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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毒物。”
没有任何毒的东西可安陵喝下去人却死了,这其中必然有问题。她想了想问了云姑药的成分,也发现这的确是普通的风寒方子,可是却怎会偏偏要了安陵的性命?闭着眼,她仔细回想着安陵死前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忽然地转过脖子道:“云姑,昨日你回熹阁拿母亲的钗钿有没有发现我屋中的桌上放着半个火灵果?”
“小姐说的是那个红彤彤里肉像雪梨一样的东西?”她从未听过什么火灵果,却想到了安陵屋中桌上的确有个被咬了只剩一半的果子。
果不其然!鱼璇玑脸色一寒,重重地哼了下,冷道:“火灵果产自久麓群山火灵树上,是难得一见珍奇果子,有益寿延年之奇效。可吃下之后五个时辰内不能吃任何药,否则就会在体内形成一种毒素瞬间要了人的命。记得吃药之前巧儿拿了一个火灵果进来,说是玉水园的云竹给的,而我偏偏没有留神就吃了半个。之后李嬷嬷端药进来让我喝了,顺理成章地就要了我的命。”
“都怪巧儿,没事拿什么火灵果!”云姑听她这么一解释,不禁地对那个已经死去的冒失丫头生了怒。
鱼璇玑却没半分愠色,道:“火灵果一直都是贡品,云竹的主子深受贤妃喜爱,这东西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
“您是在怀疑三小姐?”云姑脸色一沉,心中百般滋味。作为当家主母所出的嫡小姐,更兼有天诀三大美人之一名号的安悦一直都是端丽高雅的闺阁小姐的典范,即使对待府中下人也不曾如四小姐安晴那样嚣张跋扈。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会是那心机深沉害了六小姐性命的毒妇?
“火灵果是何种珍贵的东西,即使贤妃也不会赏多给安悦,云竹又怎会得来无缘无故送给巧儿?这事若不是安悦的主意,则是有人想借她的手杀了我。”她就不明白了,安陵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算计的,竟然设这样的局毒杀了安陵。
“竟是这般!”云姑显然被她一番剖析的话惊到了,身子颤颤的有些站不住。
鱼璇玑冷冷地笑着,看着天上被树叶剪乱的阳光,心中忽然地为安陵生出了一抹疼惜。这样死了也好,免得再受苦难。如今她占了安陵的身子,不仅会好好地活着更会替她讨回一笔笔血债。忖罢,朝云姑道:“玉水园那边有什么动静要尽快来报。”
“是,小姐。”想着府中有人害她主子女儿的性命,云姑一颗心沉重无比。走了两步,好似想起了什么便又折回来,道:“小姐,今日你怎么不当堂要那个大夫说出来是谁指使他胡乱看诊毁你名誉的?再有那副风寒药也不知是谁给的,您怎么不让相爷查查?”
“你以为他是真心怜惜我这个女儿?”鱼璇玑不答反问,云姑一愣没有回答出话来。她扶手理了理胸前的垂发,眸光寒凉解释道:“相府后院之争,家丑不可外扬,当着十皇子的面他丢不起那个人。”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在今天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一局打草惊蛇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她鱼璇玑回来讨债复仇了。
“老奴明白。”云姑声音沉重也不再多问,转身朝枫林另一端走去。鱼璇玑淡漠地看着这个跟着安陵母亲进府又暗中保护她多年的老妪伛偻的身影,心间闪过一丝不明的复杂。
树叶飒飒,细碎的日光落在身上呈现出斑驳的光影,她慢悠悠地走在林间回想起今日大堂上发生的事。今天这一局谋划本可天衣无缝,不过她却故意地留了纰漏,相信“有心人”是不难看出的。想起那个大夫,她眸色忽然变深。昨日派云姑去套过他的话,知道府中有一个叫做采青的丫鬟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为安陵看病时故意说她得了花柳病毁她名誉,可实际上相府却没有一个叫做采青的丫鬟。
哼,也不知有多少人躲在暗处想要了安陵的命。不过可惜了,她现在是鱼璇玑而不是胆小怯弱的安陵,谁要了谁的命还不一定!
想着出来有一段时间,她也不做停留倾身朝熹阁飞去。说来也奇怪,安陵没有习武更没有半点内力。她不知这能随心所欲收发的力量从哪儿来,只知道是在重生那晚被激发了。这股力量太过强悍,于目前而言倒是利处多多,将来是福是祸便不知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赶紧修炼内功。
裙带扶叶,似清风吹拂几声沙沙,蓝影翩跹一闪人已经落入房中。刚站定,外面便传来一阵不满的叫嚣声。
“安陵你个病痨子给本小姐出来!”
