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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沉默。
唯有远处狱卒的嚷嚷声和窗外鸟啼的声响仍在继续。
过了很久,就在单纹惜以为不会听到答案时,耳边传来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
“不。”
她蓦地抬头。
丹凤眼里深邃得彷佛望不到底的汪洋。
他的声音,波澜不兴。
“我不快乐。”
单纹惜怔住。
朱唇张了张又阖上,她别过视线,沉默片刻,轻轻地说:“那,现在呢——在遇到,我,之后呢?”
PS:大家小年快乐哈~~
罚你当枕头(5)
段柳晏扳过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在光滑的脸颊。
“十五岁之后,除菱纱外,纹惜是唯一一个让我真正开心的人。”
“菱纱?”她愣愣地重复这个名字。
“噗,别担心,为夫一直将菱纱当做是妹妹。”他脸上仍然是那玩世不恭的笑,却是很认真地说,“亲妹妹。”
单纹惜故作生气地别过头,“什么嘛!就算柳晏不说,本小姐也知道的!”
“噗……”段柳晏再次忍俊不禁。
“不过……”
“哐啷——”
单纹惜的话被开门的狱卒打断。
“喂!滚出来!轮到你们受审了!”
段柳晏十分不悦。
后果便是——
“啊——!!”
听到同伴的声音,在赌博的众狱卒飞速赶过来。
只见那发出惨叫的人躺倒在地,再往里看,只要有人对上牢房中男子的视线,便是一声惨叫。
“啧啧,这帮人啊,真是无趣。”单纹惜颇为惋惜地咂着嘴,站起身,从一人身上取出自己刚刚送出的银子。
抬头的瞬间,眼前便是天旋地转,头上似乎压了千斤重的铁块。
但她没有抬手去扶。
咬咬牙,拿着银两的手握成拳,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
回头望向段柳晏时,单纹惜笑靥如花,“走吧!就让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何许人将云儿害得家破人亡。”
看到一男一女面带倾城绝世的微笑走向大堂,牢房中的其他犯人纷纷好奇围观。这一看不要紧,犯人们一个接一个都像生了恶疾——轻者脊背发凉四肢僵硬,重者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倒地。
悠哉游哉行走的二人对此毫无察觉。
“柳晏。”
“嗯?”
“刚刚要说的是,我很高兴。还有,本小姐非常喜欢柳晏这个新枕头。所以,上次要柳晏做的事,已经决定了,就是——罚你段柳晏一辈子给本小姐当枕头!抗议无效哦。”
眸中诧异的神色敛去,唇边扬起微笑,“好。”他拉住她的手臂,垂首,在朱唇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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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一段距离,便听闻差役的“威武”之音颇具威慑力。单纹惜耸耸肩,投给段柳晏一个俏皮的笑。
“带犯人!”
堂上传来县令的声音。
“嘻嘻,真不知道究竟谁是犯人啊!呐,柳晏你说呢?”探头望见衙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她宛若乡下孩子进程般惊喜,“哈哈,好多人呢!本小姐的兴致可越来越高了!”
段柳晏笑而不语,仅仅饶有兴趣看她的笑容。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这边厢,许久不见衙役将人带出来,县官转头看向巡抚,又拍惊堂木,叫道:“带犯人!”
无人响应。
稳坐太师椅的中年巡抚端起手边茶碗喝一口。
台上的县令越发急躁,再拍惊堂木,高喊:“带犯人!”
仍旧毫无相应。
门外看热闹的人群窸窸窣窣讨论开来,有些尚不知事的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这下可恼了县令和巡抚。
“堂外的!肃静!肃静!再吵统统关进大牢!”
这下,人群里静了。
“大人升堂问案,现如今却不见了犯人,大家笑笑,何错之有?”
一男子站出来,态度毕恭毕敬,却透着慑人之威。
单纹惜眨眨眼,“风?”
此人正是段柳晏那五名暗卫中的副队长,风,虽然换了粗布麻衣,却掩不住身上的英武之气。
习武之人,理当如此。单纹惜满腹感慨,哪有像她家那位段大爷的,整个就是一活脱脱的妖孽嘛!这如果是个女人……啧啧,估计明朝早就亡了,哪儿还轮得到陈圆圆什么事儿啊。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以下犯上,数落本官的不是!来人,重打五十大板!”
