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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肜,你干嘛坐在地板上?”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而且他对她的坐姿不敢恭维。
于是便以命令的口气大声地冲她叫道:“起来。”
“什么?”
她抬头,看了来人一眼。
这个人?大厅里冲她吼的人。
不过此刻虽然他明显在生气,可是并不显露于色的他,脸上也就没有太多的怒气了。
因此,她也就不怎么觉得他可怕,于是便由自自己的性子,嗤鼻道。
“好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喜欢怎么坐是我的事,你管得着?”
她一向如此,站没站姿,坐没坐姿的。
更受不了古人那一套,站如松,坐如钟的繁礼要求。
要是让她端庄如碉堡似的乖乖坐着,还不如给她一刀比较干脆。
“慕容肜……”
他脸上出现了愠怒的表情。
以前,她傲慢起来最多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可是从来不敢反驳。
今天她是吃了豹子胆不成?
“你起来不起来?”
觉得惹怒他的样子真好玩,趁机可以泄一泄她“混乱”的气愤。
于是她便顽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故意挑起他的火焰。
“我就是这样?你奈我何?”
这句话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严重挑畔了他的权威。
他走近她,伸出铁臂般的两只大手,僵生生地把她拽起来,令她站着。
“慕容肜你给我听着!”
她正在听着呢?
他干嘛吼得这么大声啊?
她耳朵又没有问题!
“……你别以为有慕容纤的庇护,你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撒野了。
“如果你够识趣的话,就站在我这边与我同一阵线,这样或许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这又是哪一门子戏码呀
“如果你够识趣的话,就站在我这边与我同一阵线,这样或许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否则,如果你执意与老太太,就是我那位伟大的母亲大人同流合污,你的下场绝对会很凄惨。你最好认清事实,别以为我吓唬你。”
他本来有一套完美的拢联她的计划,绝不是象现在这样大呼小叫,干瞪眼睛。
都是她!
一看见她,他就忍不住让怒气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她都被他搞糊涂了,他先是直呼自己母亲的名字,然后又说什么与他母亲同流合污之类的话,难道他们母子是对立的?
她头痛得直拍着脑袋,这又是哪一门子戏码呀?
怎么她好象被丢在了‘豪门家仇’的一片混乱之中了呢?
他看着她拍头的样子,“怎么?你不舒服?”
刘坚说对了,看来她是摔到头了,他心想。
“我当然不舒服啦。”
猛然间,她又想起了那个与她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现在可好了,她苦命地代替了那女子的身份。
既然她会被人追杀,那么杀人凶手看见“她”还好好地活着,对方当然不会死心。
刚才在前厅,手人凶手给她的一瞥,就足以令她胆战心惊,触目惊心的了。
现在她是不得不相信自己置身于宋代了,这虽然很唐荒,可已经是事实了。
而眼下保命就是首要任务。
“那个人……”她终于启口说话,“……就是那个佩剑的侍卫,他竟然要杀死我耶。
“哎哟,不是啦,不是我……是……算了,我不说了啦,说多了你肯定会以为我发神经。”
她颓然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拧着眉头。
他坐到她对面的位置,“你是说刘坚吗?”
“他叫刘坚吗?”
她眨了眨眼睛,好俗的名字。
“其实他不是故意要杀你的……”
“不是故意?”
她打断了他的话,睁大了眼睛,“啊,不是故意就将对方逼入悬崖了,如果是故意……
你会杀了我吗
“不是故意?”
她打断了他的话,睁大了眼睛,“啊,不是故意就将对方逼入悬崖了,如果是故意……
“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还有!我发现你这个人逻辑有问题,不是故意的,他干嘛要追杀人家?
“他……是你的手下吗?所有事都是你指使的吗?”
想到这里,她吓得脖子一缩,幕后主使人就在眼前!
可是听丫头们的口气,唤自己为“夫人”,那么就是他的妻子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呢?我们……不是夫妻吗?”
决定了。在正主儿没有回来之前,还是不要说太多惊世骇俗的话为妙,否则对方肯定把她当疯子关起来。
如果正主儿回来了,她自然就不必多费唇舌作解释了。
不过……她大概已经死了吧。
悬崖耶,那么高,摔下去恐怕必然会粉身碎骨。
这件事,她想一想就觉得浑身打颤;
因为现在她必然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了。
如果解释说她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一个来自九百多来后的后世人……
他会信吗?
别逗了……她笑了笑。
这种话就是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呀。
“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不会有下次了。想必你也很明白他为什么会杀你?”
“啊?”她不明白,她明白什么?
“他只是护主心切,怕你会加害于我。我是第一次这么开诚布公地与你谈话。”
所以呢?
“所以希望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是站在老太太那边,还是站在你丈夫这边?
“其中的厉害关系你也很懂。对吧?”
“你会杀了我吗?”她的声音不免有些颤抖。
“我是说,如果我与你对立,你会杀了我吗?”
“这是肯定的。”
他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我不会放过与我对立的任何一个人。
“在万雪山庄,我是当家。我绝不允许我的祖辈所打下的产业落在刘铭的手上。
你真是摔伤脑袋了
他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我不会放过与我对立的任何一个人。
“在万雪山庄,我是当家。我绝不允许我的祖辈所打下的产业落在刘铭的手上。
“我母亲和刘铭……他们的关系,我想你也很明白吧?”
“什么刘铭?”
他越来越把她搞糊涂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看来你真是摔伤脑袋了。”
他笑了笑,这应该是好事吧?
慕容肜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很多时候他不得不处处提防她,但是眼下她眼神迷惘,好象一个毫无杀伤力和招架之力的小白痴。
这个大发现令他非常开怀,心情豁然开朗。
最好她变傻瓜,那么,慕容纤也就失去一个最得力的助手。
他行事就变得处处有利多了,这场战争他就更加胜券在握了。
但是,她会不会是装的呢?
目的就是要他失去戒心。
所以他试探她:
“虽然,我一早就知道你嫁给我,目的就是当慕容纤的奸细。
“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你懂吗?
“虽然我时时刻刻都在防备你,可这些你都不能怪我。
“要是我们易地而处,相信你必然也会象我这样做。”
他察看她的表情,迷茫的样子,果然是傻了!
继续说:“也许,刘坚就是觉得你对我来说不太重要,所以他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不过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我们夫妻俩站在同一阵线。
“经过今天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了吧,如果我们诚心要取你的性命,你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我们可以下手一次,就可以下手第二次。
下一次,你不会这么幸运了。
“答应我的提议,以及供出万雪山庄有哪些是慕容纤的耳目。
“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你永远都是万雪山庄的当家夫人。
“你想想,就算我死了,你又可以得到些什么呢?
“最多就是改嫁。那个男人,冷流宪。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为了他,你可以不惜一切
“最多就是改嫁。那个男人,冷流宪。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为了他,你可以不惜一切?”
“什么?”
她对他的话根本消化不过来,更不要说是回应了。
他看到她这副迷糊的样,不象是装模作样的,于是有些确信她的确是摔伤脑袋了。
不过仍不排除这是一个圈套。
他不会掉以轻心,让她有机可乘。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会请大夫来看你,所有事你都不必担心。
“只要你还是万雪山庄的夫人,我就不会置你于不顾的。反之……
“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会明白其中的厉害。
“好了,我就不长篇大论了。早点休息。”
他出去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觉得自己的脑袋简直一塌糊涂起来,又象被掏空。
“怎么啦,怎么啦,这是怎么的一片混乱?”
她一个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走向床边,把自己狠狠地摔到床上。
盖过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