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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筝终于敢睁开眼睛,一把就环住景玺的腰,死死抱住,“我怕。”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栗,景玺低下头,捧起白筝的脸,“有我在。”
白筝仰头看他,一双眼睛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湖水,只是一张小脸煞白,毫无血色。而她额头上,景玺之前大力揉搓的地方仍然有着淡淡地红印。
几乎是不作任何考虑,景玺俯身低头,将自己的唇印在那些红印上,久久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感觉,'。 '挺好。
“额……”白筝被景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差点停了心跳,本想说点什么,却突然住了口,连身体都不敢再动一分一毫,害怕打扰头顶上方那张绝世容颜的动作。
这感觉,好像期待已久。
白筝如蝶翼的睫毛轻颤,本就环在景玺腰间的手此刻收得更紧,纤纤十指更是抓起他的衣服,揪在掌心。
舍不得结束。
“是不是好多了?”良久后,景玺缓缓起身,轻轻地问了一句,嗓音温柔似水如阳。
“恩…”白筝羞赧不已,忙转过头。同时内心对自己鄙视不已:只是额头而已,就害羞成这样,以后要是……哎,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太好了吧。
“是不是觉得还是有那么些不舒服?”景玺再问。
“恩……”
“想再来一次?”
“恩……不!”白筝反应过来时,已经说错了话。
“好!那我就委屈一下。”景玺勾唇,毫不犹豫俯下身。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唇落下的地方不是白筝的额头,而是唇。
*
风和畅,拂一岸翠。
绿水镜,映一双人。
金缕
tang阳,照一方晴。
*
“你到底喜欢慕容云天哪一点?”景玺将白筝抱在怀中,看着湖面粼粼波光。
“你……”都那啥了!怎么还问这种问题?白筝一阵气恼,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是景玺的激将法,想让她先说出喜欢两个字。
那怎么可以,在这种事情上,女孩子怎么可以主动!
白筝暗哼一声,正色道,“喜欢他心直口快!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像某些人……藏着掖着的!不像男子汉!”
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紧后,白筝暗自得意,看来某人反被激将了。
景玺勾唇,将原本横在白筝腰间的手往上一移,落在某处高地上,“现在呢?某人像不像男子汉?”
“你!流、氓!想流、氓!”
“流、氓?也不错。”景玺将手往下按了按,屈指抓了一把,幽幽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别紧张。应当学会享受,懂吗?”
“……”白筝身体紧绷,生生地把那个“滚”字吞进腹中,惹不得躲不起,那就……受起吧。
只是碰一下而已……而且她身体陡然变软,也没力气反抗。
反正…这野外没人。
**书锦程**
景玺和白筝回到之前的客栈,就见灵风抱剑立在屋内。他看了一眼白筝,这才对景玺道,“老大,裴陶在狱中自杀身亡了。”灵风的语气像是在说,老大,我刚看见一只蚂蚁被踩死了,毫无感情。
且,对于浑身湿漉漉的景玺和白筝,他丝毫不感兴趣。若是换做梅歌,恐怕早就变着方儿的探话了。
而景玺和白筝同时心口一跳。
“裴叔呢?”
“陶儿她为什么会死?!”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只是白筝急切而惊讶,景玺却是压抑着,表现得比较平静。
灵风直接忽略了白筝的问题,“裴叔在狱中,伤心。”
白筝听他们对话,这才想起陶儿曾经提过,裴管家是她父亲。只是她不知道,她才离开这么短的时间,陶儿就死在了狱中,而且还是自杀!
