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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安静。
只有窗外鸟啼虫鸣不断。
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单纹惜轻轻悄悄的呼吸声和段柳晏胸膛里发出的声音被衬得格外清晰。
随着呼吸越发粗重,鼻翼抖动的幅度也逐渐增大。露出一抹邪笑,他揭开被子,只手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上那一双朱唇,放纵三千青丝滑落在她身上……
蛇会喊嗷(2)
单纹惜梦见自己在吃一条好长的猪大肠。
很好吃很好吃,可就是怎么都不断开,搞得她呼吸困难,只好张大嘴,然后狠狠一咬!
“唔——!”
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有人痛呼了一声,她也不甚在意,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谁料竟突然觉得整个人腾了空,这可吓坏了她,连忙又踢又打,可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呃……似乎被一条蟒蛇缠住了?
唔……想吃本小姐这盘午餐?
他奶奶的!看我的单式无影脚!
“咚——”
“嗷……”
咦?竟然会喊“嗷”,这是什么蛇?这么稀奇,抓回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迷迷糊糊地挪到床沿,勉勉强强地睁开眼睛探出头去扫视一圈地板,却连半个蛇影都没见到,单纹惜随意地打了个哈欠,刚想钻回被窝里继续睡,却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纹惜……”
抬眼往床下一看,只见段柳晏左手撑地右手扶腰,俊美的五官都皱成一团,脸色煞白痛苦难言。
一个激灵,单纹惜立时清醒过来,下床去扶他。
“怎么了这是?”
“嘶……纹惜是想谋害亲夫吗?”
“啊?”秀丽的眉皱了皱,脑筋略微一动,她便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翻个白眼,她单手叉腰道:“拜托好不好!趁本小姐睡觉吃豆腐,活该啊!真受不了你,都受伤了还这么贫!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先!”
他不说话,仍旧左手扶腰右手撑床柱,只是那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
然而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单纹惜已经彻底了解眼前这人的秉性。
忽视了那副让她看了就会觉得惭愧的摸样,单纹惜披上外套就要往门口走,却被一只手扯住衣袖,转头,就对上一双可怜巴巴泪汪汪的狭长凤眼。
心,陡然软了下来。
蛇会喊嗷(3)
即使明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她的腿却再也迈不开。
“唉,本小姐一定是哪辈子得罪了月老,才被你这个妖孽吃定了!好了好了,告诉我哪里疼。”
嘴上虽然仍旧唠叨着不饶人,抚上段柳晏腰部轻揉的柔荑却将力道掌握得分毫不差。
不多时,段柳晏便觉得腰上的疼痛之感有所消减,心中暗笑这丫头深藏不露,按摩的手法竟堪比专业医师。
不知不觉间,他忘记委屈的扮相,面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巧得很,正在这时,单纹惜想询问有没有缓解。
抬头便对上段柳晏一副欠扁的摸样,杏眸一转,唇角轻翘浮现一抹坏笑……
“嗷——!!”
随着大宅院里发出这一声哀嚎,方圆三百里之内的蛇虫鼠蚁纷纷受惊,落荒而逃。瞧这架势,七日之内是不会有回归故土的打算。
在蛇虫鼠蚁四下逃窜的同时,树丛与街市亦有人已如惊弓之鸟,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纹——惜——”拖长的声音颇有些腻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听闻这明显是某人濒临爆发的声音,单纹惜却一副娇羞之态,款款行礼道:“嗳,小女子在,敢问段大爷有何吩咐?”
“吩咐?”眼角一挑,段柳晏轻笑,“吩咐怎敢当?爱妻下如此狠手,可知受害者不止为夫一人。”
蛇会喊嗷(4)
“嗯哼,小女子愚钝,还请段大爷不吝赐教呀!”
一本正经抱拳作揖,眉眼中却有藏不住的笑意。
上辈子为了讨生活苦学的按摩竟然能用来整治段柳晏这个妖孽,单纹惜现在可是相当地有成就感!
