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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去吧。”
但见黑影掠过,只留地上一滩湿润,证实适才确有人来过。
沈云儿抓住何菱纱的手,急问:“菱纱,这究竟怎么回事?刚刚那人似乎也是杀手。”
“黑衣服的是江湖青麟帮的人。他们的宗旨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却极讲义气。有恩报恩有怨抱怨。
“我曾经救过他们帮主,所以这次要他们作为后备军,帮我们解决掉这档子事儿。据堂主赵前辈说,这次找他们的人,是想要谨枫和汪玉扇的命。
“柳晏分析,雇青麟帮的人应该是这次贪污案的余党,怕查到他们身上,因而想要杀死钦差。证据就是,他们不知道,柳晏这个王爷也在这儿。
“至于屋外那群蓝衣人,来历就耐人寻味了。因为他们明显是要把我们全部杀死。柳晏断定,那是汉王朱高熙或者其手下某个高官所豢养的杀手。”
“是这样。”沈云儿轻轻点头。
“放心吧。我现在是云儿和纹惜的贴身护卫,你们的安危,我……”
突然顿住话头,何菱纱眉端皱起,弹指熄灭烛火,拉过被子遮住沈云儿单纹惜。
上官谨枫动武(4)
两双眼睛恐惧地睁大,单纹惜更靠紧沈云儿。
屋内一片死寂。
何菱纱蹲在房梁,握着双手剑的掌心溢出死死汗水。
一个,两个,三个……该死,到底有多少人。她竟然数不出来脚步声,其间有好些个武功比她高的!
滂沱雨势不见减小。
这一方,杀气弥漫。
上官谨枫和汪玉扇坐在正厅品茗。
一个杀手从房梁上掉下来,喉部的伤口汩汩冒血。
汪玉扇脸色白了白,别过视线。
“子曰,做事有始有终矣。雨,就你最毛手毛脚。”
“哼,我可不认为一个偷懒的有资格来教训我。”
黑暗中,暗卫雨扔下这句,腾身上得房梁,柳叶弯刀所过之处,血色翻滚。
尸体一个接一个从房梁坠下。
“嗳,人要虚心。子曰,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摇着折扇,上官谨枫侃侃而谈。
“要么,你就保护好自己,要么,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否则,过会儿我撕烂你的嘴!”
“你一个姑娘家,火气不要这么大吧。”
被血染红的柳叶弯刀横到了上官谨枫颈项旁,汪玉扇本就苍白的面容刷的一下惨无人色。
当即站起身,毕恭毕敬行礼,“雨姑娘,谨枫兄不过开开玩笑,何必当真。”
刀锋上的血腥味阵阵入得鼻息,上官谨枫慵懒摇扇,丝毫不予理会。
“放心,我还不至于冲动到现在就杀了他。”
雨面无表情开口,声音冷酷无情。
“上官谨枫,别以为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不知天高地厚了!主上跟菱纱云风雷花纵容你,那是他们的事。惹火了我,照样送你去见阎王!
“用过去作为逃避的理由,那只是懦夫的行为!他当初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个懦夫!
“你以为就你伤心?哼,别忘了,他是我弟弟,我唯一的亲弟弟!论伤心,我雨飞比你他娘的伤心几百倍!
“倘若你不想要这条命,不想要这一身的武功,别在这儿碍眼!我会替弟弟取回来!”
上官谨枫动武(5)
黑影一闪,再不见雨的踪迹。
那吼声颇有些绕梁三尺的架势,震得汪玉扇耳中嗡嗡。
折扇停在那里,姿态僵硬。
双唇紧抿,上官谨枫脸色很沉,目光很深。
整个人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仿若石雕。
刚松了口气的汪玉扇见他陷入沉思,便默默坐回原位,端起茶喝一口。
茶水倒映,寒光急掠——
“谨枫!”
