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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收缴……”
察觉到长公主脸上的不赞同,佟雅萱轻撇唇,却顺势转移话题道:“在我看来,这尊珊瑚的价值绝对高过于那匹绫纱和那套珍宝斋推出的红宝石头面。绫纱是年初越国送来的礼物,不定如今那越国又产出了新的绫纱,那么这匹绫纱的价值已降低。而红宝石头面就更简单了,大梁本就盛产红宝石,只要有矿山,随随便便就能挖到红宝石,想要大个小个,想要图案新奇的,那是任君挑选哪!与其说这红宝石头面珍贵,不若说珍宝斋的师傅手艺好,招牌响亮,所以才能将普普通通的红宝石雕琢成漂亮的饰物,然后卖出一个高价。这倒手之间就赚了那么多,真让人想想就觉得羡慕啊!”
末了,佟雅萱又一脸深沉地作着总结:“这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原因所在哪!”
“咚!”长公主伸出手,再次敲了佟雅萱一个响指,才觉得胸口那团不知何时积聚起来的郁气消散了少许,看着一脸委屈地揉着额头,瞧着自己的佟雅萱,长公主只觉得心里生出一股无力感。
明明之前那般直指整件事情最中心,就连她都暗含期盼的话语,竟突然转折到另外一个方向,这……
佟雅萱仿若未察觉到长公主身上的怨念似的,那小嘴翘得都能挂上一只油瓶:“娘,我会被你敲笨的。”
软软的抱怨话语没有丝毫力道,也因此,长公主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佟雅萱,径直拈起一块香芋糕送到嘴里,更是眼含赞叹:“不错,嬷嬷,赏小厨房制做点心的婆子五两白银。”
“娘……”佟雅萱急切地唤道,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末了,还是将到喉的话语咽下肚去。
“萱儿,你这般看着娘做什么?”长公主疑惑地眨眨眼,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随口就赏赐下人银两的举动有何不对之处,只令佟雅萱心里一阵气苦,忙不迭地垂眸,以免最近一段时间里,自己竭力伪装的知性温婉的大家闺秀的模样露出破绽。
长公主轻咳一声,端起茶杯,抿了口水,借着袅袅的茶烟来遮挡住那咧得越来越开的嘴角。
“依我瞧,你就是一只铁公鸡!”
在心里盘算着今日长公主已随口送出多少赏赐的佟雅萱,越算就越发地心痛难忍,因此,她嗔怒地看着长公主,道:“嗯,还是以天下稀罕之物妆点的铁公鸡!”
这回轮到长公主惊讶了,她愣愣地看着佟雅萱,第一次检讨起自己往日那般宠溺,或者该说放任佟雅萱成长的教育是否错了,否则堂堂一个静雅郡主竟然如此地铁齿,这,还真是令人接受不能!
终于计算完长公主今日花费的佟雅萱,无意中的一个抬眸,恰好瞧见了正从院外行来的佟候爷,目光在佟候爷那略带深意的笑容上停留了片刻,只觉得眉心隐隐作痛。
她暗叹了口气,轻揉额头,再一次觉得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是典型的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贵的官二代加富二代,花起钱来如流水,让人看了就恨不能将这两人敲晕,以免这两人上下嘴皮一掀,府里的银两财物又滚滚往外流去!
真该庆幸这两人颇得圣宠,又有着几个还算忠心的老掌柜帮衬,否则这偌大的长公主府早就成了一个空架子!
只是,自三年前出了佟雅萱“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嫁给齐王杜伟泽这件事情后,太后等人就对长公主和佟候爷颇有怨言了,这一点,由太后等人给出来的赏赐之物不如从前频繁且贵重等方面就能看出来,更不用说那些善于揣测上意之人暗地里的打压,以及那些犹如墙头草的管事……
一念及此,佟雅萱也就长叹了口气,轻摇头,道:“开工!”任由她想再多,这时光也不能倒流,那些亏损的银两也不会自动送上门,唯有辛苦一些,努力赚钱才是王道哪!
于是,特意换了一袭崭新衣衫的佟候爷,正摆好了姿势等待着来自于佟雅萱的软糯甜腻问候夸赞话语的佟候爷傻眼了。
“这丫头……”佟候爷急行几步,到达长公主身后,朝埋头翻看起账薄,嘴里还时不时念念有词的佟雅萱的方向撇了撇嘴,低声问道:“几个时辰了?”
