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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饰了自己眼角刚冒出的泪珠。
“恩,好。”景玺将手洗净后,依然打横抱起白筝。
“阿玺。”
“恩?”
“今晚,你不要走,抱着我睡吧。”
“……好。”
白筝听到回答,窝进景玺怀中,努力将泪憋了。
圆月已经升到最高空,整个王府里一片静谧,连值夜的侍卫,都有了鼾声。白筝就这样窝在景玺怀里,只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如果天永远不会亮,其他的人永远不会醒,她的阿玺永远不会累……她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只是,白筝还没有从自己的祈祷中回过神来,景玺就已经进了屋中,将她轻轻地放到了床榻上。
白筝的情绪还没来得及缓过来,只是抱着景玺的脖颈不松手,依然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但是害怕景玺疑心,白筝挤出笑,“你十几天都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现在这样和你呆在一起,我总感觉不真实。”
景玺弓着身子,就任由白筝这样抱着他,在她被击伤轻轻拍了拍,“蠢。”
白筝的身子一震,这样的氛围,不是应该说“傻”吗?!怎么就变成了蠢?!原先满腔的伤感情绪,竟然因为这一个蠢字,有些荡然无存的感觉!她松开双手,是真心幽怨地盯了一眼景玺。
景玺勾唇一笑,显然对这个效果很满意,“我去弄些水来作简单的梳洗,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白筝点点头,便窝进了被子里。很快,景玺就端着一盆清水回来了,细心地给白筝做了简单梳洗后,他就着那水,将自己也收拾了下,这才抱着白筝躺下。白筝心里有些翻江倒海,不过很快,她就听见了景玺平顺的呼吸声,竟是已经睡着了。
白筝舍不得睡,就这样看了他一晚上,直到外面恍惚传来鸡鸣,她才终于困顿,眯眼睡了。
可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景玺。
白筝心里顿时被莫名的哀伤充斥:这一次,算不算是他不告而别?
正文 第102章 希望花不会枯,我不会哭 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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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景玺。
白筝心里顿时被莫名的哀伤充斥:这一次,算不算是他不告而别?)
坐起身,白筝在床榻上呆坐了一阵,望了一会儿天,景玺依然没有回来。
白筝弯起唇角叹了口气,心想这样最好。
离别就要这样迅猛才更容易,否则一旦儿女情长起来,肯定走不掉了!
于是她将早就藏在床底的一卷纱布拿出来,脱得只剩一件贴里小衣后,将那纱布一层又一层地绕在自己胸上摹。
白筝的身材本就有些扁平,纱布也没用上多少,胸前的起伏便不是很明显了。她将所有的固定好后,穿上一件白色中衣后,才叫云雀。
“云雀。”
“王妃娘娘,来了!”
云雀大喇喇的一嗓子从大门外窜进来,让白筝的忧伤情绪莫名地抖了一抖,給抖去了一大半,便自己下了床,往梳妆镜前一坐。
不消片刻,云雀就按照白筝的要求给她扎了一个男人样式的发髻,并且配了一套白筝早就准备好的素蓝色短打。
“王妃娘娘,你这……”云雀扎不住嘴,忍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知道你要问什么。你觉得那江素绡漂亮吗?”白筝歪头照了照镜子。
“她漂亮。”云雀脱口而出,最后赶紧又补了一句,“不过比起王妃娘娘您,可就差远了!”
“你倒是嘴甜。”白筝装饰完毕,偷偷拿了一块画眉用的螺子黛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云雀本就有些微胖,现下被白筝一夸,那羞涩一笑,倒显得十分娇憨,一时竟忘了白筝根本没回答她的问题。
想着古代的制度森严,下人的命运只是在主人的一字半句之间,为了不拖累云雀,白筝拿出上次景玺给她去喝茶的一锭金子交给云雀,“我看王爷的腰封上都缀有玉佩,我这没有,看起来有些空荡,你去王府外帮我买一块吧。”
“这金子未免太多了!您不怕奴婢拿了钱逃跑吗?奴婢可从没碰过这么大的钱!”云雀退了一步,眼睛都直了,却没敢接。
白筝将金定子塞到云雀手中,心道巴不得你赶快跑,这金定子也够你勉强活个一两年了。但一想到云雀这实诚的性格,怕她真的将所有的都花在买玉佩上,便加了一句,
“你就去大街上买,买最便宜的,不要超过一两银子。剩下的钱,你帮我找个靠谱的钱庄存起来。帮我保管你银票,等以后我想买什么首饰了,都由你去办。”
“我……奴婢谢王妃娘娘!”云雀突然跪地,颇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迹象。
白筝心里一抖,谢什么?难道这小妮子发现她的心思了?
