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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在白筝肩上拍了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身问皇家人,还能觉得幸福。这很好……很好。”
白筝转头去看他,总觉得这个二哥说话喜欢藏一半,搞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她心头莫名发慌。
而且他平时总是一副男女神经混搭的风格,偶尔说几句话却让人觉得他历经了无限沧桑般!
“二哥,咱能不能有屁就放?”白筝有些受不住了,这样装神弄鬼,总让她觉得莫名的害怕,害怕失去。
“噗……!”一桌的人,在听到白筝的话后,纷纷喷了饭,继而,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正文 第105章
(“噗……!”一桌的人,在听到白筝的话后,纷纷喷了饭,继而,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二哥一双好看的眉毛抖了抖,不免重新打量起白筝来。
白筝撇撇嘴,抖抖肩,一副我就是这样子霸道的表情瑚。
“恩,失忆了的五妹更是深得我心哪!有前途有前途!你看这样多好!以前你总是考虑太多,整日容愁眉不展,活得太过乏味,让人心疼!”二哥端酒递给白筝,而后自己也端起一杯,“来,五妹,今夜陪二哥放肆地醉一回吧!”
白筝将杯子端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本想应应景,一口喝掉,却突然被这酒香又拉回了记忆的漩涡。
初见那晚,在树上,她闻到的也是这样的浓郁的酒香。而后一路跌跌撞撞,她和景玺也算经历了诸多事情。
记忆一旦连成线,就会蜿蜒走很远。
白筝的思绪飞转,想起那次在山洞里,为了解决自己的月事问题,竟将景玺的衣服撕了……
她差点忘了,她还欠景玺一件衣裳和许多银两铄。
思绪越飘越远,在白筝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脸上浓浓的哀思让一桌子的人都屏息静神,直直地盯着她。
这样的公主,这样的白筝,才是他们认识的公主,认识的白筝。
“五妹。”二哥也放下碗筷。
“恩?”白筝回神,一双大圆眼睛茫然地看着二哥。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先在这里无忧无虑地住一个月,再回……家。”
“回家?为什么要住一个月才回家?”白筝一听到家这个词,心里却没有应有的温暖。但是另一方面,她似乎又急着回去。
看来遇到这个二哥,这具身体本身的意识已经开始有所觉醒,而且经常或多或少的左右着白筝自己的思维。
况且,在这件事情上,其实白筝也是想快些回去的。那个她一直想知道的家庭,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况且,就算再在这里住十个月,那也终归是要回去的。
事情并不是你逃,就逃得掉的,该来的总会来。
“好。我的五妹不愧是我的五妹。二哥敬你一杯!”二哥端起一杯酒,神情颇为严肃。
白筝傻傻一笑,知道他这句话是夸人的,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二哥在夸她什么。
等几杯酒下肚,白筝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一些想法渐渐冒出来,所有的都指向一个:回家以后,必定会面临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过这一顿饭,白筝吃得颇为开心。也当真做到了二哥说的那样,不醉不归。
*
五天过后,白筝在二哥的带领下,回了那个“家”。
气势恢宏、少不了的金碧辉煌,除了比白筝想象中的更加繁华之外,倒也没其他的意外之喜。
越大的屋宇,就越显得冷清。
这时白筝的第一感觉。
她在那个皇宫呆了足足半年,见过的亲人除了那位冷漠、不苟言笑的皇帝,就只有那些面无表情的宫女侍卫了。
原本以为的合家欢乐,却是一一幻灭,甚至连之前她颇为亲厚的二哥,她一眼也没看到过了。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白筝在皇帝指定的一处宫殿里生活,除了吃饭睡觉看天郁闷,白筝唯一可做的,就是思念。
对了,她每天必须的做的事情还有一样,就是接受一位长得奇形怪状、穿得千奇百怪的瘦干老妇人的“疗伤”。所以白筝每天都必须在一个被各种药材泡得发黑的浴池里生生地浸泡两个小时。
白筝也反抗过,但是统统都没有效果。她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被二哥骗到这个牢笼里,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过下去了。
事情的转机在那一年的冬天,也就是半年之期刚过的时候,白筝照样去那浴池浸泡了两个时辰。当她更衣完毕后刚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寝殿,皇帝陛下就拍了人来宣旨,大意无非就是国力日益衰弱,而她又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公主,所以为了月国人民的安宁,将她拉去和亲之类的。
听到这些,白筝只是觉得悲伤的生活更加悲伤了一点。
可听到和亲的对象居然是北赤的皇帝时,白筝只觉得天旋地转万物顿时失去颜色!
