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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筝的身体,真的再也拖不得了。
一扇薄薄的门板,两张肚皮,就这样隔着两颗心,各自枯坐了好久好久。
*
接下来的几天,景玺都再没出现过。白筝只当他是在陪远道而来的太子,并没有想太多。
木袖来过一回、秦柯自然也跟来了。但不过是闲聊一些后,就走了。
白筝一直没有出院子,一方面是觉得身子不舒服、没力气,再则就是怕遇见江素绡。关于景玺,她绝口不提。
中间有几次,白筝动了想去看看季审言的念头,但最后思前想后,都作罢了。想着在这王府之中,他应该会被照
料得挺好。
一切好像都过得顺风顺水,没什么特别。
最大的事情,就是有一个眉目乖巧、有些微胖、唤作“云雀”的侍女前来报到,说是被景玺指派而来,专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这个小丫头同白筝年龄差不多,也不过十七八岁,却是个话唠,面善得很。
可由于有了陶儿这个前者之鉴,白筝对侍女丫鬟这一类词,都有些抗拒。
千防万防,身边人难防!
上次被陶儿陷害了几把,她竟浑然不知。
只是这次是景玺亲自选的,而且人已经到了房里,再赶走人家确实不大好,所以白筝勉强将她留了下来。
几天里下来,无所事事的白筝被云雀照顾得甚好。且,人如其名,云雀的聒噪让白筝觉得,烦闷的日子也过得快了些。
只是至此,白筝原本一颗随和松散的心,便开始慢慢筑起一道防人之墙。
**书锦程**
第六天的半夜,白筝睡梦间恍觉床边立了个人,她惊慌坐起,才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
“醒了?”将白筝的慌乱全部扫尽眼底,一身男装的段清尘哼笑一声,语气冷冽。
“你是?”白筝头昏脑涨,只是觉得对方的声音很是熟悉。
“我是玺儿的娘。不过,这是个秘密。想必你不知道,当年我还是段贵妃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如今我的存在,是不便让外人知道的。”说完,段清尘挨着白筝坐下,摩挲着手里的长剑。
白筝心里咯噔一声,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劫匪在你面前露了脸,那你如果没本事,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正欲朝着院门外喊两声救命,白筝只觉身上的某处一痛,随之,她就发现自己能看不能说,能活不能动了。
“别喊了,附近几个院子的人都被放倒了,连那一直保你的梅歌,现在也是不省人事。怪只怪,你误了我玺儿的心,也就碍了我的道。你也活了十几年,算是不枉此生。再说,我只不过是提早断了你的命,总好过你忍受病痛的折磨。”
白筝听得云里雾里,但重点她是抓住了:她活不成了!
恩,现在安逸了,等着被宰吧!白筝在心里苦笑。
*
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段清尘带到一个深山老林后解决掉,没曾想段清尘只是在王府里绕了几绕,就把她带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花园。
白筝这才头一次知道,原来王府里还有这么个地方!
幸得他、娘,让她长见识了!白筝在心里笑了笑,算作是苦中作乐,自行安慰一番。
最后段清尘停在一口枯井旁,一矮肩,就将白筝扔在了地上!
她望了一眼天,马上抓起白筝的肩,竟毫不犹豫地将白筝扔下了枯井!
白筝真真是哑巴吃黄连,痛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却连哼也不能哼一声,颇是委屈和无奈,只得抱着一眼的泪花惊恐着、害怕着,望着井口微弱的光,白筝在心内哀嚎了几声苍天大地,却恍然醒悟,这不正是天要亡她了么!
喊不能喊、动不能动!除了等死,就只有等老天爷开开眼,给她抛一根活命的橄榄枝了!
可出乎白筝意料的是,段清尘紧接着居然也跳了下来。
难道不是要她慢慢等死,而是要在井里结果了她?
老天爷啊!把心错付看来真的是要命的!白筝眼睛的里的泪花儿因为段清尘的突然陪伴,陡然间扑扑簌簌地全滚落下来!
再一次出乎白筝意料的是,段清尘却并没有一道结果了她。只见她半蹲在在井壁摸索了一阵,而后双掌用力一推,那井壁居然动了!
井壁上居然还有一道门!
直到那道门大开,白筝醒过神来时,段清尘又已经拖着她往里而去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白筝不由得又一阵哀嚎,要是进了这里面,就再也不要抱着被人偶然发现、然后把她救出去的希望了!
