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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降龙寨三个月的饭,被你手下的弟兄们熏陶得暴力了,那老狗人品既低劣无耻,又生得面目可憎,超出了我的忍耐极限,所以我想自己亲手做了他,不行么?”
没想到这个答复还是取悦了某个脑回路与正常人不在一个空间的人。
顾明堂愣了愣,随即咧嘴开怀大笑:“行,当然行!咱们降龙寨风水好,果然不是虚的!”
最重要的是,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有胆有识,敢想敢做,他喜欢!
风水……姜小豌无语望天,指望这个神经和老竹子一样粗大的家伙能体会姑娘家暗藏的小心思,真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笑过之后,顾明堂终于下定决心,正色道:“小豌,你去吧,我在这边接应你,以一柱香时间为限。过了一柱香时间你要还不出来,我就杀过去找你。万一不成事,大不了哥哥陪你一起死,黄泉路上咱们俩作伴也快活!”
姜小豌的眼睛瞬间有些发热,心跳也在刹那间失了节拍。
她第一次知道简简单单五个字——“陪你一起死”,竟然是这么动听感人的话,比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更要打动人心。
她很想也说点什么表个态,但终究面皮薄而难以启齿,半晌只轻轻应了一个字:“好。”
☆、行刺
迷离深沉的夜色中;姜小豌怀抱琵琶款款走向史国舅和几位官吏今晚淫|乐的场所抱月轩,隔着一丈远的距离便被领头的一名校尉厉声喝止:“站住!干什么的?此乃国舅爷下榻之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否则杀无赦!”
姜小豌往边上小心挪了一步;让抱月轩屋檐下挂的灯笼照在自己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娇声软语道:“官爷,奴婢叫月儿,奉妈妈之命前来为国舅爷唱曲助兴。”
看清她的脸后,那校尉眼中顿时一亮,再上下一打量,这歌伎穿着一身轻薄纱裙;手里怀抱一把琵琶,看上去风姿绰约我见犹怜;容貌不比刚才陪着国舅爷进去的四个姑娘逊色,而且还多了几分激发人蹂躏欲望的清纯味道。
国舅爷真是艳福无边哪!校慰一边暗中羡慕嫉妒恨,一边慷慨地挥手放了行,“上去吧,国舅爷在三楼天字号房。”
“多谢官爷。”姜小豌蹲身福了一礼。
等她轻移莲步与那校尉错身而过时,对方迅速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低声调笑道:“你叫月儿是吧?小模样怪可人的,爷过几天得空了就来捧你的场。”
——倘若今晚过去,这姑娘还有命活下去的话。
姜小豌强忍一脚踹死对方的冲动,含羞带怯地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挣开那校尉的咸猪手进了抱月轩。
抱月轩的装潢比玉楼春的大厅更要奢华,一上二楼,女人的娇吟与男人的粗喘合着床榻摇晃的咯吱声便劈头盖脸地涌上来,姜小豌霎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捂住耳朵蹬蹬蹬快步上了三楼。
上楼之时,姜小豌微微开了个小差,在二楼与姑娘们颠鸾倒凤尽情快活的人之中,是不是也有赵玉书?
不过,有又如何,他已经与她解除婚姻了,无论他是洁身自好,还是风流成性,都与她没关系了。
定了定神,姜小豌来到了三楼的天字号房。
隔着一扇门板,房里的动静比二楼更加剧烈,入耳却不是淫|靡的交|欢声响,而是好似行刑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击打肉体声与女子的哭叫声,以及男人神经质一般的嗬嗬怪笑声。
姜小豌心中一凛,难道史国舅竟是个变态虐待狂?
脚下不由后退一步,她下意识便要转身下楼,然而屋里突然传出的一声凄厉惨叫又令她生生顿住了脚步。
不行,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中途退缩的道理!
姜小豌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房门。
“笃笃笃”三声,不轻不重。
半晌无人应答,女子的惨叫声持续响起。
姜小豌加大力道又拍了三下。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终于被人打开,上身打着赤膊袒露着生着黑乎乎卷毛的胸膛、下|身仅着一条黑色绸裤、肩臂肌肉如同吹了气一般健硕发达的史国舅摇摇晃晃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提着一条兀自滴血的九节鞭,喷着浓重的酒气口齿不清地骂道:“谁他娘的敢来败坏爷的兴致,活得不耐烦了!”
