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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喜欢薄纱的。”
墨珠一愣,这冬天还没过去,哪里有薄沙的衣裳?不过她再不敢提出疑问,忙点头应了。
先去试试再说,万一没有再回来受罚吧。
墨珠走后,柳翡雪心情愉悦地坐到梳妆台前,对着簪花镜做各种微笑的表情。
*
夜半,白筝睡得正香,被人摇醒。朦胧中,看见二哥的脸,白筝赶忙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二哥!”白筝从床上弹起来,连鞋子也不得穿,连忙跑到木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形势。
“放心吧,你还不相信你二哥?不会被人发现的。”二哥抓起桌上的糕点,胡乱塞了几个。
白筝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院子里没什么动静之后,这才坐到二哥身边,“二哥,伤好了吗?上次匆匆一别,我有好多话来不及问你。H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说话时,白筝抓住二哥的手,急切而又轻柔地卷起他的袖子。
二哥也不躲,只是笑望着白筝,“傻丫头,二哥是那种脆弱的人吗?”
“可你总归是肉做的!那么多伤口,万一感染可怎么办?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身上总有这么多伤口?”白筝原本以为,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而且上次辛杨还给他的伤口上了药,那么二哥的手臂肯定早就好了。可这下她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又添了新伤!
那一道一道狰狞的口子,看得她头皮发麻,眼泪更是啪啪地往下掉,“二哥,你不痛吗?”
二哥宠溺地拍拍白筝的头,“二哥不痛。二哥既然做了选择,就承受得起这个选择所带来的后果。放心吧五妹,你的二哥死不了。”
“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你也是我的二哥!你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很心疼!”白筝情绪激动。
想起她和二哥初见时,二哥穿着一身红衣,是那样的灼人眼目,还会有闲情逸致扮女人说话!可如今的二哥,为了辛杨那个女人,不知忍受了怎样的痛苦!如今的二哥哪里还有当时的风采。不仅脸色苍白,人也已经瘦了一大圈!
“傻妹妹。我当然是你的二哥,你看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不要担心我,好不好,五妹?我会照顾自己的。这些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二哥将白筝拥进怀中,眼睛里全是宠爱。
“二哥,你告诉我,你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会在北赤?以后,换我去看你,好不好?你这样太危险了!”
“五妹,你有身孕了?”
“二哥,你怎么知道?”白筝抬头,不是不惊讶的。
“宫里都传遍了,我当然是听说的。”二哥放开白筝,起身走向床榻,抓了一床棉被过来,将白筝裹住,“来,抓着这里,不然会掉。”
白筝顺从地抓住被角,“这么快就传遍了?”
“我今天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二哥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我听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能告诉二哥,是为什么吗?”
“我……我就是不喜欢孩子。觉得麻烦。”其实白筝不想要孩子,主要原因、或者说全部的原因是因为二哥和辛杨的事情。可是这个原因,肯定不能告诉二哥。由于一心想着要怎么搪塞二哥,白筝竟没有细想连自己不想要孩子这件事情为什么会被传出去。
“没有哪个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孩子。五妹,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和杨杨的事情才会有那么多顾虑。二哥很惭愧,让你卷了进来。如果有万一,我会自毁容貌,不让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
“二哥!你说什么……”白筝惊得嘴唇发颤,紧紧抓住二哥的手。H
二哥看到白筝的表情,忙邪肆一笑,“五妹,我逗你玩儿呢!你别当真!你二哥这么好的脸,怎么舍得毁了呢!是吧?放心放心!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要轻易动气,知道吗?傻妹妹。”
白筝扭头,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心里更是一阵又一阵地抽痛。
她怎么敢把二哥的这些话当作玩笑话!
她怎么敢?
为了辛杨那个女人,二哥已经吃了这么多苦头。为了她这个妹妹,二哥绝对能够做出自毁容貌这种事情。
幸亏二哥和辛杨并不知道柳翡雪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否则凭着二哥的脾气,他一定早就采取行动了!
不行!她一定得做点什么!
她这个妹妹绝不会让自己的哥哥遭受那么残忍的变故!
而他们这所有的不安,全都是因为柳翡雪!柳翡雪早晚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的!