惊叫出口的同时,汪玉扇横臂使出全力推倒上官谨枫。
桌椅倾倒,水杯破碎,巨大的声响淹没了汪玉扇一声短促痛呼。
上官谨枫却摸到了熟悉的温热湿润——血。
自己没受伤,一定是汪玉扇挡了一下。
这个事实在脑中形成的一瞬,上官谨枫周身杀气骤然射出,犹如实质,将房间填满。
折扇刷的大开,摇上一圈,砰砰乓乓的兵器落地声音在周身响起。
烛光亮起,段柳晏手上的利剑满是妖冶骇人的红。
蓝衣杀手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我还以为,你会束手等死。”
凤眸中一片冰冷决绝的杀气。
段柳晏的视线扫过来,让上官谨枫直直打了个寒颤。
妖冶邪魅的段柳晏周身萦绕着修夜罗刹的气息,令人无法逼视。
上官谨枫讪讪移开目光,扶起压在自己身上的汪玉扇。
“谨枫兄,可安好?”。
面上惨白无人色的汪玉扇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满面的冷汗足以说明,伤口有多疼。
“我没事。你别再说话了。”
视线触到汪玉扇肩上快速蔓延的血色,上官谨枫的眼里寒光迸射。
左胸口的位置,似乎被利刃狠狠扎了一下。
“菱纱在沈姑娘房里。”
段柳晏的声音平静无波,周身杀气已经收敛。
看着上官谨枫的背影,凤眸一闪而过欣慰。
那是一种终于放下心来的欣喜宽慰。
上官谨枫打横抱起汪玉扇,抬步就走,完全不顾怀里人的抗拒。
“谨枫兄,放我下来,我能……”
走字还没出口,上官谨枫冷眼一瞪,汪玉扇立时闭嘴,咽了咽口水。
上官谨枫动武(6)
尴尬啊……
汪玉扇真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嘴角翘翘,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的段柳晏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很眼熟。
无论是感觉、气息,还是直观地一眼看上去,都让段柳晏想到自己和单纹惜的相处模式。
但是,这个汪玉扇,明显比单纹惜弱势一些。
亦或者,上官谨枫比自己强势?
眉端一挑,段柳晏立时三刻否定这种可能性。
绝对是这个汪玉扇比他家单纹惜弱势!
杀伐,仍在无声中蔓延。
虽然穿着蓝衣,但这些人,相对于日前“鸿门宴”上冲出来的三个蓝衣人,武功实在不是一个级别。
五名暗卫加之青麟帮九堂众杀手应付得游刃有余。
却也并不敢轻敌。
谁晓得下一刻会不会冒出强于自己的对手。
夜,更深了。
雨,丝毫不见有停息的迹象,越下越急。
血,在何菱纱的红衣上绽开一丛绚烂的梅林。
“菱纱……”沈云儿掩唇惊呼。
“没事。”
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何菱纱对身后人轻轻安抚了一句,抬眼对上那莹蓝剑光形成的光团。
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好险。
适才若不是萧紫尹及时赶到,自己这条命已经呜呼哀哉。
又被他帮了呢……
星眸低垂,何菱纱唇边溢出复杂的笑意。
靠在沈云儿怀里的单纹惜此时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同三个蓝衣杀手对战的萧紫尹。
头像是要炸开,疼得她紧紧咬唇皱眉。
却不肯移开视线。
眼前的蓝色身形好生熟悉……
有一种彷佛找到了遗失多年的宝物的感觉萦绕在单纹惜心头。
她却不晓得这是为什么。
只是,心中的喜悦和兴奋越发扩大,头疼的程度也跟着滋长。
彷佛有什么东西要撞破阻碍,重回她的脑海。
而她,却有些抵触,那些东西——那些,记忆。
为什么呢……
明明想知道自己是谁……
明明,想记起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谁……
明明,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她去做
明明……
………………
上官谨枫动武(7)
单纹惜堕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段柳晏提剑而入。
朱唇蠕动两下,声音终是没有发出。
杏眸阖上,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在清丽绝伦的脸上,留下浅浅水痕。
水落有声。
风过无痕,
雷霆万钧。
大雨如注。
段柳晏身形如电,转眼间,三个蓝衣杀手身首异处。
腾身上得房梁,冲那诧异睁大眼的人邪妄一笑,手起剑落,尸体坠下。
一声闷响被惊雷淹没。
怔愣一瞬,萧紫尹反手提剑,微微皱眉,“何须夺其性命?”
没有理会萧紫尹,段柳晏甩掉剑上的血,径直来到床边,“怎么样?”
“没事儿。就是内力比不过,震了一下。”
何菱纱摇了摇头,站起身,掏出一枚药丸塞进嘴里,“休息几天就好了。”
听到最后一句,段柳晏的神色方才稍稍松懈。
“汪玉扇受伤。”
“行,我这就过去。”
何菱纱刚要走,被段柳晏横臂拦下。
“谨枫抱着人正过来。你身上有伤,坐着等。”
“抱着?”
何菱纱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来到萧紫尹身旁的椅子坐定。
顺手扯了扯某个闷葫芦,她笑着指指一旁,“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