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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死,我舍不得,既然注定让你我之间要死别,那就由我来死。。。。。。”下一瞬,她的腰际一紧,芊芊柔荑被他提起拉得更近,她微一抬首,便见那风华绝艳的桃花眸逼近,唇上传来的冰凉的吻记。。。。。。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是血咒么?可明明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不曾有夫妻之实。。。。。。”贺锦年痴迷摇首,她不明白,前世今生她和他都不曾违背血咒,为什么他都会死?
而他,听到“夫妻”这一词时,竟升起一种落泪的感觉——
四年来深抑的禁忌,午夜时分,在独饮狂醉之后,总是在最寂静之时,无时提醒着自已,她尚年幼,她更适合站在朝堂之上,而不是困于他的身下。
可每一次清晨起来,看到她那张朝气的小脸,他总是会一次次地选择遗忘昨夜的决心,选择逃避朝野纷至沓来对她的指责,告诉自已,他和她相爱,只要是爱,就不是罪!
为了摆脱那种厮缠的禁忌**折磨,他也曾一次次地温习先祖皇帝留下的鞭策男chong的手记,警告自已,纵行一步便是错一步,他不能伤她,更不能陷她于万劫不复,让她彻底成为世人眼中的luan童。
为此,挽月小筑雀台之上,明明早已食髓知味,却依然整整禁欲了四年!
而此时,心爱的人正在身下,锁住的**如脱了缰的野马般释放而出。入髓的**,含着刻骨相思,含着诉不尽的迷恋,含着日日夜夜的无法言喻的煎熬痛楚,吻得他头晕目眩,吻得他心魂震颤。如此紧密相拥,好像吻过几度风雨,吻过几度春秋,吻过了三生三世,夹杂着眼泪,夹杂着心酸!
“城风。。。。。。”她拼却所有的力量,启开了口,她想说,她愿意!她拼命地绽开嘴角地笑容,想要让他看懂她此时的心思。
“锦儿,四年了,我无数刻都在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今日总算得偿所愿,既便是马上死了,也是瞑目。”他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泪痕,最后点在她的唇上,轻轻婆挲,而后,修长白皙的手再没有半分的犹豫,大胆地覆于她的心脏之上,悲喜交加,“锦儿。。。。。。我为了你我之将来,不惜身后垢名、不惜做出让你最厌憎之事,只是因为我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回来,我怕情之伤人,让你因我而殉情,可我不愿你死!所以,宁愿你多厌一些,宁愿你就此弃了我。。。。。。。若我能回,既便你再恼我,我也会缠着你,直到让你重新爱上我,可我要是不回。。。。。。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借此能换得你的新生。可是,你这一笑,倒真让我所有累积的努力全部白废了。古人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莫过于此!”
复朱唇被死死封锁住,这一吻,消融了千年冰河,化为一池的春水,这一吻,极尽温柔,极尽缠绵,让人如梦一场!
她心中萦满对接下来的事情的期盼和不安,脑中断断续续地猜测着,他会如何去“宠幸”于她,思绪开始变得越来越迟钝时,不知不觉地闭上眼,她双眉似叶徐展,只觉那怀抱变得暖得不行,彻底瘫软下来。
再也不管什么血咒了——!!
再也不避了——!!
四年相爱,这是死前最华丽的一场盛筵!
既使下一秒钟,他和她一起化为灰烬,这一刻,她被疼爱在他的怀中——才是真实的!
顾城风感觉着怀中的痴迷和绻绮,他搂紧她,腾出一手,微微掀开她的衣襟,发出叹息般的求喃,“锦儿。。。。。。让我们成为相濡以沫的夫妻!”
而她,香气让她昏昏欲睡,只是凭着本能微微露齿一笑。
她愿意的!愿意!!
面对她的微笑,他愣了一瞬,随即桃花眸因某种激动而神彩飞扬,他伸手捋开她碎散的发丝,抚上那张晶莹面颊,短暂的凝视后,修长的手极缓地,甚至令她没能丝毫察觉的,突然双手狠狠一掀,墨绿的衣袍片片在掌中飞扬——
神明一瞬间回到她的脑中,她极力张开双眸,若一泓迷茫的秋水,“城风。。。。。。我不要睡。。。。。。”她要灵魂和**同时铭记住他们的第一次欢爱!
