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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妙技啊!”
文守礼面容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化为如墨汁般浓郁的漆黑,而之前看人时含笑的眼眸里也一片阴冷,胸口更是怒焰沸腾。若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字字句句都戳他心窝子的佟雅萱挫骨扬灰。
早已习惯了这样眼神的佟雅萱,只默默地将文守礼摆放于敌人的位置上,嘴角微勾。道:“文大人可有兴趣和我一同去看看假扮贵府少爷的那人?”
文守礼磨了磨牙,放在身侧的双手忽而紧握成拳,忽而松开,末了,他才跟着起身。道:“也好,文某倒要瞧瞧,这胆敢如此行事之人究竟是谁?”
说到这儿时,文守礼还特意长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怪文某。初为官那几年性子过于直爽,看不顺眼的事情就直接挑明,也没有去理会对方的心思,更没有将对方的家世背景当回事,从而惹下了无数的仇敌。虽然这几年修身养性,再加上苦心经营,从而化解了大部份的仇敌,但也有那些口腹蜜剑之人,表面说放下,实则心里却依然暗恨文某入骨。想来,此事就是这些人做的,虽文某在得知郡主一家人将会抵达江南,从而着手做了一些布置,奈何文某也未料到在文某眼皮子下面,竟然会有此等小人如此行事,这一点倒是文某失误,还请郡主代为在长公主和佟候爷那儿说情一二,文某将不吝感激。”
佟雅萱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文大人这是怪我一路上瞎出主意,到处游山玩水,从而耽误了行程,并且未将详细的行程安排告知,以至于文大人未能及时安排人迎接,并派卫兵一路护送回府?”
“文某不敢。”文守礼微微弯腰,满脸的惶恐,只可惜,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阴冷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佟雅萱笑了笑,道:“文大人,你敢不敢,我是不知,不过,我却知道,你那儿子确实很胆大哪!”
“郡主,事情未得到证实之前,请不要就此给文某定罪。”文守礼不卑不亢地说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何失礼之处:“对了,有件事情忘记告诉郡主了,虽然犬子性喜诗书,不喜拘束,但文某早上离开时,犬子尚且还在府里。”
佟雅萱嘴角微勾:“如此说来,文大人是确定昨日袭击我的那人是假冒令府贵公子名讳,想要行那栽赃陷害之事?”
文守礼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这件事情关联重大,文某觉得还是要先去看看被郡主私自关押的那人再做定夺,以免再出任何的妣漏。”
“也好。”佟雅萱点点头,“就算要依照律法来定罪,也要拿出足够多的证据,同时也要秉承着人道主义而给予对方开口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当然,若对方能主动供出那幕后指使者就更好了,如此,文大人也就能知道自己究竟狠狠地得罪了谁,以至于那人要如此地狠毒,陷你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话落,不待文守礼反应过来,佟雅萱就微微弯腰,道:“文大人,请。”
“静雅郡主,请。”若非为官二十年,已将文守礼身上该有的棱角打磨一光,此刻,单就佟雅萱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语,就能令文守礼心神失守,从而在还未见到文少风的情况下就落入佟雅萱的言语陷阱里。
不过,纵然知晓了佟雅萱的用意,但文守礼也只能绞尽了脑汁地为自己辩驳一二,心里虽暗恼,脚下的步子却是不敢有丝毫停顿地跟上。
这一路行来,花团锦簇,假山流水,飞檐峭壁,以至于文守礼虽竭力按奈,但脸上那抹惊骇和眼底一闪而过的艳羡嫉妒,依然被无意中一个回眸的佟雅萱瞧在了眼里。
因为昨日佟雅萱特意吩咐佟管家安排人好生招待文少风,故,下人打开门锁时,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虽衣衫褴褛,面容惨白,眼下有着两个巨大黑眼圈,但还挺有精神的文少风。
听见开门声,文少风下意识地抬头,然后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文守礼,于是一脸惊喜地唤道:“爹!”
