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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祭台捏在手心,触到一片暖热,红色的祭台越发红的妖娆。
范喜突然他扬起手,守卫的视线定格,瞳眸剧烈的收缩,一块石子冲他袭来,他想逃开,却被抽干了力气。
恐惧,就是他临死前的全部。
范喜环在姜紫腰间的手更紧,带着她凌空一跃,落在众人身后。
刚才还对祭台势在必得的田翀,迅速转身,躲在人墙之后,双拳篡着微微颤抖。
范喜脸上冰寒,干巴巴的指了指前方,道:“快看,前面是什么?”
☆、095给她出气
姜紫下意识的就往前看去。
前方有条光柱直通天际,因而山庄并不显得暗沉,瑰丽色的光线反而带了旖旎之色。
趁她出神的瞬间,范喜神色突变,回过头,逆光而立,瞳眸隐隐泛着血色,完美无瑕的侧颜,唇线突然一勾,魅惑众生的姿容让人无法直视,而目光中突升的戾气,几乎让人窒息,不敢直视,宛若死神降临。
修长光洁的手往后一挥,无数的树叶像是一片片小刀,满是肃杀之气,“嗖嗖嗖”的刺进身后那些人的身体里。
他们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身上已经无一处完好,被树叶插得如一只只碧色的刺猬。
姜紫听到响动,一偏头,却被范喜捂住了眼睛。
“等会再看。”
以前在妖族,只要他开杀戒,众妖大气都不敢喘,都说他杀人时神色可怖,曾有小妖,在他露出杀心之前活生生被吓破胆的。
可他,不想让姜紫也害怕他。
他虽然也是尽量温和些了,可万一她受到惊吓了呢?
若是刚才一瞥见到他神色的守卫知道他已经尽量温和了,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怎么了?”其实姜紫听见了异样的响动,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身后的那些人恐怕都被这只狐狸精给杀了。
她是没见过杀人现场,想不到他还能考虑到自己的感受,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这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不看就不看吧,她也不是多想看。
范喜放下手,姜紫眼前一亮,翘了翘嘴角:“田翀他不会放过我们,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可以理解。”
难得她如此体谅,可惜表错了情。
范喜凉凉的建议:“你要不放心,亲自补一刀也成。”头也没回揽着她离开。
想到背后一地死尸,姜紫就头皮发麻,这场景她还真没见过,有些发怵。
范喜摸了摸她的头顶:“我们赶紧离开。”
“那这山庄呢?”
“山庄一把火烧了!给你出气!”
“不要,烧了多浪费,把那些尸体运出去…房子清扫一遍,这房子也很巧夺天工啊,说不定还有不少好东西,齐王留下来的,想不想找找有没有天灵地宝?”姜紫比较务实的道。
范喜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这个贪财的女人。
不过齐王留下的宝贝,他自然要查一查的,现在嘛,还是将她的安危最重要。
姜紫一侧头,却看见院子里一株长青树上叶子缺了半边的叶子,一边光秃秃,一边还挺繁茂,十分诡异,不由得想起他之前使出的那些木系法术招式,后面那些人不会被叶子给刺成筛子了吧!
范喜明知道她所想,白了她一眼:“死性不改。好,就听你的。”
“对啊,这房子在山洞里,凉快,我好想趴在地上感受一下。”
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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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先祖庇佑
“别装了,我知道你也想。就算变成了人,其实你才是死性不改,臭狐狸精。”
“哼!”
“咦,你进来的时候看见荆翮了没?”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我听见他和庆卿和明善在附近打架的呀,要不是他们帮我,我肯定撑不到你来了,说嘛,他人呢?”
“……”
“你说不说?不说我再也…”
“你这个死女人,又因为那个傻大个威胁本尊?”
“真不说?”
