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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钱文慧的品评,郭燕扭头看向景钰,“不好意思,我那天心情不太好,要是让我完全用那天的调子去唱这首歌,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景钰倒是没有说话,那天郭燕唱的歌确实掺杂了许多个人感情,他也是被那股浓浓的悲伤吸引住的,总是不能够忘怀。那时候他父王还没有跟他谈过话,又时刻担心这父王抓他回去,是又紧张,又担忧,整个人都有些魔障了,才容易被那种浓浓的情绪感染着。
景钰外号“开心果,”可是心底的苦,却是无人知晓的,景钰这次离家出走,在别人看来,是小孩子闹脾气,可是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景钰在皇宫里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表面上风光无限,甚至比太子的嫡子都势大,还可以扮痴傻,作弄别人,奴才们都不敢欺辱,可是,皇宫里的主子们,却都不拿他当回事,表面上恭恭敬敬,对他照顾有加博名声,背地里,总是有些闲言碎语,讽刺他,说一些刻薄的话。
以前倒也罢了,他总觉得还有皇爷爷皇奶奶是真心疼爱他,就算是受些委屈,也没有什么,可是,那天,他却偷听到了皇奶奶和她心腹嬷嬷的话,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被养在皇宫,然是有原因的,他的皇奶奶好像不愿意他回王府。
景钰不知道,同样是皇奶奶的孙子,她为何会那样对待自己?而皇奶奶扣留自己再宫中,父王可是知道?母妃常年生病,跟皇奶奶可有关系?皇爷爷对自己的喜爱,可又是真的?皇奶奶又如何那么忌讳自己,生长在宫里,跟在王府又有什么不同,却非要把自己困在宫中不可?既然她养育了自己为何又不监督自己学习,一味的让自己长成那种浮夸,流氓泼皮似的人?
一连串的疑问在景钰脑海里翻腾,让他安不下心来,不得不找个机会逃离那里。景钰不傻,他总结了所有的原因,不就是自己的父王也是嫡子,自己的身份相对其他的堂兄弟也算是高的,会被猜忌是正常。
可这一切在有太子的情况下,都不应该成立啊,因为有太子伯伯的存在,自己的父王再优秀,也不会有皇位继承的资格,他们又为何这么忌惮自己?
因为皇家的爵位继承原因,所有的皇室子弟,从小就会被要求学习,学习在学习,按道理,父王将来会被分番,自己顶多就是个郡王世子,等父王去了,为了生存的更好,还要从政或者从军,那么若是真的疼爱自己的亲人,怎么会放任自己不学无术?肆意妄为?
偏偏,景钰从小到大以为那位最疼爱自己的皇奶奶,然包藏祸心,从小就防着自己,任由自己胡闹,爱学不学,从来都不督促自己学习,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疼爱自己的亲生祖母会做的事情,难道,父王就不是他亲生的吗,自己就不是她的孙子?
景钰一直想不明白,心底压了几层的火,才设计离家出走,也是这次离家出走,让景钰明白,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受宠,他不过是玩了几个手段,就从防备森严的皇宫内苑里跑了出来,可见,这些“伺候”保护他的人是多么的不经心。
景钰出来后,越想越后怕,真不知道他这十几年是怎么在那吃人的皇宫里面长大的。
直到那天跟父王谈过话,他才释怀一些,父王竟然跟他一样,几乎没有得到过多少皇奶奶的关照,也在宫里苦苦挣扎,才能够活命,那么,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猫腻?景钰不敢想,后来也不想去想了,父王又不是傻的,他表面上并不疼爱自己,不也追出了京来找自己,母妃多病,看似跟自己也有些疏离,不也一样关心着自己,一直催促皇后赶紧给自己选妻,好早日离宫?
这世上总归还有两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知道这个就够了,或许心结解开,景钰再听郭燕这首歌,反而有了一份顿悟,或许,就像那歌词里说的那样,“惯看秋月春风,——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放下也是不错的一种选择,管他什么阴谋诡计,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让他们去蹦跶吧。
景钰叹了一口气,释怀道:“我倒是觉得今天这唱的不错,那天的调子确实悲了些,有些想要归去的感觉,不怎么吉利,今天这个却是释怀,让人有种助于解脱了的感觉。”小小年纪就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他经历的事故不同寻常。
第六十章
景钰有感而发,钱元脩却看了郭燕一眼,想到郭燕的身世,他脸色一白,刚好谷雨在外面禀报:“世子的侍卫让人,过来问,世子什么时候回去,说再不回去,恐怕王爷也该找了。”
钱元脩看了景钰一眼,吩咐谷雨道:“去回话,就说世子这就走。”
景钰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他起身看着郭燕道,“能把歌词给我吗?”
