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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退去,房间里再度剩下皇甫逸和苏沫然两人。
看着皇甫逸又红又肿的右眼,一张美轮美奂的脸现在……
苏沫然知道自己错手揍了太子,也知道刚才皇甫逸在自己的下属面前帮自己掩饰了过去。
这种时候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更加不应该将对方的身份说破了,虽然其实皇甫逸的身份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我说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苏沫然先发制人,质问皇甫逸。
本来么,苏沫然好好地在包厢里面休息,他突然跑进来,她自然将他当成坏人来看待了,也怪不得她一见面就出手。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伙计带我来的包厢里面已经有了别人了。”皇甫逸也无辜,还以为房间里面藏了刺客,结果见到了这个他一直希望再见一见的女子。
是想过再见到她的,只是没有想到再见面的情形会是这样。
说着皇甫逸指了指自己的脸,“这份见面礼,还真是特别……”
正文、第二十三章 给他上药
皇甫逸说这话也没有真要责怪苏沫然的意思,要真责怪他刚才就不会骗自己的下属了,刚才那种情况下,苏沫然出手也是很正常的,自己不也打算要动手了吗,只不多自己反应比苏沫然快,及时停了下来。
苏沫然扁了扁嘴,正要说什么,房门被人急急忙忙地打开。
匆忙赶过来的掌柜的看见房间里的两个人,人都还没有走近,就已经开始鞠躬道歉了,“对不住对不住,是小人不好,忘了通知伙计已经将房间给了这位姑娘的事情了,害的伙计弄错了,将公子您也带这儿来了!”
掌柜的忙解释眼前的情况,希望在大错还没有酿成之前挽救。
不知道,殴打太子算不算是大错呢?
“那个,小人马上为两位安排别的房间。”
掌柜的说这话的时候是很心虚的,天字一号房就只有一间,现在他要请谁去别的房间?
碍于身份,自然是应该将房间留给太子的,按照先来后到的话,就应该将房间留给苏沫然了,再说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位神秘卖主他也不想得罪的,他还指望着和她的下一次交易呢。
“不用了,”皇甫逸打断了掌柜的的这话,“我与这位姑娘是旧识,刚好我们两个可以叙叙旧。”
皇甫逸说话的时候依旧维持着完好的半张脸对着其他人,受伤的半张脸对着苏沫然的奇妙状态。
这让苏沫然看着很想笑,还好他是太子,换做别人,对方该有意见了,你跟人说话都不把正脸给人看,多不礼貌!
掌柜的闻言如遇大赦!原来太子和这位姑娘认识啊!那太好了!他前一刻还纠结呢!
“是是是,那小人就不打扰公子和姑娘了!”掌柜的心中欢喜,还好还好,不幸中的万幸,要两人闹了什么矛盾,那可就真要命喽!
掌柜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时心忧忧,去时心悠悠。
“喏,给你的,擦一擦吧,不然一会儿会肿的更加厉害的。”
掌柜的走后苏沫然递给皇甫逸一盒药膏,让他涂抹受伤处。常用药苏沫然有随身携带的习惯,以防万一有需要。
皇甫逸接过药膏,没有立刻使用,而是问苏沫然,“这药膏要多少钱?”
他是被她坑上瘾了吧?
