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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
“呵,是楼主不了解女儿家心事。”白遥轻笑,“女大不中留,该出嫁了。”白某人自然是不怀好意,存心报复刚才的垫背事件。
“她不需要。”云清许淡道。
“楼主不许,她自然不会嫁,只是,难保不思春。”他抬头,看着明显一团雾水的云清许,默默替那个咋咋呼呼的丫头叹了一口气。爱的是这个不懂感情的人,还真是……“楼主若要留下霄白,得想个好办法。”譬如,娶了。当然,这话他自然没胆说出口,只能想想。
“不需要,下去。”
云清许的语气阴冷了下来。
白遥赶忙住嘴,走出了院子。他还从来没见过他会有那么明显的起伏,真是……够恐怖的。
***
思春?
白遥走后,云清许放下了琴,想起方才霄白的所作所为,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霄白,这个他从小捡来抱在身边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看不透她的呢?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
不过,总比消失了好。三年前他倾尽摘星楼所有力量,查到了邻国公主段茗可能是她。那是他第一次毫无计划地只身去了朗月,没想到见到的是那个有着她长相的陌生女人。她们几乎长得一样,独独不同的是那双眼,她,不是他的霄。
那个段茗说:我只是借她的身体还魂,她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投胎去了,不会回来了。
她说:求求你,看着这身体的情面上,带我离开。
他险些动手杀了她,她居然胆敢用霄的长相,摆出这副恶心模样!
他没有带她走,没了灵魂,那身体与他又有何关系?
他的霄,不在了。
***
那个刺客不在了。霄白瘪瘪嘴,看着地上那堆血迹,脑海里回荡的是刚才的咳嗽声,嘴巴半天没合上:裴狐狸,该不会那么冲动吧?虽然说在朗月国内,查出醉月楼突然换了一批人不是件复杂的事情,可是他拿病弱身体夜闯,那是在玩命啊……
她呆呆站着,最后咬咬牙,又追了上去。
那个人对地形不熟,又带着伤,本来就跑不远,加上他跑的方向是通向醉月楼后花园的,那就只剩下一个出口。如果那个人真是裴言卿,他现在的状况已经不知道惨成什么样了。
霄白有些急,脚步自然变快了点,路上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她抬头怒视:“谁挡路!”
“我!”那个声音也没好气。
现在气急败坏的人,白遥师兄~
“嘿,白师兄,你居然没缺胳膊少腿,恭喜恭喜。”霄白干笑,抱拳,心思还在那个刺客身上。
“小小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师兄都敢嫁祸!”白某人很生气。
“呃……白师兄,你辛苦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最后两个人都笑了,白某人一爪子拍在霄某人脑袋上,揉了揉,叹了口气。
“楼主最近脾气不是很好啊。”白某人感慨。
“嗯。”点头。
“教你个办法。”他眯眼笑。
“什么?”
“以后他发火了,你就可劲儿往他怀里钻,抱了没用,就死死抱,最好叫师父叫得无辜点。”
“啊?”
“保管有用。”他咧嘴笑。
“……哦。”师兄,你真该去当女人。
好在白遥并没有耽搁很久,他走后,她又急急往后花园跑。花园深处有条小径,别人不知道,她前几天在这儿迷路了,才发现那儿其实是有个出口的。那儿有一堵不是很高的墙,稍微会点儿轻功的人就可以翻过去。难道那个刺客已经走了?
地上有一两滴血,她蹲下了身子看得有些出神,喃喃:“裴言卿,是不是你?”
你可曾想我?(下)
《翩翩桃花劫(重生)》风浅 ˇ你可曾想我?(下)ˇ
地上有一两滴血,她蹲下了身子看得有些出神,喃喃:“裴言卿,是不是你?”
花园里没有人,寂静的只剩下她的呼吸。本来很平常的一句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因为气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忽然变得有些让人心慌。
裴言卿,是不是你?
是不是?
