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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晟钰一张俊朗英挺的国字脸上满是笑容,虎目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冰冷如刀锋,直射单纹惜,恨不得立时三刻将其凌迟处死。
很明显,在单宸非那儿占不到便宜,就想拿她这个妹妹开刀。
在心里嗤之以鼻地冷冷一哼,单纹惜微微勾勒起唇角,似笑非笑,高雅疏离之极。
“南兄的手下与杜老板的关系想必不错,竟连这样的小事情都能听说,还回来报告给主子,可见是何等忠心。
“呵呵,小女子不过是看中了那地界风水不错。
“想要盘过来而已,至于开个什么样的铺子,倒真是尚未决定,毕竟,这杜老板会不会出让,谁又说得准呢?
“若是单凭喜欢便要巧取豪夺,强买强卖,咱何不去做强盗呢?
“南兄也是做生意的,想必,应是懂的吧,生意人自有生意人的准则,最忌讳强买强卖。”
最后四个字被她不动声色咬得很重。
何来不还手之理(5)
屋内有一刹那的寂静。
谁不知道程家之前是水匪,如今虽金盆洗手,却仍然是巧取豪夺臭名昭著。
而南家亦是背地里使手段做尽卑鄙阴险之事,就连自家同胞亲生手足亦是为了可以在家中立足,获得更高的权威,而自相残杀。
至于单家,也并非清水明镜,人在局内,若想处于而不染,唯一的方法并非走到至高处,而是置身局外——这也是为何单宸非会有“竹仙狐”这一别名的原因。
其中种种,各人心知肚明,却从来也无人道破天机。
单纹惜此番言语,无疑是踩在雷区。
单宸非优雅喝茶,彷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这寂静中,房门突然被慢慢拉开,
“蕊儿见过诸位。”
声音,彷佛沉睡的百灵鸟初醒,淡然,却不容忽视。
单纹惜抬眸,便撞进一双清澈得彷佛透明的眼瞳,不由得一怔。
那女子一身翠蓝衣襟,头戴玲珑珠花,玲珑剔透的眼瞳似是清晨露水般晶莹润泽。
不似单纹惜杏眸锐利,不与沈云儿水眸沉静,不同何菱纱星眸狡黠。
只是,纯净得不着丝毫尘埃一般。
却莫名地让人觉得,这双眼,可以看穿一切。
调转视线瞥一眼南晟钰和南卿烨,单纹惜举杯饮茶。
若她看得没错,南蕊踏入屋内时,那一抹深深的厌恶和不屑,便是来源于南蕊的亲大哥南晟钰的眼中。
虽然南卿烨没什么变化,但是很多时候,外表没有丝毫变化,就是最好的情绪波动证明。
尤其是适才,南晟钰掩盖不住的那一瞬间。
足以证明,南晟钰同时厌烦南卿烨和南蕊。
而就像探听到的请报所说的,南卿烨对待南蕊确实有所不同。
原因是,随着南蕊一步步走到身边,南卿烨一向冷冰冰毫无人气的气场,的确不似之前那般冷硬。
就好像她自己与单宸非之间一般无二。
何来不还手之理(6)
杏眸微眯,单纹惜嘴角浅浅勾勒起玩味的笑容。
微风徐来,梅花飘香。白云朵朵,天光大好。
又有几位富甲贵商步入,皆是苏杭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互客套几句,纷纷落座。
程烈笑容满面举杯站起身来,双手拍了三拍,便有下人端上美酒佳肴来。
“今日程烈向南兄借来这梅花居,办此宴席,诸位肯赏面前来,乃是看得起我程某人。”
扯了扯旁边人的袖子,单纹惜悄声开口道:“原来这院子是南家的,我说程家那群大老粗什么时候学会了故作风雅。哥,你说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单宸非并不做声,略略抬眸对上南晟钰投来的目光,嘴角温润如玉的笑容越发完美无暇。
众人的注意力逐渐汇聚于此,纷纷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南单两家,可是有世仇的,此时,两家嫡长子并着家中最负盛名的子弟于此处齐聚,其中种种,可谓不言而喻。
戏,没人不想看,何况还是有利可图的戏。
倘若两家真斗起来,即使不是两败俱伤,他们也不是没利可图。
这也是为什么,数十年来,南家和单家自从站到最高处之后,从无大动干戈的原因。
高处不胜寒,盛极便易衰,这道理谁都懂。
谁也不想先动手,到头来落得个翁蚌相争,让他人坐收渔利的下场,故而便一直拖到今天。
抬手动了动五指,微垂臻首的单纹惜眼中划过一抹冷冽的光。
既然你南家先动手,那她何来不还手之理?
