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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得在宫里清闲度日等消息。”
明若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竖起大拇指道:“是,奴婢明白了,娘娘真是好魄力。”
“这算什么魄力?”徐若兰苦笑一声:“不过是逼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鱼死网破罢了。只是我贪心,自然是希望鱼儿死了,我这张网却完好无损。行了,我问你,云海殿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
“哦!是,奴婢差点儿忘了。云海殿那边传回消息说,景凉厚牵了几匹大马小马回去,如今太子殿下和二殿下还有那对前朝余孽每日里除了跟随文妃学习经史子集之外,还要练习骑马射箭,大概就是为春猎做准备,文妃娘娘倒没看见有练习,所以还不能确定春猎他会不会去。”
徐若兰脸上却已经露出光彩,放下书兴奋低声道:“不用再探查了,他一定会去。”
“娘娘为何如此笃定?”明若愣了一下,却听徐若兰呵呵笑道:“这还用问吗?就算他不想去,可既然那对前朝余孽要去,他又怎能不跟随左右?他是为什么忍辱偷生进宫为妃的?那两个余孽就是他的性命,若是单独让他们和皇帝太子去春猎,他能放心吗?”
“娘娘说的没错。奴婢愚钝,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明若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那……娘娘,我们是不是该着手安排了?”
徐若兰点点头,接着身子慢慢向后仰倒,倚在了软枕上,淡淡道:“从今日起,本宫要大病一场,请太医服药之事,你来安排吧。”
明若深吸一口气,屈身行礼道:“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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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妃病了?怎么这样凑巧?从前她不是很喜欢凑春猎的热闹吗?这回病成什么样了,就连春猎都不能去?”
御书房中,夏临轩听了小贝子的报告,一双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来,撂下手里奏折,拿起面前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一边问小贝子。
“洛妃娘娘从一个月前就病了,奴才还和皇上禀报过,皇上还去探了探,怎么如今就忘了?”小贝子躬身恭敬回道,却听夏临轩惊讶道:“就是那场病吗?竟然迁延到现在还没痊愈?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
“回皇上,病已经好了。只是这冬去春来,气候不定,所以洛妃娘娘的身子从病后就一直虚弱。先前奴才去传旨的时候,娘娘就说了,虽然行动无碍,但骑不得马,所以就不去给皇上扫兴了。”
“原来如此。”夏临轩手中慢慢转动着茶杯,却是没有再说话。
小贝子在旁边觑着他面色,不知他心里怎样想的,因陪笑道:“洛妃娘娘若是知道皇上这么关心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皇上要不要让奴才再送点补品过去?”
夏临轩点头道:“这事儿你来安排,不,还是朕亲自过去一趟,你去内务府药房里挑几只上等人参。”
“是。”小贝子答应一声,心中更是惊疑不定,暗道自从文妃娘娘回到云海殿后,皇上就再没去过后宫别的地方,怎么如今洛妃这病都好了,皇上倒更上心起来?
夏临轩似是看穿了小贝子心中疑惑,于是正色道:“朕倒不是关心她的病,怕只怕她以病做借口,有什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想头,这却是不能不防。妍妃虽然死了,可这后宫里的女人,又有几个好相与的?你平日也要耳聪目明,秋苔的安危,不止是在朕的手里,也是在你们这些奴才的肩上,明白吗?”
