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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收拾的,人家找人收拾那是花了钱的,他们见到这地方好,抢了人家的地方晒了稻谷,本来就是错的。
“你滚开,小贱人,你懂得什么,看你哭丧的那副脸,真是触霉头,不帮着自家人,总是向着外人,怎么,刘家是少你吃穿还是怎么?晦气!”
刘奶奶一巴掌甩在了冯氏珍娘的脸上,珍娘捂着脸委屈的摇着头:“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
“弟妹啊,你哭什么,你在外面这样哭难道是娘屈了你?你想让村里的人都误会娘?你这心肠可真够坏的!”
“大嫂,我真的没有……”
“你们不准欺负我娘,你们不准欺负我娘!”丫儿见自己的娘亲受了委屈,忙跑过去,伸出小手推着古氏:“你离着我娘远点!”
“你给我滚开,没大没小的像是个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个小泼妇!”古氏手劲没个轻重,狠狠一推,丫儿往后一倒,身子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丫儿!”冯氏珍娘忙蹲下护在丫儿身上:“丫儿,没事吧!”
“娘,你看看,瞧她们母女两个,我就轻轻推了一下,能有什么事!”古氏不依不饶的说道。
“别理她们,珍娘,你将这里的稻谷全部摊好,摊好后赶紧回去做饭去,能儿,路儿他娘,咱们先回去!”
刘奶奶说完,转身离开,古氏瞪了地上的珍娘一眼:“哼!”
刘能没走,上前蹲在地上:“弟妹,大哥来扶你,来!”
说着,刘能的手便抚上了冯氏珍娘的肩头,碰触后他不老实的上下摸索了一遍,刚开始珍娘还未在意,刘能的手随着她的肩头来到了她光滑的脖颈,又是一阵搓弄。
“大哥,你干什么?!”珍娘惊恐的看着他,从地方爬起来,顺手带起了丫儿。
“我没干什么啊,我好心扶你而已。”
刘能猥琐的一笑,轻捻手中的余温,感受着刚才从冯氏珍娘身上所带来的滑腻和香气,放在鼻翼间闻了一下,好香。
那双贼目闪着亮光,直直的盯着珍娘的胸口,珍娘往后缩了缩身子,将丫儿搂的更紧。
正在这时,村口陆续来了人,刘能见来人了,方才离开,刘能离开后,珍娘坐在地上,委屈的一个劲儿的落泪。
“娘,你别哭了,娘,呜呜,你哭丫儿也好难过,咱们不如去城里找爹吧,让爹回来,爹回来了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娘,不哭,不哭,丫儿给擦擦……”
“丫儿,呜呜……”
……
慕青箩家里,那几个从村口来的长工将刘奶奶家里晒稻谷的事情和她说了。
“青姑娘,那地方可是咱们收拾了一上午收拾好的,就这样给他们了?”
“大家别生气,刘奶奶说得对,这村里的地方是大家的,谁都可以用,不是我慕青箩一个人的,不过……这地还这么潮湿,他们家里怎么就开始晒稻谷了呢?”
慕青箩很疑惑的问道:“我明明找胖婶告诉了大家,今天不适合晒稻谷,地面太潮湿,等今日晒过地后,明日晒也不迟,再说刘爷爷家里的稻谷还带着秸秆,没必要这么急赶着晒啊?”
“青姑娘,这还用想,当然是刘奶奶为了抢占地方,提前晒了。”
“对,她就是个贪图小便宜的人,她哪里想着地面潮湿不适合晒,也不听人劝告,总是自以为是。”
“青姑娘,别管他们,让他们晒去,稻谷霉了可怨不得别人!”
“不对啊,我刚才从他们家稻谷旁经过,我就闻到一股子霉味儿……”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慕青箩皱着眉头,心中想着,不会的,稻谷在雨水里因为有秸秆是不会霉烂的,除非是将稻谷积压在一起,密不透风,几日便会烂掉。
难道说,刘爷爷没有听胖婶的劝告?
不行,刘爷爷对她不错,她不放心,还是过去看看为好。
今天不用晒稻谷,工人们都回去,慕青箩自己一个人去了刘爷爷家。
刚进门,便听到打骂声不断。
“哎哟,弟妹,你说什么呢,请郎中,咱们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口人等着吃饭,哪里有多余的钱呢,只不过就是小风寒,喝点水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至于么?好像谁没生过病似地,还请郎中……”
古氏啐了一口茶,坐在凳子上说道。
旁边的刘奶奶也不悦的瞪视着冯氏珍娘:“真是不叫人消停,女娃身子底子就是弱,动不动就生病,想请郎中,反正家里是没钱,要请你出钱,出钱就让你大哥去城里给你请个郎中去!你有钱吗?”
