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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这倒也算妙局,只可惜没把她们都弄死。
李嬷嬷故作沉思,说着:“老奴只是觉得六小姐应该没有那么蠢在自己的地方害姨娘。”
“也是。”花姨娘怒哼两声,“安陵比以前聪明了太多,换做是我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法子。相爷去了浮图关,大夫人又不在,她们正好下手。”
就在此时,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李嬷嬷想起她从碧瑶阁被送回来现在才醒来,肯定是饿了,便道:“姨娘们知道你受了惊吓,白日里都要送了不少好东西,老奴这就让小厨房给你炖些东西吃。”
花姨娘恹恹地抬了抬手,道:“去吧。”李嬷嬷很快退下到外面,将打盹儿的小菊唤醒,又叫了个丫鬟吩咐她们做夜宵的事情后,这才回转进屋去伺候。
“姨娘心里是不是猜到是谁?”看花姨娘满脸沉思的样子,李嬷嬷皱紧了枯树皮般的眉头,小心观察着。
花姨娘摇头,叹气:“这大宅院的女人们之间看起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想要我这孩子活不下去的就多了去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她千防万防的还是遭了别人的道,心里的警觉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咱们得好好留意了。”李嬷嬷满脸谨慎,感叹着说:“这府里都是踩低看高的,就不知道三小姐和卫姨娘怎么想的,还跟六小姐那么亲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花姨娘忽然心头发紧,好似想起了什么般,紧抿着唇不语。
李嬷嬷把床上收拾好,看她还在思量就没去打扰,轻悄悄地走出去。
外面,风雨更加狂肆无阻,忽然一道闪电撕开沉重的夜色,跟着响雷阵阵,那轰响中也不知打破了谁的美梦。
李嬷嬷没惊动任何人就出了花姨娘的院子,撑着油纸伞拐过长廊,到一处偏僻的拐角,见有人背对自己站着当即垂下头来恭顺地喊了声:“六小姐。”
“如何?”轻微的语调,在滂沱大雨的夜中轻不可闻,李嬷嬷却耳尖地听到了。
“一切都按照小姐吩咐的跟花姨娘说了,她现在没有怀疑六小姐您,应该是对大夫人和卫姨娘起了疑。”李嬷嬷不敢有瞒,回报道。
“那便好。”鱼璇玑的话里听出什么什么情绪,转了身就欲走。李嬷嬷小跑上前,低声恳求道:“六小姐,老奴已经按你说的话办了,您什么时候能把那东西还给老奴?”
鱼璇玑回转身,眸光凉薄,淡声道:“放心,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年前清理府库之前本小姐一定将你家传玉佩送还给你。”
“……”李嬷嬷被她的话一噎,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抬头用眼神哀求着她。鱼璇玑眸色深得如此刻的夜,伴随着莫名的危险气息朝她凉凉看来,李嬷嬷浑身发凉,咬着下唇惊慌道:“是是,小姐说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老奴就先告退了。”
伛偻的身影迅疾消失,大有落荒而逃的架势。鱼璇玑淡漠地看着,嘴畔只余下了浅薄的冷嘲。这个李嬷嬷本来在掌管内院的管事手下做事,后来出了错被罚到花姨娘院子里伺候。她有个儿子整日游手好闲的,上次趁着安勇向林尚书的女儿林佩佩提亲打开府库的机会偷了一尊白玉观音,半途上被云姑撞见,慌乱中白玉观音被她儿子打碎。
李嬷嬷赶来拉着儿子向云姑又是哭又是求的,云姑考虑到她们在相府的处境便没有告发。拿了李家传家的玉佩作为信物,日后李嬷嬷必须尽心为她们办事。果然,今次就用着了李嬷嬷。
她让云姑查过了,给花姨娘上的茶的丫鬟没问题,但她在途中去了趟茅房,很明显有人趁着那机会做了手脚。她虽敲不定谁是主谋,也知道也就那么两个可能,才让李嬷嬷在花姨娘耳边提点提点。
哼,害她的人,统统去死!
