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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忠心耿耿地护在秦邵臻身傍,一次一次地受伤。
他心疼,却无法左右她,多少次,他也曾幻想着,用烟花、用诗赋,象所陷入爱情的少男一样,做着最浪漫的事,赢得对方的芳心。
可天生的愚钝,让他甚至不知道如何跨出第一步,除了独自在月老祠中许下夙愿外,那些年的时光,竟这样从他的指尖白白流走,直到彻底失去——
如今,兜兜转转,竟是她为他做如此浪漫的事。
他嘴唇轻轻婆娑着她的头发,“锦儿,锦儿……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你的重生,带给我新的希望,这一次我们决不会再分开了……”
月光下,他俊美无双的脸庞像最上等的暖玉,秀美的唇泛着淡淡的笑意,周身散发着令人无法逼视的流光,她看见他的脸上染着激情的绯红,弯起的眼闪着掳获人心的魅宠……
那样的宠瞬间击穿她的心,象是宠了她千年万年一般,那一瞬,她的灵魂真的被他掳获,完全沉迷在他醉人的性感里。
这样的男子,世间任何女子,遇见了,都会为之融化!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一刻的温馨让她说不出话来,倒是不擅言辞的他,今晚说出了最动人的情话。
好幸福,幸福想落泪!
“回到燕京,我们就举行大婚!”顾城风托了她的后脑勺,带着熟悉的薄荷清香,温软如丝地落下,覆盖了她的唇形,轻轻柔柔,带着清凉的冰雪气息,甚至不带**。
“可大婚之前,我就想做一件事!”贺锦年眸色黑得透亮,面容潮热仿似能捏出血来。
他的心诡异一跳,联系到她今夜一身不同寻常的大红,似有感应,胸胸处砰砰乱撞,惟恐她突然不肯说些下,伏下俊颜,温热双唇蜻蜓点水吻了她脸颊,欲安抚她的紧张,开了口时,声音却是颤得发紧,“什么……”
“仪式,当年未完成的仪式!”她的气息骤急,腰身不自觉地就软了下去,想放弃,终是软软糯糯地开了口,“洗白白……送给你……”余音至尾处,已若自语。
这是当年在燕京城门时,她在马车内对他的承诺,如今,时光荏冉,已过经年!
为此,她厚下脸皮去求顾灵瞳施术,在温泉的竹房四周设下结界。
二十四时辰内,既使两人成为真正的夫妻,亦不会被任何邪灵所袭扰,诱发血咒——
下一瞬,她的腰际一紧,芊芊柔荑连着身体被紧紧控在他怀中,气息再一次侵袭而来,唇上传来的热度,辗转中,几乎要烫伤了彼此。
直到几乎被窒息时,他方轻轻移开,淬了百年阵酿的桃花眸,因某种激动而迷离恍惚,他伸手捋开她碎散的发丝,抚上那张晶莹面颊,短暂的凝视后,蓦然抱起她离去——
“去温泉那……”贺锦年嘟喃一句,一触到他的胸口,手心里一传来心脏的跳动。
顾城风几个腾空,朝着不远入的温泉飞去。
夜风掠过发际,带来淡淡的凉爽,但却丝毫没有散去传递在两人之间的氤氲之气。
当他把她放在竹席上时,透着月光,浏览着她——
此刻,她一身倾天的大红,眼睫频频扑闪,压抑的吞咽之声在沉寂的黑夜中,带着挑逗灌进了他的耳膜——
那个大胆,时不时公然语出惊人的少女,今夜,如新婚之夜紧张的新娘子般局促不安。
他取过摆在案头上的酒盏,倒了两杯,轻声道:“合卺酒!”
两人交杯,他一抬手饮尽了觞中的酒,可是,慌乱的她手一颤,便延着唇角缓缓流下,他慌忙用唇接住,仿佛那流下的不是酒,而是他与她的幸福——
一滴也不能遗漏!
她的唇柔软润泽带着沁人的酒香,他把她抱在膝上,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摩挲着她脸上的肌肤,随之掌心附上,轻轻抚着她的轮廓,“回来后,我最想做的,就是和你做夫妻。”
“我……我……”可是,这一刻的温馨让她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什么,明明这样的情话于他与她之间,一直是默认在心,以前,他也曾说过!
今夜,甚至是她一心的主导,可现在——
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好象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歇息的港湾一样,幸福得想流泪!
