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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是来看二房热闹一样，气得老夫人直接要晕过去了。
老夫人对着沈粲吼道：“就算是处置，也是我们的家事，干什么还闹到外面去，闹到陛下面前去？难道要天下人都知道咱们相府出了这些内宅不安的事情才好吗？”
沈粲垂下头，惭愧地道：“娘，这也不是明珠他们闹的，是刘氏自己不检点，深夜去大悲寺的禅院雇凶，恰好被陛下等人看到的。怪不得别人。”
听他竟然连妻子的名分也不顾了，直接就说什么刘氏。
老夫人气得浑身乱颤，“胡说，胡说，深更半夜的，陛下会从红叶山庄跑去大悲寺？如果不是她有心算计，怎么可能。你们这群傻子，都被她给算计了，还帮着她说话呢。”。。。
☆、第1012章 我不是圣母，所以不能原谅！【06】
老夫人怒不可遏，生怕儿子不听自己的。
沈粲却道：“娘，不管如何，总之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论，刘氏雇凶杀害明珠和明堂兄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个罪责逃也逃不掉的。”
老夫人哼道，“我没说要她逃掉。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处置她，也要顾及我们沈家的名声，可以当做我们的家事来处置。”
大家自然都能理解老夫人的意思，如果闹出去，那刘氏肯定要获罪的。
如此一来不但是沈家的名声受损，刘家就更加受损了。
如果是当做家事处置的话，那么刘氏最大的可能也就是被秘密处死，或者是被幽禁，至少不会损害沈家和刘家的名声。
沈粲也有些活动，看向了沈明珠，“明珠，你看？”
沈明珠淡淡地道：“老爷，你是怕伤害沈家的名声吗？”
沈粲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明珠，你也知道，你也是沈家的女儿，就算是燕王对你好，不会顾忌我们家的名声。可是，你哥哥、明芙、明楼，都是沈家的一份子，以后他们的前程也都和家族的声誉挂钩的。若是家族名誉受损，他们也要受到牵连的。”
沈明珠笑起来，狡黠的看着他，“老爷，我帮你想个办法如何，能够两全其美，大家都开心。”
沈粲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还是随口问道：“如何？”
老夫人就喊道：“不要听她胡扯。”
沈明珠扯着唇角，整个人神采飞扬的，“那就是休妻啊。你休掉刘氏，那她就只是刘家的累赘，是刘家的耻辱，刘家养女不教，是他们的错。不能让我们沈家来承担这个后果。再说了，老爷重新娶一位端庄大方的闺秀续弦，只会有好名声，哪里会有坏名声呢？”
“胡扯，胡扯！”老夫人忽得就站起来，想冲过去打沈明珠。
沈明萱也站起来朝着沈明珠走过来，“大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实在是太过分了。”
谁知道老夫人根本双腿无力，“扑通”又一下子坐下，气得她只得拿了眼前的茶盅去砸沈明珠。
沈明珠秀眉一挑，头一歪，准确得闪了过去。
而那茶杯一下子就砸在了要来跟沈明珠理论的沈明萱头上。
砸得沈明萱脑袋嗡得一声，立刻就起了一团红印子，破了一层油皮，有血丝渗出来。
疼得她嗷一声，捂着头蹲了下去，丫头忙上来看她，扶着她去一边包扎。
沈明珠哼了一声，瞥了她一眼，“没事凑什么热闹，滚一边去！”
沈明萱被她一呵斥，瘪着嘴就哭起来，却也没有人搭理她，她只能和自己的奶娘丫头嘟囔。
沈明珠盯着老夫人，目光锋利，根本不管她是不是老夫人。
在她的眼里，这就是个老妖婆，害死她母亲的老妖婆。
“老夫人，难道您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吗？”她扬眉挑衅。
在场的包括楚氏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明珠也太胆大了，竟然敢直接这样挑衅老夫人。。。。
☆、第1013章 我不是圣母，所以不能原谅！【07】
所谓三从四德，三从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这是三岁小儿也朗朗上口的知识，老夫人岂能不知？
竟然被沈明珠这么公然挑衅，她就觉得太阳穴那里汩汩地跳动着，好像有什么要跳出来一样。
