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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立刻遣人去看。
不一会儿,店伙计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不、不……不好了!是……”
“慌什么,天又没塌。慢慢说。”单纹惜的眼仍然看着账本,“给他倒杯水。”
颤抖着接过掌柜的递来的水,喝了个底朝天,店伙计这才顺过气来。
“程家二少爷在我们店门口和人打起来了!”
“啊?这……”掌柜的大惊失色,连忙看向翻着账本的单纹惜。
“程家二少爷?他谁啊?”
“大小姐您有所不知。”掌柜的朝前一拱手。
外面噼里啪啦的声响越来越大,其中夹杂的一个女声单纹惜听着颇有些耳熟。
幸好掌柜的嗓门也够大,说的话,单纹惜也听得很清楚。
简而言之一句话,这姓程的,就是当初从京城出来时,她老哥单宸非提起过的那个苏杭地头蛇。
除了单南两家统领全国,苏杭的生意场,程家最大。
苏杭最大的特产,丝绸,都是经由程家的手里出货,转往各处。
像是小女子讹诈似的(3)
就是单家和南家想收丝绸,大部分也要从他们手里进货。
程老爷子本是云泽河水匪的一位当家,后来因内部纷争,退出水匪,带着钱来到杭州。
凭着暴力夺取丝绸作坊,建家立业。
如今养有子女数人,当家的是两位儿子。
长子程烈罗执掌家业,次子程罗则是个管理的好手,虽然整日在外欺男霸女,却在程家很有地位,无人敢惹,无官来管。
无人敢惹吗?
摊开的账本投落桌上,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响。
清澈的杏眼中一闪而过冷冽的笑意,单纹惜整了整衣服,抬步往门外走去。
“去厨房给我拎把刀捉只活鸡来!”
“啊?大小姐……”
店伙计刚要出口的疑问被掌柜的一眼瞪回去,吞了下口水,往后厨走去。
快步跟上单纹惜,掌柜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大少爷单宸非,当家老爷,他都服,但可不代表会任这个小丫头驱使,装恭敬装仰慕的表面功夫谁不会做?一个迟到害他们丢了今年丝绸销售权的人,想要随意调遣单氏商行在苏杭的势力,就得拿出点实力。
否则,不管你是谁,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中午看到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账本时,单纹惜就深刻地体验了一下无语问苍天的滋味。
外面一直是她老哥行走打点,单纹惜虽然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就差呼风唤雨,但是出了京城,她还真是个空头皇帝。
常年不出京城的原因是有二,一是她懒得挪窝,二则是单宸非不放心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出来。
想起三个月前,差点把嘴唇磨破皮,才让单宸非答应与自己互换岗位。
结果却因为那丢人丢到家的失忆错过了谈判,让丝绸茶叶等等一系列的销售权旁落南家。
单纹惜就有一种冲去把那该死的巡抚及贪官一群人掘坟后挫骨扬灰的冲动。
将那些贪官以及全天下的贪官污吏祖宗十八代问候过一遍,单纹惜便开始应付看似恭敬的掌柜的送来的下马威——那一堆账本。
像是小女子讹诈似的(4)
花满楼不仅是苏杭最好的酒楼,更是单式商行在苏杭势力的总部,掌柜的徐德刚就是单式商行在苏杭整个势力的总管人,是个很忠于单家的人。
但忠于单家,不代表忠于她单纹惜。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
她想要在这儿立住脚,只要降服了这个徐德刚,那就万事大吉,反之则形如傀儡,或者只能灰溜溜地回京。
所以对于单纹惜而言,这恶霸似的程家二少在店门口打架,毫无疑问是天上掉馅饼,就看她是有能力接来品尝还是被砸死。
从酒楼里出来,往人群中间一眼看过去时,单纹惜心里悬着的那颗大石,便彻底落地了。
他令堂的。
这枚天上掉的大馅饼,老娘吃定了!
“让一下,杀鸡放血!”
随着尖锐的鸡叫声,单纹惜一出来便吸引了外围围观群众的视线。
缘由无二。
只因一貌若天仙本该在闺阁里抚琴作画的美人,袖子卷着,一手活鸡一手菜刀。
这景象所具有的视觉冲击力,几乎是无法言喻的。
一时间,众人不约而同地纷纷退让开,腾出来一条小路。
步伐稳健,单纹惜旁若无人地走到三个大汉围攻一个女子的地方。
蹲下身,固定鸡,手起,刀落。
随着一声尖锐的嘎,公鸡鲜血四溅。
“呀,好多血!”
