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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松,轻声耳语:“是不是感觉到了?”
问话之际,他又恶劣不堪地用那擎天一柱蹭了下她。鱼璇玑脸色难看,手上青筋暴起,赫连烬却在她发怒前轻声地笑起来,低沉中满是餍足后的愉快。这女人只是心冷,好在身体是有感觉的,有句话不是叫做:身体比精神更直白!
“炎京已经起了风,我不想你被卷入其中,知不知道?”话语里满是认真,脸上尽是邪魅狂肆,殷艳如两生花般的唇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般掠过,眼眸低转间透着些些无奈。“我帮你打通经脉,让人替你退婚,好不好?”
鱼璇玑冷着脸,只觉得满腹可笑,她跟司空凌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管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多谢烬王,安陵嫁给十皇子这事就不劳您费心了。”语气冷淡,完全拒绝的态度。
听着她那话,被他压下去的火气又爬起来,赫连烬眯着眼逼近她,冷酷道:“你就这么想嫁给司空凌?”
末了,觉得自己没有说清楚,他又急忙解释道:“皇后突然注意到相府中的小小庶女,你以为是所谓的天恩浩荡么?本王告诉你,那是她梦中得知相府有女乃左右反关脉,是大富大贵相,更兼有奇特命格,为助司空凌登上皇位才让你给他做侧妃的,那派去给你看伤的女医就是探查你是不是左右反关脉。”
她孰地将眸子瞪圆,惊过之后眼中清明一片。当初她就怀疑皇后让她做司空凌侧妃的目的,原来是梦中知道她的不同之处。可是有左右反关脉的人虽少,也不是万里挑一啊,怎么救偏梦见她了?
“还想嫁给他?”看她沉默,赫连烬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的话,仍旧打算嫁给司空凌。
“还是那句话,跟你没关系。”对于他的纠缠,鱼璇玑只觉得厌恶得很。她讨厌别人安排自己的事,就算是不嫁给司空凌她自然也有办法,哪用得着他插手。更何况赫连烬每次见她都跟个登徒子般,更让她不喜。如今他们不过是欺她武功低微,将来她会强得让他们个个生不如死。
赫连烬气了,暗蓝色的眸子幽幽,黑着脸脱口道:“本王不准你嫁给他!”
“赫连烬,你最好马上滚回帝月,我不想再看见你!”这男人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去,她索性也不跟他辩解,怎么做她心里比他有数。
“除非你答应我不嫁给司空凌!”赫连烬感觉自己都快被这女人气炸了,她开口闭口就是要他滚。他堂堂战神,被万民爱戴敬仰,何曾有过在她这里的狼狈。他好心规劝,她不领情就罢了,还出口伤她。有时候,他真想一掌把她给劈了。
鱼璇玑同样满腔怒火,恨不得拿把刀将他给捅死了算了,这样的赫连烬就跟个泼皮无赖般,难缠的很。她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或者欠了他祖宗的,这辈子他就跳出来专门跟她作对。
平心静气!她默默念了几遍,沉脸瞪着他道:“你究竟想如何?”
“等我归来,不准爱他,也不准爱上别的男人,不然我不保证他们都能在这个世界活得好好的。”见她有松动,赫连烬趁热打铁接连发下狠话。“你若爱上谁,我便将他毁得彻彻底底!”
他得不到,不想伤了她,纵使知道她会怨恨自己还是要毁了那些对她有意的人!