眉头一皱,她心生不悦地走出屏风,暗忖安晴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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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么?
006 姐妹齐聚,孰是孰非
二楼楼口上,安晴领着一帮丫鬟婆子气势汹汹想要上楼,拒霜则张开双臂挡在路中央一脸警惕地盯着她们,死活都不让路。
双方剑拔弩张的僵持中,门吱一声响,鱼璇玑沉着一张脸出来,眸光冷寒道:“你来干什么?”
“你摆出那个死人样给谁看啊,我好歹是你姐姐,见着我你必须给我行礼!”安晴气鼓鼓地朝她喊道。气死她了,早前在大厅上因为她的话害她被父母瞪眼,更是毁坏了她在司空凌面前该有的好形象。现在来找她,却被一个丫鬟挡了半天道,想想气都没出撒。
她挑着眉,似有不懂地略过安晴身后一干人,冷漠道:“熹阁是我的地方,我一个主人还要向外人行什么礼?”
“呸,什么破主人,在本小姐面前你连提鞋都不配!”平时自己一吼安陵就会吓得瑟瑟发抖,可今日竟这般倨傲,安晴满脸盛怒转身朝身边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喊道:“你们去给我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让她明白明白谁才是主人!”
“是么?”她还想着休息半日,却不想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好,真好。鱼璇玑缓步上前,朝拒霜挥了挥手让她站在一旁,自己则走到了安晴吩咐上前来准备打自己的两个婆子面前。下颌轻抬,一字一句道:“想打我?”
两个婆子趾高气扬地抱手看着她,其中一个冷笑道:“六小姐的娘死了想来也没人教你理教,见了四小姐竟然不行礼,那就让我们教教六小姐该有的规矩,免得出门会有人说相府的千金没礼貌。”说罢竟真的扬起手来像是要掌掴鱼璇玑,身侧的丫鬟则满是嘲讽地看着她,似乎很想看鱼璇玑被打的窘态。
可那婆子手才一抬,却见眼前一道纤白的影子晃过,接着啪啪两声响起。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婆子忽然捂着脸,张嘴朝地上一吐发现吐出了带血的牙齿,顿时哭着大喊道:“四小姐,这贱人打我们。”
“打你们是轻的。”她冷笑一声,长裙下右腿高抬朝着这两人一人一脚踹在胸口上,只见两个庞大的身躯往后一仰,后面站在的人跟着被压倒咕噜噜地从楼梯上就往下滚着,一片嚎啕惨叫之声霎时响起。
看着这些人的狼狈,在院子里打扫得丫鬟们莫不捂嘴笑了起来。拒霜很神气地站在楼口,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们,脸上的神情分明写着敢惹我家主子就是这个下场。
鱼璇玑的神情一直冷冷淡淡,眸光却越见幽深,眉头一皱似乎很厌恶这些叨扰她清净的苍蝇。
“啊,四小姐流血了。”贴身丫鬟莲香在最下面的人堆里找到额头沁血昏迷的安晴,哇一声大哭起来:“六小姐好狠的心啊,你把四小姐都头都弄出血了。”莲香一边哭着抱着安晴一边指着鱼璇玑控诉,好似恨不得上前狠狠教训她这个凶手。其他丫鬟意见安晴惨白的脸和流血的额头也都吓傻了,慌忙跑出熹阁的院子去找人。
拒霜也没料到安晴会受伤,下意识地朝鱼璇玑看去,却隐隐地发觉她眼中莫名地生出戾气,吓得赶紧低头装作没看见。相比一院子人的慌乱,鱼璇玑从始至终一言未发,负手而立眺望着青墙那边。
不多时,青墙处人头晃动一批人拥挤着从洞门进来。“啊,晴儿啊,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呜呜,哪个天杀的敢把你弄成这样了?”进了院落,安晴的生母蔡姨娘一瞧女儿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当即吓得面色惨白抱着她呼天抢地地哭了起来。“晴儿啊,娘来了,你醒醒啊你别吓娘啊,呜呜……”
“哎呀,蔡姨娘你别哭了,赶紧瞧瞧四小姐伤得重不重啊。”随行而来的赵姨娘一瞧地上哭成一团的人,眼中不免地露出些幸灾乐祸,同时又作好人般地劝着蔡姨娘。而她身边一身素衣的卫姨娘则不停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手串,一脸慈容,直念叨着阿弥陀佛。
环佩叮当,一抹枚红色的身影自地锦满墙的洞门而过,柔婉的声音带着惊愕,道:“四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