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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绝对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知道郭燕身世来历,以及自己被郭燕的“无知”而连累过的钱文慧对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他们家的情况如此,如果哥哥娶个嫂子在是个不知事的,即使她愿意学,可是,如果也跟娘一样,用家人的名声和平安来换的话,那也太天真了。爹娘能够平安无事的活到今天,可以说是运气,也可以说是赶上了新旧皇权交替,上门的了不想做的太绝,哥哥那里就有那么多的好运,等着人家放过他?
何况,还牵连上了自己。
她是景宏的私生女,这件事恐怕会在皇帝心中结一辈子的疙瘩,自己如果太强盛了,皇帝顾忌景宏或者是武爽以及藩王们,却是会寻哥哥的错来连带自己的,——那时候的皇帝可不会说自己是他的义女了。
钱文慧虽然没有入朝为官,却是听多了钱元脩分析朝堂中的事情,郭燕吐槽的时候也说过皇帝不少阴暗的心理,当然,是yy杜撰,却恐怕是那皇帝最真实的想法,钱文慧加上自己的理解,也算是对这些男人们的心思琢磨了个七七八八,才会对钱展鹏的妻子要求这么严格,毕竟,这是自己哥哥未来会不会受到妻子连累的问题。
夫贵妻荣,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有太多的理由可以逼迫,督促伊莉莎去学习,去用功,好在伊莉莎也是个有心的,并没有被钱文慧给吓退缩回去,立即就跟钱文慧请教起来,钱文慧也不厌其烦的点拨指导她,在钱元脩夫妻和钱展鹏等人看来,她们二人倒是相处的极好,倒是非常欣慰。
钱文慧指点了伊莉莎几个问题,不仅也暗叹钱展鹏的眼光不错,伊莉莎确实值得她去爱,她原本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之骄女,却会为了心爱的男人,放□段,求人,跟比自己还小的人请教学习,没有半点架子不说,还很是聪明,问的问题也都是那种一针见血的东西。看了伊莉莎,在回想景玥,钱文慧倒是非常庆幸,相对于景玥来说,伊莉莎简直强上太多,至少,她为了爱,可以全力以赴的去学习,那个高高在上的景玥,却不一定会为了哥哥而做到这般。
说不定她还会因为她嫁给了哥哥而心生怨气,跟哥哥过不到一起,那也是说不定的,至于会不会做出故意害哥哥的事情,就更是不好说了,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无心之失,还有一句水泼不进,哥哥和她不一条心,很容易就会被人挑出更大的隔阂,即使她有心向着婆家,也不一定会因为沟通不畅而做出一些不利于自己家的事情来。而哥哥若是娶了恩爱的嫂嫂,两人之间自然是水泼不进,就不用怕有心人在其中挑唆,做出不利于他们的事情了。
钱元脩夫妻和钱展鹏在伊莉莎虚心好学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也是伊莉莎记着钱文慧说过钱元脩夫妻和哥哥都会教她的话,一想到问题就会问他们几个,——几人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抽出时间给伊莉莎恶补,尤其是郭燕,更是盯紧了伊莉莎,专门给她请来了嬷嬷,自己更是抽出时间跟着旁听,这也是被伊莉莎转述钱文慧的话给刺激的。
钱元脩见郭燕即要操心钱文慧的婚事,替她张罗眼前的及笄礼,还要跟着伊莉莎学习,辛苦是可想而知,见郭燕晚上还要抽空给钱文慧做衣服,心里更是心疼,不由得劝道:“慧儿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你也不必如此,非要把她以后穿的衣服都做出来不成?”
“我倒是想呢,”郭燕头也不抬,依旧忙着手中的活:“我以前太天真了,以为光起门来过日子不理那些人就好,谁知道,——” 郭燕这次被刺激的很了,女儿多次说她不在意被自己的无知连累的话,郭燕除了感动也多少带着一些懈怠,如今明明白白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还能够装作无知吗?一双儿女已经承担了自己无知的后果,自己难道还要继续犯错下去不知道悔改吗?
