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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敦大酒店是安洲城数一数二的五星级大酒店。各类重大会议或者活动基本上选择在这里,政府机构要员、商界巨头、以及社会名流,每逢大事都喜欢来酒店凑热闹。各路媒体也是如此,想挖掘出第一手新闻资料,甚至名人间的风流韵事,都往往来自金敦大酒店。
而对我们这样的服务员来说,天天奔走於接待忙碌,只要干好本职工作,那些大事活动都与自己无关。
今天,又有一拨客人入住酒店。中餐厅比往常忙碌,因为那些客人无论外国人还是中国人,都喜欢吃中餐。
领班叫住我,将一张通知单交给我,“明天中午中餐厅有酒会,至少有百来号人,还有各路记者。酒会以自助的方式,中间安插的音乐必须是古乐,那是客人要求的。顾总监说你这方面很在行,你去准备准备,一定要做到客人满意!”
我点头答应,顺便扫了一眼通知单,单子上赫然写着“星泉实业公司溪江区2号地块中标成功答谢会”。
不知怎的,我的心莫名地漏跳了几下。
中间差了“冤家路窄”和“不认识”,下来是“比当裕王强多了”
“宜笑,2705房间要份中餐!”领班朝我喊。
我默默地开始准备。
顾大姐进来,冷眼扫了我一眼。领班笑着跟顾大姐打招呼,顾大姐有意无意地说道:“小芸,你应该二十三岁了吧?长得又漂亮,有没有男朋友?”
“顾总监,我看我哪有时间?再说,我认识的男生不多。”领班羞涩地回答。
“给你介绍个优秀的,我小弟,怎样?”
领班有所顾忌道:“俊颢哥……他喜不喜欢我这类型的?”
顾大姐提高了声音,“我小弟的个性我知道。他喜欢像你那样年轻可爱、又单纯略带含羞的,那种自以为是、老气横秋,骨子里又骚味十足,见一个爱一个的,我弟弟绝对不会喜欢!”
我听了针扎似的,推着餐车就走。
昨天的事惹顾大姐很生气,她是故意刺激我。想到她待我向来和善,一个反常的举动就这样毁掉了我在她心中的美好印象,虽然不能解释,心里还是很难过。
2705房间,我按响了门铃。
里面有人用英文说声“请进”,我开门,推车进去。
一名老外正在谈笑风生,沙发的另一边,坐着司鸿宸。我心里一震,正思忖着要不要出去,老外先站起来,笑着说:“司鸿,祝你用餐愉快。我们明天再谈。”
司鸿宸也是笑容可掬地送老外出门,反手将房门关上。
他轻松地走到我的面前,上下细细打量,用品味的口吻说:“韩宜笑,你穿这身衣服,没我给你的好看。”
我攥紧了手心,颤抖着。仿佛猜透了我内心的矛盾,司鸿宸面上露出愉快的微笑,一把将我搂到怀中。
我气得更厉害,开始用力挣扎,嘴里狠狠地咬字,“你滚开!”
司鸿宸的手劲很大,仍旧不放松,俯身在我的耳边款款呢喃道:“你我真是三世有缘。还没回答我,你是怎麽出来的?不过,今世能见面也不错,我是司鸿宸,你是韩宜笑。”
“韩宜笑已经死了,我现在不认识你。”我毫不留情地回答。
他挑起眉目,惊讶地,有些无辜地说:“还在为昨天酒会的事情生气?我也是情非得已。你想想,这麽隆重的场合,我跟一名酒店服务员搂搂抱抱,当众承认我认识你,媒体会怎麽报道?如果被冯大泉发现,他会采取措施,当然,这些措施对你极为不利!”
他搂得我那麽紧,熟悉的气息把我整个人缠绕住。我仰着头耻辱地颤抖着,隐忍不落的泪模糊了眼睛。这个叫司鸿宸的男子,即使伤害了一个人,辜负过一段情,在他的意识领域里,只是轻飘飘的一笔,可以忽略不计。
我心中又急又气,只告诉自己今生今世,再不妥协。
“司鸿宸总经理,冯大泉可是跟你一脉想通呢。”我冷冷地挖苦,“你如今名利双全,享受现代人都艳羡的生活,还将事业做到国际化,这比当裕王强多了。”
他终於放开了我,满不在意地一笑,娓娓说道:“的确,冯大泉的母亲是司鸿家族的後代,如果我死了,这个家族的香火真断了。我父亲留给我的《司鸿志》里,也确实在最後提起过,祖先曾经留下三枚玉珠,只有跟前世相像的人才能穿越古今。这是我们家族代代相传的秘密,绝对不能被外人所知。他们都是笨人,不去尝试,怎麽能知道自己跟前世某个人很相像呢?”