正在暗自窃喜,她忽觉腰上一紧,下一刻,整个人便摔在了段柳晏怀里。
心下慌了神,却昂首扬眉,一副挑衅的摸样。
锋利的唇微弯,段柳晏将头抵在她额上,盯着满是倔强神情的杏眸,慢慢地说:
“纹惜可知,腰,对于男人的重要程度?适才,你在毁的,是自己的性——福。”
似乎深怕她“误会”,他讲出最后二字时,特地口型无比夸张。
不出意料,单纹惜的整张脸瞬间霞光满布,连带耳根也红透了。
“……段——柳——晏——!你个……唔……”
河东狮吼刚爆发,便被锋利薄唇扼杀在摇篮里。
单纹惜这次是抵死不从,踢打咬踹捶躲……能想到的招数通通用上,怎奈敌我双方之力非一般的悬殊,她这个弱势者又浑身是伤,反抗之行径实为以卵击石。
不到片刻,她便溃不成军。软热的身躯再也无力反抗,只剩缴械投降的份儿。
段柳晏这次颇有些不管不顾,将人放在床上,不给她讲话的时间,便压了上来。彷佛要让单纹惜窒息而死一般,根本不给她半分喘息的空间。
随着他手里的动作,单纹惜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料也越来越少。
除了跟着他的频率吞咽,她已无力去做其它。
许是缺氧的缘故,脑海里空白一片,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任由段柳晏压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她连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也许,不仅仅是能力上不允许……
蛇会喊嗷(5)
“啊——!”
“怎……嗷!”
外面突然传来的尖叫吓了她一跳,迅速起身便与段柳晏狠狠地撞到头!
“嘶……你丫的绝对是本小姐命里的灾星,自从碰到你,倒霉事儿就不断!痛死了啊……”揉着肿起来的包,单纹惜不满地吼道。
俊美的脸庞又黑又长,如果此刻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心爱的女子,对方十之八九是活不成的。
痛处揉得差不多,单纹惜扫了一眼那张黑下来的俊容,若无其事地推了他一把,“发什么呆呀?还不赶紧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等人家打到卧室里来柳晏才知道急啊?!”
段柳晏冷笑,“区区鼠辈尔。爱妻,更衣。”
说完,他径直下床,潇洒而随意地穿衣服,徒留单纹惜坐在床上。
回眸瞥一眼,段柳晏不禁疑惑地唤道:“纹惜?”
她不应声,只是缓缓转头,四目相对时,他怔住。
杏眸里,满满都是疑惑担忧和……惊恐。
是的,惊恐。
单纹惜,在怕段柳晏。
这个事实犹如一把钢刀,直戳他的心头。
半饷,清脆的声音响起,毫无波澜的平静。
“呐,可不可以告诉我,柳晏,究竟是什么身份?”
抬眼,他再次怔愣。
明媚的晨光从窗缝倾洒一室,身披单薄白衫的她静静坐在面前,眼角,有泪光闪烁,眸中,是满满的疼惜之色。
狭长的眼里明暗几番,抿了抿嘴,他重新扬起蛊惑妖魅的笑容。
“既然纹惜如此好奇,为夫便满足于你。”
“噗……”单纹惜揉揉眼睛,“哎呀哎呀,太阳公公照屁屁了,好刺眼的阳光呢!本小姐也该去长长见识,看看到底是何许人士这么大胆,竟然跑到段大老爷您的府上来闹事!”
“那,爱妻好生洗漱梳妆,为夫先行之。”
言罢,不待其反应,垂首在她脸颊深深一吻,方才阔步迈出房门。
抬首望一眼明媚的日头,段柳晏脸上,倾国倾城的笑容璀璨夺目。
谁是谁的克星(1)
府上丫鬟的尖叫声刚落,便有一蓝一红两个身影迅速来到前院。
何菱纱展了轻功停在树梢往下看去,便见萧紫尹走到官差面前,冷淡的表情分毫未变,只是轻拧了眉,恭敬抱拳。
捕头摸样的男人微笑回礼,“没想到竟会在此处见到萧先生,我等奉命捉拿朝廷要犯,先生自便。”
萧紫尹似是不解,却没说什么,只是蹙着眉又抱了抱拳。
“诸位如此兴师动众来到寒舍,殊不知是在下触犯了哪一条王法。”
平静无波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寒意与无法反驳的气势,所有的目光刹那间聚集在斜倚长廊的人身上,或浅或深的怔愣。
纤指轻点脸颊,何菱纱笑弯了眼,静悄悄从树上移到月牙门后。
狭长的眸子不着声色动了动,惹得何菱纱心虚撇嘴。
暗叹一声还是老样子,自己每次都瞒不过他。何菱纱安静地躲在月牙门后,打消了愚弄官差的念头。
“公子便是这家主人?”
回答捕头问话的是段柳晏轻蔑的目光,当真使那捕头气血上涌,却只得暂且压下。
稳定怒火,捕头沉了声音又道:“适才官府接到百姓举报,有人看到朝廷要犯进了此处宅院。我等为将其逮捕归案而来,还望公子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