这尼玛的开什么玩笑!
她千方百计地从景玺身边逃离开,现在兜兜转转,居然要因为和亲嫁给景玺他老爹吗……
千般万般的反抗过后,白筝自己先妥协了。
因为有一日她正和月国皇帝因为和亲的事情进行“商量”时,有十来个浑身浴血的将军前来觐见,血泪俱下。
白筝从来不知道铁骨铮铮的男人也可以有那样子的悲惨哭泣,那些将士哭着哭着,月国皇帝也悄悄抹泪……
那一幕在白筝心中久久不能淡去,思虑良久,考虑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然没有什么希望与牵挂,白筝动摇了。
再一想到回到北赤过后,她也许有幸能再见景玺一次……
于是,到最后的最后,白筝在月国护送团队之下,毫发无损的到了北赤,这期间,只用了半个月。
**书锦程**
到了北赤之后,那些护送白筝的月国官员多一刻也不肯停留,急匆匆地回了月国,只留下一个老妈子和十来个侍女陪着白筝。
而白筝一行人,则被安排到了北赤皇宫最偏远的一处宫殿里,唤作垂莲殿。殿中除了最简单的守卫,便只剩态度极其恶劣的几个宫女。
白筝在垂莲殿住了将近三个月,都没有见到过北赤皇族的任何一个人。她整日只得窝在殿中虚度光阴,并时不时忍受殿中几个北赤宫女鄙夷的眼神。
而白筝也是在这段时间,从身边几个侍女的闲聊中得知,几个月前,月国的一个慕容姓的王爷在北赤行走时,无意间与北赤太子爆发冲突。不久之后北赤以此为理由出兵,直压月国边境。月国皇帝生性软弱,只得再次割地、进贡,同时将月国最小的一个公主当了牺牲品。
很不幸,白筝就是这个牺牲品。
在风雨欲摧的家国面前,饶你是公主又如何?饶你是皇帝又如何?
不过……在这三个月里,白筝觉得自己倒不是一个和亲公主,而是一个被送来受辱的公主。
随行的老妈子说,“哎呀,公主。你小时候又不是没来过北赤。那时候是人质,现在却成了和亲公主,在身份上不要好太多哦!知足吧!”
白筝抽抽嘴角,最后对老妈子的话深表赞同。
不过,在这宫殿长此以往的住下去,毕竟不是办法。白筝在月国的时候,就已经快要被那半年软禁逼得快发疯,如果来到北赤,依然这样,那她迟早会真的发疯!
思来想去,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白筝终于一拍大腿,决定做点什么!
**书锦程**
就在白筝想破脑袋也出不了垂莲殿的时候,二哥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白筝半夜被渴醒,准备起床倒杯水喝得时候,猛然看到床头立了一个红衣飘飘的人。有了之前景玺他娘亲的阴影,白筝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她也的确叫了!
不过叫过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那是她二哥白子初!
在敷衍了一众被惊醒的宫女侍卫之后,白筝才对着房梁上的男人翻了个白眼,“下来吧。”
二哥纵身一跃,落地无声,风姿难量地摇到白筝身边坐下,白筝坐在桌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端着鎏金的瓷杯喝水,怨气颇重。
“哎哟哟,我的好五妹,你还生二哥的气呢?”二哥作势要来抱白筝的胳膊。
白筝手一扬,身子一退,“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
“五妹,这大冬天的,人家远道而来,还要翻越这重重宫墙,只是为了来看你,人家容易吗?你还要怪人家……人家好伤心。”二哥嘟嘴,眉峰蹙得老高。
“额……别这样行不行,二哥?”白筝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而后倒了一杯水递给二哥。
二哥薄唇一扬,接过水杯,然后更加夸张地娇嗔道,“就知道五妹最心疼人家了。”
白眼一翻,白筝再也不想理他。不过,在她心里,却有一种久违的温暖渐渐散开。
不管二哥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白筝在看到他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