再一看见跟在文守礼身后的眼角含笑,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一袭艳红宫装将她衬得越发地贵气逼人的佟雅萱时,不仅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淫邪之色,反而还一脸惊惶恐惧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然后犹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上,身子更是抖如筛糠:“你这个恶魔,不要过来……”
文守礼那浓黑飞扬的剑眉皱成了一个“川”字,才恢复正常的面容也浮现一抹阴冷,微眯的双眼里更满是对这般胆怯的文少风这个儿子的叹息和失望,嘴唇蠕动了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只见犹如一只丧家之犬般的文少风目光为之一凝,然后就扑到了他的身上,哭诉道:“爹,你救救我……”
佟雅萱站在一旁,一声不吭,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难得一见的“父子情深”。
不得不说,文守礼确实是一只心机深沉且又狡黠的狐狸,很快他就将哭泣恐惧不安的文少风安慰好了,并且牵着文少风的手,不待佟雅萱反应过来,就一同跪在佟雅萱面前,连磕了三个头后,道:“郡主,文某带着逆子来给你请罪了。虽此次事件,逆子是落入了旁人的设计里,并因为郡主鸿福齐天而未对郡主造成任何的伤害,但说到底,逆子确实做错了,文某教子无方,但凭郡主治罪,文某绝无二话!”
而得到了文守礼指示的文少风也是一个该低头时就绝不抬头的典型纨绔子,故,此刻,他一脸的诚心悔过之色,磕头道:“少风一时大意落入敌人设下的圈套里,不仅害了父亲,更差点害了郡主,少风自知有罪,不敢请求郡主宽恕,唯有将一切实情尽皆秉告郡主,并帮助郡主找到幕后指使者,以此来赎罪。”
“唉……”佟雅萱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叹了口气,道:“文大人,文少爷,两位快快请起。”
文少风膝盖动了动,倒是想要顺应佟雅萱的话起身,但却被跪在一旁的文守礼拽了下,于是只能再次垂眸不语,脸上继续维持着歉意懊恼后悔不已的模样。
“文大人,你是一国重臣,我只是一介普通的世家贵女,可当不起你这样的重礼。”佟雅萱缓步行到上首,落坐,端起茶杯,抿了口水,吩咐道:“来人,给文大人和文少爷看坐。”
早就候在外面的几个粗使婆子迅速窜了进来,不待文守礼回话,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将文守礼和文少风从地上拽起来,再按到椅子里,又为两人掸掉衣袍上的尘土,然后才候在一旁。
“文大人,文少爷,两位请用茶。”佟雅萱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后,就自个儿端起手里的茶杯,微阖双眼,轻抿茶水,一幅悠闲自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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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坏事做尽的恶毒女配,怀着一颗不甘的心和满腔的愤怒,以及誓要报仇的信念再次重生的人生逆转的故事。
第71章 引蛇出洞(2)
“郡主。”文少风起身,正准备继续跪在地上求得佟雅萱原谅时,候在一旁的粗使婆子们再次行动起来,轻易就将他的身子按回椅子里,那没有一丝收敛的力道,只令本就被佟雅萱一通鞭子给伤到骨头的文少风也忍不住逸出一声痛呼,那些打好腹稿还未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和着喉咙里逸出来的痛呼声一同被他咽下肚。
一旁的文守礼一脸担忧地看着文少风:“少风,你没事吧?”
“父亲,我没事。”文少风摇了摇头,无意中看到依然闭目仰神,仿若未察觉到这一幕的佟雅萱,脸上也不由得浮现一抹惊恐:“只是……只是……”
文守礼恨不能撬开文少风的脑袋,看看他的脑瓜子里都装了什么,明明是承担着他的全部期盼而出世的嫡子,更曾被他带着身边亲自教养了好几年,可,到了如今还是这般地胆怯软弱,连一个往常娇养在家只知吃喝玩乐根本就不知民众之苦的世家贵女都不如!
难道这就是皇室血液和普通平民血液的人最大的区别?哪怕他为了攀上人生的高峰付出了一切可以付出的东西,就连自己的灵魂也不吝于牺牲掉,却依然不能换回这种唯有真正百年望族出身的人身上才具备的气势?!
莫名地,文守礼脑子里竟然浮现这个荒谬的念头,看向文少风的目光也就愈发地失望起来,但心里也因此将引发文少风隐藏于骨子里软弱愚蠢这一面的缘由记在了佟雅萱身上,一径地认为若佟雅萱未出现在江南,或者提前告知行程,文少风也就不会和佟雅萱正面遇上,他这么一个难得的嫡子也就不会被毁掉。
佟雅萱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这种被凶恶人物给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