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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着面红耳赤的人,上官瑾枫继续道:“扇儿,七七一片真心,日月可见,对单兄弟的情意定然会水滴石穿。咱们且慢慢看便好。你这里,该多想想我。”
“想、想什么?!”
上官瑾枫顽劣地一笑,继续对爱人说着情人间的悄悄话:“想我对你的爱,对你情,对你心;想我们今后的日子,想着我们的幸福会有人嫉妒呀!”
“菜来了~!”
笃的一声轻响,单纹惜将偌大的托盘在汪玉扇和上官谨枫二人中间一放。
“谨枫兄和柳晏真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咱商议商议,能不能别这么折腾人,要调情回你们房间调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惜妹,懂吗?”
单纹惜撇撇嘴,“好好好,我不看。不过谨枫兄总得让人家把年夜饭吃完了,再吃人不是?”
上官谨枫勾唇戏谑一笑,打开折扇,摇头晃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惜妹,明说了吧,你呀,就是犯了相思病,故而看不得我与扇儿亲热。”
“嗯哼,是又怎么样!”单手插腰,单纹惜瞪眼。
“不怎么样呀,就是前些日子通信时,王爷千岁委托我给他家王妃带封信。”
看着接过信后把托盘朝天一扔,拔腿就往楼上跑的单纹惜,众人皆是一脸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宫风墨把玩着酒杯,叹息道:“唉……多希望能让小惜儿如此思念的人是我。”
桃花眼中的颜色深了深,单宸非仰头灌下一杯酒,刚放下酒杯,一张极为可爱的小脸便出现在面前。
唐七七举着小拳头,一脸认真,“为了不让宸非得相思病,本姑娘决定,以后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宸非身边!”
我和你没完(9)
“不需要。”单宸非头也不抬地取过酒壶欲要为自己续杯,却被唐七七一把夺走。
“惜说以后让我看着你少喝酒!”抱着酒壶,唐七七一脸坚定。
稍稍抬头,单宸非的视线越过唐七七,望向空无一人的楼梯转角,桃花眼中一闪而过浓重的自嘲笑意。
沈云儿这时候端着几盘精致的佳肴走过来,唐七七立刻拉着单宸非与众人一起吃起饭来。
月朗星稀,夜沉如墨。
纤纤素手中,象牙腰牌微凉。
满满十张纸的信,单纹惜并没有看很久,只是,读了很多遍。
倚在窗边,仰头望月,眉间微蹙,她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将自己扔到椅子上。
“该死的,为什么贝尔不早点出生啊啊……”嘟着嘴,单纹惜手指轻叩桌面,“要是有电话就好了,好想那死混蛋啊……唉……”
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手一挥,抓过一杆笔,单纹惜杵着头,开始想着要怎么写回信。
年三十的晚上,总是欢快的不眠之夜。
对于一些人,却是相思越发浓郁之时。
世人只道相思苦,殊不知,此苦,于深陷其中之人而言,却是甘之如饴。
杵着头凝视象牙腰牌的单纹惜已经坐在桌前有小半个时辰,面前的信纸还是空空如也。
并非没东西可写,只是,想要说的太多,却不知道从哪开始写这封信。
真的,好想他啊……
咬了咬唇,单纹惜看着桌上的信纸,眉目间堆起褶皱。
“柳晏,现在在干嘛呢……”
把象牙腰牌当做某人来戳。
“有没有想我?呃……这怎么这么耳熟?”
略略思考了一下,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与小言情里的狗血女主角完全雷同,单纹惜精致的瓜子脸蓦地红透。
“丫的!不就是写信,老娘纠结个什么东西,有多少话想说写出来不就是了!!”
