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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儿,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让她消失!否则别怪为娘心狠!”段清尘忍住心里的怒意,终是有所顾忌和景玺之间本就淡漠的感情,做出了一些让步,否则她早就上前,一把掐死这个突然出现的不明女子!才)
“娘,她受了伤,现在不能动她。”景玺走到床塌边,用手背挨了一下白筝的额头,想要知道她的温度是否已经恢复正常。
“你!我已经不计较你擅自就成了亲,娶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子做王妃,现在……”段清尘狠厉地扫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白筝,猛然惊醒似得,“难道说,这就是你的那个王妃?”
景玺神情淡然,静静地望着段清尘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好!你这个逆子!太子不日就要达到桐县了!而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沉迷于女色!竟然还敢将她带到这里来!就不怕我杀了她吗?”段清尘作势就要上前,往白筝扑去。
景玺长腿一迈,横在段清尘面前,“娘,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一件也没敢怠慢。只是,你不能动她。”
*
景玺望着这个强势而又有些瘦弱的母亲,只觉得陌生,但又不得不尊敬。也许这就是陌生的母子情吧。
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像他景玺一样,不知道怎样和自己的生身母亲相处吧?
他不知道自己母亲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吃什么口味的东西。
而他的母亲,应该也不曾了解过自己的儿子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吧摹。
否则,眼下他的母亲也不会这样,只知道逼迫他,威胁他。
他是景玺,是从小被养在深山野林的景玺,不是皇宫里乖顺、或者表面乖顺的绵羊、处处懂得逢迎,处处考虑利弊得失。
他不会假惺惺地奉承,更不会处处懦弱迁就。
至少,在自己的亲娘面前,就这样。
他相信他自己能处理好母亲所向往的大事业,也能同时将自己的感情付给白筝。
况且,如果面对母亲的第一次刁难,他就败下阵来,那么往后,他的母亲便更会得寸进尺!
*
“我是你娘,我说如何便是如何!这件事情由不得你!”段清尘见景玺软硬不吃,只得耍起蛮横,她一个侧身,绕过景玺,身子猛然往前一顷,一只手五指曲着,向白筝的脖颈抓去!
景玺皱眉,猛然转身,将铺在床榻上的毯子抓住,往自己身前一拖,睡在毯子上的白筝就被拖了过来。
段清尘的手落了空,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戾,手臂一转,抓住白筝的小腿,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拽!
“娘!别伤了她!”
景玺毕竟不能与自己的亲娘正面交锋,又怕伤着白筝,只得松了手,往段清尘所在的地方紧走几步,一双眼无奈地看着她。
眼见两人就要唱红脸了,段无涯赶忙跑到两人中间,面对着景玺而站,佯装训斥道,“玺儿,不得对你娘亲无礼!不就是一个女子么?有什么了不得的?”
景玺自然是懂了段无涯的意思,一甩衣袖,不再说话。
段无涯又转过头,笑嘻嘻地对段清尘,“玺儿还小,不懂事。你们别为此伤了母子情分,这以后还要彼此依靠呢!”
段清尘嘴唇动了动,知道这时段无涯在替景玺帮忙,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哼了一声。
段无涯的那句“以后还要彼此依靠”,她自然是听懂了的,往后她想要到达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高位,必定还得仰仗自己这个亲生儿子。
何况现在计划才刚刚开始,她如果现在就和自己的儿子闹得不开心,这本就艰难异常的一条路,往后只怕会更加难走……
景玺倒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不想太忤逆自己的母亲。
见两人都不再说话,段无涯也不再迟疑,就地用毯子将白筝裹了,往肩上一扛,就出了门。
虽然知道段无涯的意思,但景玺还是抬脚想要跟出去。
“玺儿!”段清尘眉眼一拧,轻喝出声。
景玺顿住脚步,无奈叹气。
段清尘摘掉头上的黑色方巾,扔在圆桌上,自己一掀衣袍也坐了下去,“玺儿,你若想那女子安然无恙,你最好不要……”
话说到一半,段清尘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才松了口气继续道,“娘都是为了你好。你没有经历过深宫争斗,不懂其中的残酷和险恶。有朝一日,你得了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再说,我们现在身处险境,你将那女子牵扯进来,岂不是害了她?听娘的话,准没错。”
“是吗?母妃?父皇对你来说也是一个随便可以替换掉的人吗?”
