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终于明白,他无法征服她,让她臣服于自己,或者说,她是不会被某个人征服的;她的想法很多很独特,往往是惊天动地的,她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女子,反而,她总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别人的佩服和尊敬。如果她是男子,一定是他强劲的对手,一定也是一个了不得的英雄、首领。
他也终于明白,她勇闯议事大帐的那天、说出的那翻话。她不同意夏心嫁给约拿,因为他们之间没有爱,那么她的意思就是:两人之间有爱,才能嫁娶吗?她始终拒绝嫁给他,就是因为她不爱吗?那是不是她爱上他了,就会嫁给他了?还有,她说她的夫君必须是一个盖世英雄、一国君王、治国平天下、统一民族……
他无法征服她,唯一能留下她的,只有一个方法:让她爱上自己;娶她为阏氏的唯一条件:统一匈奴,成为匈奴族最英明伟大的王、成为整个草原的最高统帅。所以,他一定要虏获她的心,让她的眼里只有他,让她的心只为他跳动,就像他时时想念着她、强烈的需要着她一样。
而此刻,这样抱着她,柔顺的她,情意款款的她,他已经很满足了。他想起她刚才快捷的出手相救,心中漾满了暖意,“刚才你救了我,谢谢你!”
她眉眼淡笑,俏皮道,“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看不见爸爸!”
“爸爸?”这叫法好奇怪,不都是叫阿爸的吗?“只是这样吗?”他想从她的嘴里挖出更多的东西。
“那你还想怎样?”他还想听到什么?她微抬美眸,挑衅的看着他。转念一想,正色道,“对了,那三个蒙面人,你怎么看?”
“他们不是匈奴人!”他垂下眼睑,淡淡的看她,眸光深处,逐渐升腾起清亮亮的期待,“你怎么看?”
“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南方邦国的人。”她勾唇一笑,睫毛轻轻颤动,“第一,他们的刀法和剑法灵活多变,一般的匈奴勇士使不出来;能够把银剑使得那么出神入化的,你觉得匈奴的勇士做得到吗?第二,那把银剑的剑柄上刻有两个字,是南方邦国使用的文字。”
禺疆点点头,赞许的轻笑,“这么说,是南方邦国的人要刺杀我?我什么时候得罪南方邦国的人了?”
这颗聪明的脑袋,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忽视,只不过,那时他还不习惯女人的智慧;当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她的离开、无法克制对她深入血液的爱的时候,他明白了,如果她是他平常所见的那种庸常女子,他是不会看上一眼的。他心爱的女子,胆识过人,聪慧冷静,桀骜不驯,只有唯一的她。
“你没有得罪谁,他们的身份只是一个障眼法。我觉得,幕后主谋,就在这个部落当中!”杨娃娃隐去笃定的微笑,抬眼看他,蹙起眉,眉角流香,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漏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那个,你哥哥的阏氏,我觉得她很有问题!”
立时,他的脸容冷凝下来,渗出淡淡的寒气,“为什么?你发现什么了?”
果然,两人之间有问题!看他瞬间变幻的表情,她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却故意浅笑吟吟,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们刚到的时候,她看见你的时候,脸色大变,她肯定认出你了!她比你大几岁?你和她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过往?”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有点不安,有点烦躁,现在他回来了,他们之间还会不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口气不善,粗声粗气的说,“过往?你什么意思?”
她鼓起勇气,顿了一顿,“她不是你哥哥的阏氏嘛,不就是你嫂子嘛!她是不是喜欢你,你们以前是不是产生过感情?”
她看见他的脸上乌云密布,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要一口吞掉她的眼珠子。突然的,他扑嗤一笑,神色舒展开来,浓眉挑得高高的,宠溺的捏着她娇嫩的腮帮子,“你这颗脑袋,就会乱想,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挺直身子,拧着细眉,玉雕般纯净的脸庞、扬起不服输的红潮,“不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她真的有问题嘛,我的直觉很准的哦!”
黑眸灿若星辰,闪动的光亮却是邃远的,幽沉的。一小会儿,他转回视线,轻叹一声,“她是我阿妈!”
这下,轮到她吃惊了——眼皮撑得大大的,乌黑的瞳仁滚得圆溜溜的。
她太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这次,真是糗大了!而且,谜底竟然是:哥哥的阏氏,是他的阿妈!这,什么跟什么嘛!太震惊了!
