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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豌立即睁大眼睛望着他,“你去干什么?”
顾明堂理直气壮地回答:“去会会史国舅兼一品龙威大将军啊!哥哥我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大的官儿呢,既然他不远千里专门来找我,我不去露个脸,那不是太不给国舅爷面子了。”
姜小豌立即接口,“那我跟你一起去!”
顾明堂还是摇头否定,只不过语气比开始要缓和得多,还带着两分无奈与可怜,“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万一你要有个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办。”
……谁管你怎么办!姜小豌索性恃宠生娇耍起无赖,“你不让我跟着去是吧?行,等你走了我再自己去好了。”
说到这个份上了,顾明堂只得投降,“好好好,去去去。唉,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
罢了,就算这丫头真要去看那小白脸又怎么样,自己把人盯紧一点就是了,总好过她背着自己去偷偷私会旧情郎吧。顾老大在心里安慰自己。
姜小豌转过身,唇角微翘,不自觉笑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天还乌麻麻的,田春妮还在睡梦之中时,姜小豌便悄悄起了身,按照昨晚的计划束了胸,穿了一套淡蓝色的男式锦袍,扮成一名小富之家的小少爷的模样。
顾明堂难得起了个大早,已经等在外面了,见姜小豌一出来,眼中便是一亮,好一个俊俏潇洒的翩翩少年郎!姜小豌的五官本就带了几分英气,举手抬足间不像一般的姑娘家那么拘谨柔婉,此时刻意昂首挺胸大步而出,还真难让人分辨出雌雄来。
顾老大今天也做了一番改装,脸上的伤疤用面粉混了一种植物的汁液涂了,看上去与周围正常皮肤完全一样,若非用力擦洗就不会掉色。整张脸又用泥灰抹了一层,眉毛眼角处也动了点手脚,唇上还贴了两撇胡子,再略略勾着腰弓着背,整个人的气质便完全不一样了,年纪足足老了二十岁,尤如一名老实忠厚的中年管家一般。
顾明堂的父亲顾永安曾是耍把式的江湖艺人,易容改装什么的实在是小意思,顾明堂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会了这门手艺,只是平时不屑于或者懒得去弄,一旦认真装扮一番,怕是亲生爹娘在世也认不出来。
姜小豌乍一眼见到门外的大叔不由一惊,还当寨子里闯进陌生人了。然而第二眼又觉得此人有几分熟悉,等那位大叔忍不住朝她挑眉弄眼露出熟悉的痞气时,她才总算敢确定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义兄。得,这家伙还真有点本事,这模样连她都差点骗过了,别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昨天顾明堂虽说要去会会国舅爷,但他自然不会狂妄自大到与对方硬碰硬的地步,与姜小豌商议一番后,两人决定乔装混入白杨县,先探探史国舅的虚实再作计较。
这个时候连一向醒得最早的姜老爹也还没起,别的土匪就更不用说了。姜小豌迅速洗漱一番后与顾明堂一起到马厩里各牵了一匹马,然后在熹微晨光中骑马出了山寨。
这三个月来,除了忙于寨子里的一般事务,姜小豌还额外挤出一部分时间来学骑马。她本身就有不错的功夫底子,加上胆大心细学得认真,学了三个月后骑术便很不错了。
望着身边少女在马上英姿飒爽操控自如的模样,顾明堂颇有些遗憾,这丫头要还是不会骑马多好,自己就又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了。不过嘛,能和这丫头一起并辔而行感觉也不错,以后有机会定要与她一起扬鞭策马驰骋天下才好!
☆、跟踪
下山的路上;姜小豌有些放心不下寨子里的人,便问:“我们俩一大早的就不见了,等其他人起来了会不会觉得奇怪?”
顾明堂不以为意道:“不会;我昨天和宽子说好了;要是弟兄们问起;就说我带你去寻访世外高人去了,给咱们寨子看看风水卜卜运程什么的。”
姜小豌无语,竟然是这么玄幻抽象的理由,亏这家伙想的出来。不过这时代的人大都比较信这方面的东西,找这个由头也好,省得让大家伙担心;尤其是她爹和田春妮。
三个月前初上越龙山时,张宽就提到了一个关于龙脉和宝藏之类玄之又玄的传说;姜小豌对此是嗤之以鼻的,但后来发现寨子里迷信这个东西的人还不少。之所以每天都有不少土匪自告奋勇进山打猎,除了觉得好玩刺激之外,另一个方面就是冲着那个传说去的——结果,当然是没什么结果了,三个月过去了,降龙寨土匪们的足迹几乎踏遍了越龙山的每一道沟沟坎坎,却连一个铜板都没发现。
不过众土匪对此也并不失望,依旧兴致勃勃地投入每一次打猎转山中,搞不好哪天地里下突然钻出个聚宝盆呢!