“哈，老夫人想必是熟记于心了，那么我倒是先问问老夫人，既然出嫁从夫，那么老夫人就是沈家的夫人才对。既然已经脱离了刘家，为何还处处为刘家着想？处处想要用沈家来抬刘家？就算是刘家的儿媳妇不贤惠、不善良、又很毒、又跋扈、又无德、又无能，为何老夫人还是处处维护？难道不就是为了将沈家变成刘家的吗？可难道老夫人不是靠着姓沈的儿子才能如此风光的吗？单靠着刘家，老夫人能得到什么呢？做一个县主？既然是靠着沈家，老夫人为何不一心一意为了沈家的名声着想，反而要一个劲地维护那毒妇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你的侄女吗；是老夫人费尽心思，千方百计让她做了续弦的吗？”
这话无疑是在指责老夫人当年参与了谋害裴若兰，老夫人焉能不愤怒，气得直接就伸长了脖子，瞪直了眼睛，喉咙里吼吼地喊着，一口痰没上来，一下子挺了过去。
又是一阵忙乱。
沈云珞缓缓站起来，她脸色苍白，衣着单薄，看着沈明珠温柔地道：“大姐姐，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吗？一定要我母亲死了你才甘心吗？”
沈明珠冷笑，“你放心，我不是你那样善良的小白花，我是不会装可怜装善良的，我本来就是五毒大小姐嘛。她既然要我死，派人杀我，那我自然要她死才甘心的。不过刘夫人倒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居然替你认下了下毒的事情，冲着这点，我是要佩服她的。”
沈云珞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摇摇欲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沈明珠不屑地看着她，“我要是血口喷人，你早就被喷死了。怎么，大牢的滋味很好吗？”
沈云珞死死地绞着自己的衣带，泫然欲泣，突然，她掩面抽泣着迅速离去。
老夫人也昏过去了，看来这顿家宴又吃不成了。
沈粲叹了口气，有些茫然，他看向沈明珠，却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没有一点欢喜，也没有一点柔弱，反而一身的凌寒之气，让他看得心头一凛。
这个女儿，真的是他和若兰的女儿吗？
为何她没有若兰的那种柔弱呢？
最开始，他还觉得她清雅出尘，娇柔可怜的，和若兰很像，可慢慢地这几年他发现那些都是她的假象伪装，真正的她那么犀利，那么英气勃发，那么咄咄逼人，就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她真的是他女儿吗？
她难道不是上天派来讨债的吗？
这时候沈明珠的视线落在了白纤儿身上，这个女人倒是聪明，来了以后，一句话没说。
看来是已经达到了目的，。。。
☆、第1014章 我不是圣母，所以不能原谅！【08】
看来是达到了目的，就不必再出声惹人注意了，免得拉仇恨。。
白纤儿感觉到了她审视的目光，立刻就瑟缩了一下，将头低得更加厉害。
感觉沈明珠还在看她，她立刻就道：“老爷，妾身带人将老夫人送回去吧。”
沈明珠笑道：“白姨娘才一进门，就想当家了不成？希望白姨娘早日扶正。”
说完，哈哈一笑，对沈明堂道：“二哥，我今儿心情好，咱们去吃羊肉好不好。”
她的要求，别说是吃羊肉，就算是吃龙肉，沈明堂也不会拒绝的，立刻就要陪她去。
沈明珠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何姨娘和沈明芙，又看了一眼楚氏，朝她们笑了笑，让她们不必为自己担心。
一切都在掌握中。
沈明珠怒斥老夫人的事情，又在一夜间传遍了勋贵和高官之家，敬佩者有之，愤慨者有之，鄙夷者也有。
而老夫人和联络刘家，又依靠沈云珞在闺阁小姐中的影响力来散步沈明珠在相府作威作福，连老夫人都被气得中风的事情，就为了来证明刘夫人之所以铤而走险，都是被沈明珠逼的。
而沈明珠的人，也在展示相府里的事情，从裴若兰做媳妇的时候被老夫人虐/待，到刘夫人做姑娘的时候到沈家来别有用心的接近裴若兰，再到之后被赵氏害死难产……一直到沈明珠和沈明堂从老家回来，如何在相府步履维艰，被人排挤，如何靠着自己的聪明智慧才能活下来……
反正事情说给大家听，如果判断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沈明珠要的就是让这些水更浑，让他们不能只听老夫人的一面之词。
至少老夫人想给刘夫人洗白，所谓的什么被逼铤而走险这种狗屁论调，还是拿去骗傻子吧。
这一日，沈明珠刚醒来，就听到几个丫头在外面惊呼，“下雪了，好大的雪。”
几个丫头高兴得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