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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进了门,才反身离开。
沐桃等他背影消失了,才反身推开房门进屋,屋中异香缭绕,可见墨玉听从她的吩咐,并未断了迷香。
“你怎么才回来。”墨玉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搭眼瞧去,就见她缩在床上裹着锦被缩成一团,圆圆的包子脸,皱巴巴的聚在一起,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怎么了,他醒了?”沐桃心尖一跳,忙上前去查看躺在地上的人,看他正安稳的酣睡着,松了一口气。
“中间醒了一次,屋顶差点被他揭翻,还引来了巡夜的护院!”
“你不会被人发现了吧,”转念一想,若是她被人发现了,哪里还能安稳的呆在房中。
“没有,护院倒是被我打发了,我是怕他看见我了。”墨玉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地上的人。
沐桃没答她的话,“哼”了一声,调侃道:“我说什么来着,你就办不成正事,早交代你点上迷香,你偏要等到人醒才去点,能不出事吗。”
“我哪里直达他醒的这么快。”墨玉委屈的扁着嘴,下床溜达到沐桃身边,“若是被他发现了,该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快困死了。”沐桃摆手打发了墨玉,哈欠连连的爬上床,不是不担心,而是现在脑子昏昏沉沉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而且贸贸然的去弥补,指不定没错的也得弥出错来。
与其瞎担心,不如先睡他个昏天暗地再说。
想通了这点,也就没跟着墨玉瞎紧张。
不知是不是天快亮的原因,褪去的寒潮没在因为没人暖着而泛出,不一会沐桃便沉沉的睡着。
睡梦中,突地来到了一片参天树海聚绕的树林中,茂密的树冠像是把把打开着的雨伞,将明媚的阳关层层遮挡,化为点点光晕,折射在地面。
异常宁静祥和的画面,却被一声突兀的尖叫打破,几个黑衣人正抓着一个幼女,任由幼女如何挣扎,都脱不开黑衣人的擒固。
只能大睁着眼睛,任由其中一人,将手中的瓷瓶里的药汁,倒进嘴里,药入口中的一瞬,幼女眼瞳开始涣散,软倒在黑衣人身上。
47。…46 梦境*下
太过逼真的梦境,竟让人感觉的到,梦中人内心深处的惶恐,想要叫,却喊不出声音,只能无助的被寒意包裹,慢慢僵下。
沐桃挣扎想要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任凭她如何挣扎,仍旧沉溺在黑暗中。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凝神倾听,便闻一个童稚的声音,焦急的叫嚷到:“救救她。”
音调里的恳诚急切让人动容,沐桃闻之心中微微一涩,这声音听起来好生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及细想,突闻另一道声音响起:“人已没了魂,又如何救得了!”声音温和如沐春风一般,只是这么听着,已让人心神舒畅。
“我知这天下,能救得她的只有师父,求求您,救她。”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只要能救她,要我怎样都可以!”
“你……这孩子,就是看准我心软。”他叹了一声,“若要救她,只有引魂归体,只是此法逆天,若要施展只有以魂引魂,弄不好,就连引魂的人都会赔上……风险极大,你要考虑清楚,晚上……。”
“我愿意,我愿意做引魂之人。”
“你当真考虑清楚了?不后悔?”
“不用考虑,我绝…不后悔。”
感觉到他投来温柔的注目,沐桃心脏徒然一缩,莫名的恐慌,让她的心房狠狠一揪,用力挣扎的惊叫:“不要!”
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冷汗已将整个后背侵湿,而她恍若不知的犹自发呆。
遥乐被她的尖叫声惊醒,激灵灵的转头,就见她神色苍茫的发着呆,‘哧’笑了一声,讥讽的说道:“怎么,害的人太多,做恶梦了?”
沐桃木然的转头,看向遥乐,没有焦距的眼神,从瞳底深处流露出浓浓的哀伤,晃痛了遥乐的眼睛。
那样的眼神,让他感觉做错的事的人是自己,心底竟生出愧疚自责,抿了抿唇,又昂头向床上的人望去,眼底的哀伤,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她一贯皮皮的笑脸。
沐桃掩去眼中流露出的脆弱,扯出笑脸挪揄遥乐,“怎么,还没睡够地板,想在睡上一夜不成!”