杀她娘亲,害她堂哥,如今又对她施以冰封蛊,真当她单纹惜是软柿子好欺负了!
展露出清冷优雅的微笑,单纹惜迈出有力的步伐,高贵冷漠,如谪仙飞临。
随着她一步步走向南晟钰,原本被她美貌与气场所摄而怔愣的人,纷纷避让开来,腾出一条路,几乎直线通到南晟钰面前。
何来不还手之理(7)
天蓝如洗,白云悠悠,日上三竿,冬日的严寒终于透出丝丝温暖。
杭州城最大的赌坊内最高级的雅间中,此时坐满了人。
本是南卿烨约单纹惜小赌怡情,到了此间,程烈却突然大赞南家赌坊的装饰,好似真的兴致突起,偏偏要拉上单纹惜作对手。
虽不知南程两家卖的是什么药,单纹惜却也没太过推脱,落落大方应承下来,盈盈一拜,淡淡道出一句:“纹惜不擅赌术,还望程公子高抬贵手。”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周遭人的目光在瞬间集中到自己身上。
忽略掉诸多等着看好戏的视线,望一眼温柔不改气息却越发疏离的单宸非,单纹惜方才抬眸望向站在对面的男人。
程烈眼中快速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没有逃过她的眼。
心中冷笑一声,纤纤素手握住盖盅,单纹惜迎视着程烈,“纹惜不擅赌,便玩最简单的,轮流坐庄,摇色子比大小,程公子意下如何?”
程烈坐于两名妩媚花娘中间,闻言,顿时勾唇一笑,“全听单姑娘决定。”
“那么,便先决定庄家吧。”接过色子往盖盅下一扔,单纹惜随手摇了摇,揭开,“三五二。程公子,请。”
色子被抛上半空,程烈面色一肃,单手持盖盅,横扫收下三粒色子,一时间,屋中只余色子碰撞声回响。
盖盅落桌,程烈的脸色顿时缓和,揭开,“四六五。单姑娘,承让。”
单纹惜微笑颌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皮笑肉不笑,程烈抛出一片金叶子,“第一把,我们赌小一点。”
略略点头,单纹惜浅笑不语,扔下一片金叶子,随意摇了摇盖盅,“一三四,啧啧,运气不佳。”
程烈轻轻摇了摇,揭开,哈哈一笑,“三五四,程某今日运气似乎比单姑娘好上一些。”
面若暖玉,心似寒潭,单纹惜心中清明一片。
一连十数次,单纹惜一局都没赢过。
何来不还手之理(8)
一连十数次,单纹惜一局都没赢过,即使自己坐庄时,也是输得一败涂地,仿佛真的如她所说,今日的运气真的差到一定程度。
局势一边倒,致使程烈的眼越来越亮,而周遭看好戏的各大商户气氛渐渐冷了下去,有些耐性差的干脆辞别离席。
单宸非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单纹惜略显单薄的侧影。
紧盯着赌桌,单纹惜锐利的杏眸越瞪越大,原本闲闲垂在桌边的左手此时也用力压在桌上,指节微微泛白。
“四四五,程某又赢了。”程烈的口气充满洋洋得意。
眼看自己面前的几片金叶子被花娘送到程烈面前,单纹惜盯着花娘的目光犹如寒冷冰箭,直叫对方如芒刺背毛骨悚然。
吐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把玩着盖盅,程烈懒懒一笑,慢条斯理喝下花娘喂来的酒,双手一拍,立刻有人端来一摞金灿灿的黄金。
奇)“这次,程某下庄黄金一百两,单姑娘跟是不跟?”
书)“自是奉陪。”微笑着说完,单纹惜抽出银票,重重拍在桌案上,银牙一咬,纤纤素手扣住盖盅,一通猛摇。
网)模样就像是平常赌徒输红了眼一般无二。
电)程烈嘴角微微勾勒起嘲讽的笑,手持盖盅,轻摇两下,与单纹惜一同尘埃落定。
子)“四五五。”
书)单纹惜深吸一口气,突然放下揭开一条缝的盖盅,往椅背上一靠,朝程烈勾唇一笑,“不开了,这把,我认输。”
程烈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旋即眉开眼笑。
“单姑娘何须气馁,没准,这一把,您便能将程某赢下,这一百两黄金,可以打造不少金叶子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单纹惜苦笑,“程公子是在取笑纹惜了。”
“岂敢岂敢,赌桌之上,命数无常,程某只希望交单姑娘这个朋友,还望单姑娘给个面子。”
“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