郭燕等人也站了起来,她把歌词递给景钰,也不知道是不是郭燕的错觉,她总觉得景钰变了,跟前一刻有些什么不同,可是具体的又说不出来,景钰接过,默默的转身就走,郭燕越发肯定景钰不对,却也不敢问什么,随着钱元脩一起,带着一双儿女,把景钰送到大门外,目送着景钰带着几个侍卫打马而去,“你有没有觉得,他跟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情绪低了些,”钱元脩道,两人跟一双儿女交换了眼神,都有同感,这下,郭燕心底的疑惑就重了,不就一首歌,到底触动了景钰那根神经,让他忽然就沉默了,原来又为了什么一直追着自己要听那首歌呢?
钱元脩看郭燕一直追着景钰的背影看,想到景钰说的那句话,心里有些烦闷,郭燕竟然有过那种心思,真的曾经想过回去吗?他听郭燕说的意思,她来的地方,是十分发达的,思想也开阔,女人不仅可以接受跟男子一样的教育,还可以出去工作,展示自己的才华,就连婚姻也可以自主,跟男子一样,可以休妻,不,离婚,然后选择自己喜欢的男子再婚。
这样的生活环境,任何是任何一个有抱负,渴望自由与爱情的女子都喜欢的吧?那么,郭燕这样一个,从那种环境里过来的人,如何愿意在这处处困顿着女子的世界里生存?她的才华,钱元脩是知道的,她的桀骜不驯钱元脩也是领教过的,什么困难好似都难不倒她,这样聪明有才华的女子,甘愿跟自己这么个碌碌无为的人生活一辈子吗?
钱展鹏和钱文慧的情绪也不好,钱文慧把那朵玉莲花取下来攥在手里,问郭燕道;“娘,有用吗?”钱展鹏告诉她,娘的意思,让她把景钰当哥哥似的巴结,这样,或许景钰即使想要她,也好堵了他的嘴。钱文慧心里别扭,自己要去巴结景钰,可为了自己和家人,不得不照做,可是看景钰的反应,自己一家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郭燕想了一下,才道:“以世人的眼光,谁见到王爷世子不该巴着扑上去巴结,送女上门求荣,咱们若是太清高了,是不是就是另类,是不是就有些特别,这位世子的心思与众不同,咱们恐怕还真的会被他惦记着。今天咱们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若王爷知道了,想必会不高兴,世子现在还没有长大,定亲,当然自由方面,恐怕就,——”郭燕没有再说,她的这个方法也不保险,在设计景钰的同时,也把一家人的前途和性命绑在了一起,若景宏是个小气计较的,恐怕会雷霆一怒,当时就算账,若皇帝对他们的行动产生猜忌,钱元脩的官途也就做到此处,不会再升迁,甚至还会降级。
不过以钱元脩现在的官职,七王爷要发难他们也不是眼前的事情,再说,她只是引导钱文慧乱喊了一通哥哥,还是顺着景钰的话头,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说,七王爷就是想怪罪,认真追究起来,自己家人也没有多大的错。
事已至此,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怕也无用,先度过了眼前再说吧。
钱元脩和钱展鹏都明白了郭燕的意思,两人脸上都不太好看,还是钱元脩先开的口:“我们本就是趋炎附势的人,做这些小动作本来也没有什么,一身的清正不是那么容易保持的,至少,这益州,咱们就待不下去。”益州官场是如何排斥钱元脩的,他们一家人也都经历过了。这一次认识了王爷世子,人之常情下还不赶紧扑上去巴结,买女求荣是常见手段,既然不舍得送女给人家,自然是要高攀认干亲了,当然,对方家世特殊,冒认皇亲也是杀头的罪,可是,这高攀的称呼不是含混着吗,钱文慧绝对不会傻的当着外人这样去认亲。
私下里招的景钰的厌恶,只是为了阻止世子个人的兴趣而已,这位世子口味特别,若是跟别人一样庸俗了,是不是就没有惦记的必要了呢?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