“是,奴才明白。”小贝子心中一凛,连忙正色应了一声,暗道皇上对文妃娘娘,这何止是恩宠无限?这简直就是当做了命根子一样的爱护啊,对自己还没这么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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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慢点,山云,慢一些,当心摔着……”
三月末的天气,已经十分温暖了,京郊皇家猎场,漫山遍野的野花开得五颜六色,一片片林子中的树木或是花团锦簇,或是叶展新绿,都十分的精神可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清新怡人。
蒲秋苔坐在马背上,身旁就是夏临轩,他却顾不上侍奉圣驾,而是紧盯着前面跑开了的那几匹滇马,一双手紧紧攥着缰绳,手心里全都是汗。
“母妃放心好了,出不了事。”
夏东明在马背上笑着大叫,他和祝山云夏东清骑得滇马个头矮小,但是体力却非常好,此时撒开四蹄飞奔,竟不输给旁边侍卫们的大马。
喊声未落,忽见前面林子里蹿出一只白兔,夏东明兴奋地大叫一声,从后背箭囊中抽出一只羽箭,搭在弓上,也不瞄准就“嗖”地一下放了出去。
那白兔正是惊惶奔跑之际,速度快若流星,然而最终却难逃厄运,被这一箭射中了后腿,顿时便倒在地上。
围观侍卫们都轰然叫好,掌声响起,也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太子威武。”于是周围人都大叫起来,一时声威震天。
“明儿这一箭还算不错。”
就连一向严格的夏临轩,也不禁抚着下巴微笑,然后对身旁蒲秋苔解释道:“那白兔跑得甚快,我本以为这小子射不中的,想不到他竟是能预测白兔跑动的方位,一箭中的,不错,真是不错。”
夏东明没听见父皇的夸奖,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跟着夏临轩来春猎,开箭竟然就能有所斩获,已经算是十分不俗了,因此自然十分兴奋。身旁跟着的小太监小丁子早已飞跑上前,须臾拎着那只肥兔子跑了回来,满脸欢笑道:“太子殿下,这只白兔很肥呢,看看,浑身上下一根杂毛都没有,哎呀真是漂亮。”
“不错不错。”夏东明一把抓过那兔子,只见兔子后腿上还插着自己的箭,此时流血不止。他点点头道:“小丁子,这兔子先交给你拿着,这是本太子猎到的第一只猎物,等会儿献给父皇母妃,留着晚上烤来吃。”
那白兔似是听懂了他的话,越发惊惶挣扎起来。这里夏东明看向祝山云,正要炫耀一番,却见对方的目光紧紧盯在那兔子身上,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注意自己,所以眼中流露出几分哀伤。
“怎么了?我射了这只兔子,你不高兴?”
满腔兴奋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夏东明当即变了脸色,他以为自己旗开得胜,能得到祝山云的夸赞和羡慕,却没想到对方压根儿不在意自己,反而被一只兔子给吸引了全部心神。一念及此,太子殿下恨不能现在就把那只白兔子给烤了。
“啊,没……没有。”
祝山云吓了一大跳,连忙收回目光,伸手擦去眼角水迹。他只是看见那白兔惊慌四顾,却没有人能够救它,不由自主就联想到家人和自己,他们这故国太子一家,在新朝新君的威严之下,和这只白兔是何等的相像啊。
“不至于吧?你竟然还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东明怎么肯这样轻易放过祝山云,难得蒲秋苔不在身边,不会把这个斯文漂亮的家伙护在身后,能让自己痛痛快快和对方说话。因此他催马上前几步,认真看着祝山云,眉眼间流露出属于东宫太子的淡淡威严,逼问道。
“我……我没有……”
祝山云一下子就慌了,下意识就要去找蒲秋苔庇护。却听夏东明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儿都指望母妃?他能护你一辈子?我又不打你,只是问问你,莫非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
祝山云吓了一大跳,生怕自己的真正心思被夏东明窥破,连忙大叫了一声,接着期期艾艾道:“我……我就是觉着那只兔子可怜,所以……所以听你说晚上要把它烤了吃,有些……不忍心……”
“一只兔子而已,这也值得不忍心?”夏东明挠挠头,有点不能理解祝山云的想法,不过看着对方那文弱怯懦的模样,他想到蒲秋苔也是这种悲天悯人的性子,于是便觉着明白了:这祝山云大概是随了母妃,喜欢这些小动物吧。
想到此处,小太子一向冷硬的心竟也柔软了几分,挥手道:“算了算了,我当什么事儿呢,既然你喜欢这只兔子,那就不吃了,送你养着。”
他说完便转头对小丁子道:“去找太医把这兔子的腿伤包扎一下,你先拎着,回宫后就养在云海殿。”说完转过头来,盯着祝山云一字一字道:“这兔子送你了,好好养着。”
“啊!啊?哦!好。”
小丁子一连用了四个字,才终于反应过来刚才主子在说什么。他低头看了看那只目中仍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