眼见时机成熟,段柳晏与单纹惜不约而同向堂上迈出一步。
转眸,她眉眼弯弯露齿而笑,他唇边勾出浅浅弧度。
入了众人视线范围,二人面容平静。
衙门内外,静得落针可闻。
虽说苏杭才子佳人颇多,却从未见过如此貌美之人。
男的邪魅若妖,女的清丽似仙。
所有人,均惊艳得,不知如何反应。
“民女单纹惜拜见县令大人。”
直到单纹惜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吐出清脆的声音,众人方才回神。
见到如斯佳人,台上的县令看得两眼发直,听得巡抚轻咳,才恋恋不舍转过头。
您只怕熬不过今年咯(2)
县令与巡抚的目光交流单纹惜尽收眼底,垂首藏起眼里得意而顽皮的笑意,心里暗笑。自己被如此明目张胆地色迷迷盯着,某个醋缸该发威了吧。
巡抚大人,县令大人,小女子在这里先为你们默哀了!没办法嘛,谁让你们这些臭虫惹了我家云儿呢?唉,你们的骨灰,本小姐会系数倒进粪坑的,不用担心啦。
“纹惜何必屈尊跪拜?”
段柳晏平平静静吐出的话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单纹惜。
屈尊?
单纹惜愣愣看着他,就着他伸过来的手站起。
“大胆!”县令急了,重重拍下惊堂木,“堂下何人?见了本官,竟敢不跪?!来人!”
段柳晏低低的笑声轻而易举盖过县令的大喊大叫。
巡抚也忘记喝手里的茶,睁大了眼睛瞧过来。
“敢问大人官从几品?”口里这样问着,段柳晏视线扫过整个县衙,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本官、本官乃是这郊县县令!朝廷正九品大员!尔等一介庶民,竟敢如此无礼!来啊……”
“哦——正九品。”段柳晏满意状点头,轻飘飘跨出一步,站到单纹惜身前,挡住了低着头拼命忍住不笑的某人。
“那,”犀利的目光直指县令,段柳晏的气场瞬间变得引人生惧,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却不曾改变分毫,除单纹惜外,所有人,心中一颤。
“若是见了正二品的王侯将领,县令大人,该当如何?若是,将正二品的王侯将领,随随便便收押,关于牢房,又应如何?”
话音刚落,嗖的一声轻响从风手中发出,不待众人反应,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
“钦差大人到——!”
死寂。
片刻之后是稀里哗啦的跪拜声。
阳光照在单纹惜背上,暖洋洋一片。
她低着头,脑中一片空白,唯独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却又像是来自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若是见了正二品的王侯将领……正二品的王侯将领……王侯将领……”
王侯,将领……
柳晏……姓段……
“宁远,王……吗……”
她轻如虫哼的声音被高喊覆盖。
“拜见钦差大人!”
回头,只见上官谨枫一身蓝衣踱来,身后有四位护卫相伴。段柳晏暗卫中的云、雷二人停在门外,正和风说着什么。
巡抚与县令连忙跪拜于上官谨枫脚下。
您只怕熬不过今年咯(3)
上官谨枫仅仅应了一声,便来到段柳晏面前。一个微笑在脸上迅速闪过。双手抱拳,毕恭毕敬行礼,“见过宁远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托王爷洪福,卑职一切安好,多谢王爷挂念。”
他们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单纹惜左耳朵进右耳朵冒。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左臂上。
段柳晏的手,紧紧扣在上面,捏得她有些疼。
而且……
虽然只是轻微微的,但她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小指,有些颤抖。
脑海里陡然响起那日在清风涧的谈话——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段柳晏,给我听好了记住喽!老娘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无所谓!你小子,老娘盖章了!今天以前,你有多少风流债,老娘不管!今天以后,你小子再敢出去拈花惹草,老娘就算把这大明江山掘地三尺,也要把你小子找出来,让你这辈子断子绝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纹惜,纹惜,纹惜……
单纹惜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是这样吗……
啧啧,看来外强中干的不止自己一个,哈哈哈哈……
等等,本小姐才不是外强中干嘞!
坚!决!不!是!嗯哼!
正在某人做心理斗争时,上官谨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