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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第二个女子!”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禺疆乖张地讽刺道。
“对,你只能要一个人!”
见呼衍揭儿斩钉截铁的神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禺疆已经明白,呼衍揭儿只是很单纯地想要杨深雪幸福地生活着。很好,那么,就让自己耍诈一次吧,“如果我不娶须卜珑玲,须卜氏部落将会与我部落为敌,你应该很清楚,须卜氏一定会联合丘林氏对付我,再拉拢几个小部落,到时,大大小小的征战就会很频繁。”
“你知道吗?深雪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其实,她非常希望匈奴能够统一,大漠南北诸多部落都听从于同一个号令和指挥,以此对抗外族、周邦的欺负和掠夺。”
“哦,她是这么想的?”呼衍揭儿的心中莫名地惊诧,想不到她的想法和胸襟如此广大,此等女子,草原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他看见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停栖在遇见的肩膀上,温柔地扑扇着羽翅,灵动的美丽,好似深雪婀娜的身姿,“你所担心的问题,我保证不会发生,而且,我也保证你可以登上单于大位!”
“你如何保证?”
呼衍揭儿牵扯起下颚,眸中的戾气瞬时乍泄,豪气地说,“你不是已经发现我的五千骑兵在黑沙岗待命吗?我会预先跟须卜氏和丘林氏打招呼:反对挛鞮氏,就是反对呼衍氏!我想,他们多少也会忌惮我呼衍部的骑兵!”
虽然早已猜到呼衍揭儿可能不会再与自己为敌,但此刻听闻他雄心万丈的保证,禺疆不禁佩服雪和伦格尔的远见以及拿捏心思的精确,稍稍放下心来,“这么说,你是早有准备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直说便是!”
禺疆心中跳荡,无法预测他为了雪会牺牲多少;于是锁住挺拔的浓眉,眉宇之间微泄愁苦之色,心念细转,“如果我真的拒绝,我想须卜也刚表面上不会怎么样,就怕暗地里搞阴谋!”
呼衍揭儿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须卜珑玲爱上别的男子,甚至嫁给自己,须卜也刚理亏在先,想要发难,也找不到借口。呼衍揭儿又如何不明白他的伎俩和目的:解决了须卜珑玲,同时也解决了自己对他的威胁,只是,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呼衍揭儿跨步上前,一臂搭在禺疆的肩头,眸色冷沉,“我明白你的意思,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从须卜珑玲下手!”
不了情(1)?
不了情(1)
第二天,各项比赛精彩纷呈,接近尾声已是黄昏时分,禺疆命人开始准备夜幕下隆重的歌舞酒宴。夜幕降临,草原上空是浓墨重彩的黑暗,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繁星,仿佛近在眼前,又觉得要不可及。杨娃娃伸出小手,摊开白若无色的手掌,璀璨的星光,仿若流星一样,划过手掌,瞬间消逝不可追忆。
方形广场上排开长长的案几,就像大礼那天的酒宴规模,只不过多了胡笛琵琶的飘扬伴奏,多了星光明月的飘逸光泽。各个部落都准备了歌舞表演,舞蹈,耍刀,歌唱……水平参差不齐,难得的是欢快的舞步,喜悦的笑容,狂热的激情,参与的热情。
当气氛达到高潮的时候,情意萌动的青年男女纷纷走到广场上,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圆圈,载歌载舞,唱出最动听的情歌,舞动出最澎湃的热量。
禺疆扫了一眼,毫不惊讶地发现了一个秘密,凑在她的耳边、神秘地说道,“你发现了吗?伦格尔、丘林非澜、呼衍揭儿、须卜珑玲都溜走了,我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隐秘的地方……”
杨娃娃扑哧一笑,拍了一下他的大腿,低低嘲讽道,“你都宝宝的爸爸了,还想怎么浪漫?”
呼衍玫儿双手捧着一条绣花腰带,绕在须卜隆奇的颈上,温柔而羞涩地瞟了他一眼,娇羞地低着头跑出人群,跑向广阔的草原,跑向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小伙子们推搡着呆愣的须卜隆奇,催促他快快追她去。
杨娃娃看着群情激昂的青年们,淡淡地笑着,心中想道,难道这个绣花腰带是定情信物?
禺疆握住她的小手,眨着眼眸,眸光灿亮如星光,“雪,你知道这条绣花腰带代表着什么吗?”见她摇头,解释道,“在匈奴,未婚的女子,要亲手缝制一条绣花腰带,献给心中喜欢的男子,如果男子接受了,就表示他愿意娶这个女子为妻;如果不接受,就要把绣花腰带还给她!”
