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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觉得有点冷,冷风吹着脸、吹着手,泛起阵阵的清冷。怎么会有风呢?不是在帐内的床上休息吗?咦,奇怪了,这不是湖边吗?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人是谁?呼衍揭儿吗?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糟了,如果禺疆知道了,肯定有的解释!
不好!难不成,呼衍揭儿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她的心脏怦怦而动,汩汩冒出的火气瞬间又冷却下来——她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凝水的美眸转了几圈,轻轻地坐起来,却感到浑身软绵绵的,一丁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费了好大劲儿,仍然没有坐起来,却惊动了呼衍揭儿。他回过身子,爽朗的脸上布满了惊喜,“你醒了?”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无辜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觉得全身没有力气?”
呼衍揭儿蹲下来,帮她坐起身子,轻轻地揽着她,柔声道,“哦,没事,你可能喝多了酒,待会儿就会好的!”
他避重就轻的回答,杨娃娃更加确定了他带她出来是别有企图;她看着他,虚浮地笑着,浑似不觉危险似的,“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哦,我该回去了!不知道酒宴怎么样了,也快结束了吧!”
“是该结束了!”呼衍揭儿肯定道,俊逸而清炯的眼睛转向月亮湖,闪现出灼烈的光芒,“恐怕,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的吧!”
惊涛骇浪(7)?
惊涛骇浪(7)
杨娃娃吃惊地看着他,清透的脸腮凝出一抹醉人的嫣红,心中略略动荡,故意着急道,“大吃一惊?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快告诉我,酒宴怎么了?”
呼衍揭儿不语,延展着目光、望向月亮湖对岸的长草,冷风过处,瘦长的长草顺风摇摆,滋生出点点孤涩之感。她望着他苍重的表情,平静中蕴含着涌动的思绪,不由得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道,“还有,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他转过脸,定住眼睛,看着她道,“为了引他出来!”
她抓住他胳膊的手、更加用劲,却无力地颤抖着,“什么?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说呢?我想,不死,也是重伤!”呼衍揭儿望着西天缓缓下坠的夕阳,一点一滴地没入萧疏的长草,刚毅的两片唇瓣,不经意地吐出短促有力的话。
绚烂的晚霞,随着黯淡天色的笼罩,渐渐弥散出一种苍壮与凄凉。
杨娃娃瞪圆了眼睛,凶悍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一般,咒骂道,“你混蛋!”她挣扎着站起来,却绵软得无法支撑起轻飘飘的身子,复又跌坐在草地上,“如果他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告诉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哦,是吗?”呼衍揭儿扶着她,帮她站立起来,侧着身子搂住她的纤腰,凝视着她,温柔的眼神、幽幽荡荡一如月亮湖的湖水,“只要能拥有你,我绝不会后悔!”
她的手掌撑在他的胸口,用力推开他,却始终使不上力,恼怒地喝道,“放开我!”
呼衍揭儿乖邪地一笑,放开她的纤腰,摊开双臂,煞有介事般的隆重地放开她——杨娃娃突感支撑力量的消逝无踪,双腿虚浮地打摆,整个身子亦瘫软地下坠,宛如风中摇摆的长草,无心无骨般的柔弱。
他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部,却没想到由于过于心急、致使力气过大,生硬地把她压向自己的怀中。她惊魂未定,不由自主地伏在他的胸口,一副小鸟依人的娇弱姿态;男子的异样气息,窜进她的口鼻,扰乱了她已经紊乱的心神。
她连说话都觉得无力,更何况独自站立了,想要推开他、保持一定距离,那除非是他愿意放开她,“你到底给我吃什么了,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呼衍揭儿情深地望着她,俊亮的眸子锁住她的视线,微微蹙着挺拔的剑眉,轻颤的目光如此忧伤,让人不忍拒绝,“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一时之间,她愣住了,被他情意深厚的眼神制住了,被他温热的气息熔化了,竟觉得他是如此可怜,而他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自己;他也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他对她的爱,本来就无所谓对与错,错的是,他们相遇的时机错了!