“这也怪我,”钱元脩有些无奈,从郭燕手中拿过衣服,自己端详了端详,接着缝衣服,郭燕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钱元脩的针线活比自己都好的往事,看着钱元脩有些笨拙的样子,不一会儿找到了感觉,就顺利的做起活来,郭燕更是愧疚,人一个大男人为了儿子都可以做到母鸡司晨,可她一个母亲,却要女儿当头棒喝才能够醒悟过来,实在是——?郭燕想着想着,不由得掉下泪来。
钱文慧被自己连累是无容置疑的事情,不过,其中也有些不全是郭燕的错,毕竟,其中牵扯到她的前身,有些事情也不全怪郭燕,可是钱展鹏却实在是受了郭燕的连累,才会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他隔山涉水的找了个媳妇伊莉莎,与其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如说是被逼无奈,——他如果能够在大兴找到合适的女子,如何会跑到异国他乡遇到伊莉莎?
钱元脩低头做活,并没有留意郭燕在那里暗自饮泣,忽的抬头间,见了郭燕泪流满面,连忙扔了手中的活,把郭燕揽在怀里安抚起来:“你怎么又哭起来了?知错就该善莫大焉,再说,这也不全怪你,以前咱们也没有那个条件不是?” 钱元脩心里其实是有些欢喜和欣慰的,这都有多久了,妻子一直活在他的呵护下,她也很自得其乐,可是,他们也因此吃了不少的亏,他自己因为爱着郭燕,不忍责怪她,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够继续容忍郭燕如此下去了。在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郭燕并没有拿自己当做大兴人,当然,她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做她的妻子和孩子们的母亲的,可是,郭燕也仅限于此,他早就看出来了,郭燕并没有融入这个社会的打算。
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谁不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还非得跟邻,朋友们交往不成?可是,在钱元脩心里,却带着一股隐隐的彷徨,他是知道郭燕的来历的,虽然郭燕一再的说自己不会离开他,甚至也用行动证明了,两人同生共死的决心,可是,他总是觉得郭燕活的很随意,总有一种她会随时就离开的错觉。如今,她终于开窍了,肯主动的来融入这里,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兴人,那种抓不住的感觉,也随着郭燕的努力,放了下来。
可是看到郭燕如此辛苦,钱元脩又心疼起来:“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咱们就不学了吧,实在不行,等忙完这阵你再学?”钱元脩劝道:“等慧儿出嫁了,你不是有的是时间?”他还担心钱文慧嫁了以后,郭燕会触景生情,如今看来,如果她能够坚持跟着伊莉莎学习,又挑起一个当家主母该做的事情,也会忙的团团转,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想女儿的了。
“那怎么行,”郭燕埋头在钱元脩怀里哭了一会儿,等心里痛快了些才抬起头来擦掉眼泪:“我已经懈怠了这么久,如今辛苦些也是自找的,——”若是他们没有小儿子,或者想要辞官隐,回到乡间跟以前一样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没有什么,可是,他们有了钱顺,皇帝也不允许钱元脩辞官,甚至连他离开京城都不行,即使再不愿意那些无聊又被人看笑话似的社交场合,一些公开的场合郭燕势必要参加,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还有那么多看他们不顺眼,随时都想拿他们错处的人等着,若她还跟以前那样朦胧无知,丁点的错误就有可能会惹下泼天的大祸,——他们自然是知道皇帝看他们不顺眼的,现在他顾忌着自己的名声,还没有想着拿他们开刀,等到有一天,他腾出手来,会不会就先用他们来祭旗?
“唉,”钱元脩叹了口气,没有再劝说什么,两人拥着坐了片刻,郭燕唤来丫鬟送了水来洗脸。等洗晚脸,见钱元脩又做起了衣服,想了想,从桌上挑了一本,耐着性子读起来,钱元脩抽空略瞅了瞅,见是那本《女戒》,不由的摇了摇头,“你看不下去就不用勉强,我还会用这些东西拘着你不成?”
在红旗下熏陶了二十多年的郭燕看着东西实在是艰难,毕竟这里面的内容跟她所受的教育抵触颇多,说是什么女子规范,不如说是禁锢女子的一本刑法,“看不下去也得看啊,看这些,为的是以后少犯错。”这些东西连钱文慧都看过,自己一个当娘的,却从来都觉得自己不是本地人,不用学这些东西,可是,没有可是,如果她早些醒悟过来,她的一双儿女可能就不会受到如今这种流言蜚语的侵扰,钱文慧憋屈到那种程度,钱展鹏也好不到那里去,郭燕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她的一双儿女好歹都没有长歪了。“鹏儿和慧儿已经被我耽误了,难道顺儿还要步哥哥姐姐的后尘,让他以后也找一个外国媳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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