“不要钱,也没用毒副作用,你放心用好了。”苏沫然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执意要给她钱的话她绝对不拒绝。
皇甫逸闻言会心一笑,不疑有他地打开了药盒,手指指腹沾了一些药膏打算要往自己的受伤处涂,奈何伤在自己的眼睛处,皇甫逸自己涂抹起来显得比较笨拙,苏沫然坐在一边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涂药,他再这么笨下去自己的一盒好药肯定会让他给浪费掉半盒。
苏沫然走过来,将药膏重新拿了回去,然后亲自动手帮皇甫逸上药。
皇甫逸看到苏沫然虽然嘴巴上没说什么,行动上却很负责任地处理他的伤口,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苏沫然帮皇甫逸上药的时候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皇甫逸嗅到了苏沫然身上的淡淡的药香味,出乎意料的好闻,不似一般胭脂水粉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那是一种让皇甫逸觉得很舒服很安逸的感觉。
维持这个姿势的时候,皇甫逸可以很清楚地感到苏沫然脖颈的位置,这么近距离地盯着一个女孩子的脖颈看好像很不礼貌,皇甫逸的脸上不由地出现了微红之色,还好不是很明显。
这个时候的皇甫逸还注意到了苏沫然的耳朵上面没有耳洞,很少有女子到了这个年纪都没有打耳洞的。
皇甫逸哪里知道苏沫然年幼的时候在苏府没有人顾着,打耳洞这种小事情,一般都是当娘的惦记着的,苏沫然可没有人惦记,离开苏府的三年,药痴苏沫然可不在乎这种细节。
“好了,药膏你拿着,回去后让你家的下人帮你涂,一天三次,过个两三天就能完全好了。”苏沫然想,他堂堂太子殿下,应该不会缺人给他涂药的,就不需要担心他再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涂,白白浪费药膏了。
皇甫逸对苏沫然说的两三天就能完全好并不怀疑,他知道她的药有这样的功效,这一点,他进云龙山的时候已经验证过了,连千百年来无人有办法应付的山中瘴气她都有办法,区区一点红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的。
皇甫逸又一次将苏沫然打量了一番,相比于那天穿着不合身的艳红衣服,今天一身清雅装扮的苏沫然更有清幽脱俗的感觉,而那双清澈的眼眸,依旧如一汪干净却深邃的幽泉。
“和姑娘见了两次面,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皇甫逸问苏沫然,“在下黄逸。”
皇甫逸不能同苏沫然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皇甫是国姓,一说真名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不希望眼前的女子因为他的身份而感到拘谨。
他很喜欢现在和她相处时候的气氛,很自然,很自在。淡淡地,却很美好,让他有些舍不得打破。
苏沫然心里很清楚皇甫逸的真实身份,当然也知道皇甫逸故意不说出真实姓名的原因。
至于他要问她的名字……
被皇甫逸问及姓名的苏沫然思索片刻,“我叫……蓝陌……蓝色的蓝,阡陌的陌。”“蓝陌”即是“沫然”倒过来。
皇甫逸在心中将名字记下。“蓝姑娘,你今天来也千金阁买东西吗,是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说不上有特别想买的吧,就随便看看。”苏沫然其实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卖东西的,当然这一点她没必要和皇甫逸说太明白。
“蓝姑娘好像十分精通药理,是吗?”皇甫逸试探性地问,其实心里对苏沫然存有很大的疑问和好奇。
“还行吧。”苏沫然回答地比较模糊,她没有吹嘘自己有多少本事,也没有否认自己懂一些药理的事实。
皇甫逸可不这么认为,药师和炼丹师是有本质区别的,药师精通药理,能够调配药品,但是炼丹师的话,不光要精通药理,知道怎么调配药品,更是要有炼制丹药的本事,而成为后者有多困难……单从丹药的珍贵程度上面就可以看出来一二来了。
“蓝姑娘谦虚了,那日你卖我的药很是有用。”皇甫逸说道,虽然他那天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踯躅花,却是成功地进入到了云龙山深处了。
“有用就好。”苏沫然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
两人说话间,拍卖已经开始了。苏沫然的视线移到了展台上面,反正来了都来了,看看也没什么损失。
皇甫逸看苏沫然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的样子,没有生气,反倒多了一些笑意,大概是看怪了那些总是围着他转,亦或是对他有所求的人的目光,苏沫然这样不刻意的表现反而让他觉得很轻松。
正文、第二十四章 父女心思
另外一边的天字二号房里。
“父亲,那邱大人真是越来不将您放在眼里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苏婉茹不平道,邱程远那老贼,倚老卖老。
刚才当着邱程远和邱志豪的面苏婉茹面色平静,如今没有别人在了,苏婉茹忍不住替自己的父亲打抱不平。
“婉茹,爹教过你的,不要与不必要的人生不必要的气。”苏易澈心平气和地苏婉茹说道。
对于别人对他的漫骂,嘲讽,他可以做到全然不在意,因为那些人那些事情,进不到他的心里去,不是他关心的东西。
所以邱程远也好,其他人也好,再如何讥讽他都好,他无所谓,即便是嘲笑他的妻子与其他人私奔了嘲笑他软弱也好,真正能伤他的不是他们的嘲讽,而是那个女人。
他们的嘲讽抵不上那个女人在他心口上面划下的伤口的万一。
这两天,他频繁地想起那个被他刻意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