长公主举起右手,伸出两根指头,脸上也难得地带出了一抹担忧:“萱儿的身子骨本就不太好,如今又一刻不停歇地从早忙到晚,这……”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摇了摇头,又补充道:“萱儿一向最听你的话,你就抽个时间劝劝她吧。”
“别担心,依我瞧,萱儿心如明镜,定当不会为了眼前这些营头小利而伤到自己的身子。”佟候爷抬头看向佟雅萱,扯着嗓子道:“萱儿,你说,爹说得对不对?”
佟雅萱揉了揉耳朵,道:“爹,女儿还很年轻,你无需那么大声。”
“这丫头,连你爹都敢开涮!”佟候爷特意挺了挺胸,一幅“你不夸赞我几句,小心我拖你后腿”的小人得志的模样。
佟雅萱嘴角抽了抽,再一次怀疑自己初次见到佟候爷时,为何会得出佟候爷是一只狡黠的狐狸这个错误的结论!依她瞧,佟候爷就是一典型的小人,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妻奴。尤其这个妻奴还奉行“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务必要遵从长公主的话,若有特殊情况,也请参照这一条”!
第101章 各有算计
“爹,虽然你保养得很好,但你的年纪确实摆在那儿了,不太适合装年轻,装儒雅了。”
仿若觉得还不够打击佟候爷似的,佟雅萱又抬起头,目光在佟候爷那微凸的肚子上打了一个转,慢吞吞地补充道:“爹,白色是所有颜色中最显胖的,就算你再吸气,也不能将长出来的肚子给缩回去。”
“啧……这岁月还真是一把可怕的杀猪刀,生生将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美男子给变成了一个神憎鬼厌的大叔哪!”佟雅萱摇了摇头,一脸的叹息,仿若未瞧见佟候爷那突然冷下来的面容和暗含警告威胁的眼神似的,更仿若佟候爷身上这袭衣袍不是她特意吩咐人送去的似的,目光停留在捧腹大笑的长公主身上,道:“但,娘,你就不同了,你依然是那般地花容月貌,天姿国色,若换上一袭少女装扮,走在大街上,别人定当以为我们是两姐妹,根本就不会想到你已有了我这么一个大的女儿了。”
“以往我总觉得倾国倾城这句话过于夸张,不过,见到娘,我才明白倾国倾城这句词尚不足以形容你的绝代风华,所以,我就纳闷了,为何你这么一朵绝世的牡丹花,竟然会插在我爹这么一坨烂牛粪上呢?唉,真是可怜,可叹哪……”
即使自认胸襟宽广得能撑上好几条船的佟候爷,也在未提防的情况下被佟雅萱这番夹枪带棍的话给激得脸色铁青,剑眉倒竖,厉喝一声:“佟雅萱!”
“在!”佟雅萱举起右手,懒洋洋地应道:“不知佟候爷大驾光临,小院还真是蓬壁生辉哪!”
“你……”佟候爷气得胸口一耸一耸的。那指着佟候爷的手指也微微颤抖着,一幅犹如斗败的公鸡,依然不愿意放过对手般地维持着自己高傲模样,只令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长公主再次捧腹大笑起来。
佟候爷哀怨地瞥了眼长公主,对于长公主这般明显胳膊往外拐的行为还真是无奈奈何,也只能将满腹不能发作的怨气全部冲佟雅萱袭去:”佟雅萱。你……很好!”
“谢谢爹夸赞!”佟雅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察觉到佟候爷脸上的神情越发地诡异时,知晓自己不能再揪毛了,遂真挚地夸奖道:“爹,其实你一点都不老,真的!这身白袍看似简单。但因着滚了金边而在低调中暗含奢华,若真由那些看似翩翩美男子穿上的话。不定还会沦为这身衣袍的装饰,而你就不同了!”
“这身白袍将你身上的所有气势全部凸显出来,瞧着那叫一个玉树临风,站在我娘旁边,你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哪!”
尽管佟候爷很想无视佟雅萱的夸奖,但那翘得越来越高怎么也无法抹平的嘴角。以及那微眯的双眼,都将他内心的兴奋和激动等情绪显露在外。
这回更像狐狸了……佟雅萱心里嘀咕着,笑眯眯地提醒道:“爹。前儿个你不是新得了一件稀罕物是要送给娘吗?”
“嗯?”长公主眼角含笑地看着佟候爷,道:“能被萱儿称为稀罕的,那定当是好东西!”
佟候爷给了佟雅萱一个“识趣”的眼神后,一脸谦虚地说道:“也不算多好。”
“娘,你不知道爹为了得到那件东西,可谓是坑蒙拐骗用尽了手段哪!”
“是吗?”长公主嘴角微翘,笑盈盈地瞧着佟雅萱。
“嗯。”佟雅萱重重地点头,完全不觉得自己突然和佟候爷摒弃前嫌地将长公主坑走有何不对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