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磺宥L匚翊Ω粘闪ⅲ腿肅C系抑制我。这还不够,还安一个郑介民在我身边。到抗日战争时期,眼见郑介民被我架空,中统也不是我的对手,于是又在我上面设立个侍从室第六组,抬出唐纵来控制。到了抗战中期,干脆把唐纵扶为帮办,事事都钳制……”
毛人凤点头道:“这倒是校长的一贯做法,在他的下面,总是设法不使某一个部门过分强大。”
戴笠喃喃道:“现在我的势力已经无孔不入了,真猜不透他还会用什么招数来对付。”
毛人凤道:“他不是用陈果夫的CC系来对付吗?”
戴笠长叹道:“若是这样倒也好对付,怕的是在CC系之外,校长还……”
毛人凤一惊,点头道:“这一次的毛泽东暗杀事件……他不是要你做……他既然存心要你死,就不会仅限于这一次。”
戴笠说:“嗯,很对,今后你多注意这方面的情报……”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有人报告。戴笠抬起眼,见是王一心,不悦道:“你不好好在上海待着,过来干什么?”
王一心道:“报告戴笠先生,我来向你汇报上海的情报。因怕电报说不清楚……”
戴笠说:“别啰唆,快讲!上海的情况怎么了?”
王一心道:“上海现在的形势很糟,对我们十分不利。”
戴笠一愣,身子前倾,做认真状。
王一心道:“新任上海市警察局局长宣铁吾已赴任,一来就对新闻界发表讲话,表示不搞接收,要整顿风气,大有来者不善的意思。还有新任上海市长钱大钧也率领大批随员赴沪指挥接收了。另外,汤恩伯的第三方面军也由美国空军运输机紧急空运上海,一方面受降,一方面抢收。9月5日,何应钦的陆军总司令部之下,成立了党政接收计划委员会,下设党团、经济、内政、财政、金融、外交六个组,野心显然是要囊括沦陷区的所有接收方面,对上饶更是虎视眈眈……”
戴笠急道:“那么你们怎不抓紧时间抢收?”
王一心道:“来不及了,上海的潜伏特务、地工人员、流氓地痞,还有被策反的伪军,配合蜂拥而来的国民党将领、要员,在上海大肆抢劫,大量的现金、物资、汽车、住宅、机器,被一批批来路不明的人抢得差不多了!”
戴笠急得拍案而起:“你们这些饭桶,没一个有用,非要我亲自出马不可!你马上回去,我明天就到,你、程克祥,还有邓葆光三个人来机场接我,滚!”
王一心唯唯退出后,戴笠摇摇头对毛人凤道:“原以为还可以在重庆多待几天,现在不行了。今晚我回神仙洞一趟。你代我向校长说明,我马上去上海布置肃奸工作,还要协助政府清查逆产。对了,我吩咐的那件事千万不要忘记,如有发现,火速报告!”
毛人凤道:“雨农兄放心,你快点回去,不然,瑞华又要生气了。”说着,向戴笠挤眉弄眼。戴笠亦咧嘴邪笑。
1945年9月上旬,戴笠从重庆乘专机直飞上海。飞机钻入雾中,当进入上海上空,天气骤变,大雨倾盆。
机场人山人海,贾金南率领一干警卫人等将戴笠拥下飞机。
戴笠在贾金南的雨伞护罩下边走边望,道:“王一心他们怎么还没来?”
一连说了几句,也没人回答,前面开道的警卫人员大声叱骂着谁,贾金南很焦急,大声对手下道:“你们看见王一心来了没有?”
尽管贾金南的嗓门不小,但经过雨声的过滤,他们仅能听清,回道:“没见……”
戴笠皱皱眉头:“这帮饭桶,我非整死他们不可!”这是他第一次受部下冷落,十分恼火。
这时,贾金南手一指,道:“老板,那里有熟人,我们何不上车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再说?”
戴笠顺着贾金南手指的方向,果真发现机场停了一辆车,车主是他过去认识的战前法租界捕房探长贾德田。于是,两人疾步过去,跳上了贾德田的车子。
贾德田非常高兴,关好车门,回头问道:“戴先生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戴笠略作思考,道:“刘吉生公馆。”
贾金南把雨伞上的水沥干,道:“老板,程克祥不是为我们布置了盛老四的花园洋房吗?”