不能啊!
“你这是干什么?咋咋呼呼的!”白筝故作生气,轻声呵斥了一声,以便探探口风。
“奴婢谢王妃娘娘的信任!奴婢觉得……自己……自己……”云雀结巴了半天,也没找到词语。
白筝了然,原来是这个事情。
大概是云雀这丫头当奴婢当得久了,所以早将自己的重要性和自我价值自降别人一等了,现在估计是觉得重新找回存在感了。
“赶紧去吧。给本王妃好好挑,丑了,小心回来我揍你。”白筝心里记着其他事情,也顾不得和云雀多说了。
云雀点点头,欢快地转身要走。
“对了,如果我哪天不小心又被别人劫走了,回不来了。这些钱就归你了。另外,帮我告诉王爷……让他别找我。”
云雀是个直性子,没什么心思,只是连忙说了句,“不会的,王爷一定会好好保护娘娘的!奴婢也不敢要王妃娘娘的钱……”
“去吧,好好选,时间久点都没关系。”白筝挥挥手,直赶云雀。
云雀重新欢快地走了。
*
云雀走后,白筝又在屋子里收拾了一阵,江素绡才带着两个侍女进来。
“东西准备好没?”白筝扫了一眼窗外,发现并没人。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太子住进来之后,她再也没见过梅歌和灵风了。不过这样更好,否则她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走不掉了。
江素绡朝其中一个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递给白筝一个小布包。
白筝将布包打开,仔细检查了下,里面是一些碎银子和两锭实打实的元宝,另外有几张钱庄的银票。
江素绡还算讲信用,一分也没少给。
“我们现在就走吧。”白筝将布包的银票掏了出来。
“等一下!我总觉得不妥。为什么你要选择在大白天出去,这样对我来说太冒险了。”江素绡面有忧色,拦住白筝。
“你蠢啊!如今太子住在王府里,一到晚上,守卫必定更加森严!况且,晚上我以何种理由出去?翻墙?爬狗洞?可能吗?恐怕死无葬身之地!白天就不一样了,你作为太尉府的千金,太子跟前的红
tang人,出去逛逛集市带几个人,那有什么可奇怪的?难道王府门口的守卫还敢拦你,还会关心你带的人长什么样子?”
白筝神色黯了一黯,“最主要的是,景玺白天不在府里。趁着现在是上午,我也好走得远点。”
“我不是太子眼前的红人!你不要乱说!”江素绡皱眉,显然对白筝的话有了不同的侧重理解点。
白筝嗤笑,“随便吧。走。”
“这次是你求我的。所以以后你无论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江素绡依然不放心。
“我也不想与你有关系。”白筝冷脸,看着越升越高的太阳,有些焦躁。她害怕再拖延下去,她真的不想再走了。
“好!”江素绡终于下定决心,对一旁的侍女道,“你出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是,小姐。”被唤作秋菊的侍女很快出去了。
不消片刻,她便回来,朝江素绡摇了摇头。
江素绡看了一眼白筝,“走吧,别拖了!”
白筝刚将那个小布包里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藏在她自制的贴身口袋里,听到江素绡这句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方才一直不肯走的人,好像是她江素绡吧!
不过,这下真的要走,白筝忽然觉得有些迈不动步子了。
她扫了一眼屋中的陈设,觉得往日瞧不起眼的每一样东西都变得异常美好起来……
“你不会是不想走了吧?”江素绡见白筝不动,警戒起来,连声音都高了几分。
白筝没理她,跑到梳妆镜前,将那把她每日梳头要用的木梳揣进了怀里,强忍住内心快要奔腾而起的离愁别绪,“走吧!”
江素绡这次倒是利索,脚步一抬,走得飞快。
白筝当然懂得她的心思,暗自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
一路畅行无阻,王府的森严守卫对江素绡来说,如同虚设。
江素绡将白筝带到离王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