正要问,景玺握了握她的手,“你安生呆在这儿,灵风会保护你。我去去就回。”
“不!我也要一起去。”白筝反握住景玺的手,态度坚决。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肯定与她有着密切的联系,况且,秦媒婆案的真凶还没找到,她这个嫌疑犯就这么消失了,秦柯肯定要急的团团转了。
她不能总是给人添麻烦。于情于理,她都得回去。
“老大,大人物已经到了。灵风还有一件要事没办。”灵风侧面表示,他目前并没有时间保护白筝。
“走吧,事不宜迟,先去换衣服。”景玺只犹豫了一瞬间,就答应了白筝。
**书锦程**
等景玺和白筝赶到县衙地牢的时候,衙门的衙役已经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准备走了。
裴中潜一声不吭,拦在他们面前,僵持着不让路。
“裴叔。”景玺握了握白筝的手,然后快速放开,疾步走向裴中潜,将一只手按在他肩上,凝重地看着他。
裴中潜转身,一张国字脸上的沧桑,让见者心碎。他却还笑着,拍了拍自己肩上、景玺的手,“玺儿,你帮我跟他们说说,不要抬走我女儿。”
景玺看向站在一边的秦柯,秦柯无奈摇摇头。
这场僵持,必定已经持续了很久。
抬着陶儿的两个衙役脸色都涨红了,额上的汗珠也顺着留下来,见裴中潜不让,他们只得再次将裴陶放了下来。
裴中潜浑浊的眼神闪出一丝希望的光,忙推开景玺的手奔了过去。两个衙役赶紧拦住了他,把他往后一推。
原本叱咤江湖的裴中潜,居然被他们推着退了好远。
“玺儿,你帮我跟他们说说。裴叔求你。我就想再多看一眼,就看一眼。这一眼过后,就再也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裴中潜两眼无神,面色青黑,形神俱损。
白筝并不知晓这件事情的真相。虽然原本对陶儿没什么好感,但突然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掉,她有些不能接受,从进了地牢以后就一直站在那儿,不知道作何反应。
陡然听到裴中潜说“这一眼过后,就再也看不到了”,白筝的眼泪蓦地就流了下来,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恐怕最令人绝望。
你孕育了生命,本想陪她发芽、开花、结果。好不容易看她发出嫩绿的枝芽,她却被命运的无情之手摧残得永劫不复,让你往后再也看不到。
你倾注的那么多心血,毁于一旦。你全部的感情寄托,突然被抽空。
你什么都没有了。
白筝想,自己那还在现代的父母,左等右等等不回自己的女儿时,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
不只是白筝,在场的所
有人听到这句话,都一时陷入沉默,如风沙迷眼。
两个衙役也默默退到一边,再不阻拦裴中潜。
裴中潜往前疾走了几步,最后却止步了。
他慢慢退到一根木柱前,让自己身体的全部重量都依靠在上面,颓然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抬走吧。”
两个衙役这下反倒不忍心了,对望了一眼,站在那里不动。
景玺始终都没有看那具白布盖着的尸体。对他来说,陶儿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裴中潜的拳拳父爱之心,要忍受这无常的折磨、煎熬。
作为飘忽不定的江湖人,裴中潜只会比普通人更加珍惜家人。那么失去的时候,所遭受的打击也更大。
更何况,陶儿的死,几乎是他亲手促成的。
但景玺并不这样认为,陶儿的死,是因为心死。她的心死,是因为季审言的背叛。
陶儿才十六岁,这份感情就已经这样浓烈……
景玺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筝,在这种时刻,他竟然有一瞬间在考量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到达了哪种程度。
最后看到白筝的眼泪,看到裴中潜的崩溃,他朝两名衙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抬走。两名衙役望向秦柯,得到秦柯的肯定后,很快就抬起陶儿走出去老远。
直至快出地牢大门,快消失不见的时候,裴中潜终于忍不住,踉跄着去追。
景玺一把拉住裴中潜的手臂,而后将自己靠过去,用自己的肩抵着裴中潜的肩,默默立着。
当载着陶儿的担架的最后一角也消失掉后,裴中潜仿佛一下子被抽掉主心骨,整个身体好似要轰然坍塌,幸好有景玺扶着,才没有倒地。
最后景玺将裴中潜安置回王府,白筝自然也一起回到王府。另外,为了不让裴中潜再次经历离别之痛,景玺将陶儿的安葬事宜全权交给了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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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筝早早起床梳洗过后,感念裴中潜的一片哀痛之心,想去厨房亲自给他弄些清淡的吃食送去。
一到厨房,发现景玺早已经在里面。
景玺依然是一身素青色的衣裳,只不过换成了短打,并非平日里的贴里或者直裾,可能是为了做饭方便。
那短打的上衣只到他的大腿中部,青色裤子扎进黑色布靴里。头发也不似往日留一半扎一半,而是全部束在头顶。
本来一个长得如此妖孽的男人站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