也或许是自己太过虚弱,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趴在他的怀中,惊醒的时候,竟然发觉——他的热唇正轻触着她的双唇。她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接着立刻推着他的胸膛,却像是风中摇摆的花朵一般、轻柔娇脆,无法撼动,反而促使他更紧地抱住她。
她发出急促的呜呜呜的声音,然而他不管,温柔而又狂热地吻着她恬美的双唇。自从搂住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全身的血液立即沸腾,体内奔窜的热量狂烈的躁动,疯狂得连他自己都惊骇住了,他从不知道,自己对她,竟是如此的痴迷、眷恋与渴求,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想念,想得心痛,痛到没有知觉。
他饥渴地索求着,即使她的反应是冷漠的、僵硬的;他热切地在她的脸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即使她之前并不属于自己;然而,很快了,很快地她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了……天,他想要更多,她简直让他发狂……
她无力反抗他,虽然万分不愿意、千般痛恨,她是那么无力的呀!只能任凭他的热吻落在唇上、颊边、脖颈、锁骨……她感觉到胸口冰凉冰凉的,知道他已经拨开了胸口的衣服!老天,今天是她嫁给禺疆的大喜之日呀,这是她的嫁衣呵,而如今,她在另一个男子的怀中,无力地承受着他的热情与深情!
这不是很讽刺吗?
她感觉到一阵酸痛朝着眼部侵袭而来,迫使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绝望的泪水倾泻而下……
突兀的,呼衍揭儿碰触到一种咸咸的潮湿,火热的心中悚然一震,立马抬头看她——她的脸庞,泪流满面,笼罩在一片浓重的悲伤之中,如此脆弱,如此地——让人心疼、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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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骇浪(8)?
惊涛骇浪(8)
呼衍揭儿仍然无法克制体内的那把火,可是,他仍然记得心中的那个愿望:等到完全拥有她的时候,才会让她属于自己。于是,他停止了所有的探求,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呢喃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杨娃娃哭叫着,细弱的声音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哀伤与绝望。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仍旧搂着她的腰,右手拇指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轻柔而悲伤地叙说着,“我无法克制我自己,你知道吗?我尝试了很多方法,仍然无法忘记你,你让我怎么办呢?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也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可是,一想到你,我就无法入睡,整个夜晚,我都无法入睡,我一直在想你,无法不想你……”
她看见,他的眉峰纠结着殇凄的流绪、跳跃着愁苦的伤情,一行泪水、沿着他俊逸的脸庞滚滚而下,流淌的过程,缓慢而又快捷,终免不了坠落的结局——从下颌滑落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嘀嗒的轻响,那是哭泣的声音,那是悲伤的响动。
呵,他也哭了,无助而忧伤,忧伤而疼痛,疼痛而坚狠。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呢?值得他这般痴迷、甚至无法忘怀,为什么呢?一年的时间,他都无法忘掉、放弃她吗?即使她已经嫁人生子?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凄苦的表情,亦是无助地轻声叫道,“可是,我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而且,我已经嫁给他了!”
“没关系,我只要你,我想要你,所以,我只能这么做!”呼衍揭儿帮她拉好衣服,摩挲着她细嫩潮湿的脸蛋,瞬间隐去忧伤的表情,清亮的眸子喷射出坚定的光泽,“有一天,我会让你穿上属于我呼衍揭儿的大红嫁衣!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所有人,正等着我们呢!”
他把她抱上骏马,拥着她,纵马驰回部落。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任凭他摆布,只想着快点回到部落,冷淡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杀了禺疆,是不是?”
“到时,你就知道了!”
夜幕已经降临,冷凉的夜风掠过脸颊,杨娃娃混乱的意识顿时清澈不少。酒宴怎么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禺疆绝对不能死,她绝对不允许呼衍揭儿的阴谋得逞!
远远的,她看见,方形广场上、火光通明,部民们、骑士们静立在夜幕之下,黑压压的一大片,阵势不凡,耸动人心。近了,近了,两帮人对峙着,其中一帮人瘫软地坐在地上,另一帮人操着刀、耀武扬威,占得绝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