身自好没做什么让人误会的动作,她也没冲谁眼睛放电也没向谁暗送秋波啊?现在这是刮得哪门子的邪风,都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这一家人都跟荷尔蒙失调了似的,个个要在她身上发展出一段春天的故事?洗脸池旁先是那个小侍双目含春,然后是这个少年含羞带怯,亏得她是另一个世界过来的,观念不同定力强大,两个都软钉子打发了回去。这可好,小的撤了大的上,这两个的当家家主竟然不嫌麻烦的过来凑热闹,说什么二十个银币孩子就带走???靠,这算是什么娘啊?也不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这么直接把孩子“卖”给她了?
看着张婶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恋雪微微的低了低头,从下向上用眼睛瞄了瞄面前这个咬着下唇的少年,深深的叹了口气,
“张婶啊,你家的这个孩子长的真是端正啊,模样真是和我的心意。但是,哎,但是啊,我啊……我还是不能带他走啊”恋雪慢悠悠的摇了摇头,一对圆润的大眼睛此刻是充满了遗憾,“张婶啊,承蒙你看得起我,将这么标致的孩子交代给我,我,我……哎,说出来丢人啊,实不相瞒啊,我家所有的银子都由我夫郎掌管的,我手头是一个字儿都没有啊,昨儿你也看到了,我用钱都得过他的手啊。要单是他还好说,毕竟一个男人家,关键是他的母亲啊,当年和他成亲的时候他母亲交代过,说是不让我纳侍郎。不然,不然的话,她就一个铜板都不给我”说到这恋雪停下来喘了口气,偷偷得用眼睛观察了一下张婶,恩,很好,表情已经从开始的惊讶逐渐转成将眼睛微微的眯起了,再接再厉,
“哎,妹妹我没本事啊,实在是指望着从他家老太太那改善一下……生活水平,如今他家老太太身体不好,眼看着就这一两年了,你看我这不是巴巴的正往回赶么,老太太虽然最痛这个儿子,可是家里毕竟还有一个女儿呢,你说妹妹我这四五年都过来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啊是不……”说罢恋雪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少年的眼神很是惋惜。
张婶的表情几乎可以称的上是鄙视了,那双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很是不屑的对恋雪上下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说道,“即然这样那这事就算了,就当我没提过。”恋雪赶紧赔着笑,说道遗憾啊遗憾,相互理解啊相互理解,后又多少闲扯了几句。
不是没注意到张婶身后小侍的欲言又止,也不是没注意到少年的黯然神伤。只是,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们的荷尔蒙。他们最多见过一面不是么?几乎没怎么说过话,说一眼看到她就芳心暗许了?未免太扯!若是时光往前推八~九年她大学那个时候,年少轻狂你情我愿逢场作戏心照不宣,对这样两个送上门的男子兴许会玩一玩没有负担的暧昧游戏。可惜,这里不是原来那个世界,她也过了那种青春挥洒的澎湃岁月,现在的她既没那个环境,也没那个心气,更没那个功夫,这样的露水桃花,还是远点的好。
出了主屋,外面天色早已经大亮,站在院子里能很清楚的听到外面吆喝声、寒暄声、相互联络准备出发的声音不绝于耳。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恋雪很自然的注意到江南风正在收拾行囊,而车娘则是在拉马套车。见到恋雪从主屋出来,江南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双墨色眼眸笑意盈盈的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恋雪突然就觉得江南风那双略略含笑的双眸还有那微微上扬的唇角,此刻怎么看怎么充满了那种“看好戏”的味道,再一联想之前他出屋子时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顿时觉得这小子定是将一切看在眼中,然后任她“自生自灭”,明显是“见死不救”嘛……
刚想走过去对江南风没有江湖义气的行为“兴师问罪”一番,一抬眼却看到那边钟岩进了院子迎面走了过来。顶着清晨那一缕柔和的阳光,恋雪突然发现,其实钟岩长的还真不赖的。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