花姨娘靠在榻上心里烦躁得没法子,两个丫鬟推门进来将做好的夜宵放下,她便退守让她们退下。动手舀了碗银耳羹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盘中的桂花糕散发着清香,她拿了块在口中咬了两下。突然,外面哗哗雨声中好像有笛声传来……
谁大半夜的还在吹笛子?花姨娘心下好奇,凝神仔细听了起来,听着听着手上就一松,桂花糕滚落在地,跟着整个人都软软地趴在了榻上。
屋中,蜡泪堆砌光火消陨,渐渐陷入黑暗中。窗外,雨势更大夜色更沉,这一夜终究在喧哗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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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的还击,咳咳,当然还有其他重要事情发生,这里素铺垫……
082 一尸两命,囚禁祠堂
下了整夜的雨,到处都湿哒哒一片。鱼璇玑犹在睡梦中,恍惚听到有人压低声音在谈论什么。待到她睡醒吃早点的时候,云姑带过来一个消息:今早丫鬟进去伺候时,发现花姨娘躺在软榻上笑着像是睡着了似的,却没有了呼吸。卫姨娘派人找了大夫来,说是花姨娘已经断气了,现在官府的人已经来了将花姨娘的院子重重包围着。
一尸两命!说到这个时,一旁伺候的拒霜都忍不住颤了颤,云姑也几多唏嘘,唯有鱼璇玑淡漠无痕吃着东西。
“小姐,畅春园那边派人来说请小姐过去一趟。”刚吃完,黄香便赶来,她后面还跟着两个官差和卫姨娘院子里的李姑姑。
“小姐!”云姑和拒霜看着架势,暗忖不好,担忧地挡在她跟前。
李姑姑不客气将云姑她们一推,趾高气昂道:“六小姐,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你跟我们走吧。”
“卫姨娘吃斋念佛的,身边却跟了如斯凶悍的狗,真是让本小姐有些意外。”鱼璇玑优雅地喝了两口茶,端坐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被她骂做是狗,李姑姑气怒正欲还口,跟来的两个官差中有一人谦逊有礼地道:“事关人命,请六小姐跟我们过去。”
那人说话行礼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心里稍微舒坦些。鱼璇玑缓缓起身,云姑和拒霜两人就转了过来,伸手给她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疏离道:“即使如此,那就走吧。”
“六小姐,请。”那官差很有礼貌地回了句,让她走在前面。云姑她们担心不已,生怕这事跟鱼璇玑扯上关系,给拒霜使了个眼色,云姑也紧跟着就朝畅春园那边去。
鱼璇玑踏进畅春园时,相府中的公子、小姐和姨娘们早已齐聚在院落里,花姨娘的屋子被包围着,里面有官差进进出出寻找线索亦或是盘问下人。她的出现,让原来低声交谈的人都停住了,纷纷朝她这里看去,好像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杀人的证据般。
因为死的是相府怀有身孕的姨娘,且人又死得离奇,京兆尹陈温亲自带来前来查案。问询了众人之后,觉得这个相府的六小姐跟死者有纠葛,就传讯了她。陈温见将人带来了,立即上前正色道:“六小姐,昨夜你在做什么?”
“大人这话好生奇怪。”鱼璇玑傲然站立,没给陈温行礼,脸露讥诮。“安陵不过一闺中女子,入夜之后当然是在屋中休息。况且昨夜那般风雨,大人以为能上街看灯逛夜市还是坐在庭院中观星赏月?”
不需聪明也能听出她话中的薄怒,陈温脸上难看,故意咳了声,道:“有没有人能证明六小姐昨夜真的在屋中休息没做过别的事情?”
“有,昨夜在我屋外守夜的是丫鬟拒霜。”她回答得不快不慢,让人无从挑出不对之处。
赵姨娘故意哎呀了一声,拿着帕子掩嘴,道:“拒霜可是你屋里的丫头啊,她说的话怎么可信?”
“本小姐乃是碧瑶阁的主子,难道在自己屋子里住着还要找别的院子里的人来伺候?”鱼璇玑蓦然冷笑,反唇相讥。
“你——”赵姨娘脸上带着愠怒,气得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吊儿郎当的安和乍见鱼璇玑这么不给赵姨娘面子,当下挽起袖子走上前来,气势汹汹地教训道:“安陵,我姨娘也算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说话的?怎么,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本以为鱼璇玑会被吓着,却没料到她张口来就是这么一句,那脸上的冷冰覆盖了厚厚一层,整个人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别说是安和了,就连站在家眷跟前的陈温都是一愣,相府的人更是被震得半晌无语。
陈温见场面僵硬,满脸堆笑道:“丞相大人乃本官同僚,如今丞相在外相府又出了这般人命大案,于公于私本官都要过问一番。本官方才问过其他人,说是花姨娘昨天在六小姐那里喝了杯茶险些导致落胎,六小姐怎么没派人来向花姨娘致歉过?”
“昨天的事包括花姨娘在内所有人都认为我下药害了她,既然如此我何必派人来讨这些无趣。”她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