此时,她的裹胸已被他挑开,那一对浑圆白皙便如脱免般盈跳出来。。。。。。
他一动不动,亦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就这样控着她的四肢,看着她的身体。。。。。。眼眶欲爆,眸里有巨大的难以置信。
汗,一滴一滴地从他的前额缓缓地冒出,渐渐地凝结成团,滴在她的胸间,滑进那诱人的沟壑。
他的气息越来越浑浊,而她的眼神亦开始变得痴迷,明黄轻纱帷帐中,若有若无的香缕飘渺,扣人心眩,动人心魄。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是你藏的太好,还是我太愚笨,四年了,你我朝夕相处,竟不知你是女红妆。。。。。。”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从她的眉眼到唇瓣,再蜿蜒而下至那饱满,那顶端鲜艳的色泽竟刺得得他眼睑急缩。
可身上的人毫无反应,这种麻药对他不过是暂时缓解疼痛,而她却无丝毫的抵抗能力,全身的感官陷于停滞。
他的手缓缓移至她的腰枝时,那水凝脂般肌肤吸着他的掌心,触得他心神震颤,**升腾!眉间松松蹙蹙间,手竟再也无法再往下移一步——
最后,他笑得满目仓夷,“锦儿,但凡有一半以上的成功机会,今日我不会放过你。但凡我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我亦不会放过你。可我不能这样自私,用两日的欢娱换你的一生。。。。。。”千言万语,千重柔情,万种情绪,最后都化作了最为一叹,“若我回不来,那这一世,算了。。。。。。”
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到,他为她细细地穿上衣袍,系好发带,耳畔是他沁人肺腑的气息,“锦儿,你总算为我解开了最后一道心结。四年的凌迟之苦,总算是在此时结束,我心甚慰,若死。。。。。。亦瞑目了。”她昏昏沉沉,根本辩不明那话中之意,突然感到纤指处一疼,将她的神智拉回了几分,她吃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怔怔地看着他口含着她的纤指,舔吸着,空气中似乎有着淡淡的血腥之气,他笑,亦笑得风华灿烂,“上古遗族札记的下册,最后一道记载,种下牵情,吸食爱人指上的血,十指连心,即可将她的记忆带进来世,亦可生生世世无法切断联系,锦儿,若我回来,你我再续夫妻缘份!若我这一次回不来,那今生我让你自已走,但来生,我绝不错过你。。。。。。”
牵情?她脑中最后的一缕思绪刚升起,眼前一阵浮光,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顾城风将她衣裙穿戴好后,为她盖上薄衿,缓缓起身下榻,未跨出一步,全身便浮起一层冷汗,他稳了稳身子,一边手扶着床榻,缓缓走到龙榻前,蹲下身,从榻下的隐藏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
回到床榻后,他脱下她脚上白色的袜,桃花眸里浮出少许的湿意,嘴边挽了一丝自是自嘲的苦笑,“只道你天生一双纤巧、精细的玉足,竟从不曾想过,你是女儿身!”
广平公主顾灵瞳言他,少了一道精魄之人便是情障,可于他似乎并不止,他和秦邵臻一样都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雌雄不辩!
顾城风打开红色锦囊,从中取出一条红绳,一抹惆怅淡隐唇边,眸现迷离,如若回忆,“五年前,我陪铃兰逛庙会,她去庙祝那求了一对的姻缘绳,铃兰说,这姻缘绳上的每一条线都打着螺纹结,结越多代表缘份越长,可惜她求到的只是一根丝线缠成的结,她没说是送予谁,我知道她是想送给你。。。。。。”顾城风轻叹地摇摇首,像是在摆脱某种记忆,“我也去偷偷求了一对,竟是庙里送出最好的九根丝线结,庙祝说,这每线上有九十九个结,而后成穗,再编成结,足有一千多个结!”
笑,一点一点地从他的唇边溢开,“那时,当真觉得月老显了灵,铃兰爱的是一个女子,自然求不到好的姻缘结,而我,虽然知道你心恋秦邵臻,可彼时我太过自信,莫说是一个秦邵臻无法与我抗衡,便是整个大魏,亦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既便是求了这姻缘绳,也不曾在你离开苍月时送出——”
谁知道,两人再见面时,隔的已不是心,而是天意弄人,他以为她成了男儿身。
“天意愚弄人。。。。。。”顾城风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摩挲过那红绳上一结一又一结的螺纹,呢喃自语,“庙住说,这是给一男一女的,我以为你是。。。。。。”
后来,他再次找到了那个庙祝,问,他恋上了一个少年,他想将这一半的红绳赠与那少年,是否依然能得到祝福。
庙祝满脸惊异,马上规劝,“在苍月,男子相恋是受诅咒的,既便是在大魏,男子可收伶人登堂入室,甚至入朝为官,但从没有一对男子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