那男子真的不接受,这个女子岂不是很丢面子?杨娃娃刚想开口问他,却见麦圣走上前,凑在禺疆的耳旁,叽叽咕咕地小声说话。说完,麦圣站在后面,脸上的肌肉极不自然地扯着,尴尬地看了杨娃娃一眼,立马转开视线。
杨娃娃见麦圣不自然的表情,担心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禺疆淡漠地顿住了眸底的笑意,低下眼眉,稍作思虑,随即握紧她的手,无甚表情地安慰她道,“没什么事,我去去就来,别担心,啊!”
她只是点点头,目送他起身离开,心中虽是担心,却只能无奈地干坐着,继续看着眼前的热闹。因为,她知道,他不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一定有他保留的理由。
禺疆快速地走着,心中翻滚着诸多念头:须卜珑玲找自己有什么事呢?要跟自己说什么呢?而且,更重要的是,刚才——雪疑惑的表情,好像看出了些许苗头,以她的聪慧,不难猜到;万一她真的知道了,那不是更加不妙吗?嗯,回来一定跟她解释清楚。
他走到一个毡帐旁边,隐隐约约地,若有若无地,听到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一男一女。他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走近了些,贴在毡帐的边上,探头出去,看见——月亮和星星的光芒,拉出两道淡淡的影子,一个高大俊伟,一个清扬高洁,竟是那么的合拍。
“我知道,你喜欢深雪阏氏!”好像是须卜珑玲的声音,幽幽的音色,扬漫着浅浅的无奈。
呼衍揭儿的影子静静地立着,夜色中轻微地晃动,“或许,直到我死,都不会爱上别的女子!”他的嗓音隐藏着细微的颤抖,不敢置信似的,“即使这样,你仍然愿意嫁给我?”
须卜珑玲感觉身子重重地被撞了一下,腰部生疼生疼的;她含着凄楚的微笑,那洁白的微笑,又是自信的,坚定的,“是的,我愿意,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换取你的爱,无论结果如何!”
“因为,我喜欢你!”
听闻他们的谈话,禺疆疑惑了,难道须卜珑玲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倾听他们的谈话?他知道呼衍揭儿会帮他解决掉须卜珑玲,却不知道须卜珑玲竟然如此迅速地爱上呼衍揭儿,而且坚定不移地要嫁给呼衍揭儿,即使知道呼衍揭儿不会爱上她。
呼衍揭儿不是不感动的,然而,又能如何呢?他的心中,只能放得下一个人的呀!他定下声调,不带情绪地说,“好,我可以娶你,也可以对你好,但是,我心中只有一个女子,我所能给你的,不可能是爱!”
不了情(2)?
不了情(2)
这,就是男子对女子的痴情,可惜,那个女子,并不是自己!须卜珑玲悲哀地想到,心动的两个男子,都不属于自己,为什么她如此可悲呢?她坚强地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挺直了肩背,盈盈转过身子,一双清眸、粼粼若水,强自忍住了酸酸的泪意,“好!明天一早,你就跟我阿爸提出来吧!”
呼衍揭儿自是听出了她语音中隐忍的哭腔,心中一软,跨步上前,缓缓地抬起右臂,想要安慰她一下,却终究没有落下来。她对于他,终究陌生!他只是软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她静静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话落,呼衍揭儿披着一身星光、悄声离开,只留一抹淡淡的阳刚气息,浮在月色中,绕在她的周身。
五月的夜,有些凉薄,寸寸的凉意染透了肌肤;五月的月色,有些漠寒,自天际凌落的光华,渺渺濛濛,洒落在她的身上,轻绡般纤婉光滑,洁净得不惹一丝尘埃,缓缓流曳出的,是让人见之心动的孤洁风华。
禺疆心中辗转,想道:呼衍揭儿能够娶得须卜珑玲,也是他的幸福;只不过这种幸福,是不是他想要的而已。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就此离开,却听到——
“酋长,我知道你来了。”须卜珑玲背对着他,嗓音已没有了之前的酸意。
禺疆闪身走出来,尴尬了脸色,毕竟,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心虚道,“呃……我是碰巧听到你们说话的。”心念一转,想起是她让自己来的,莫非她是要让自己听到他们的谈话?要让自己知道她喜欢的是呼衍揭儿……还是让自己知道呼衍揭儿对雪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