“娘,呜呜,我……我没钱,可是丫儿确实病得很厉害,求求娘了,娘救救丫儿吧,丫儿全身烫的厉害,已经晕过去了,我怕……”
“怕什么,一个丫头而已,死了也白死,死了还少吃几口饭,哼!”刘奶奶一口回绝了她,说话更是难听。
旁边的古氏一脸得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珍娘。
珍娘不断的给刘奶奶磕头:“娘,我求求您了,娘,呜呜,救救我们丫儿吧,等镇唐从城里回来,钱自然会还的,呜呜呜,娘,救救丫儿吧,求求您了,大嫂,大嫂,你发发好心吧,呜呜呜……”
“我呸,什么发发好心,你这意思,我还黑心烂肺了不成,好啊你个冯氏,终于将心底里的话给说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总在爹面前挑唆着说我的坏话,我发发好心,哼,我没钱,我还求你发发好心,别再难为娘和我了行不行?”
古氏一甩胳膊,将珍娘推到在地上。
“弟妹,我来扶你!”刘能见状,忙上前准备扶她,珍娘想起在树下的那幕,哪里肯让刘能沾手,忙挪动了几下,避开了刘能。
“弟妹,我可是好心,瞧你,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刘能叹了口气。
刘能这样一说,刘奶奶看珍娘更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她就是不知好歹,还等着镇唐回来还钱,哼,镇唐的钱本该都是他娘的,你以为是你的吗?丫儿不是病的厉害么,你还不回去照顾她,在这里跪着丫儿就能好了?快滚开,别再这里碍我的眼!”
……
“娘呜呜呜……”
“让你滚你听不到啊,你是不是耳朵聋啊,我给你看看你耳朵究竟是真聋还是假聋!”
“啊——”
慕青箩听到声音不对,马上跑了进来,只见古氏正掐着珍娘的耳朵蛮力紧拧着她,珍娘被拧的疼得呲牙咧嘴哀嚎的叫着。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全家人欺负一个怀着孕的妇人!
“还不住手!”慕青箩厉声喝斥道,跑上前去。
古氏一见有人来了,忙松开了手站在了刘奶奶身旁。
“珍嫂子,你没事吧,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地上凉,对你的身体可是没有好处的!”慕青箩说着便伸手扶起了珍娘,珍娘脸上泪痕遍布,哽咽的抿着唇角。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青姑娘吗?”刘奶奶瞪了慕青箩一眼,重新坐在凳子上坐好。
“就是,青姑娘,我们家的闲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古氏嘲讽的看着她。
刘能见慕青箩花容月色的,早就心中起了歹念,不像刘奶奶和古氏那样对慕青箩冷言冷语,而是极为热情的推开了凳子:“青姑娘,坐!”
古氏瞥了自家男人一眼,满眼尽是怒火,却又不敢在刘奶奶面前发飙,只能隐忍着。
“青姑娘,你救救我们家丫儿吧,呜呜呜,丫儿病了,很严重!”
“珍嫂子,你别急,别哭了!”
慕青箩忙出言安慰。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怎么,看在有人了,你这么个哭法是让外人觉得我老婆子欺负你了不成,哼!”刘奶奶非常不悦的吼着珍娘。
珍娘立刻停止了哭声,隐忍着抓着慕青箩的手都开始颤抖不已。
感觉到珍娘身上传来的恐惧,慕青箩也不想在与刘奶奶和古氏纠缠,看这样子刘爷爷肯定是不在家,不然也不会让珍娘这般受委屈。
“珍娘,你不是说丫儿病了吗,带我去看看好吗?”
“对对,青姑娘,我只顾着心急竟然忘记了,你会看病,青姑娘,快点去看看我们丫儿,我们丫儿浑身烫的厉害,不断的抽搐着,呜呜……”
慕青箩跟着珍娘去了珍娘的屋里,背后古氏凑到刘奶奶身边,撇着嘴说道:“娘,你瞧瞧,珍娘怎么总在外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外面的人现在传的可难听了,都说娘您欺负她呢,把娘的名声全给毁了,而且,你瞧瞧怎么丫儿一生病,那慕青箩就来了,来的还真巧呢!”
刘奶奶也明白古氏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珍娘恐怕是和慕青箩暗地里有交情。
现在家里人都对慕青箩恨之入骨,就她胳膊肘子往外拐,向着外人,这个珍娘真是个灾星祸害。
来到珍娘屋子里,炕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