提笔,沾墨,动作流畅潇洒之极。
我和你没完(10)
然而在笔尖即将落纸的一刹那,段柳晏绝美的戏谑笑颜突然闪现脑海,她手下动作猛地一顿,几滴墨落在信纸上,绽出黑色的花。
莹润的朱唇抿了抿,而后弯起浅浅的弧度,忽而叹了口气。
“这么写的话,以后肯定又会被他笑。”
语调中,有一种欣慰与自嘲相交的感觉。
有风从窗户钻进来,单纹惜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转头去看窗子。
月光洒进来,满屋银纱。
视线陡然一晃。
朦朦胧胧的月色中,那高大纤长的身影缓步走来,锋利的薄唇噙着淡淡笑意。
眨一眨眼,一室空寂,之余寒凉夜风拂过身子。
“原来,相思,真的很苦……”
话尾,那一向清脆的声线竟微微发哑。
夜色,越发浓郁。
杭州城内万金候府名下宅院,主屋内灯火闪烁。
“人已经找到,并且汉王已答应同我们联手。”
单膝跪地的黑衣人说完话,南晟钰顿时爆发出兴奋的大笑。
嘎吱一声轻响,房门突然被推开,南晟钰的笑声戛然而止,不耐烦与厌恶瞬间爬上眼角眉梢。
南卿烨一身红色大氅飘飘然入得屋来。
“恭喜大哥,大计将成呀。单氏一垮,万金候府立刻称霸这大明商界,到时宁远王再一死,那汉王早已有谋反之心,只要我们略施巧技,借朝廷除去他这个草莽匹夫,待到朝廷与汉王翁蚌相争之时,万金候府便可渔翁得利,妙哉,妙哉呀。”
“七弟说话小心点,免得闪了舌头”
南晟钰挥手让黑衣人下去,而后坐回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大哥说哪里话,小弟不也是万金候府的子孙,南家人称帝,我自是乐见其成。”
“哼,夜深露重,七弟早些回房歇息罢,为兄还有事,就不送了。”
“小弟告退。”
南卿烨的嘴角一直勾着,墨黑的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存在,深似寒潭,无关温度。
一如他头顶黑得纯粹的天际,除了黑,再不见其它颜色存在。
便害相思(1)
因为写信写到凌晨,第二天,单纹惜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来到厨房,却看到上官谨枫正坐在小桌旁吃着饭,摸样虽风度翩翩,但她看得出来,这人是十分饿的。
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单纹惜取走上官谨枫伸筷要夹的包子,三两口吞进肚里,方才在桌对面坐定,笑眯眯撑着头道:“昨晚又把扇子折腾得够呛吧?”
头也不抬,上官谨枫自顾自吃着饭菜,彷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调侃失败的单纹惜耸耸肩撇撇嘴,扬手叫来掌厨的,给自己点了早饭。
片刻后,几道做工精致色香味俱全的小菜被端上桌。
单纹惜刚举起筷子要夹菜,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对面那人已经放下了筷子。
手上夹菜的动作只微微停顿一下,她便不在意地取了个虾饺,怎料对面那人吃完了饭却不走,当她手里的虾饺送到嘴边时,上官谨枫突然微笑着开口。
“惜妹,可有回信交给柳晏?午后,我便要与扇儿回京。”
单纹惜手上顿时又是一停,抬眼瞧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把虾饺整个塞进嘴里,十分用力地嚼了几下,好似在咬断某人的脖子。
“你跟柳晏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像!”
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此言差矣。我二人即使再怎么相像,也并非同一人,若不然,惜妹又何必如此思念王爷千岁?”
撇撇嘴,单纹惜又塞了一个包子进口。
“这么急着要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小事,不值一提。”
单纹惜抬头瞧了一眼正在喝水的某人,撇了下嘴。
如果真的不值一提,干嘛要你上官谨枫亲自回去?
这话她没问出口。
因为对方,不是段柳晏,也不是单宸非。
很多事情,不方便跟她一五一十说清楚,这很正常。
而且,这人还是官居正三品的顺天府尹,上官谨枫。
便害相思(2)
嚼碎包子咽下,单纹惜抿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知道了,等过几个月回京,我要去找谨枫兄下棋,找扇子弹琴,到时谨枫兄可不要嫌小妹棋艺差哟。”
上官谨枫勾唇展颜一笑,“怎么会。我与扇儿成亲之日,还望惜妹来喝喜酒。”
“咳咳咳……”
一口气走岔,单纹惜被呛得几乎要咳出肺来。
上官谨枫微笑着倒水递来,“慢些,慢些,柳晏如果看到,受责难的可是为兄。”
“听谨枫这意思,是对本王抱怨诸多?”
“没有,我……”
上官谨枫猛然停住话头,与单纹惜一起瞪大眼睛循声望去。
门边,一人斜倚门板,在不小的厨房中投下大片阴影,颇有些遮天蔽日的味道。
本该深沉的玄色衣袍,被穿得邪魅入骨,妖娆摄魄。
“你怎么在这儿?”诧异地脱口而出后,上官谨枫便是揉揉眉心勾唇一笑,招呼着厨房里忙碌的众人都出去。
直直对视着那如火般绝对灼热的目光,除了朱唇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