他突然一只手捧了她的脸,就这样吻了下去,软嫩肌肤在相触的那一刹那,激情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了他所有的强以维持的平静。
在她还没有被震荡的情绪清醒来时,那熟悉的气息已然肆无忌惮地横行,穿梭……
“城风……”她轻轻的推着他,没有用多少的力气,但他顺从了她,缓缓地移开了脸。
“嗯?”氤氲的**让他的五官脱了素日的深沉,退了帝王的霸气。带了**的眼角眉梢间似隐非隐流落出的魅色,尤其是他眼波处那暗夜的妖娆,仿佛一瞬间被把她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在他深情的凝望下,带着一股极致的蛊惑气息,好像缓缓渗透了肌肤,注入她的血液,在她的体内流动……每一个少女第一次所惧怕的,想千叮万嘱话,全然吞进了腹中。
衣裳褪尽时,月华漫过在白皙光洁的肌肤,如涂了一层牛奶般,那从不曾见过的圆润玲珑,迫得他疯了似地在每一寸雪肌上跳跃着画下艳丽的色泽。
当修长的手从她的脸缓缓下滑,沿着颈项滑过清瘦的双肩……
“别紧张……不要怕!”他的唇勾勒出一条好看的弧线,极力绽出带着安稳的笑容,“放心交给我……”
可至关健之处时,她猛地抓住他的手,惊慌地仰望着他,“不要……”
他的眸色倏然一暗,顿了下来,双手撑于她的两侧,俯身看着她,他双颊醉红,桃花眸更是赤红一片,暗哑之声带着倾了全力的压抑,忍耐得连声音都发了颤,“好……”
他不再动,残余的理智抵制着那一波横着一波的**……紧促的呼吸,欲撞出胸腔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地融化在夜色中——
眸光纠缠了一阵,贺锦年翻了一个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顾城风那一双桃花眸仿佛掬了一盆的月光,泛闪柔软光茫,一头青丝飘泻在白玉枕上,几丝遗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之间,那样倾天盖地的美,竟让贺锦年眼睑急收,的心跳一瞬间停止,身下的人太美人——
糟蹋美男是每一个女子一生中都曾有过的幻想,而她,显然是幸运的!
贺锦年努力让自己不露出得逞的笑容!
果然,占据主动的人,处上位,会让她感觉更好。
而他,象祭台上任她享用的祭品般一动不动,那样脆弱到极致的美艳、带着初次的腼腆,每一道的生动表情,于她,都是一种召唤!
贺锦年一吻落在他的眉间,以温柔溺毙之声灌进他的耳膜之中,“仪式开始,第一步,让我们合二为一!”
她迫不住地先主动,否则,在人身下的感觉实在难受,想要排斥又极渴望,想要拥有又带着恐惧——
索性……。一锤定音!
冲破那一层障碍时,疼痛让她感到满眼皆是血色,可同时,周围的世界仿佛在天旋地转,她开始完全抛开羞涩,伸出双手绕过他的颈交缠着,整个身体都依偎向他。
……
“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低喘一声,翻身而上,将她覆于身下,吻得更深,她觉得此时的他,似乎化为妖,意图将所有的爱滑进她的咽喉驻进她的心。
在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一边急促而紊乱的呼吸,一边不停地用唇瓣缓缓捕捉她软成一滩水的身子!
天亮了……她恨恨地在心里埋怨——天亮了呀!
霞光透过竹窗,或明或暗地停留在她的脸上,他温柔地看着她,一笑,那一刹那风华绝艳让天地无光,“锦儿,你终于为我绽放……”
她嘘了一口气,软绵绵的骂了声,“你原来这么畜牲……”连她都不记得,究竟何时被他占了主动权。
她以为一夜的凌虐终于结速,可被禁了两世的**悄然打开,就如开了闸般的洪水,怎么渲泄也不够。
他顾不得再怜惜,顾不得她的不适,一遍遍地在她身上寻找着契合……
……
朦朦胧胧之际,贺锦年感到耳畔全是步履之声,象是回荡在一处幽闭狭长的通里发出来的,可不知为何,身子困倦得紧,半梦半醒之间,她残余的思绪隐隐约约在提醒她,今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再睡。
可鼻息间全是那个好闻的薄荷清香,让她不由自主,放下全部的戒心,任由自已的神经如淌洋在静秘无人的深海之中,安全地舒展开。
当双眸蓦然睁开,首先触及的便是顾城风那一双漾着极致温柔的桃花眼,“锦儿,你醒了!”声音极轻,却因为空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