这时的他是霸道、强势、逼人臣服的,黑暗中那双暗蓝色的眼眸异常发亮,如一块染了墨色的蓝宝石,透彻与混沌兼有,却不见一点违和。即使她不愿意却还是在那双眼瞳里看到了在他身上不曾见的认真,那一刹那她微微怔讶,心底更是笃定他说的话是真的。
“你疯了!”鱼璇玑冷斥,脸上笼着淡淡的笑,却毫无温度可言。“你想杀谁就杀谁,用不着跟我说。”
赫连烬执着地用自己的眼逼视她,半威胁半利诱地道:“你现在肯定有事要求司空凌,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沦为阶下囚,想来对你也不利吧。”
“够卑鄙!”她觉得,要是这个男人再逼迫她半点,那么她肯定会对他深恶痛绝的。
他不怒反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声音中充斥着欢愉。“这个评价我喜欢,看来你是答应了。”
“……”鱼璇玑默,赫连烬都那么说了,她要是执意跟他唱反调说不定真的会害了司空凌。
她跟司空凌之间不过是暂时的合作关系,各取所需而已。在她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她不准任何人扳倒司空凌。如今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允许赫连烬破坏自己的计划!赫连烬是帝月人,可她还是相信他要是耍些什么手段,虽不至于让司空凌万劫不复但总会妨碍到她的事情。
“你是不是很想咬我一口泄愤?”赫连烬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般,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想法说了出去。
鱼璇玑僵着脸也不作答,心头颇有些烦躁。白天司空凌竟然也跟她说,他是真心想娶她为正妃的,晚上又来个赫连烬警告她不许爱上别人。真搞不懂安陵这张脸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让两个尊贵自负的男人都喜欢上了。
哼,男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既然舍不得咬我就亲我下。”她眼帘低垂着,像是在想事情。不过她答应了他不会爱上别的男人,赫连烬忽然感觉先前的郁闷火气通通都没有了。嘴梢挂着惬意的笑,用手轻轻地抬起她的头,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四片嘴唇再次碰触到了一起。
鱼璇玑恼怒地瞪眼,赫连烬这次没有延长这个吻的时间,颇有些浅尝辄止的意味,两下就停下。却把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紧紧地将她抱住,在她耳畔呢喃道:“等我再来炎京,我一定带你走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放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很大的力道,恍若要将她揉搓进他的身体里般,急迫、有痴缠还有不舍。
他们一行人已经被襄惠帝和司空珏的人盯上了,路上怕是少不了什么刺杀的,而他还要紧急赶回西邺。她除了是相府的六小姐,还是司空凌的未来侧妃,他也不想因拐带皇室未来的妃子的罪名抹黑帝月,带着她总怕她会被那些人伤到,不如就暂时让她呆在炎京,那样更安全些。
“烬王想说的话说完了,也该走了。”她原想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违礼教之类的话,转念想起赫连烬的行为,那些话说了如同放屁。干脆板着脸,下逐客令。
世间传闻,帝月烬王铁血冷酷,杀伐果断,可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跟传言中的没有半分相似,莫不成世人都被流言所惑?
“让我,再抱抱你。”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想趁着这次机会带着她,总感觉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
“做梦!”趁他松开防备,鱼璇玑赫然抬手出掌朝他胸口就打去。这一掌掌风凌厉,可见威力并不小。感知到危险,赫连烬瞬间提气身子倒后眨眼就飞离床边一丈远。而先前被他压着的鱼璇玑也飞身站在了床前,手臂一抬素手覆在腰侧广袖,动作优雅雍容,不输任何贵女天骄。
赫连烬失笑,逆着暗色让他的神情也跟着模糊在黑夜里。“好好保重自己,我会尽快再来天诀一趟。”
“保重自己是当然,至于烬王什么时候来天诀不是安陵关心的事情。”她的声音如屋外的风,满是寒气,冷冻逼人,不是敏感的人也被她这样无情的话伤到。好心好意,还不如喂了狗,起码狗还得向你摇摇尾巴。
而她……
赫连烬暗叹一声,她果然是无情的,比他更冷酷。他遇到她,对她好,就目前来说完全是件自讨没趣的事情,可他竟还甘之如饴,纯粹是自己找虐。
“你不关心就算了。”无可奈何的轻叹,几乎是轻飘飘的极难听到,偏就入了她的耳。
鱼璇玑沉默,眉头不经意地皱在一起,眸光几闪眼中划过丝丝复杂的不明情绪。屋中太黑了,他也瞧不见,不过却有了暂短的沉默。
“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不准爱上别人,等我下次来就带你走。”赫连烬看屋外夜色,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不放心地将这话又说了遍。他穿着黑色的长袍,站在那里几乎融进黑暗中,他脸上此刻是什么神情鱼璇玑是不知道的,但听出了他仍旧霸道中夹着的小心翼翼。
前世里,她为爱舍弃太多,也欠了别人太多,可终究那份伤了他人染了鲜血的感情还是抵不过权势。她魂魄无依,孤苦了五百年的时间,现在还有人跟她谈感情?呵,她这一生最不屑的就是感情,竟还有男人捧着那东西想要给她,说嘲笑也好讽刺也罢,她也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境。
鱼璇玑没有回答,她身上雪白的亵衣亵裤在暗黑中白晃晃地刺眼,一如她讥诮的笑。
赫连烬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