前有裴叔的事情让他烦心,现下白筝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这下段清尘又苦苦相逼。景玺再冷静的心思也不免有些焦躁。
“你……呵,不过你私自娶了王妃,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届时他得知消息,必定会派人过来。但是我没想到
tang,他会让太子亲自过来……不论他此行出于什么目的,我们都要把握好机会。让那个贱人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景玺听到木质桌子裂开的声音,回头一看,正对上段清尘一双幽恨无比的眼,而她手下的桌子,早已裂开一条指缝宽的口子!
景玺暗暗心惊。他知道,段清尘口中所说的贱人,正是荣宠盛极的当今皇后。
得有多强的恨意,才让段清尘变成如今这样?
只是可惜,他景玺并不能感同身受。或者说,对于这个一年前突然冒出来的母亲,他本就没什么感情。
无意多说,景玺转身就走。
等段清尘从恨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时,屋中早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双拳握了又握,段清尘努力回想了下一下方才躺在榻上的那个女子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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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涯刚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客栈将仍然昏睡的白筝安置下,景玺后脚就赶到了。
简单交代了几句,段无涯就离开了。
景玺将门关上,把窗户打开,然后步至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子。
“其实,你不必为了我这样的。”确定那被叫做老顽童的人走了后,白筝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
景玺忙伸手过去扶住她,猜想她可能早就醒了过来,必定是听到了全部。
“你醒了?还渴吗?”景玺并不接她的话,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渴?不渴啊。”白筝醒来过后,就听到景玺和另外两个人的争吵,根本没想过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怎会这么快就好了?我还寻思着,把身体再借你用用……现在不用了吗?”景玺瞟了一眼白筝,神情有些落寞。
“你什么意思?”白筝警觉地往后移了移身体,脑袋里迅速回忆之前的事情。不过,她只能记起自己晕倒在牢房门口,后面的记忆非常模糊。
“啊……好热……我去倒杯水。”景玺本想借机打趣一番,见白筝是真的想不起来,不免有些扫兴,遂起身往圆桌边走去,想要给她倒杯水。
白筝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你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季审言呢?”她明明记得,当时在地牢的时候,季审言和景玺是一起离开了的。而现在……
景玺本已将水杯递到了白筝面前,听到白筝一句话,冷脸收回杯子,自己仰头一口喝掉,“你不是不渴吗?还喝什么!”
讪讪地收回去接杯子的手,白筝颇为委屈,这个人怎么回事嘛?突然就变脸了!
“我说错话了?”想到之前景玺对自己的维护,白筝还是柔声对着那道背影开了口。
景玺不说话,这下干脆跑到圆桌边,背对白筝坐下。
白筝叹气,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自己说错话了无疑。无奈,她只得起身下床,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往景玺走去。
“阿玺……”白筝犹豫了下,在景玺身边坐下,双手扶上他的右臂,甜甜地对着他喊了一声,声音要多软有多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她记得以前看电视节目的时候,好像有个主持人说过,爱笑的软妹子最容易打动男人的心了。
可惜,景玺无动于衷,恍若未闻,盯着桌上的茶具,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筝眨了眨眼睛:嘿!这小男人样儿!还有几分脾气呢!
不过,她不气馁!
毕竟,她还有好多事情想要问他哪!如果他不开口,她什么也别想知道了!
最主要的是,当时被那个老头儿扛过来的时候,她一路观察过了!全是陌生的!
如果没有景玺,她什么也做不了!
“阿玺哥哥……”白筝把心一横,决定不要脸到底,将自己的下巴磕在景玺的胳膊肘上,怎么肉麻怎么来!
可是,为什么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面前这个人依然无动于衷!
白筝翻了个白眼,正没招儿的时候,景玺突然回过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