也许马上,柳翡雪就会有动作了。
白筝紧紧拽住手里的被子,心知是时候做好准备了。必要的时候,她也会主动出击,绝不心软。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情上,一味的心慈手软就是怯懦。
不仅仅为了二哥,也为了孩子。
“五妹,别哭了,乖。二哥作为一个男人,让你一个女孩子这样为我担心,我实在惭愧啊!你快别哭了,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二哥弯下腰,将脑袋凑到白筝面前,小心地哄着。
“二哥,你快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的。”白筝不再流眼泪,内心突然变得坚定。她找出自己一块新的手帕,将桌上的糕点全部装了,递给二哥。
“五妹,照顾好自己。在二哥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的生活。”白子初突然认真嘱咐。
“你走吧,你要是不来看我,我就想办法来找你。你要是不给我好好活着,我就去杀了辛杨!”白筝瞪着眼睛,恶狠狠道。
二哥扯唇苦笑,“五妹,那我先走了。”
白筝不答话,睁大眼睛憋着自己的眼泪,偏过头不去看二哥。
轻叹一声,二哥纵身跃出房间,将身影隐进了夜色中。
白筝回头去看时,外面早就没了二哥的身影。她突然感到无力,莫名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好像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
“我和你好像没什么交情吧?你找我干什么?”辛杨仰着下巴,抱臂靠在回廊上,看都不看白筝一眼。
白筝瞧着她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二哥身上的累累伤痕。她强忍住想要狂抽辛杨一百鞭子的冲动,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好一点,“你既然来了,就别那么多废话。你也知道我和你没交情,找你来肯定不是为了谈心。”
辛杨睨了一眼白筝,哼笑一声,并不答话。
白筝再三确定周围没人之后,这才并肩站到辛杨身边,压低语气,严肃开口,“你还记那晚你和二哥在巷子里幽会,被我撞见的事情吧?”
“怎么?难不成你还打算用这个来威胁我?”辛杨终于正眼看了白筝一眼,却是充满戒备。
白筝满意地笑了笑。辛杨这个女人,平时都是一副万事不在乎的样子,可此刻一提到与二哥的安危有关的事情,便马上被勾动了情绪。白筝头一次觉得,二哥对辛杨的付出,毕竟还是值得的。
况且,白筝竟有些佩服辛杨了。她虽然害怕她白筝拿这件事情来威胁她,却并没有把二哥的名号搬出来压她白筝。
“你笑什么?白筝,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敢伤害到阿初一根汗毛,我就和你拼命到底!”辛杨厉眼看着白筝,声音却很轻。
阿初?白筝想了一下才知这个阿初指的就是二哥,白子初。
不过辛杨的话却让白筝苦笑摇头。像辛杨这样聪明淡然的女人,也逃脱不了关心则乱的魔爪。她也不想想,她白筝有什么理由威胁她?毕竟这件事情,与她的二哥息息相关,她怎会容许自己的二哥受到伤害!
难道说,辛杨觉得,她白筝是那种为了自身利益可以连亲情都不顾了?
“你不用和我拼命到底,我是和你站在同一个战线上的。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那晚的整个过程,都被柳翡雪看到了,所以往后我们必须十分小心。另外,我们必须早做万全的准备,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白筝定定地看着辛杨的眼睛,把每一个字都咬得极其清晰。
辛杨的瞳孔骤缩,脸上的怒气越盛,“我和阿初已经十分小心!怎会被她发现?定然是那晚你误闯那个巷子,这才把一直跟踪你的柳翡雪引了进来!这全都是你的错!你现在还有脸在这儿和我说要做完全的准备?”辛杨越说越激动,可能意识到这样会让人发现异常,所以她重重地吐了几口气,平缓了语气,“你知道阿初有多辛苦吗?你知道吗?!可如今,却陷入这样的险境……”
看着陷入沉思、嘴角却微微颤抖的辛杨,白筝越加内疚。
确实,如果不是她,柳翡雪怎么会发现二哥和辛杨的事情?柳翡雪忌恨的是她白筝,可就因为白子初是她二哥,所以也跟着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