姜小豌虽然不信,也不会跟大家伙唱反调泼人冷水,心里有个希望奔头总是好的不是。
顾明堂跟着又絮絮叨叨地解释:“宽子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的,我没同意。寨子里总得有个人坐镇才行,不然压不住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兔崽子们。我这回是去踩点,人越少越好,行动起来也方便,要不是你昨天硬要去,我就一个人下山了。”
这是在拐着弯地说明自己的待遇比他把兄弟更高,想让自己有所表示和回报么?姜小豌有些想笑,但却绷住了嘴角,只当风太大,她没听见。
于是小算盘落空的某人只能望风兴叹了。
两个时辰后,义兄妹二人进入了白杨县的地界,遥遥望去,县郊大槐村的屋舍农田历历在目。
时隔三个月再次踏上了这块土地,姜小豌还是有些激动的,正想拍马上前,却被顾明堂拦了下来,“别去了,不是说全村人都被抓进大牢了么,你去也白去。何况那位史国舅肯定派了兵在村里守着,咱们这种穿着打扮若是进了村肯定会惹来怀疑。”
姜小豌醒过神来,赶紧勒了马,她刚才脑子一热下果然有点大意了,还是这位义兄混迹江湖多年经验丰富一些,于是乖乖地继续沿着官道前行。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二人来到县城外。
还没进城便明显感觉到气氛较之以前有了很大变化,原本县衙城防松懈,城门形同虚设,任何人都能随意出入,如今城门下设了重兵把守,严格盘查往来的每一名行人,若有应对不当形迹可疑者,立马便有如狼似虎的兵丁出来,将人五花大绑地捆起来押走。
城门两边的墙上还张贴了一溜绘了人像的通缉文书,应该是换了个画师的关系,比原来白杨县衙贴出来的逼真多了,首当其冲的顾阎罗脸上那道疤都活灵活现的。姜小豌甚至还看到了自己和她爹以及田春妮的画像,也都称得上维妙维肖。
离着数丈的距离,姜小豌下马站定,望了望前面缓慢蠕动等着排队进城的人,心里有些紧张,下意识望向身边人。
顾明堂一左一右拉住两匹马,耷拉着眼角向她诉苦:“少爷,赶了半天的路,老吴都快饿死了,等会儿进城能不能先找家馆子吃午饭?”
姜小豌莞尔,忽然就放松了,点头道:“行,中午吃顿好的,慰劳慰劳吴叔。”
“吴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满脸谄媚道:“多谢少爷!”
排了一会儿队后,二人挪到城门口,城门守卫把长枪一横,将两人上下打量一番后,凶巴巴地喝问:“你们是哪里人?到白杨县来做什么?”
顾明堂点头哈腰道:“回禀官爷,我们是青桐县人,这位是我家小少【‘文】爷梅真,小人叫【‘人】吴明,是梅【‘书】府管家。我们主【‘屋】仆二人到白杨县是来探亲访友的,还请官爷行个方便。”说罢从袖子里摸出个钱袋塞进守卫手中。
梅真和吴明,便是主仆二人用的化名了。
姜小豌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跟着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憋着嗓子道:“麻烦差大哥了。”
那守卫掂量了一下,对钱袋的份量比较满意,又没发现眼前一主一仆身上有什么可疑之处,便收了长枪放了行,“进去吧。”
主仆二人道了谢后便顺利地进了县城,找了一家规模不大不小人气格外旺盛的饭馆解决了一顿午餐,顺道听来了几条有关史国舅的消息。没办法,国舅爷大驾光临一个小小县城,实在太稀罕少见了,就算现在城里气氛压抑恐怖,也有不怕死的老百姓私底下偷偷议论几句。
饭毕,两人在城里闲闲逛了一圈。说国舅爷领了两万亲兵前来果然不是虚的,面积不算大的县城四处可见一队队身着黑色盔甲刀枪鲜明的士兵,看气势比本地的兵丁凶悍几倍。就算降龙寨的土匪们身手过人能以一挡十,进了这县城也只有被人屠宰的份儿了。
据消息称,史国舅勤于公务,白天都在县衙办公,而那里把守的黑甲兵数量尤其多,