“於是你想回到古代去。”我沉声接口,心中的怒火倒平息了一半。
像是触动了一脉神经,司鸿宸的脸痛苦地痉挛了几下,突然不开口了。
我愤恨地盯着他,“於是你认得我颈上的玉珠,在最後关头,你用了它!然後你寻找司鸿家族谱,最後见到了冯大泉。而冯大泉,整整盼了六年!”
真相昭然若揭。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控诉,他是怎样再次扔下我的?瞧瞧他春风满面、毫无悔意的样子,我除了愤懑还有什麽?想起虞纤纤的报复,我总以为自己是个坚韧不拔、内心冷漠的人,到如今才发现,其实最软弱、最单纯的,是我自己!
现代化豪华的室内装饰,电视屏幕一闪一闪,那个泛着倨傲的男子,双目星空般闪耀。不用怀疑他超强的适应性,他是**八荒任我行,眼泪绝对感动不了他。
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繁华的风景,说道:“没错,我从小的梦想是当裕王那样的人,英雄盖世,雄霸天下。男人需要野心。当野心付诸於行动,小小的一名南征军少将是远远不能满足我的需求的!”
“但是你还是败了!”我断然截住他的话。
我望着他,此时很想成为一把尖锐的刀,将他那副恼人的伪装一层层剥落,“司鸿宸,你少得意,你是以失败者的身份离开古代的,你分明是逃离!听到封骥的笑声了吗?他还在嘲笑你呢,皇宫里的庆功宴天天在进行着呢!我很奇怪,你败成这样还能睡得着安稳觉?”
“住口!”
司鸿宸显然被激怒了,他指着我怒目圆睁,“韩宜笑,我现在是司鸿宸,星泉公司总经理!”
我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飞溅,“你到了现代,只能受冯大泉牵制,你真以为这种总经理的日子好过吗?你只是个摆设!”
话音未落,司鸿宸陡然举手,我勇敢地迎上去,目光牢牢对住他的眼睛。他喘着粗气,手停滞在半空不动了。
“金缕玉衣呢?司鸿宸,它可是你的命脉,你的皇权的象徵,你却把它交给了冯大泉。你等於把自己卖了!你的灵魂,你的道德在哪里?”
“那是我的东西!它是属於我的!我爱给谁就给谁!”司鸿宸咆哮道。
“好,我已经说完了,不想再跟你说什麽。从今往後,你做你的司鸿总经理,我做我的韩宜笑!”
他似乎被我的声音刺了,举在半空的手颓然垂下,僵直在那里不动。我竭尽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推起餐车就走。
寂静的走廊,我一步一步沿着幽深的方向走,仿佛在走一个永远也走不完的循环。
气息依旧紊乱,始终无法将心平静。一种空洞的回声仿佛在提醒我,忘记这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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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了三天假。
三天,我需要平静,需要一个人默默治愈心灵的伤痛。
手机处於关机状态,反正没有一个电话,我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
得罪了也好,我本来就是属於孤独。
请田妈照顾一下母亲,我决定独自旅游。海那边是我的目的地,我想寻找封逸谦留下的痕迹,我曾经把他埋葬在那里,二千多年沧海巨变,他还在吗?
我去见他,去见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以一种酸楚的心情,独行。
海边到处在搞开发,海水也变得浑浊,望过去黄黄的一片。我站在码头上,彷徨着不知往哪里走,汽笛鸣叫,船上的老大喊:“姑娘,你上不上?”
“开往哪里?”我还在犹豫。
“杏花峪。”
有人解释说,就是有个影视拍摄基地,风景都是新搭建起来的。我兴趣索然,便摇头谢绝了。
在周围几个小岛转了一圈,风景都很陌生,岛上都住了居民,问了些情况一无所获。眼看已经下午,明天一早还要上班,我只有乘车回去。
到了家里已经吃晚饭的时候,母亲对我独自出行大为不满,碎碎叨叨又念起健彬。不知怎的,我心里莫名地刺痛了一下,忍不住顶了母亲几句。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