“……”
两人头也不回的从山庄出来,路上随意一瞥,发现这里建得的确不错,只是想到死了这么多人,姜紫心情有些复杂低落,真不敢多留,还是等他处理完了再说。
而屋内。
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动。
躺在最里面的赵慷,指尖才缓缓的动了动,原本犀利的眸子,现在是惊惧之后的死寂。
那男人没杀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就触到那男人肃杀的眼神,甚至毫无还手之力,想不到他居然放过了自己。
可那个男人这么可怕,那些树叶像刀一样杀人于无形,只有快狠准,他们,地上那些尸体才连血都来不及流出,就死了,面上还保持着死前的表情。
他不敢乱动,等他们走了才挣扎着起来。
他赵慷今日捡回来一命,只要他不死,定要报今日之仇!
“主子……”他在一地的尸体里很容易找到那抹白影。
探了探田翀的颈间,居然发现还有脉息。
“主子……”赵慷卖力的摇了摇他,田翀眼皮微动,突然睁开,眸中是同样的惊恐,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那个男人太强大了,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两人相对无言,静静的平息心中的情绪。
田翀被护卫环卫在正中,只有心口处有一片叶子,他身手一拔,那叶片却碎了,他摸了摸心口,从怀中掏出来一枚铜板,铜币上已经有一个很深的锋口,上方还有残存的叶茎。
两人看着这铜钱,都未说话。
田翀此时拿着那枚铜钱,神色复杂,他身上从来不会带铜币这样低廉又降身份的东西的。
难道真的是先祖庇佑?不然如何解释这枚凭空冒出来的铜币?
他将铜币篡紧,眼神闪烁。
*
这个山庄不算太大,姜紫和范喜两人直奔门口而来,很快到了到山庄门口,却隐隐听到打斗的声音,好像人数不少。
“怎么回事?”姜紫问。
范喜不情愿的道:“你要找的傻大个和张廉他们碰上了。”
要不是张廉他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姜紫,那个傻大个…他心里也有些复杂。
荆翮先前受伤却倔强的样子,触动他多年的记忆,看他想在看曾经的自己,他好像也不太讨厌那傻子。
“过去帮忙,荆翮又不坏,和三郎哥相杀实在没必要。”姜紫扯了扯他的袖子。
☆、097甩上树去
范喜看她撒娇的样子,心中愉悦,这凶巴巴的女人也有这样柔情如水的时候,不过…他喜欢!
“刚才怕成那样,现在胆子又肥了,他们杀人可不像本尊处理的这么干净无异味,你真不怕?”
姜紫被雷了一下,干净无异味,好吧…
抽了抽鼻子,此时的确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越往前走越浓烈。
她脸色一白,心中发堵,有些想吐。
范喜揉了揉她的后背,眸子里闪烁着戏谑。
姜紫甩开他的手:“不怕!”
范喜揉了揉她的头顶,自从学会这一招来,他就玩上瘾了,把姜紫本来就有些蓬乱的发型,弄得毛躁躁的。
将她拉在怀里,才往门口去。
范喜不阻止她看,这点血腥都受不了怎么能行呢?
有朝一日回到妖界,他还有很多帐要清算,血腥还少的了么!
只是姜紫要是看他杀人,怕他、躲他,那就不怎么美妙了。
山庄门外,是一小片的空地。
白衣染血的荆翮,清冷的庆卿,还有杀气腾腾的明善被一群青衣武人团团围杀,地上还躺了几个或黑或青色的身影,双方俱有损伤。
张廉正和庆卿斗在一起,神色冷凝,不复初见时的憨直,这还是姜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张廉,也是姜紫第一次看到这样冷兵器的群斗。
“哧”、“哐”的声响交织,听得人心惊肉跳。
“齐国余孽不能留,兄弟们,咱们要是不能将田翀带回去,连坐之罪是跑不掉的,跟他们拼了!”一个面色沉凝,浓眉细眼的年轻人唾了一口,面带杀气的高呼一声。
“郑相公言之有理,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这些天杀的王子王孙,要杀直接去咸阳,偏要跑回莱县来,给咱们这是灭顶之灾!”
“拼了!”
庆卿和明善手中的剑越发快准狠!
张廉面无表情,发丝有些散乱,被称为郑相公的男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剑突然刺向荆翮。
荆翮肩膀上包扎了,但白衣又渗出血来,他脚步已经有些不稳,唇色发白,被郑相公一剑刺来,身子支撑不住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