她死定了!
段清尘的动作很快,想必也是对着地方十分熟悉,她三下五除二就将白筝“安置”在了一根木柱上。
白筝实在很佩服她的本事,这黑漆漆的一片,她连视物都很艰难,而景玺他、娘亲居然还将她绑了,还邦得忒牢固!
“那个贱人当年同你一样,也是长得这般水灵,也是这般无家无势、也是这般……没本事!可她却靠着一副皮囊一路坐上皇后的位置。呵呵……”段清尘将一根长长地蜡烛点上,洞内瞬间有了亮光,虽微弱,与之前的乌漆麻黑天差地别。
白筝对段清尘说的这些话已经相当震惊,带接着烛光看清这洞内的情形时,她惊得一颗心瞬间停止了跳动!
正文 第95章 没了双手,又能做些什么呢?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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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筝对段清尘突然出声说的这些话已经相当震惊,带接着烛光看清这洞内的情形时,她惊得一颗心瞬间停止了跳动!)
近在眼前的,居然是两具白骨!在颤悠悠的烛火中,异常森然!而且白筝的一只脚,正踩着其中一具白骨的手指骨!
她俯望下去,倒像是那具白骨这样爬过来拉她一样!
由于不能动不能出声,白筝的所有惊恐都只得咽在肚子里,原本几日来的头昏脑涨,经过现下的惊恐,顿时搅起一股腥甜,涌上喉间,顺着白筝不能够动弹分毫的嘴角,兀自流下。
段清尘脸上划过一抹狞笑,原本出众、雍容的面庞下,此刻却是透着狰狞的满意,她扫了一眼这个未有任何装饰的洞一眼,语气相当平和,“这个洞府,可是本宫特意为贱、人和贱、人的三个儿子准备的。除开她的两个儿子,你算是第一个女人,你应该深感荣幸。在抓到那贱、人之前,你暂且替她受一受这苦楚。才”
说完,见白筝一脸呆滞,段清尘才想起她被自己点了穴,不能说话不能动,于是她伸手在白筝身上一点,让她恢复了行动能力。
白筝只是惊恐,却不说话,也不求饶摹。
让她说什么?一刀杀了她给个痛快?她没那么傻也没那个勇气!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段清尘,根本不正常,万一她真的一刀杀了她白筝,那不是太亏了吗?
因为在电视剧里,女主角在最后一刻往往是会被人发现并救出去的!万一自己一不小心被景玺找到并救出去也说不准。
向眼前的女人求饶吗?她知道没用!
索性,白筝正是把脚往身后挪了挪,让自己尽量离那两句骇人的白骨远一点。
可段清尘并不满意白筝的反应!她解开白筝的穴道,不过就是想一睹她害怕、求饶的惨相。
“怎的连脾性也同那贱人一样!你难道不怕我吗!为何不向我求饶!?”段清尘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把白筝弄到这儿来,却并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一时有些恼羞成怒!
不过马上,她又恢复了笑容!
这样的白筝倒更像宫中的那个贱、人!她做梦都想把那个勾人心的贱、人抽筋剥骨,现下拿白筝来解解愤、练练手也是不错的!
段清尘阴测测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骨,对着白筝笑了笑,“你知道地上的这两具白骨是谁的吗?”
“我不想知道。”一句话脱口而出,白筝本能摇头,根本不去看地上的白骨。
啪!
段清尘一巴掌打在白筝脸上,一双美目顿时燃起十丈赤红火焰,一张原本倾国倾城的面容此刻却甚为丑陋,“你必须知道!”
白筝被那一巴掌打得半张脸火辣辣地疼,委实是十分地、百分地、万分地委屈!
为什么她一定要知道?景玺他、娘亲这是个什么强迫症?
难道他、娘亲是绑她来这里听故事的吗?
可人都成白骨了,这故事也没什么好听的了!况且,她实在是不想听,现下的情况已经这般糟糕,难道还要让她听鬼的故事、被鬼折磨着死去吗?
白筝暗暗叫苦,几次差点脱口而出,让他、娘亲干脆一刀结果她算了!
她也不想着被景玺救出去后,还努力努力要做段清尘的儿媳妇了!
首先得老天开眼,先成了她和景玺的好事!可这个婆媳关系,怕是难办得很!老天就算再开眼,看眼下这情况,婆媳关系怕是没救了!
她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