但是,无敏大叔不是说,他因为他的阿妈,才会痛恨所有的女人的吗?他的阿妈,冰溶阏氏,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咦,不对,禺疆是老单于和冰溶阏氏的儿子,那么冰溶阏氏也应该是立脱的小妈;老单于死后,冰溶阏氏嫁给名义上的儿子……
匈奴的继婚制度,无可厚非……
他拥紧她,下巴温柔的蹭着她的头顶,喷出的气息越来越灼热,“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这是真的!”
她把小脸贴在他的颈窝处,感觉那温温的体热透过那层皮肤一点一滴的渗透在脸颊上,纷乱的思绪渐渐的消失殆尽,另一种纷乱随着脸颊的烧烫、从心底扩散,酥酥的,麻麻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体味,不自觉地绵软无力,好像要化成一汪湖水。
这个伟岸的男子,从第一次身体接触,她就产生异样的感觉;从结发的那个晚上开始,她忘情的享受着他甘醇、醉人的情惑,无法抗拒;那颗心,犹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听使唤,紧紧地跟着他,在他熟稔的挑拨下,忘乎所以的舞蹈……
他脱下她身上的白狐皮大氅,把她平放在床上,“不要说这个事了,先休息吧!”
吹灭火光,他高大的身影覆压上来,邪邪的笑着……
次日,一大早的,两人刚刚穿戴完毕,就有一个冒失的小鬼闯进来,是爱宁儿。
“禺疆叔叔,你真的是那个北地的英雄禺疆吗?”爱宁儿高声嚷着,声音欢快得像一只鸟儿。她一身的浅红绸裙,发型简洁活泼,整体看来、娇俏脱俗,青春逼人。
杨娃娃赶紧站到边上,隐藏起不显自露的锋芒。真儿恶心的瞟了一眼,回看她,不耐又不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禺疆轻轻点头,算是回答,脸上冷冷的。
“太好了,禺疆叔叔,你知道吗?两年前我就听别人说起你了,我就想着,有一天,我一定要亲眼见到我心目中的英雄,没想到,你居然是我的叔叔!禺疆叔叔,我太高兴了!”爱宁儿旁若无人的抒情着,仰起红艳的脸庞,崇拜地看着他。
呵,他还真是出名呐!杨娃娃知道,草原民族在精神世界上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尊敬英雄、崇拜英雄、服从英雄。比如,头曼,冒顿,呼韩邪,都是被神化了的大英雄、无上尊崇的草原之王。
爱宁儿抓住他的左胳膊,撒娇的摇来晃去,“禺疆叔叔,你怎么不说话呢?”
她那双桃花眼,跟她阿妈的桃花眼,各有千秋。冰溶的桃花,是媚到了极致,斜斜一勾,深入骨髓;爱宁儿的桃花,融合了她阿爸的豪放,四分妖气、三分灵气、三分邪气,只要对上眼,只要是男人,就会沦陷于她那无辜的媚态之中。
禺疆捋开她的手,不耐烦道,“你有什么事吗?”
挛鞮氏(4)?
挛鞮氏(4)
禺疆捋开她的手,不耐烦道,“你有什么事吗?”
对于他的冷淡,爱宁儿毫不在意,兀自热乎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俏媚的桃花眼晶亮闪闪,“对了,禺疆叔叔,我听说昨晚有三个蒙面人刺杀你,可惜我不在场,不然就可以跟着禺疆叔叔一起杀敌了。”
禺疆微扯上唇,嗯哼一声,眼眸冷冷的眯起来,歪过一记又冰又辣的眼神,瞥了一眼边上的娇小护卫,恨得牙关痒痒的。
娇小护卫白皙的脸蛋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轻松表情,眼珠子吊得高高的。她心里开心的大笑,一个娇媚的后辈女孩儿如此崇拜,还不开心吗?
“我还听说,”爱宁儿的眼睛倏的阴冷,横扫整个寝帐,看见一个俏丽灵秀的婢女、一个瘦弱的护卫,护卫的左侧脸颊上有一抹红色斑块,估计是胎记吧。她走到真儿跟前,细黑的眉毛耸得高高的,眼风傲慢,“一大早的,我就听几个护卫唧唧咕咕的,说禺疆叔叔的寝帐里藏着一个美得跟仙女一样的女子,头发长长的,乌黑亮丽;我看么,她的头发还没我长呢;这脸蛋呢,还不错,可惜哦,我怎么看,就是看不出她哪里像仙女了!”
爱宁儿转过身,一阵旋风似的卷到他跟前,脸上灌了蜜一样甜得发腻,“禺疆叔叔,你说呢?”
真儿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