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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形势一片大好,顾明堂在姜小豌的不时敲打下却一天不得闲,整日督促手下人加紧操练新兵,以防朝廷哪天大举反扑。
这天午后,结束了一个时辰的操练后,潘二蛋命手下的兵丁们原地休整,自己顶着满头大汗打算溜进水房冲个澡凉快一下。虽然已是秋分,但在太阳底下练上这么半天还是满身的臭汗泥灰。
刚走到校场边上,对面来了个穿碎花蓝底小夹袄的姑娘,手里提着个篮子,看样子是要去娘子军平日训练的院子。
潘二蛋认得那姑娘,名叫张小桃,十六七岁年纪,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相貌在一众娘子军里面算是比较出挑的,他在心里早就垂涎已久了,只是一来有军令压着,二来小姑娘每回见到他大老远地就退避三舍,因此一直没有机会与对方套上近乎。
此时二人狭路相逢对面遭遇,眼瞅着张小桃走得额头微汗,一张嫩脸桃子般白里透红,潘二蛋眼睛霎时就直了,脑子也糊成一锅粥,在张小桃目不斜视地快要与他擦肩而过时,一只咸猪手控制不住地伸出去想要摸摸姑娘的小手。
校场这边许多人看得真切,有人猥琐地嘿嘿直笑,有人嗷嗷着起哄,还有人担心潘二蛋触犯军规而一通咳嗽想要提醒他爪下留人。
正乱哄哄之际,但见张小桃脚下一顿,将篮子往地上一撂,双手抓住潘二蛋的咸猪手,猛然一个过肩摔,将他摔了个狗吃|屎。
校场上围观的大老爷们霎时全都惊呆了,比看到母猪上树还稀奇!
摔了人之后,张小桃拍拍手,俯身提起篮子,没事人一般继续前行,转了个弯后进了娘子军的大院。
半晌,潘二蛋才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实,以这位顾家军高级将领的身手,只学过三个月功夫的张小桃原本不可能让他出这个洋相,但谁让这家伙一时色迷了心窍,又过分轻视对方,以致让小姑娘使了个巧劲钻了空子呢,只能说活该了。
兵丁们回过神来,呼啦啦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关切询问潘大哥你没事吧。
潘二蛋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嘴泥,故作轻松地往回找面子,“老子能有什么事,刚才只是逗那丫头玩罢了,摔一摔神清气爽啊。”说罢不自然地拐着脚走了。
众兵丁面面相觑,最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乖乖不得了,连张小桃那柔弱丫头都练成了这般身手,娘子军里的其他女人不是个个成了母老虎?!
数日后,朝廷终于发兵五万前来剿匪讨逆,却被早有准备的顾家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其后,顾家军士气高涨,一路高歌猛进,在接下来的半年里陆续打下中原五省,与朝廷形成之势。
其中姜小豌率领的娘子军与男人们一样慷慨无畏地奔赴战场救治受伤士兵,极大地减少了顾家军的战亡人数,因而立下赦赦战功,让顾家军的男人们彻底改观,从此再也不敢小瞧女人。
☆、招安
经过大半年的打拼磨砺发展壮大;如今的顾家军已是一支拥有将近二十万人马、跺一跺脚都能引发整个大盛朝一场地震的威武之师了,其势头之迅猛,战力之强悍,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自从拿下中原重镇武隆镇后,朝廷如被打蔫了一般没了动静;顾家军终于又得到一次休养生息的机会。
忽忽过了十余日,这天上午;姜小豌照例在一处专用校场里训练娘子军。随着顾家军的壮大,娘子军的规模也在日益扩大;已经由最初的两百人增加至两千人。虽然数量与男兵不可同日而语,但谁都不敢小瞧这些女人在战场上发挥的特殊作用。
突然,李小猫一溜小跑地蹿了进来,连比带划大惊小怪道:“师父;师父,皇帝老儿派了个黄公公来要宣读什么圣旨,那公公长得男不男女不女,说话像小鸡儿打鸣一般,可把大家笑坏了,顾大哥让我来叫你也去大厅瞧瞧稀奇!”