单纹惜受惊一般尖叫一声,急忙起身,左脚踩右脚,又是一声惊叫,她整个人往后倒去,手里的菜刀和死鸡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顿时惊叫四起,血洒满地。
那三个围攻唐七七的大汉被鸡血洒了满头满面。
而那柄菜刀,不偏不倚地擦过一旁看热闹的程家二少爷程罗头顶,成功地划下几撮发丝。
落地发出当啷一声,吓得程罗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二少爷……”
三位壮汉顾不得自己满头是血,急忙冲过去将程罗扶起。
像是小女子讹诈似的(5)
“啊,我的鸡汤我的刀!”
彷佛不知道自己惹出了什么事情,单纹惜惊叫着冲过去,将死鸡和菜刀捡起。
检查一番之后,舒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没摔坏。吓死我了。”
在三位壮汉又拍又叫的呼唤之下,程罗终于回过神来。
看到拿着鸡和菜刀的单纹惜,程罗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快速自三位壮汉的搀扶下站直身,唯恐他们身上的鸡血沾到自己衣服上。
“小美人,本少爷怎么看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接过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让店伙计把公鸡拿进屋做菜,单纹惜嘴角勾勒起疏离的笑意。
“程公子,你这搭讪方式也太老土了。”
屁话,当然见过,你他妈的就是前几天那个该死的强奸犯!
怎么没死在床上,还在这浪费粮食浪费空气干嘛?
本少爷?呕,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样,配得上这三个字?我呸!
心中腹诽着,单纹惜面上的笑容却是完美无瑕。
瞧着眼前天香国色的美人,程罗的心早已乱了神,往前一步,流里流气地调笑道:“哟!小娘子还挺辣,我喜欢,跟大爷回去乐呵乐呵!”
“唉……”单纹惜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程公子讲话,真是俗,一点新意都没有。”食指轻轻挑起面前男人的下颚,她的笑容瞬间变得邪魅。
“程公子,我看是令尊根本没有教导过你吧,不然怎么连这一点小事都不懂呢?”
“小娘子很懂?”说着,程罗倾身上前,左手不规矩地搭在了单纹惜的腰际,形成了一个拥抱单纹惜的姿势,脸上笑的好不自在。
“呀,人家一个待字闺中,怎么会懂呢?程公子说笑了。”
微笑着,单纹惜脚下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那双手便又抓了过来。脚下一绊,她佯装惊慌地低叫一声,急忙拉住程罗的腰带。
像是小女子讹诈似的(6)
纤纤玉手不偏不倚抓在了那系紧的结上,单纹惜却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使劲地拉住。
直到她跌坐在地上,程罗那缀满玉石的腰带也整个被她拽了下来。
没了束缚,程罗的裤子在瞬间下滑,露出两条满是黑毛的腿。
寒风吹,黑毛颤,人发抖,腿打颤。
风中凌乱之后,周围的群众哗然。
胆小的捂住嘴忍成内伤,胆大的直接爆笑出声。
女子们纷纷惊叫捂住了眼睛,却从指缝中偷看着。
猥琐的笑容顿时凝固在程罗的脸上,不算俊朗的五官扭曲至狰狞。
手脚忙乱地抓起落在脚踝的裤子,愤怒地瞪着眼前一脸惊讶的女子,狠狠地叫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谁敢。”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宛如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际,更是像钉子一般将三个大汉定在原地。
从容不迫地自地上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不见丝毫狼狈,单纹惜双手环胸看着程罗,勾唇冷冽一笑。
“素闻程二少爷你欺男霸女,声名远播,这次,算我单纹惜替苏杭那些被你欺辱过的女子讨个公道。”
“单纹惜,这名字怎么耳熟?”
“呆子,花满楼的东家,不就是单家!”
“前几日,帮沈知府洗刷罪名的,好像就是那个沈家大小姐和这位单姑娘。”
“是呀是呀,要不是她,沈知府那罪名,到现在还在呢!那些贪官,早就该死!”
人群里纷纷议论开来。
程罗的脸色亦是从铁青变为黑得如同锅底。
“你们还等什么!快给我把她绑起来!!”
破锣嗓子大吼起来越发的像是在敲一面破了的铜锣,难听之极。
而那三名大汉却一个接一个地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