啪。
很轻的一声,是深秋被风干的叶子被踩碎的声音,来自她身后。她茫然回头,对上的是一双深沉得不见底的眼。
“你……”她有些犹豫。
“你的日子倒过得逍遥。”那个刺客低笑,没了刚才的落魄。
那声音霄白太熟悉了,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听这个声音,从一开始的毛骨悚然到后来的浑身鸡皮疙瘩再到后来的想扑上去往死里打,有声音欠扁至此的,非裴狐狸不二。
好久没见他,霄白发现自己很开心。
蒙面刺客可没那么好心情了,他的眼里满是阴郁,可能是带着面具的关系,说话也有些瓮声瓮气。
“狐狸~”霄白凑了上去,见他后退才想起来,上次他们可是“决裂”分开的。他肯定还记恨着三年前她对他下杀手呢。指不定今天就是来报仇的。
裴言卿的神色有些复杂,盯着她的眼睛也有些飘忽不定。她穿着件绿衣裳,神采飞扬,方才见了让他一不小心恍了神。可是他没有忘记,她是……别有用心接近他暗杀他的人!可是……她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又实在有些不舒服,说不清的难受。
可是……为什么会只身来这里?
“狐狸,你还是气我?”她瘪瘪嘴,饶头,“我那时候又不认识你……”
话一说完,裴狐狸的咳嗽更剧烈了,她慌忙上前去扶。他的手明显僵了一下,微微退开了些,却还是没有甩开她。到最后,怪怪任由她扶着了。
“你受伤了?”
霄白现在才发现,他的手臂上袖子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她素来不爱看见血,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去揭粘连在上面的衣料。
“你……”狐狸的声音有些迟疑。
“别动。”霄白狠狠皱眉,连拖带拽地把他挪到了比较隐蔽的地方,按他到了地上,她自个儿跪在草地上,动作尽量轻柔地去揭袖子——怎么说三年前也是她要杀他,总不能让人家继续吃莫名其妙的亏啊。
他的伤口不知道有多久了,外头的血已经快成了黑色,衣服里面却还是鲜红的。她看得有点头晕,却怎么都撕不下来,她只皱着眉头埋下头去用牙齿咬。
呲——
袖子倒是被撕开了,只是一不小心,伤口更血淋淋了。
“啊,狐狸……”
她慌乱抬头,见到的是裴言卿已经被汗濡湿的额头,顿时惨烈低头:“对不起。”又……搞砸了。
裴言卿抿着嘴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的心里复杂成了什么样子。这个人四年前救了他,三年前奉命杀他,两个月前再度出现……他本该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的。他虽非正经皇家出身,骨子里却不是什么多情个性。那天他在一线天,他也该杀了她,却下不了手。而今天……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他摸了摸怀里的瓶子,心里在挣扎。
“狐狸,去我房间吧。我给你上药。”昨天白遥偷偷送来的伤药还在。
沉默。
“喂,你在流血。”
沉默。
“你会没命的!”本来就那么差的身体,再这样下去一发病还不是要他半条命?
裴言卿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最后默默站了起来。霄白喜上眉梢,小心地绕开他的伤口抓住他的手,沿着小道往自己房间走。他这副模样当然不能让人瞧见了,没走几步,她又停下了脚步。
“你先别走,我去白师兄那儿偷件衣服过来。”
……
匆匆地去,匆匆地回来,霄白发现裴言卿还站在原地,轻轻松了口气。
“狐狸,换衣服。”
裴言卿冷眼,不动。
“你受伤了!再不换衣服去上药,丢了小命怎么办?”
沉默。
“狐狸,你……别这么……”霄白急得就差冲上去咬人了——混蛋,他难道不知道随时会被发现的么?要是被发现了,找那个人的个性,绝对是两个人一起格杀勿论啊。
裴言卿眼里波光一闪,笑了。
霄白就趁着这难得的缓和机会,生拉硬拽拖着他走。顺手把衣服塞在他怀里,把他推到树丛后面让他换衣服。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却只是在外头披了一件衣服。霄白懒得和他计较,拖起人就走。
裴言卿不知道是怀了什么心,居然不反抗了,默默让她拽着走。
***
狐狸的手,暖的。
霄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些安心,明明知道现在拉着的是恨她恨到了骨子里的人,可是……就是舒服。他是刺客,而她是摘星楼里上上下下都要规规矩矩叫一声“霄姑娘”的人,照常理,她不该私自放水的。可是,让他一个人在楼里打转儿,肯定活不了。
“进来。”她翻了个白眼,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