“你……你这该死的……”遥乐咬牙瞪着风凉的沐桃,略一动浑身的肌肉便酸疼难忍,他竟然会对着该死的小恶魔愧疚,当真是睡地板冰坏了脑袋,抽风!
“该死的什么?小恶魔?混账?你呀,能不能换些新鲜的,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沐桃皮皮的掏了掏耳朵,弹弹指甲,斜睇着遥乐。
把遥乐气的,一口气梗在喉间,黑着脸甩开头,“天亮了,放开我,我要回去。”
沐桃眉梢一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比她这个绑人的还嚣张。
遥乐气结,使力的欲要挣脱绳索,无奈绳索不知如何结成,越挣越紧,反倒勒的自己喘不过气,侧头瞪着沐桃低吼道:“你想怎么样?”
睨着他的怒容,沐桃轻颤了下,警惕顺着绳结向上看去,瞅清他隐藏在怒意下的焦虑,贼贼的一笑,“不想怎么样,就是想和你算算旧账。”
对他扬起手,展露出手心浅浅的伤痕印。
“那是你自找的,谁叫你来招惹我。”遥乐扭开脸,不去看她的手。
沐桃鼓了鼓脸颊,蓦然跳下床,蹲在他身前,拧着他的鼻尖迫着他面向自己,“都说赖皮是女子和小人的专权,看来你也是小人一个,明明那时是你来招惹我,却推到我身上,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羞不羞。”
遥乐被她奚落的脸颊微微发烫,却不甘心这么承认,扭转脸避开她的手,重又挣扎起来。
沐桃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蹭着地后退远离他才开口道:“被我说重了吧,不然你何必恼羞成怒。”
“我没有。”遥乐挫败的低吼,又挣了两下,扭头去瞪沐桃,“你最好永远别松开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沐桃气歪了嘴,竟然还敢威胁她,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她跟他姓龚!
看她阴阴的咧嘴一笑,遥乐涌起一阵恶寒,从头皮生出一股麻意,直达脚底,“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沐桃对他伸了伸舌头,起身跑出房门,贼头贼脑的摸到文洛的房中,取了东西,疾步跑出房,正跟迎面来的人,撞了满怀,情急之下忙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后者眼疾手快的将她捞了回来。
沐桃抱着他的手臂,吁了一口气,仰头冲他一笑,“谢谢。”望见来人,
“还是这么不小心。”那人无奈的叹了声,望了望敞开的房门,又想及她刚从房中出来,疑惑的看着她,“何事如此惊慌。”
望清来人,沐桃的笑顿时僵住,心虚的眼神闪烁的左右乱飘,不敢跟他对上,“你…不是回营处理要事来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文洛察觉出她的心虚,微微一蹙眉:“半路上遇到贝子差的信使,说是事情已经解决,便折了回来,发生了何事?”
沐桃忙背起手,摇摇头,“没……没什么,那个,我还点事要处理,回头来找你吃早饭。”
侧着身横行绕过他,勾了勾嘴角,撒开腿跑了。
文洛睨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反转过身,望向一旁高壮的槐树,“准备等到天黑,才下来吗?”
树枝被人撩开,露出盘坐在树梢上的黑衣少年,眉宇间的轻佻不羁,正是赏忻。
他撇撇嘴,“没意思,你何时发现我的?”
“刚发现。”文洛瞅见他无趣的脸,微微一笑,“事情办得如何?”
“你还好意思问,另派了人怎么不支一声,害我躺在木屋吹了一夜的冷风。”赏忻跳下树,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打着哈欠瞅着文洛。
文洛挑了挑眉梢,“我并未另派人去。”略一思量,微微侧头,遥望向西苑沐桃的住所,眼中闪过了悟。
“你真没另派人?”赏忻惊诧的瞪大眼,手抚到腰间按了按,不是他又是谁会去偷一个受了罚的丫鬟。
“我骗你作甚。”文洛淡瞥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怎么?吃亏了。”
赏忻捎了捎鼻尖,“大意了。”顿了顿又扬起头,“寻不寻那人?”
“不寻。”文洛摆摆手,“你先回去休息吧。”转过身便要朝西苑走。
知他办事自有分寸,既然他说不寻,他便不再多事的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