姜小豌忍俊不禁,哟,这倒真是一件稀奇事。她取了条巾子随手擦了把汗,让娘子军原地休整,自己与李小猫快步去了议事大厅。
到地方后发现顾家军的核心人物差不多都到齐了,厅里满满当当站了几十号人,如看猴把戏般围着中间一个人。
姜小豌定睛一瞧,那人趾高气昂地抬着光溜溜的下巴,头戴宫纱高帽,身着赭黄绸袍,手持一柄白毛拂尘,长着吊梢眉三角眼,脸上像刷了墙粉一样白惨惨的,如同李小猫说的那样雌雄难辨,连具体年纪也看不大出来。
总算看到活的太监了,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黄公公身陷土匪窝中,被土匪们看什么趣怪物什一样评头论足笑声不断,全无卑贱草民该有的惶恐敬畏,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只是碍于这帮土匪个个长得凶神恶煞,而自己又势单力孤而没敢发作。
此刻一转头见一名年轻女子也放肆无忌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自己,黄公公那火气登时就憋不住了,右手拂尘一甩,左手捏了个兰花指朝那女子愤而一指,扯着尖细的嗓子骂道:“放肆!哪来的山野村姑,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姜小豌眉头一蹙,还没开口反击,顾明堂已经一脚朝他膝弯踹了过去,“跪你奶奶个腿儿!”
黄公公嗷的一嗓子,双膝一曲干脆利落地朝姜小豌来了个五体投地,模样十分滑稽,惹得众土匪哄堂大笑。
姜小豌也绷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向旁边走开两步。她没有向人跪拜的习惯,被人这么大礼参拜也觉得别扭。
黄公公羞愤交加,一张白净面皮涨得通红,七手八脚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斥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咱家可是大内总管太监,官阶三品,尔等竟敢如此无礼……”
顾明堂眉毛一挑,打断道:“三品很了不起么?老子去年就杀过史国舅那条老狗,今年杀过的将军都督什么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跟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比起来怎么样?”
黄公公打了个寒噤,脸皮一下子又吓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答不上来。
顾明堂往太师椅上大大咧咧地一坐,接着不耐烦地挥了下手,“不是说要读什么圣旨么,还不赶紧的,爷们忙得很。”
黄公公只得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绢展了开来。本想按惯例叫这干贱民跪接圣旨,但视线一触到顾明堂肆无忌惮的坐姿与脸上那道凶悍的疤痕心里就是一抖,干咽了一口唾沫后拖腔憋调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迩赤子,咸知朕心。切念顾明堂、张宽等,素怀忠义,不施暴虐,虽犯罪恶,各有所由,察其衷情,深可怜悯。朕今特差殿前总管黄忠贤,捧诏书亲到武隆,将顾明堂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给降黄金一万两,白银五万两,上好锦缎一千匹,御酒五百壶,赐与顾家军上下人等。并特封顾明堂为一等武隆公,年禄五千石,余者按等级皆有封赏。赦书到日,莫负朕心,早早归顺,必当重用。故兹诏赦,想宜悉知。荣安十三年春三月八日诏示。”(注)
这圣旨前面一半内容咬文嚼字装腔作调,在场之人大半都听得云里雾里,但后面黄金白银锦缎御酒什么的众人可是听得真真切切,还有顾明堂那个什么一等武隆公,名头听着怪响亮的。
当即便有不少人面露惊喜之色,造了一场反,杀了那么多官兵,如今皇帝老儿不但不怪罪,反倒大加封赏一番,这可真是天上掉了大馅饼了。
说到底,老百姓被长久地欺压惯了,骨子里深藏奴性,一般人但凡日子还能勉强过得下去,都会向朝廷向官兵俯首低耳老实巴交地做良民、顺民,只有逼极了才可能会想到反抗,反正不反抗也是一死,不如试着搏一搏谋个出路。然而一旦朝廷停止打压剥削,严苛的生存环境变得相对宽松,许多人也愿意退让一步,继续当自己的良民、顺民。
姜小豌也不禁暗自咂舌,这皇帝老儿可真舍得下血本来招安,若她不是比寻常人多一世见识,知道招安有可能带来富贵荣华,但背后更往往隐藏着刀光剑影,只怕这会儿也会高兴得找不着北吧。
黄公公眼见一些土匪双眼放亮沾沾自喜,霎时又找回了底气,腰杆也比方才挺得直溜了,带着两分倨傲与得意道:“顾大当家,如何,圣上对尔等可是龙恩浩荡,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这居高临下的语气听得顾明堂有些不快,但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即发作,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即有些迟疑不决地向姜小豌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此段圣旨参考《水浒传》第八十二回,内容稍加改动,纯为博君一笑,请各位勿究~
☆、夜袭
察觉到自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