姜小豌赶紧福了一礼,战战兢兢道:“国舅爷饶命!奴婢名叫月儿,乃是玉楼春的歌伎,奉妈妈之命前来为国舅爷唱曲助兴。倘若国舅爷不需要,月儿这就退下。”
“抬起头来。”史国舅用一双浑浊迷离的醉眼俯视着她,不容置疑地发出命令。
姜小豌依言抬头,眼睑低垂,睫毛轻颤。
“还算有两分姿色。进来。”
史国舅又晃动着庞大的身躯进了屋。
姜小豌站起身来,怀抱琵琶跟了进去。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看清屋里的情况后,姜小豌还是惊惧交加浑身发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与令人作呕的腥膻味道,原本跟进抱月轩服侍史国舅的四名如花似玉的姑娘,此时似被狂风暴雨摧折过一般全无颜色。其中三个姑娘双目紧闭横陈于地,此时也不知是死是活,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尽皆布满触目惊心的道道血痕与可疑的斑斑白浊。唯一一个还清醒的,此时正如狗一般四肢着地,绕着屋子缓慢爬行,然而看姑娘惨白如纸的脸色与摇摇欲坠的身体,应该也不会支撑太久的时间了。
“怎么,看傻眼了?不是说要为爷助兴么,还不赶紧奏上一曲!唱得好了爷有赏,唱不好爷把你的皮一寸一寸割下来!”
史国舅不耐烦的喝斥声将姜小豌拉回现实,应了个“是”后,她强自收敛心神,在桌边一张锦凳上坐下,然后舒展手指按弦而歌:“春江潮水连波平,海上冰轮潋滟生。潋滟清波千万里,何妨江月漾春明……”
这曲《春江花月夜》是姜小豌上辈子练得最熟的曲目之一,时隔十多年,虽然琵琶的弹奏技巧生疏了不少,有几处差点按错了弦,但她清越婉转的歌喉稍稍弥补了这一不足。
史国舅本就没听过这只属于另一时空的名曲,何况此时已经醉到七分,哪里听得出好坏来。不过姜小豌的表现令他微感意外,这新来的歌伎有点意思,不但没有被眼前的场景吓晕掉,还能恪尽本分地弹琴唱曲,令他感受到以前未曾体验过的别样趣味,等玩够了地上那个姑娘后,他就要好好享用一下这个色艺双绝的歌伎了。
有了悠扬动人的琴曲伴奏,史国舅的兴致明显愈加高昂,一扬手精钢打造的九节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刷的一声抽打在跪爬于地的姑娘的腰背上。伴随着姑娘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本就皮开肉绽的身体上又多了一道鲜血淋漓的鞭痕。
“好,叫得好!接着爬!接着唱!”
史国舅兴奋不已地嚎叫一声,手里的九节鞭抖得哗哗作响,五官扭曲的面目狰狞可怖。
姜小豌的心脏阵阵抽痛,眼睛被激愤的泪水充盈,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痛恨一个人到如此地步,心里只有唯一一个念头,杀人!杀了史国舅!杀了这条禽兽不如的老狗!
然而,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行,还不到时候,等等,再等等!
她极力克制浑身因为惊恐和愤怒而产生的颤抖,稳住手指和声音,继续边弹边唱:“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本是清灵缠绵的怀人之辞,被姜小豌唱来却是声声血泪字字痛,悲凄哀婉的琵琶曲划破寂静清冷的夜,若有若无地飘散在玉楼春的上空。
另一栋楼上,顾明堂站在窗前,凝神倾听那如泣如诉的飘渺歌声。他不懂什么琴技,更不通什么音律,只是搭在窗台上的一只手几乎要将窗棂捏碎,紧咬的牙关也快要渗出血来,心底默念那个他觉得世间最动听的名字:“小豌,小豌,小豌……”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他必须继续等待!
抱月轩里,地上爬着的姑娘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身子一歪便要昏倒在地。而凌|虐欲得到充分发挥的史国舅这一刻情|欲也勃发到极致,将手里的九节鞭一扔,上前一步将浑身虚脱的姑娘按在身下,另一只手将裤子往下一扯,露出肿胀丑恶的凶物来,急不可耐地便要冲进姑娘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隐忍多时的姜小豌发动了,将琵琶往桌上一放,顺手抄起旁边一只梨木锦凳,竭尽全力朝背对着自己的史国舅头上狠狠砸去!
“哐”的一声巨响,结实厚重的锦凳竟然四分五裂,木屑碎渣飞溅开来,一同迸裂的还有史国舅的鲜血与脑浆。
“嗷”的一声痛嚎,史国舅健硕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却没立扑倒地,而是颤巍巍转过身来,一双暴突充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