戴笠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也不理会贾金南。
刘吉生是上海企业银行的总经理,抗战后迁往香港,因和宋子文的弟弟宋子良是同班同学,介绍认识戴笠,并被戴笠委任为西南运输公司副总经理。
刘吉生见老板驾到,喜不自禁。贾金南小声对他道:“老板本身有几处公馆,还有他的好友杜月笙、唐生明想邀他住,可他选中了你家。”
正在刘吉生得意忘形,以为有机会讨好老板之时,戴笠说:“刘吉生同志,你马上给我找个住处,要求保密,幽静,来人少,我准备用它办公。”
刘吉生这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只好介绍他的侄儿、伪日用品联营公司负责人刘念义的一处公寓。
戴笠在工作上处处爱出风头,争强好胜,唯恐天下人不知,但在行踪上却喜欢独来独往,轻装简从,飘忽诡秘,神出鬼没。他深知自己一生杀人如麻,仇家遍布天下,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因此,他一向对自己的行动严格保密,除毛人凤、贾金南之外,即便是局本部的处级特务也不知道,每到一地,也只是临时通知被点到的几个特务到机场迎接。尤其他的住处,总是七转八折,谁也不知他到底要住哪里。
离开刘吉生之前,戴笠给王一心打了电话,令他火速过来,然后又令刘吉生开车送往刘念义公寓。
再说王一心从重庆飞回上海后,立即告知程克祥、邓葆光,说老板明天到,上午由三人一起去机场迎接。
程克祥是戴笠出于策反周佛海的需要破格提拔的,加之长期在沦陷区工作,与戴笠仅有的接触就是给周佛海送信到重庆的一次,因而不了解戴笠的性格和为人。这一次戴笠到上海,程克祥存了私心,想利用一般官场讨好长官的手腕讨好戴笠。于是,他找借口将王、邓安置在京沪区机要室坐等,自己却开车单独到江湾机场迎接,本意是想独占头功,给老板好感。谁知戴笠的卫士都是一些无比机警的家伙,他们都不认识程克祥,又没有见到一向熟悉的王一心、邓葆光同来机场迎接,当即如狼似虎地把程赶开。程克祥连接近警戒线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能见到戴老板。程克祥方知自己做了蠢事,等到他回头带上王、邓再到机场时,戴笠已经不见了。王、邓长期在戴身边工作,素知戴笠最恨办事不牢靠的属下,往往一个特务只要有一件事落在戴的手里,前途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三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地,没想到程克祥弄巧成拙,只能徒劳地四处寻找。王、邓两人一会儿在办公地接到戴笠从刘吉生家打来的电话,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驱车直奔刘念义公馆。
这是一座花园式的洋房,典型的欧式建筑风格,环境幽雅。王一心的车开入车库停妥,早有戴笠的警卫人员上前道:“老板在楼上等你们。”
由前门走入大厅,房内豪华宽敞。戴笠在客厅里一眼见到王、邓二人,立即拉下脸来,道:“你们还知道我呀,我昨天是怎么吩咐的?”
王一心望望邓葆光道:“这事与我们两个无关,全是程克祥捣的鬼。”
邓葆光道:“是这样的,我俩被他骗了。”
戴笠听邓葆光述完经过,气得牙齿打战,欲破口骂程,程克祥闻讯随后赶到。
程克祥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垂头而立,不敢出大气,眼睛盯住地毯上的花格……
戴笠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把满脸怒气咽进肚子里,冷冷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王一心替程克祥打了个寒战,知道他这辈子的前途已被老板那句话作了结论。
戴笠避过程克祥的话题,转而对王一心道:“今天我要在这里设宴请梅乐斯将军。他喜欢吃湖南菜,你去转告唐生明一声,让他带上厨师快点过来。”
想到梅乐斯要提早回国,戴笠感觉两个人的命运有点类似。
根据合同规定,抗日战争取得胜利后,中美合作所就应该结束。可戴笠和梅乐斯认为,这次亲密的合作,任务还没有完。因为合同以外的工作只进行了一部分,即帮助军统抢先进入各大城市。除此之外,对训练反共特务和继续帮助军统全力与共产党作斗争的任务还没有完。双方均依依不舍,有继续合作的意愿,无奈美国陆军对梅乐斯恨之入骨,正在施加压力。
梅乐斯自来华与戴笠接触之后,发现军统这个庞大的特务组织,不仅有种种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